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與小龍兒相依為命,對小龍兒自然是了解的,也知道小龍兒跟他爹一樣塞了一肚子的心眼,尋常情況下倒吃不了虧,但小龍兒從來不曾離開過她身邊,但離開雪狼族的巡視范圍,不時有狼群出沒,侯爺再是兇猛,對付三兩頭狼沒問題,但如果再多,它又怎么可能分身顧全小龍兒,再說她們中出了內鬼,行蹤巳露,蛇侯的人不可能不潛伏附近,種種危險逼在眼前,她又豈能不急?
肖華同樣急,但他終究是把得住大局的人,一手握著青衣滲著冷汗的小手,放眼向四周望去,獒無論如何跑不過他和青衣的座下良駒,照著青衣所說的侯爺的速度來算,不會跑得太遠。
有風吹過,前方草尖出現雜亂的現象,肖華放開青衣的手,縱馬過去,見有一塊草坪被反復踏踩過。
青衣跳下馬,蹲下身認真辯認,“是侯爺的腳印,但不見諾諾的。”
這片草原草密而厚,如果不是反復踏踩,被風吹得幾吹,就再沒痕跡。
肖華輕點了點頭,“正如你說,它馱著諾諾。”他心思細密,見過侯爺,知道侯爺的體型重量,而之前也見過侯爺奔跑,這里的腳印比侯爺之前的略深了些,可見他此時負重比他見著時要重,由此可以斷定小龍兒騎在它身上。
青衣歡喜抬頭,“他們果然走的這條路,他們一定在前面。”起身上馬,就想往前追去。
“等等。”肖華卻沒因為這個發現,感到高興,心情反而沉重起來,“來路上,由于草厚,一直不見腳印,可見諾諾他們是一直前行,沒有做任何停留,可這會兒突然停了下來。”
青衣心里突然間罩了層陰影,但不愿往壞處想,“或許是餓了,停下進食。”
肖華搖頭,“這里只有腳印,沒有大面積的壓痕,那狗沒有趴下過。”
小龍兒帶的是風干的狼肉,肉硬難嚼,就算是獒吃這肉,也要費些精神,自然會趴下,在爪子的幫助下進食。
侯爺的體重長時間趴著,自然會留下壓痕,可是這里只有腳印,沒有壓痕,說明它并沒有在此進食。
小龍兒是認準了方向,一直往前的,在這里停留,只有一個可能,有變故。
肖華帶馬繞著腳印轉了一圈,用馬鞭往前一指,帶馬往前奔去,“往這個方向去了。”
青衣忙跟在他身后趕去,往前走了不遠,見肖華忽地將馬拉住,她隨他視線看去,臉色陡然一變,“他們遇上狼了。”
“只有四頭狼。”肖華強壓心頭慌亂,往前望去,遠遠望見前頭血紅一片,心臟猛地抽緊,一夾馬腹向前急沖面去。
“諾諾。”青衣只覺得天旋地轉,跌跌撞撞的滾下馬,卻地上躺著四頭被撕難的狼尸,血肉模糊,她顧不得多看,又向周圍尋去。
肖華蹲下身,看過狼爪,又撬開狼嘴,查看狼齒,閉上眼長透了口氣,懸在噪子眼上的心總算落了下去,“這侯…咳…侯爺果然了得,竟能力敵四頭餓狼,同時保得諾諾周全。”
青衣在附近不見小龍兒的身影,也略為安心,“你如何知道,諾諾沒有受傷。”
肖華手中馬鞭指著地上凌亂的略小的獸腳印,“這是狼的。”接著指向侯爺的腳印,“這是侯爺的。”又指了指淡淡地小小的腳印,“這是諾諾的,諾諾一直被侯爺護在身后,狼從頭到尾沒能轉到侯爺身后,侯爺用身體攔住諾諾,同時反攻殺了這四頭狼,殺了狼,還飽餐了一頓。這狗,真不錯。”
他說到這里,忽地一笑,“我們兒子,還順手牽羊帶走兩條狼腿。”
青衣這才注意到,其中兩條狼少了一條腿,肉是用利器割開的,而關節部位是侯爺用牙咬斷的,“諾諾殺了狼,應該接著往燕京方向趕路。”望了望天,擔心道:“天快黑了,諾諾不會升火…”侯爺馱著小龍兒,時間長了同樣會累,他們不可能一直趕路,一定會找地方宿夜。
望向前方,遠遠見前頭有一片隱約的林子影子,心臟突地一跳,“他一定會在那林子邊過夜。”回頭對上肖華詢問的目光,自覺解釋道:“我以前進山打獵,不時會帶上諾諾,有時走的遠了,也會在外頭宿夜,我嫌地上爬蟲太多,喜歡在樹上過夜。諾諾雖然不會升火,但上樹卻是會的。下頭有侯爺守著,就算天黑,尋常野獸也奈何不了他。”
