()鷲長老聞言頓時面色一陣尷尬,口中有些慚愧地說道:“風宗主說哪里話,老夫若非風宗主出手搭救,此時早就成了那赤血雙頭蟒的腹中之物了,這擒拿風宗主一事,老夫哪里還有臉再提?至于回轉北部大荒之事,只怕我和白堂主二人也找不到了回去的路徑,索性就跟著風宗主在這北冥海底闖上一闖!”
“哦?那白堂主的意思是?”風小天又轉向了白如玉問道。
白如玉在一旁也附和著說道:“鷲長老所言,也正是小女子所想,另外,小女子之前不懂事,被小人蒙蔽了眼睛,多有得罪之處,還請風宗主諒解!”
風小天自然不會同這白如玉多做計較,聞言便擺了擺手客氣道:“白堂主客氣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之前的恩恩怨怨暫時且都擱下,如今在這兇險重重的北冥之中,我們大家自當同舟共濟,一起面對未知的危險才是!”
鷲長老和白如玉聞言齊齊點頭稱是,跟在風小天的身后,都回到了船中,在風小天的控制下,在海底飛速地穿行起來。
而一路上,風小天也和鷲長老、白如玉二人說明了自己的目的,便是要找尋那金絲雪藻,二人也都齊齊表示,幫助風小天去尋這種靈草,三人便一路無話,各自盤坐在船艙一角,靜靜地調息,畢竟也許前方什么時候,便會出現一些未知的危險!
只有花無蹤無所事事,蜷縮在船艙內,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說些什么,其他三人卻是也都當他不存在似的,誰也懶得搭理他。
就這樣,又是在海底穿行了一個時辰,在仙石的幫助下,風小天體內的仙靈之氣已然恢復到了巔峰狀態,便立在船頭處,朝著前方張望,一則警戒,二則搜尋那金絲雪藻的蹤跡,希望能夠有所收獲!
而鷲長老和白如玉也先后恢復了體內的仙靈之氣,都站在風小天的身側,也朝著船艙外面張望著,這海底的景色對于幾人來說,都是新奇的,三人一時間看得倒也入神,而且一路上雖然又遇到了一些妖獸,可是實力都較弱,遠遠地便避開了船只,倒是也相安無事!
又是過了良久,風小天和鷲長老、白如玉正說些大荒中的事情,突然前方水波劇烈的涌動,風小天幾人所在的船只,也隨之蕩漾起來,若非幾人實力都不錯,恐怕都站立不穩了,而那蜷縮在船艙中的花無蹤,卻是如同滾瓢葫蘆一般,隨著船兒的擺動,撞過來,滾過去,沒多久,便碰的是鼻青臉腫,樣子狼狽不堪,而風小天幾人卻是都將注意力集中在前方,無人顧得上搭理他。
“風宗主,前方只怕是又有什么兇悍的妖獸出現,我們還是換個方向前行!”鷲長老凝重地望著前方,有些擔憂地建議道。
風小天點了點頭,正欲改變方向,剛一掉頭,卻是發現船的右側,大約是幾十丈外的地方,亮起了兩盞巨大的燈籠,不禁都是詫異起來。
“咦?這海底怎么會有燈籠啊?”白如玉好奇的開口問道,
風小天卻是感受到隱隱有著一種不祥的感覺,將船頭對準那“燈籠”所在的方向,用船頭的光束照射了過去,幾人頓時都大大地駭了一跳,膽子比較小的白如玉更是腿一軟,險些癱倒在艙板上。
原來那哪里是兩盞“燈籠”,分明就是一顆巨大頭顱上的兩只眼睛,只見在光束的照耀下,這顆頭顱足足有十丈方圓,形狀異常猙獰,頭頂上長著一只尖利的獨角,大約有三四丈長短,閃爍著金屬的光澤,一雙血紅的眼睛便似是兩只巨大的燈籠,冷冷地注視著自己等人,血盆大口張開了一半,露出劍戟豎立一般的森森白牙。
至于這只妖獸的身子,則是大約百丈長短,一條長長的尾巴,在海水中輕輕地劃動,風小天幾人借著船只發出的光束,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尾巴上竟然長滿了鋒利的倒鉤,竟然在光束下反射著金屬般的光澤,很是鋒利,剛才那只赤血雙頭蟒已然算是不小了,可是比起這只妖獸來,卻是小巫見大巫了,而這些海中的巨型妖獸,一般情況下來說,體型越大,實力越強,若是按此推理的話,眾人面前的這頭巨大的妖獸改有著怎樣的實力啊?。
而更令人奇怪的是,那兩只燈籠般巨大的眼睛,其中一只上面竟然似乎插著一柄飛劍,幾人都不由地在心里暗暗思忖:“莫非這妖獸的靈智已然完全開啟。竟然已經學會了役使飛劍,只是不知道這妖獸將飛劍插在自己的眼中是何用意啊?莫非這妖獸是用眼睛來放仙劍的?”
花無蹤也探著頭看到了這頭龐大的巨獸,嚇得渾身一個激靈,跌倒在了船艙之內,渾身若篩糠一般顫抖個不停。
風小天自然看到了花無蹤的異狀,便轉頭問道:“呃?花無蹤,你莫非又識得這妖獸?”
花無蹤聞言,強作鎮靜地說道:“這種妖獸恰恰我伯父也曾經向我提過,喚作獨角鐵獸,乃是這北冥中強大的妖獸之一,實力幾達金仙,比之咱們剛才碰到的赤血雙頭蟒不知厲害了多少倍,便是你剛才使出的那招利害的劍訣,只怕也無法打敗它!最好的辦法是趁著對方沒有進攻,趕緊溜之大吉!”
“哦?既然不可力敵,那我等還是速速離開為妙!”風小天見這獨角鐵獸的個頭實在是太大,心里也微微有些發憷,這獨角鐵獸的體型之大,也太過離譜,若是真的動起手來,自己等人連個牙縫也填不滿,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速速躲開才是啊!
想到這里,風小天納諫從流,便欲駕著船只朝著獨角鐵獸出現的反方向急速地逃去!
只是,已然是遲了一步,那獨角鐵獸突然一張口,海水頓時高速旋轉起來,便在這海底處,風小天等人船只的身后,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