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軍武世家,那王子瀟的弓馬也頗為的嫻熟,否則的話也不敢公然沖擊鎮西候府,那長箭帶著尖銳的呼嘯掠過長長的條案,震動得桌面上杯盤叮當作響。正在查探李瑤瑩行功線路的甘平微微皺眉,但是卻并未理會那呼嘯而來的鋒銳長箭。在李瑤瑩的驚呼聲中,火兒不滿的喃呢了一聲,正在大快朵頤的它著實煩透了這射箭的家伙,小巧的猴爪一翻,捏著一對玉箸迎向了那長箭。
在王大公子差點掉落地上的眼神中,那呼嘯而至的長箭竟然被這小猴子一一雙筷子輕輕摘了下來。對,就是摘了下來,宛若在山中采取野果一般隨意率性,沒有半點的煙火氣。臉頰微微抽搐,王子瀟這才明白自己遇到了怎樣的對手,這是什么猴子,自己的那一箭這樣近的距離里足可穿破三重鎧甲,但還是卻被這猴子輕描淡寫的攔截,眼見著那小小的猴子正興奮的揮舞著那根利箭,不停的在盤中戳來戳去,王子瀟背后登時冷汗涔涔。
就在一愣神的功夫,從大廳的兩側猛然間冒出了大批身著重甲的軍士來。這群軍士遍體厚重的鎧甲,紅光閃耀,每一枚甲片都在燈光的映照下反射著肅殺的光芒。腰間清一色巴掌寬的破甲重劍,長約四尺半的重劍在這些身高丈二的大漢腰間一點也不顯得突兀,隨著那急促的腳步聲,地面都被震動得發抖起來。
李家的赤鱗血衛,軍中千里挑一的鐵血軍士,全身附著這紅毛鋼鍛造,妖獸血淬煉的重甲,以一當百的存在!這群軍士往那里一戰,登時沖霄的殺氣撲面而來,使得王子瀟不禁后退了兩步。略帶艷慕的望著這群殺戮機器,王子瀟舔了舔嘴唇,但是也只能徒呼奈何。也唯有李興業這個軍中殺神能壓制住這群嗜血之徒,也唯有一鎮西候朔風城大將軍的財力才能組裝起這樣一群隊伍來,別人羨慕不得。
一聲咳嗽聲響起,那群原本殺氣騰騰的重甲壯漢么立時閃開了一道縫隙,略帶恭敬的將里面的人讓了出來,正是老管家李三福。這將軍府中資格最老的人,對下人最好的總管,這些大漢雖然桀驁不馴,但是出了將軍和大小姐之外,最為信服的就是這圓滾滾宛若肉球的老頭了。
“王子瀟,你還敢來,若非今天有貴客臨門,我早就帶人去你王家討個公道了!”李三福見到了王子瀟,登時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說,你是怎么暗算我家侯爺的?若非我家侯爺福大命大,早就被你害了,你個無恥小人竟然還敢來!”隨著他的尖叫,身邊那些赤鱗血衛的雙目中,個個露出了冰冷嗜血的意味。
在這些軍士心中,將軍就是天,將軍就是命,誰敢戳破天,誰敢動我的命,那就要用千百倍的鮮血來償還。其中已經有兩個脾氣暴躁的怒吼一聲想要殺出去,卻被一旁的同伴拉住。福伯見那王子瀟沒有吭聲,登時叫嚷的更加厲害了起來,“王子瀟,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王家的心思,將軍念在你王家數位叔祖浴血奮戰屢屢忍讓,沒想到你竟然喪心病狂做出這等事情來,著實該死啊!”
聽到李三福的話,那原本沉默不語的王子瀟反而笑了,“你也知道我的叔祖都為這朔風城而戰死?你也知道我王家的心思?”他說著說著眼神登時冷厲了起來,“錯,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王家為這朔風城征戰多年,不知道立下了多少的軍功,結果只換來了什么?換來了馬革裹尸,換來了戰死沙場,而我!王家的唯一血脈,竟然在求親之時被你家大小姐當街毆打,差點命喪黃泉顏面盡失,這就是你李家的報答么?”
