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完成,姑娘看了別忘投票,也別忘了今天前面更妁兩章。)
青衣垂眼專心煮自己的茶,“如果你被他殺了,這茶可真要擱得涼了。”
應龍傲然一笑,“茶斟好等我。”
青衣默然,直到他出了鑄劍室,才抬起頭來,清亮眼被決然地痛楚生生地劃開。
她井井有條地煮水,輾茶。
做好這一切,望望鑄劍爐,流光回轉再有片刻便是劍成出爐之際。
再望窗外,應龍仗著絕好的身法處處搶快攻擊玉帝太子,占著上風。
但玉帝太子手拿神器,雖然暫時被應龍的詭異身法擊退,但他要想擊斃玉帝太子,定會被玉帝太子的神器反噬,而他的劍又被毀去,沒有可以抵抗玉帝玉子的神器最后的能量釋放,也難逃一死。
青衣輕抿了唇,他存著與玉帝太子一敗俱傷的念頭。
他根本沒打算,再飲她的茶。
青衣看到這里,平靜得心無波瀾,提起茶壺,如同他就在身邊,仔細地斟好茶,漫步踱到爐邊,見爐里劍光沖天,而應龍一招殺招向玉帝太子直劈出去。
忽地喚了一聲,“蕭郎。”縱身向鑄劍爐縱去。
剎時間,猩紅的火光扯破了漆黑的夜空,也炙痛了青衣赤紅的眼。
濃煙夾雜著濃稠的焦臭熏得她幾乎窒息過去。
青衣知道,她魂飛魄散后其中六魂被劍氣所吸,化作這柄戰劍的劍靈,而另一魂將化在八荒之中。
應龍聽見叫喚,回頭,只見銀亮的劍光沖出鑄劍室,直指九重天。
剎時愣住,玉帝太子一掌拍向他胸口,他也不知閃避,那一掌重重在擊在他胸口上將他拍飛出去。
他跌落在地,反而回過神來,不等玉帝太子再次攻來,就地一滾,躍身而起,顧不上胸口的痛,飛躍回鑄劍室。
看見已經被萬年爐火吞噬的青衣,腦子‘嗡,地一下,翻身進爐,只焚得皮焦肉爛卻只抓住她最后的一脈殘魂。
火光中,青衣看見那張極俊雅致的清峻面龐,是讓她愛極又恨極的男人,他好看而薄涼的唇邊浮起一抹譏誚的冷笑。
他望著她散魂中最后的身影,怒極反笑。
青衣含笑看他,唇角卻浮現出一抹暢地意的笑。
耳邊傳來他淡淡的冷清噪聲,‘青衣,這就是你想要的?‘
青衣微仰著頭,看著那張讓她無法割舍臉龐,‘是。‘
緊隨他進來的玉帝太子看著鑄劍爐中的二人怔了。
另一個身影跌跌撞撞地進來,卻是青衣的母親月娘,月娘被眼前的一暮驚得呆了哆嗦著唇,“青衣…”
應龍兀然一笑,一指身后玉帝太子,“你寧肯死,也要阻我殺他?”
青衣看定他,“是。”
他手攥成拳,恨得咬牙切齒,‘你以為這樣做我就會寬恕你的無情。‘
青衣咬緊牙好痛,身上皮開肉裂無處不痛。
此痛卻不及她心里的痛千分之一,萬分之一。
‘蕭華我無需你寬恕,你會知道什么是后悔,會生生世世地痛苦,永世不得快活,‘
他若無其事地瞧著她,半晌輕道:‘你執意如此,隨你去吧。‘他優雅脫俗的身影在火光中消失。
隨你去吧…
隨你去吧…
青衣展開雙臂,瘋狂地笑了起來,‘你一定會痛苦終身,一會定,一定會…···‘
他只要想‘青衣,二字,就會痛苦,她敢對天發誓,他會為欺她,而后悔。
兩行淚奪眶而出,還沒來得及滑落臉龐就被火焰烤為灰燼。
青衣耗盡最后的一絲力氣,慢慢地闔上眼,一襲干凈得一塵不染的白色袍角飄入眼角。
她想再看真些,眼皮卻再不能抬起一絲一毫,嘴角的嘲諷笑意漸漸隱去,只剩下一抹刺心的痛楚和苦澀。
玉帝太子回神過來,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什么,怒極攻心,看著從鑄劍爐中邁步出來的應龍。
應龍被萬年爐火焚得只剩下一口殘喘氣息,好象只一掌,就能將他拍散。
玉帝太子怒到極點,舉起神器向應龍砸去。
不料,在他看來,只要輕輕一磕,就會被他打得散去的應龍,突然間一手緊攥那縷殘魂,一手抓住爐中劍柄,爐中鑄劍就在這一刻劍成出爐。
圍繞在劍身上的紅光化成一條龍影游繞在劍刃上,一聲龍吟自劍上呼嘯傳開。
戰劍橫過眉心,竟將玉帝太子的神器生生劈開,龍紋劍當生生地將玉帝太子劈成兩半,鮮血飛濺,染紅了他半邊面龐,如同鬼剎。
他跳進萬年爐火,已經焚得只剩一口殘氣,再生劈了玉帝太子,也耗盡了身上最后的一絲力氣,戰劍‘當,地一聲落地,身體不受控制地仰面倒下。
應龍緊攥在掌中的那脈殘魂,雖然不能思考,卻記錄下了后來發生望著女兒活活被爐火焚得魂飛魄散的月娘回過神來,瘋了般沖向倒地的應龍,拾起玉帝太子跌落一邊的神器,就要向應龍胸口砸下,神器帶著玉帝太子最后的恨念,砸在應龍胸口,定會讓他也魂飛魄散。
“我侄兒生死,由不得夫人做主。”一只手伸來,壓去她手中法器。
月娘抬頭,瑞氣騰騰中奪了她手中法器的卻是跺跺腳,也能讓九重天震上一震的紫微大帝,他身邊站著面色難看得不是一般二般的天君。
緊接著又是一團瑞光跌跌撞撞地滾下,直撲向被應龍劈成兩半的玉帝太子,正是月娘的丈夫玉帝。
如果被劈死的是應龍,那么今天理虧的就是玉帝太子,可是死的卻是玉帝太子,雖然上門挑事的是玉帝太子,但在照著老一輩的看法,小輩斗毆,雖然不該但絕不能傷及對方性命。
所以應龍有理也變得沒理了,天君和紫薇也只能由著玉帝帶著奄奄一息的應龍離開。
而紫薇大帝和天君只有跟著去,看上天如何評判蕭華,他們能做的,只是選一個擇中的辦法,令玉帝消氣的同時設法保得蕭華性命。
青衣看到這里,迷糊的神智漸漸清明,冰冷的雨水沖刷著她的臉,身上濕得透了,被風一吹冷得打了個寒戰,猛地睜開眼,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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