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蕓姨之子－4
“很難說，怎么講？”古清然問道。
“小姐，我觀察了玉凌羽很久，他雖然不比那些老學究們那樣死板，也不是將世間的正邪劃的那么清楚。但我肯定玉凌羽心中有自己的道德標準，好與壞，他也有自己的看法，而且他不是那種愿意被人利用的人。”
文蘭如實的作了回答，古清然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平靜的一夜，迎來了又一個清晨。
玉凌荷與玉莉早早就等待在日月雙色湖畔，而玉凌羽卻遲到了。
準確的說，不是玉凌羽遲到了，而是玉凌羽被玉虎攔住。
“什么，你是說象，還是肯定。”玉凌羽也被玉虎的話弄的心神有些亂了。
玉虎急急的解釋道：“小的也說不清，蕓姨原本只是陪著長老們負責迎接貴客的女眷，卻看到一個少年，蕓姨就認定那是她的兒子。然后就亂套了，現在族長大人正陪著商秦世子，祖奶奶親自去陪王妃。”
“去告訴凌荷一聲，說我有事要辦。”
玉凌羽說完，人已經急速飛馳而去，向著落鷹堡外幾處玉家園子奔去，這幾處，都是依山傍水而建。
不用太費力去問是在那座園子之中，商秦世子是頭一個來云領租下園子的。只要去看那個園子這會人多就肯定不會錯。
玉凌羽急速狂奔著，在還沒有趕到園子之時，就已經引起了商秦世子護衛的注意力。
二位護衛小隊長在玉凌羽離園子還有四五里的時候就迎了上來，身上氣息放開，其中一位手中長刀一指：“來者何人，此處為商秦國世子下榻之處。”
“玉家，玉凌羽。拜見商秦世子。”
“凌云候！下人有禮了，請凌云候等候片刻，容下人去通報一聲。”
“有勞！”玉凌羽還了一禮，那護衛小隊長回身離去，另一人對玉凌羽說道：“凌云候請安心，尊母安好。王妃隨從之中有女醫，玉家剛剛也派人過來。”
“多謝！”玉凌羽再還一禮，想了想拿出兩只小石瓶：“各有‘回息’‘清靈’六粒，請一定收下。”
護衛小隊長雙手接過，還了一禮：“多謝凌云候了。”
沒一會，回去通報的人回來，告訴玉凌羽，此時商秦世子正在客廳陪玉家族長說話，有請玉凌羽去前廳。
跟著護衛隊長，玉凌羽來到了前廳之中。
廳中除了仆役之外只有三個人，一個年輕人坐在主座，上座是玉征嵐，主座旁的陪坐上坐著穆老。玉凌羽一一見禮之后，站在玉征嵐下首。
“羽少果真驚艷，今日一見，小王拜服。”
“世子氣宇不凡，凌羽亦仰慕已久。”
這沒有營養的廢話，玉凌羽感覺真是浪費時間，但卻是必要的禮節，倒是也說的聽起來有幾份真誠。
“羽少急來所為之事，小王也正與玉督商議。不由請玉督來解釋一二。”
玉征嵐點了點頭，叫過玉凌羽在身旁：“凌羽，現在的事情是這樣的。那孩子可以證明，有成是蕓娘的娃兒。但事情卻不這么簡單，十多年前，商秦王需要一味少見的藥材配藥，穆老來到云領采藥，卻見一只白伶虎叨著一個小孩，出手救下的就是那孩子。”
聽到這里時，玉凌羽已經隱隱感覺事情并不簡單了。
“穆老救下了那小孩子，治了傷，帶回去了大都。被王妃收為養子，而且上報圣都皇城，皇帝陛下親筆下冊為其入籍。而王妃也深為疼愛這個娃娃，世子對自己這個弟弟，也是愛護有佳。”
玉凌羽明白了，這事情果真不簡單。
換一個角度上來講，如果蕓姨還是玉家仆婦，那么這個孩子留在商秦大都肯定比跟著自己強的多。就拿母子之情來講，誰能說養育之恩比生育之恩輕了，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一個母親疼愛了這個孩子十年了。
“我去說服蕓姨吧。還請世子轉告王妃，凌羽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能允許我母可以去看望我這個弟弟，不求相認，只是可以去看望。”
世子也站了起來：“我母妃已經說過，只要不搶走她的孩子，就是母子相認都無防。”
“既然這樣，事情就好辦的多了。”玉凌羽這才笑了出來。
商秦世子也跟著笑了：“在商秦大都的時候，就聞得凌羽兄身手不凡，不知這次大會你是否參加。”
商秦世子這一問，倒讓玉凌羽有些茫然。
“難道說，凌羽兄還未想過此事嗎？”
玉凌羽哈哈一笑：“是，不是世子提醒，我還真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這個是否參加，容我再思考幾日，這離報名之日截止之期，還有些時日。”
“好，那介時小王就在擂臺上等待凌羽兄了。”
兩人又客氣了幾句，玉凌羽讓人領著去見蕓姨了。
蕓姨的反應出乎玉凌羽的預料，在去見蕓姨的路上，玉凌羽想過好幾種勸解的說詞。可見到蕓姨之后，蕓姨卻是出奇的安靜，看到玉凌羽卻沒有過于激動的反應。
“其實，都是孩子的娘。”
這是蕓姨一夜之后，說的唯一的一句話。
“恩，我知道了。”
蕓姨也只是點了點頭，她似乎很累，更是因為她也是一個母親，所以作出這樣的決定，需要很大的決心，也同樣，需要去真正的體諒別人。
玉凌羽對商秦世子的話，當時就傳到了王妃耳朵里。
這個時候，王妃親自過來看望蕓姨。她要看望的女人不是一個侍女或者仆婦，而是一位君候的養母在，而且還是天下間最年輕的一位君候，凌云候。
或者說，她們是同一個孩子的母親。
無論因為什么，這兩個母親在放下心中的防護之后，終于面對面的坐在了一起。
玉凌羽知趣的退了出來，他知道這個時候，不需要他的存在。
找了個借口，玉凌羽離開了這個園子。
沒有必要的理由，商秦世子也在回避著玉凌羽。玉凌羽是個可怕的人，能在這個年齡就坐到君候的身價，絕對不能當作普通人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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