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祭天批命－3

　　玉凌羽的反應似乎就在預料之中，少女甜甜一笑：“好，你今天就當你是個人。我記下玉凌羽這個名字了，三年之后我會再回來，到時，或許會殺掉你，或許，告訴你我的名字。”少女調皮的一笑，身影憑空就消失了。

　　玉凌羽輕輕的吐了一口氣胸口的濁氣，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不知道她的名字會是什么，一定和她的人一樣，驚世之艷。”

　　回頭看了看四周，那些塵埃已經隨風飛散了。絲毫沒有一絲的痕跡讓人知道，剛才這里還有七位強者，其中三個還是六階宗領級的強者。而且，這七人全都死掉了，被人一招同時殺死了七人。

　　六階宗領，輕輕一指就殺掉了。這是什么樣的力量，這少女是什么人？

　　四肢伸開，平躺在草地上，玉凌羽將近幾日來所有的事情又腦海之中過了一遍，特別是這少女。出現的奇怪，實力更是近乎于妖。

　　問神珠！玉凌羽沒有想到，這樣的至寶剛剛就在眼前，就在手邊。

　　足足躺了一個時辰，看著天色漸亮，這時玉凌羽才想起。每三年一次的天資天啟大會就要開始了，自己不知道在山里耽誤了多長時間，草草的吃了幾口干糧，喝了些水，向著山下飛奔而去。

　　大殿如期開始，大殿之外早已經架起柴堆，虎、豹、蛇、熊、豬、鹿、羊、兔、雞。九樣活物被抬上巨大的柴堆，大祭酒與玉督一同點火。

　　這時玉家的長老們才發現，玉凌羽并不在城中。立即安派了一些人手去找。

　　祭天的儀式無論過多少年，還是老樣子。無論成人，還是少年們。心中最期待的還是批命，命定人生。天資四階十二屬。決定著未來的命運，是明堂高殿人上人，還是販夫走卒，一命定終生。

　　批命分為三部分，為開啟天資，賜予器靈。如果器靈失敗，那就注入獸靈。

　　天資是天注定，每個人一出生就不會再變化，只是要到十四歲至十六歲，有可以開啟。開資分為四階，傳說階、上元階、下元階、強體階共四階。

　　天資不可變，出生時就已經決定。十三至十六歲之時，可測出天資屬性。傳說級之所以被稱為傳說級。百年難遇一人，出一人則家族升天，平步青云。低則為一方諸侯，中則封疆大吏，高則王候逍遙天下。

　　祭天批命，別說是普通人家，就是帝王之家也是格外重視。

　　一個人的天資，決定了一生的成就。這天資并僅僅是因為分了個等級就相差許多，而是這等級是萬千年來無數前輩總結而成。

　　上階克制下階。如普通的強體階遇到下元階，至少自身修為高出一個等級才有平手的可能。如遇到上元階，則要高出二個等級。再從修煉的速度看，相對于普通練體階，那下元階就可以稱上事半功倍。

　　而傳說階的人，相比練體階更是強了十倍。越是修煉到高階，這個差別越是明顯。

　　一邊是修煉者事半功倍，又加之絕對克制。天資差的人，如果想敵過天資高的人，千百年來幾乎連一例都找不到。這并不刻苦努力就能彌補的差距，所以有了祭天批命，一命定終身的話。

　　本次的落鷹城祭天批命，年齡合適的少年有千百人，其中有玉氏家族的人，也有云領十三郡選送的優秀子弟。畢竟一次批命花費不低，普通人如果想為自己家的孩子作一個批命，要么每三年一次，在玉家的支持下進行，要么去遠在幾百里外的封疆大吏居住的朝都去花錢批命。

　　批命，真正批的是天資。借助白玉柱將十四歲以上少年的天資開啟，再借助紫金盤的力量，探查出體內隱藏的靈性。而靈性中，最好的莫過于器靈。如果沒有器靈話，有獸靈作一個御獸師也是不錯的。

　　當然，也可能去更大的地方，比如王候居住的天都。甚至去皇帝所在的圣都。

　　潔白玉柱、紫金命盤、銅虎獸尊；批命三寶就擺在大殿中央。

　　“左手放在玉柱之上，右手放于命盤。”負責的官員機械的說著，就是這樣的話，他也說的不多。事先已經有人將批命的過程交待下去了，每個參與的少年都緊記在心。只是有些反應遲鈍的才多話了一次。

　　有人歡喜有人愁，一命定終生！

　　“老爺，還沒有找到羽少爺！”玉凌羽還沒有回來，可是急壞了長老們：“再加派人手，立即去找。”

　　命數，沒有人懷疑玉凌羽的命數，而這一天，在所有人的眼中正是批命以定身價，玉凌羽正式成為玉家凌字輩繼承人的日子。可玉凌羽卻不見了，這如何讓人不急。

　　一個個的少年完成了批命，許多人喜極而泣，許多人悲傷忘形。

　　大殿門口，阿狗正一臉青紅，滿身的泥土的跪在地上：“求求你們了，讓阿狗進去吧。”而在阿狗身旁，卻是阿狗年輕的母親，默默的坐在地上一言不發，這樣的情景她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她的阿狗天生是個半傻子，是沒有資格批命的。

　　阿狗是有資格的，他的手中正握著一塊進入大殿的令牌。

　　但是數十個已經完成了批命的少年，以玉凌肖為首，硬是擋住了阿狗。

　　玉林耀玉林耀正在為他而驕傲，批命結果是下元階火屬而且得到的器靈，雖然不是非常棒的天資，但也絕對可以列入玉家重點培養的范圍了。這樣的情況比起更多的人來說，已經算是非常好的結果了。

　　上元階、下元階統稱為元階。共有六屬：風、雪、火、雷、金、石。六屬不分上下，只是依次循環相生相克而已。

　　而長老們，此時關心的卻是玉凌羽還沒有回來，那有心思顧上阿狗呀。

　　“我，我學狗叫，我會爬。”阿狗已經急瘋了：“求求你們，讓阿狗進去吧。”

　　“阿狗站起來！”阿鉤釀怒喝一聲，然后指著玉凌肖，咬了咬卻什么也沒有說，伸手一拉阿狗：“咱們回家。”阿狗體型巨大，正爬在地上難過，阿鉤釀沒有拉動阿狗，反倒摔倒在地上。

　　此時的玉凌羽剛剛趕回落鷹城，大殿之中的批命已經進行了大半天，幾乎所有少年都已經完成了天資天啟。可以說，是有人開心，有人傷心。派出來找他的人急忙拉著玉凌羽，向著大殿奔來。

　　此時的阿狗還爬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著，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阿狗站起來！”一個是阿鉤釀，另一個則是剛剛趕到的玉凌羽。

　　“你在干什么！”玉凌羽瞪著玉凌肖，玉凌肖嚇的后退幾步。

　　玉凌羽一拉阿狗：“走，我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