說著這王子瀟撩了一下額角的鬢發露出里面一條長長的疤痕來,“或許是我王子瀟大言不慚,想要高攀你李家,但是這等羞辱將我王家至于何地?將我戰死沙場的諸位叔祖顏面置于何地?”說著這王子瀟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來,“大丈夫生不能九鼎食,死也要九鼎烹,舍得一身剮,也要將你李家拉下馬來。”此時的他已經神態有些癲狂,“我今天帶來了私兵八千,軍士一萬,我倒想看看,你們能掀起什么風浪來。”
聽到這話,福伯身后的赤鱗血衛登時勃然大怒,早有數人大步踏出,“大膽狂徒,竟敢率兵圍攻將軍府,你是要謀反作亂么?”王子瀟冷冷一笑,將手一揮,外側的高大院墻上登時出現了無數手持勁弩的軍士來,身后更是涌現大群手持利刃的士兵,將王子瀟圍在中間,兵刃所指之處,正是面前諸人。
“三百赤鱗血衛,全是是鐵又能打幾根釘?我倒要看看,在這強弓勁孥之下,呢們撐得過幾時!”聽到王子瀟的話語,那群赤鱗血衛登時將老管家護在了身后,然而誰也沒發現,那老管家被人影淹沒后那奸計得逞般的詭異笑容。
雖然原子鐘局勢危急,但是甘平卻并未理會,查探完畢李瑤瑩體內的功法運行路線之后,也對這李家家傳的霸氣訣有了初步的認識。果真不出所料,這霸氣訣已經并非世俗界的武藝,足可堪比一些低微的煉氣法訣了,然而這金屬性的法訣卻并非人人都可以修煉,這李興業之所以能在這靈氣稀薄的世俗界達到這種程度,和他沾染的那絲白虎星力有著莫大的關系,雖然沾染了這戾氣,殺機極重,但是在修煉庚金屬性真氣之時,倒是有著組合非同一般的功效。
至于這李瑤瑩,倒也資質不差,否則也不會小小年紀就有這等武藝,至于她的那身法和鞭法,顯然是另有他人傳授,不過甘平倒也懶得理會。既然這李興業并非由師門傳承,僅僅是家傳的功法,那自己就安心了。想到此處,甘平心中不禁大為暢快,捏起了桌面上的青銅酒爵,輕輕的啜了一口,這風梨酒果真味道不錯。
就在眾人劍拔弩張之時,一輛巨大的輦車已經來到了大門之外,在數匹駿馬的拉動下來到了大門口。內中傳出的那淫‘靡的聲音登時沖散了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對面的赤鱗血衛登時有些目瞪口呆的望向了這巨大的輦車。薄薄的紗簾中,探出了一只欺霜賽雪柔若無骨的玉臂來,嬌柔無力卻又姿態撩人,僅僅是這一只手臂,竟然就讓在場的男人看得目瞪口呆,個個吞了口口水,小腹升騰起一股熾烈的火焰來。
隨著那薄薄的紗簾晃動,一張嫵媚動人的臉龐露了出來,妙目流轉望向了對面,那慵懶的姿態,滿含春‘意的雙眸使得眾人不禁呼吸一滯,而那櫻桃小口微微輕張,身子微微抖動,那光華的脖頸后面全部隱藏在薄紗后面,但是順著那撩開的輕薄紗巾的縫隙,隱隱約約的能看見里面白花花的一片,顯然這女子正一絲不掛的隱藏在這布簾后面。
里面一個高大的身影若隱若現,透過那薄如蟬翼的薄紗,傻子都能知道里面在做些什么。大堂上的李瑤瑩更是啐了一口,臉色微紅轉過頭去。那女子一對妙目轉瞬掃過了一眾赤鱗血衛強壯的身軀,登時雙目放光,放下了布簾,向內中的那人說了些什么。只聽朗朗一聲長笑,“美人兒,既然你想要那我就將他們擒下送于你!”
說話間,那薄如蟬翼的紗簾登時被勁風掀起,露出了里面的無限春光,方才出現的那女子正軟軟的趴在錦被之上,一身粉團團白生生的美‘肉使得在場的男人眼神猛的收縮,而那嬌羞無限的表情和絕美容顏更是讓人垂涎欲滴。在她的身后,赤裸著露出精壯上身的墨夜慶已經長身而起。
幸好這墨夜慶還知道些禮義廉恥,身著一條長褲的他身軀一縱,大手猛張之下,直直的籠罩向了面前的那群赤鱗血衛。“我的美人兒既然想要你們的精血,那你們就給我去死吧!”暴喝一聲,這墨夜慶竟然不顧身份,向著這些凡人出手。還沉迷在剛才薄紗下春光一瞥驚艷中的王子瀟聽到這話登時大喜,忍不住再次的向那已經回復原狀的輦車望去。一張亦笑亦嗔的俏臉正從薄紗間露出,望向了他。
這楠楠竟然是在幫助自己,王子瀟登時雙眼放光,心中狂喜了起來,只要這墨夜慶擊殺了這難纏的赤鱗血衛,自己便可長驅直入為所欲為了。然而正在他欣喜若狂,那群赤鱗血衛被墨夜慶一掌籠罩難以呼吸之時,一只宛若白玉一般的手掌將墨夜慶的大手攔截在了半空中,起勁翻涌之下,兩人對了一掌。
場中中人被這翻騰的氣勁震動得連連后退,更有不堪者已經跌落在地,宛若仙人臨世般,不帶一絲煙火氣的甘平一身白衣飄然落下,目光炯炯的望向了對面那高大的漢子,口中淡淡道:“墨夜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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