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相貌丑陋婦人,青衣曾在平陽侯的軍營中見過,是軍中的火頭軍,也是軍中唯一的女人。
有一次青衣前去襲營,觀察了好久,發現在軍營各部戒備森嚴,只有火頭軍這邊稍微懶散,特別是這個粗陋的婦人更是睡得呼嚕連天,雷打不動。
于是她決定從這里突營。
不料,完全沒被她看在眼里的婦人才是真正的高手,那身功能如鬼似影,好在她習慣凡事留條后路,如非這樣,僅那一回,她就得死在這婦人手上。
如今想來,還心有余悸。
剛才還存了些僥幸,這會兒真是徹底失望。
堆了一臉的笑,“嬸子好啊。”
婦人也是滿面堆笑,“妞子,我們可直有緣,又見面了。哦,不對,你現在是娘娘了,不能再叫你妞子,不過還是妞子順口。”
“不過是個稱呼,嬸嬸覺得哪個好叫,就叫哪個。”青衣臉上笑著,心里卻暗暗發狠,該死的肖華,如果這回能活著離開,一定剝了你那身狐貍皮。
婦人也不客氣,“妞子,該下車了。”
青衣頓時喉嚨有些干澀,“聽說燕國給蠻人國送女人,都是五十個一送,怎么就我一個?”
婦人道:“你是咱皇上心心愛愛的人兒,當然不能與她們同等待遇。”
青衣起了一身雞皮,心心愛愛?
把她送給蠻人,這得多大的仇恨才能辦到,還說什么心心愛愛。
她現在可真是“愛”他。“愛”得想將他剁塊喂狼。
“我尿急。”
婦人咧嘴一笑,“妞子,你先忍著些,等我們走了。你愛怎么尿,怎么尿。”
說著,伸了肥手過來。一把撈過綁得結結實實的青衣,隨手塞了一個麻核桃到青衣口中,青衣瞪著婦人,恨不得拿眼神把他戳死。
婦人笑道:“妞子,別怨我,我只是聽令行事。”
青衣口中被塞了麻核桃,出不得聲。只能心中怨念,“我恨的是你們那狗皇帝。”
婦人把青衣抱了同車廂,此時外頭一片漆黑,青衣被婦人扛上肩膀,也看不清此時到底身在何處。
只見凌風搶在前頭。扒開一處茂密的樹叢,露出里面的一個樹洞,鉆進樹洞,也不知他在什么地方扒拉了幾下,面前竟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山洞。
婦人往前走了一段,在墻上按了幾按,面前緩緩滑開一道石門。
青衣納悶,難道這是蠻人族的出入口?
可是如果是蠻人族的出入口,為什么可以任由他們出入。卻不見一個蠻人來接應。
沒等她想明白,婦人將她象卸貨物往地上一擲,好在她力道拿捏得極好,青衣被她擲在地上,倒不覺得多疼痛。
這時,凌風也鉆了進來。手上牽了只不知什么東西。
婦人點燃身墻上的火把,青衣這才看清,凌風牽著的竟是一頭上著鞍的大肥黑豬…
凌風對青衣仍有心結,對上青衣迷惑的眼,直接別開臉,不愛搭理。
反倒是婦人笑著道:“這門只能進,不能出,所以門一但關閉,就只能從前頭出去。從這里到前頭門還有不短的路,皇上心疼娘娘,所以叫我們給娘娘備了頭坐騎,可以供娘娘節省些力氣。”
坐騎?青衣與那頭豬大眼瞪小眼,“讓她騎豬,玩她呢?”
婦人似乎很滿意她的沉著冷靜,蒲扇般的大巴掌往凌風肩膀上一拍,“哥們,撤了。”
凌風點頭,取出兩樣東西擱在地上,竟是青衣的赤水劍和鳳雪綾。
青衣的心猛地一跳,有了這兩樣東西,她或許能有機會逃出去。
凌風雖然惱青衣,但想著,將她放在蠻人族的地方,仍有些于心不忍,不放心地瞥了她一眼,轉身出去,婦人望著青衣一笑,“妞子,你自求多福了。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這洞里可是迷宮,你想走出這迷宮,得靠嗜嗜。”
嗜嗜?青衣目光不由得瞟向面前的那頭黑豬。
婦人笑著摸了摸豬背,“不錯,它就是嗜嗜。”
說完,緊跟在凌風后頭出去,石門在他們身后重新關攏。
青衣輕噓了口氣,忙挪到赤水劍旁,用腳尖夾起赤水劍,翻身趴俯在地上,翹起雙腿,身體后仰,將自己幾乎團成了一個環,雙腳慢慢壓下,劍尖穩穩地劃上手腕間的繩索,被捆綁在手腕上的繩索一松,青衣歡喜得一顆心差點跳出噪子眼。
反手握了劍柄,隨手一削,削斷綁在腳踝上的繩子,翻身躍起,從嘴里取出麻核桃。
奔到石門邊,尋遍了角角落落也不見開門的開關,這才當真相信婦人所說的話,這門只能進不能出。
握著赤水劍,向石門刺去,不料赤水劍削鐵如泥,卻只在那石墻上留下了一道淺淺劃痕,她不能相信地又試了幾試,也是如此,赤水劍根本無法刺入石門。
青衣不甘心地東劃西刺,累得氣喘如牛,石門上只不過多了些橫七豎八的淺淺劃痕。
這樣一來,她想在石門上挖出一個洞的希望破滅。
青衣無可奈何地滑坐下去,一邊休息恢復體力,一邊看向前方,這洞黑壓壓地也不知有多深。
她這一坐下來,很快發現,失去的真力竟從丹田汩汩泛開。
青衣又驚又喜,盤坐下來,任滾滾而來的真氣在體內游走,大約一柱香時間,再睜開眼時,發現失去的功力不但全回來了,甚至比以前猶為精進。
抓起鳳雪綾,手臂一抖,鳳雪綾如同活的一般隨著她的心意上下翻飛。
活動開筋骨,絕望的心又活了過來,她連黑塔都能闖過來,難道就不能活著離開蠻人族?
