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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侯眼皮微挑,眼角邪媚之意自成,“不知清妃來見本王何事?”
清妃不答,上前取了桌上茶壺,親自為他斟茶,摸著茶壺不怎么熱,手故意一抖,茶潑上蛇侯的手背,忙裝作慌亂地擱下茶壺,掏了絲帕出來給拭他手上茶手,“清柔真是該死,可有燙著王爺?”保養得極好的纖纖玉手,似有意又似無意地在他手背上撫過。
蛇侯是在女人堆里滾大的人,哪能不懂這些挑逗調調,略抬了抬眼,瞥向眼前精心打扮過的女子。
這個清妃論長相確實是個不錯的,但他身邊幾時缺過女人,什么樣的美人不曾見過?
清妃就算再加三分顏色,對他而言,也提不起多大的興趣。
然他瞧著清妃的動作,卻是不動。
清妃見他不拒,暗暗心喜,看來這人也是好風月的。
只要他好風月,那么她就有機會。
手掌一壓,將他的手握實了,一雙眼風情萬種地向那雙透著紫的眸子看去,那雙眼真是美極,“王爺…”
蛇侯抽手出來,驀地勾了清妃的腰,將她攬了拽入懷中。
清妃更是歡喜,身子一軟,倒進他懷中,“清柔久聞王爺大名,愛慕已久,今日方得一見。”
蛇侯托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收起你對付燕皇老兒的那些招式,本王不吃這一套。”
清妃臉上一僵,繼而嬌笑著往他懷中又拱了拱,“王爺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清柔來的目的,如果王爺不嫌棄清柔,清柔定好好服侍王爺。”
蛇侯瞧了她一陣,忽地一笑,將她從懷里推了出去,仍端了自己的茶,“你不對本王的胃口。”
清妃臉上所以嫵媚之態瞬間僵住,“不知王爺喜歡什么樣的?”
蛇侯輕睨了她一眼。“你想保馮家?”
清妃被他推開,本以為今天要白跑一趟,聽了這話,剛沉下去的心,又浮了上來,“如果王爺能幫馮家渡過這一劫,清柔愿為王爺為奴為婢。”
蛇侯淡道:“聽說你有一個妹妹?”
清妃怔了一下,心想:難道他是嫌棄她嫁過人?北疆雖遠。但如果妹妹能嫁他,對馮家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靠山,“清柔確實有一個妹妹,叫婉兒。”
蛇侯道:“你回去,讓你妹妹去楚國公家見見青衣。”
清妃愕住,完全不懂這個永親王要做什么。“王爺的意思…”
蛇侯將剩下半杯的茶丟在桌上,起了身,“你照著我的話做了,我自會保你馮家無事。記住,務必見著…青衣回到府中,聽說母親去了上香,想到上次母親去見假皇帝,眼皮一跳,轉身急走。剛出大門。便見月夫人正被丫頭扶著下車。
忙迎了上去,“娘去了哪里?”
月夫人看著青衣,心頭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么滋味。“近來府里的事太多,我去大明寺上了柱香,求菩薩保佑你爹平安渡過此劫。”
青衣輕點了點頭,只要母親平安回來就好。
送了母親回屋,聽下人報楚國公回來了,就識趣得離開。
月夫人望著青衣的背影,心里象壓了塊石頭,沉甸甸地。
青衣折騰了這兩日,也有些疲憊,倒在床上一閉眼,就沉沉睡去。
睡夢中聽見外頭丫頭道:“我們小姐在休息,馮小姐改日再來吧。”
那人卻不走,道:“那我在這里等她。”聽聲音依稀是馮婉兒。
青衣慢慢睜眼,起身往窗外看去,果然見馮婉兒坐在門外廊下。
眉頭微皺,這時候,馮家日子不比上官家好過,她這時候不在府里好好呆著,到這里來瞎混什么?
仍躺倒回去睡自己的大頭覺。
心想,馮婉兒等得不耐煩,自然會離去。
這一覺醒來,已經掌燈。
青衣一日沒有吃過東西,餓得前肚皮貼后背,見已經過了用膳時間,不再麻煩丫頭,自己起身去廚房看看有什么東西可吃。
哪知一開門,對上一雙睡眼半迷的眼。
馮婉兒冷不丁看見青衣的那張臉,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驚叫道:“是你,賤人。”
青衣沒想到馮婉兒還等在門口,聽她一開口就是‘賤人’,臉一沉,“嘴放干凈些。”
自從青衣從平陽侯府失蹤,平陽侯就帶兵出征,馮婉兒對青衣更是恨得入骨,這會兒突然見著她,把這些日子積在心里的怒火全挑了起來,冷哼道:“我就說你這賤人怎么可能憑空消失,原來是躲在了這里。”
陪在旁邊的丫頭,聽馮婉兒罵她們小姐為‘賤人’,唬得變了臉色,忙上前道:“馮小姐,這就是我們家二小姐。”
馮婉兒愣了一愣,不敢相信地重新打量青衣,確確實實是在平陽侯府見過的十一,叫道:“她怎么可能是上官家二小姐?她是蛇國送給我三哥的姬妾十一。”
平陽侯迫蛇國送十一進府為妾的事,鬧得滿城風雨,京里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十一的名字,楚國公府里的丫頭自然也是聽過的,臉上變色道:“馮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這確實是我們家二小姐。”
青衣一直不愿見到馮婉兒,并非怕她,是不想節外生枝,現在既然避不了,也就迎刃而上,“你是誰,做什么口口聲聲污蔑我是蛇國十一?”
