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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不知何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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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伏在她耳邊,又往她身體里抵了抵,將自己深埋在她溫濕緊窒的體內,呼吸久久不能平息。

  她繃緊的身子慢慢軟了下去,夢囈道:‘蕭郎,我的心好痛。‘

  他僵住,她為了護那個人,毀他戰劍,縱身鑄劍爐,卻揚言要他悔痛終身。

  他不知何為悔,毅然屠了那個,令他墜入第六道輪回,仇報了,卻沒有一絲快意,從此再無笑顏。

  屠了玉帝太子,遭天誅,被挑了龍筋,折了龍冀,受盡玉帝想得出的一切酷刑,如非看在他叔父和父君的面子上,定會被絞得魂飛魄散。

  即便如此,他也不曾悔過。

  就算他不被封了仙魂,貶下凡間,他也會自墜凡塵。

  因為她的一脈魂落入了忘川河,落入忘川河的魂魄早晚是要轉世的。

  他發誓,她給予他的,他一定要一一討回。

  去了來世等著,果然是等到了她。

  然當真見著她,卻終是恨不下心。

  她的心痛,他碎成千萬片的心又何嘗不痛,一滴淚從長眸中滑下,俯低身,將她抱緊,面頰緊貼著她的面頰,‘一切都過去了,不會再痛。‘

  她聽著他柔軟的聲音,安心地重新沉沉睡去。

  他伸手輕撫她耳邊濕發,十分憐惜,明知她不會醒,也不會痛,卻怕用力驚到她。

  凝看著她面龐,他黑如墨潭的眼里醞著濃濃柔情。

  她再是狠心。卻也會心痛。

  肖華緊擁著又再沉睡的青衣,她胸前柔軟緊緊擠壓著他的胸脯,他伸手覆在她胸口上,感覺著她胸脯微微地起伏。

  薄唇輕抿,真想將她剝心深處,看看她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

  說她有情。為何在他將大戰之前,幫著那個人從他那里打探到毀他戰劍之法后,棄了還只是小小嬰孩的小龍兒,不顧夫妻之情,跳入鑄劍爐,用自己的命來毀他戰劍。

  她就這么想他敗,想他死么?

  如果說她無情。為何只得一縷殘魂轉世,卻在心智迷亂之時,喚的竟是他的名字,而非那個人…

  看著她面頰上的潮紅慢慢褪去,亂篷篷的心卻久久不能平復。

  抬手抹去濺在她眼角的一滴水珠。

  也罷。

  有情也好,無情也罷,他都不會再放她離去。

  她就是他命里的克星,他也認!

  如果再回不到過去,那就在這凡塵輾轉渡日。

  如果這樣輾轉渡日也成為奢望,也沒關系。

  只要能守著她。就算被一貶再貶。落入第六輪回,也可以。

  再不行。他自墜為魔,被他人視作妖魔鬼怪,又有何妨?

  抬頭,日頭已經偏西,金色的斜陽在二人身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

  他抱她起身,步入庭中溫泉。

  青衣被飄著金銀花香的泉水一泡,淡淡地黑色液體從毛孔中滲出。乳白的泉水沒一會兒功夫,竟黑得如同洗過毛筆。

  肖華抱著青衣依坐在池中,任泉水中的黑色褪去,重新變成乳白色,而青衣雪白的肌膚被熱水泡得漸漸泛起粉色,才抱了她離開溫泉,扯下搭在一旁石凳上的干巾,將她妙曼的身子裹住,揉去身上的水,回到寢屋。

  被油污血跡弄臟被褥已經重新換過,新曬過的干凈被褥散發著陣陣清新的味道。

  他攬著她躺倒下去,身體與她緊緊相貼,環在她裸背上的手慢慢游下,牽了她的腿屈起壓在他窄實的腰間,粗礪的手掌順著她腿部緩緩撫上,或輕或重地撫摸,揉捏著她圓翹的小臀,略作休息,長指又再往里探去,觸到一片濕滑,知她體內不能自禁的欲望又再懵動而起。

  略撐起身,吻向她微微泛紅的耳根,輕吮慢舔。

  青衣體內蛇毒未清,受不得他這般挑逗,呼吸漸漸沉濁。

  他身下欲望早已抬頭,硬硬在她濕熱處蹭了幾蹭,將她的身子翻轉過去,從背后將她抱緊,一手壓著她平坦的小腹,一手握了她胸前椒乳,下頭緩緩從后頭抵入,兩具赤著的身驅貼合得沒有一絲縫隙。

  床幔落下,有風吹過,帳簾拂開,燭光印出帳內緊緊相貼,起伏蠕動的兩具身體,晃晃悠悠,喘息聲,呻吟聲陣陣傳出。

  被擱在案上的錦囊里探出一個頂著小角的肉呼小臉,從翻起的帳角,看見床上羞人的一驀,好奇地‘咦’了一聲,用只有大寶能聽見的聲音道:“大寶,他們是在打架嗎?”

  大寶正努力抗衡著飽吸了蛇瘴,元氣大增的蛇候,沒辦法分身理會開小差的二寶。

  二寶伸長了脖子往帳里張望,有些著急道:“那個人長得好象母親說的主人,可是他正拿著一條好粗好長的棒子在殺娘親,那棒子都整根捅進了娘親身體里了,娘親會不會被主人殺死?大寶,我們要不要去幫娘親?可是…那個人好象是主人啊…主人為什么要殺娘親?”