肖華輕飄飄地睨了青衣一眼,他真不知諾諾攤上這么個閑不住的娘親,是好事,還是壞事。
如果不是青衣閑得過頭,沒事帶兒子進山打獵,也不能把兒子養成這膽大包天的性子,他也不能這才點年紀就玩離開出走的游戲。
但也正因為這個娘親的某些癖好,可以影響下一代,比方說她愛爬樹,也養得兒子愛爬樹。
拜她這個娘親所賜,他晚上的時候可以呆在樹上,免得黑燈瞎火被狼叼去。
青衣瞪了身邊這個讓她愛極,卻又郁悶之極的男人,“都怪你,好端端地來尋我們母子做什么,如果不是你,諾諾也不會離家出走。”
找到老婆孩子天經地義,但小龍兒離家出走,確實與他有關,肖華自覺理虧,不敢回嘴,輕咳了一聲,“我們還是上些趕去林子那邊看看,如果能就此尋到也就罷了,如果他不在那兒,還得另作打算。”
青衣想到小龍兒晚上可以有安全的宿身之地,沒有剛才慌亂,狠狠地又瞪了肖華一眼,才帶馬前行。
夫妻二人往前頭林子死趕慢趕的時候,小龍兒正在林子邊上拾了一堆干燥的枯枝,堆成一堆,以前他和娘親進山打獵,這活就是他做的。
可是,柴火是堆起來了,他卻沒有娘親碰一碰就能點火的小石頭,后悔走的時候沒去帶上兩塊。
正在犯愁,小蛟兒探頭出來,大寶是不同意私自離家的,剛才遇上狼,雖然有驚無險,但仍是擔驚受怕了一回,天又快黑了,如果不點火驅趕野獸,沒準到了晚上就成了狼食,心里越加憤憤,沒好氣道:“傻蛋,難道你不會鉆木取火?”
小龍兒從來沒聽說過鉆木取火,但‘傻蛋’卻是不肯當的,豎了小眉毛,鼓著腮幫子,不服氣地道:“娘親沒教過。”
小蛟兒以前一直跟在青衣身邊,青衣外面執行任務,經常在山里穿行數日,也有火折子被濕了水不能用的時候。
遇上這樣的情況,青衣就會鉆木取水,所以小蛟兒雖然沒有親自做過,但方法卻是知道。
二寶瞥了一眼大寶,“我來教你。”
“馬屁精。”大寶很不爽地把頭別開。
二寶用力咬大寶一口,“你不愿跟我們一起,自個滾蛋。”
大寶氣得想哭,它如果不是和二寶共用一個身子,用得著被綁架到這里?“你怎么不自個滾蛋,非要拉上我?”
二寶對小龍兒道:“莫忘,把我們分了吧,我實在不耐煩聽它哆嗦。”
小龍兒樂滋滋地掏了匕首出來,在大寶與二寶相連的那處比了比,身子留給二寶,“在這地方分,可好?”
二寶立刻點頭,大寶臉色發白連忙搖頭,縮了脖子,不敢再廢話。
小龍兒還不依不饒,“我動手了。”
大寶沉不住氣了,“你去撿塊干燥的白揚木,再撿一枝硬些的樹枝,我教你鉆木取火。”
小龍兒小計得逞地眨了眨眼,美美地跳開去尋白木頭。
大寶憤憤地哼哼,“有其父必有其子,都裝了一肚子的壞水。”
二寶象發現了稀奇一樣,睜圓了眼,“你說主人一肚子壞子。”
大寶直接沒了聲音。
這片林子有不少白楊樹,尋塊枯了的白楊木塊不是難事。
小龍兒照著小蛟兒說的辦法,先用匕首在楊木上削了個稚形的坑,在里頭放上枯葉,又把樹枝削尖,戳進白楊木坑,不斷地用力鉆動。
可是他人小,任他怎么用力折騰,硬是鉆不出一點火星子。
看到后來,小蛟兒都泄氣了,天色暗了下來,遠遠傳來狼嚎。
大寶道:“其實不用這么辛苦取火,莫忘爬到樹上,狼吃不到他,大不了把這條蠢狗吃了。”
正在拿狼腿當零食的侯爺,聽見自己被稱為蠢狗,咧了牙露出兇相,二寶忙啃了大寶一口,“你活得不耐煩了,別拖我下水。”
要知道侯爺怒起來,它得陪著大寶一起受累逃命。
小龍兒聽見侯爺二字,卻是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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