“我是誰?你會不識得我是誰?”馮婉兒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驚怒,“賤人,你別以為你哄得過楚國公夫婦,冒充上官家的二小姐,就能騙得過我馮婉兒的眼睛。你把我三哥害成那樣,你化成灰,我都認得。”
“原來是馮家的小姐,馮家此時日子只怕難過得很,馮小姐不乖乖呆在家里,讓兩老心安,反而到處招惹是非,如果被馮大人知道,不知會如何?”青衣冷看著她。
馮婉兒是奉了二姐清妃的命前來楚國公府,對青衣的威脅自然不怕,但聽在耳中,仍是極不舒服,抓了青衣的手,“你不認也可以,我們去見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也是見過你的,我說你是十一,你可以不認,但太子哥哥說你是,你就抵賴不了。對了,太子哥哥現在做了皇帝,你敢欺騙太子哥哥,就是欺君,欺君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無理取鬧。”青衣將手一摔,馮婉兒站立不穩,跌坐在地上,越加惱怒,吼道:“你不敢去,你心虛,我見楚國公去,把你騙人的嘴臉撕掉。”
青衣皺眉,正要叫人將她丟出去,回頭卻見父親和母親站在院門口,面上微微動容。
馮婉兒隨青衣的目光看見門口的楚國公夫婦二人,飛快地爬了起來,奔上前,指著青衣道:“上官大人,這個賤人…”
她‘賤人’二字剛出口,就見楚國公陰沉下臉,冷道:“馮家就這樣教女的嗎?”
馮婉兒怔了怔,“上官大人…”
楚國公冷哼了一聲,道:“自掃門前雪,上官家的事,不勞煩馮小姐操心。來人,送馮小姐。”
馮婉兒一怔之后明白過來,楚國公是要臉面的,就算這個青衣是假的,也會私下查問,不會當著她這個外人的面承認,但這口氣,她實在咽不下,向青衣狠狠地瞪了一眼,道:“我去尋太子哥哥去。”
楚國公不痛不癢地道:“請便。”
馮婉兒跺腳而去。
等馮婉兒離開,青衣才低著頭叫了聲,“爹,娘。”
楚國公輕點了點頭,和月夫人一起步上臺階,徑直進了青衣房中坐下。
青衣緊隨其后,站在桌邊,平靜地望著父親,一言不發。
有些事,既然被揭開了,也就不必要再瞞。
楚國公環視了一下四周,和顏道:“還沒吃飯吧?”
青衣微愕,“嗯。”了一聲。
楚國公對月夫人道:“還不去叫丫頭給青衣備飯。”
月夫人不安地看了楚國公一眼,看不出他神色間有什么異樣,才走了出去。
楚國公拍拍身邊凳子,“坐吧。”
青衣依言坐下,“爹知道了?”
楚國公搖頭,“異國未婚女子落入蛇國,都會成為那條淫蛇的床食。我自從知道你娘落入蛇國,就一直在想,你在蛇國是如何活下來的。”楚國公說到這里,抬頭看了女兒一眼,“只是從來沒敢往死士那兒想,更不曾想到你會是十一。”
青衣輕舔了一下唇,“女兒確實就是十一。”
楚國公認真的看了她一陣,突然豎起大拇指:“好樣的,不愧是我的女兒。”
青衣訝然,“我殺了不少燕國將領以及朝中大臣。”
楚國公笑著道:“你為了生存才殺他們,沒什么不對,只有能生存的人才是強者。”
青衣眼里閃過笑意,對這個父親,她心里是存著感激的,“女兒和馮婉兒有些過節,她這一去,定會四處亂嚷…女兒不能再留在府中。”
楚國公斂了笑,哼了一聲,“讓她嚷去,大不了你嫁去姜國或者北疆,誰還敢動你一根毫毛?”
青衣眉頭微擰,“女兒不能嫁。”
楚國公向前坐了坐,略靠近女兒些,壓低聲音,“你是怕丹心太子和永親王知道,你與平陽侯的事,不肯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