  大寶探出頭,怒道:“我不知道娘親會不會被人用棒子殺子,我也不知道主人要為什么要殺娘親。但我知道,你再不來,我真要被殺死了。”

  如果現在不能把蛇侯壓制下去,他們都要被蛇侯吞噬掉,又怎么去幫得了娘親?

  床上傳出的呻吟和喘息許久才漸漸停止。

  二寶聽著青衣急促的呼吸,長松了口氣,娘親沒被主人殺死。

  隨即感覺到大寶真的頂不住了,忙鉆回錦囊,靜心與大寶同心對搞欲破體而出的蛇侯。

  汗濕了肖華額角發縷,他等著達到極致的情欲漸漸褪去,才又抱了她重新浸入外頭的溫泉水,讓毒液滲出,化在水中。

  這夜。他與她每纏綿一次,便將她抱進泉水中浸一回,直到再沒有毒液從她的毛孔滲出,他才抱了她疲備地沉沉睡去。

  他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午后。

  還沒睜眼,就感覺到懷中香軟的嬌驅,他滿足得輕嘆了口氣。

  眼開還微有澀意的眼。見她緊依在他胸前仍睡得香甜。

  他漆黑的眸子里一片柔軟,抬手將拂到她面頰上的頑皮發絲繞到耳后,環抱著她不舍得起身。

  等她醒來,他們之間又會恢復到不冷不熱,若近若離的的關系。

  也不知以后,還有沒有機會這樣全顧忌地將她抱在懷中。

  靜靜地看了她良久,直到珍娘在外頭傳話說青衣的衣裳已經洗凈燙好。并備好午膳,才翻身披衣下床。

  開門取了青衣的衣裳,重回到床邊,親手為青衣穿戴妥當,落下帷帳,才走到桌邊,幫著珍娘擺布飯菜。

  揭開蓋子,竟是些滋補陽氣的菜肴,他再是沉靜淡定的一個人,也禁不住俊臉發熱。

  珍娘不理不顧地塞了碗發筷到他手中。“都是我親手做的。你怎么也得多吃些。”

  肖華臉上火燒燒地一片,尷尬地握了拳頭。遮了嘴,干咳了一聲。

  他雖然長得文儒,但終是武將,身體素質非尋常人能比,他的屬下一夜御數女,第二日照樣生龍活虎,他不過一夜快活。哪能就虧損了,至于這么大補嗎?

  珍娘瞥了眼被床幔遮去的床榻,挨著桌邊坐下,竟似肖華不好好將這些飯菜吃下,不肯離開。

  肖華無奈,只得隨意用了些飯菜。

  珍娘撤去碗筷,重回到屋中,見肖華已經坐到案后,取了個冷玉小盒出來,里頭冰鎮著一瓶藥水以及新制的魚膠絲。

  他將魚膠絲仔細粘覆在發際里,用金針蘸了藥水,一針一針地刺入發際。

  肖華神自若,那一針針仿佛刺的不是自己的臉面。

  珍娘在一旁瞧著,絞著衣角的手心,卻是冷汗涔涔,她是肖家的人,這門易容術是肖家相傳,她知道那蘸著藥水的針尖,第一次刺入,都痛得如同竹尖刺指,而等魚膠絲與藥物發生反應,拉扯面部皮肉時,更象是要把臉上皮肉生生撕去般地痛。

  肖華能忍,在擱下金針后,仍是靠著身后書架,輕闔了眼,等著那生撕活扯的痛慢慢褪去。

  他是吃珍娘的奶長大,對他而言,與珍娘的感情更深過親娘。

  人人都知道珍娘是平陽府的管家,卻不知她其實是當年先皇座下名將肖將軍唯一的妻子。

  也是肖華母親的嫡親妹妹,肖華的親姨娘。

  肖將軍夫婦出生在肖家村,村里所有人家都姓肖。

  肖華的母親為肖夫人家的長女,一次偶然的事件,救了還是太子先皇,與先皇情投意合,當年先皇的妻子,太子妃娘家造反失敗,滿門抄斬,太子妃也有參與,也被處死。

  太子因這件事受到牽連,被幽禁。

  肖姑娘得知此事,冒死獨身前往京城,請求與被幽禁的太子為仆,照顧他起居飲食。

  為了怕連累爹娘,瞞下身世。

  太子被釋放后,重新打拼坐上皇位,封肖姑娘為后。

  所以除了先皇夫婦,朝中無人知道肖后的身世。

  先皇病重,自知時間已經不多,而肖后的第二個孩子將要出世,又知朝中各股勢力蠢蠢欲動,隨他出生入死的楚國公一心保長子為帝。

  他怕自己死后,肖后的兩個孩子難逃噩運。

  肖將軍雖是猛將,但他們夫妻二人對名利淡漠,他的妻子更是一直住在鄉下奉養二老。

  珍娘與姐姐同年懷上身孕,可惜她的孩兒與剛剛見光就已經夭折…太久沒有寫肉肉了,都不會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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