將鳳雪綾一收,將赤水劍還了鞘,大步向前走去。
到了前頭,竟是三條通道,也不知哪一條才是出路,略為沉吟,撿了最左邊的路前行,哪知沒走多遠又是一條岔路。
青衣眉頭一蹙,毫不猶豫地退了回去,那頭叫嗜嗜的黑豬仍呆杵在原地。
青衣望著它的呆樣,實在很難相信它會認得路。
但狐貍一樣的肖華,讓凌風將這玩意給她,不會沒有用處,突然覺得如果能騎著這頭豬出去剝肖華的狐貍皮一定很有趣。
不管這頭豬是不是真的認得路,翻身坐上豬背,輕拍了拍它的背,道:“嗜嗜,如果你帶了我出去,我給你好吃的吃。”
那頭黑豬好象聽得懂她的話,當真馱了她前行。
豬就是豬,全不能象馬那樣健步如飛,它晃晃悠悠,一路上東拱拱西嗅嗅地找食,豬背上的青衣郁悶得恨不得在豬屁股上狠狠地拍上幾巴掌。
但她怕它受驚亂跑,這念頭生生地胎死腹中,開頭還睜大著眼記路,可是這里面迷宮千曲百轉,個個轉彎位又是極為相似,黑燈瞎火地想記清道路,根本是癡人說夢。
青衣只好認命地放棄,瞪著眼看黑豬找食,看得久了,便開始犯困,哈欠連天,干脆閉眼睡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風吹來,冷得青衣打了個哆嗦,睜開眼,才發現嗜嗜竟已經停下,正啃著一只不知哪兒拱出來的蘿卜在啃。
而前頭隱約見到洞口,洞外繁星點點,但天邊已經泛了光,外頭隱約傳來幾聲哭泣聲,以及喝罵聲。
剎時間睡意全無,躍下豬背,身體貼在洞壁上,悄悄潛到洞口,往外看去,發現這洞口是在一處山丘上,洞前長著茂密的雜草,將洞口掩了個實在,可見這里平時沒有人前來。
青衣輕輕撥開草叢,望了出去,下頭是竟是一處村落,零零散散的房子是圓形的茅草屋,那些茅草屋里隱隱傳出鼾聲。
而她腳下是一排用粗木釘成的木籠子,籠子里卷縮著上百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有的女子甚至全身,不著一物,這些女子雖然面色極差,但相貌都算是不錯,有的神色恍惚,有的呆癡,還有的一目光呆滯,全無生機。
青衣眉頭一蹙,看來,這些便是被送來供蠻人玩樂的燕女。
正想出洞探察一下地形,其中一間大屋里走出一個蠻人來。
蠻人走到山角拉了泡尿,一手伸在褲檔里玩著那玩,走向這邊。
青衣忙縮身回去。
籠中有女子瞧見走來的蠻人,嚇得低叫了一聲,其他女子頓時全醒了過來,個個驚恐地四處亂躲,可是籠子只得這么大,又擠滿了人,又能躲去哪里?
那蠻人只顧看著籠中眾女,倒沒發現躲在上方的青衣。
打開籠門,挑選一翻,從籠中拽出一個相貌甜美,只得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隨手合攏籠門,將那小姑娘按在籠子上,便褪了褲子干起那事。
這時屋舍中的人也陸陸續續起身,又一個蠻人出來看見這邊玩樂的蠻人,頓時來了興趣,也不另挑女子,只是沖先頭的蠻人說了句什么,先頭的蠻人把黑乎乎的那物退了出來。
小姑娘驚恐地哭罵起來,二人不理不顧,嘻嘻哈哈地將她吊了起來,二人一前一后的狠進狠出,等二人盡興,小姑娘已經出氣多,進氣少。
青衣在蛇國見過蛇皇淫食少女,這時看著吊在那兒,奄奄一息的小姑娘,胸口仍是氣悶難奈,恨不得出去將那二人宰掉…求訂閱票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