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就可以坐山觀虎斗,等他們兩敗俱傷,就能坐收漁利。
至于太子,讓他滾回娘胎去,這天下就是王家的了。
這天大的秘密,王蒼海連長子王文悅都不肯說,獨告訴了他,可見他在父親心目中的地位。
伯父無子,到時候這王家的天下,還能落到誰手上?
這天大的秘密一但露出去一星半點,他們王家就徹底完了,但王文瑞只是貪圖青衣美色。
想把她玩夠了再弄死,根本沒打算讓青衣活著離開這里,她就算有千張嘴,也沒地方把這事抖出去。
所以就算全告訴了她,他也不害怕。
青衣抽了口冷氣,父親一直保著燕皇的,如果坐在金殿上的不是燕皇,那父親豈能不知?
冷笑道:‘無稽之談。‘
王文端也沒指望一兩句話,就能讓青衣相信,但既然說了,索性多告訴她一些,讓她死得瞑目。
‘燕國的皇帝早在十幾年前就掛掉了,那時太子還小,皇帝怕平陽侯廢太子壓皇位,死之前讓上官老兒保著我伯父坐在那位置上,不讓平陽侯有機可乘。所以這天下雖然不姓王,卻和是我們王家的有什么區別?‘
青衣雖然不喜歡政事,更不喜歡皇家間的勾心斗角,但涉及自己的父親和平陽侯,卻不能不留多個心眼,越聽越驚。
她對王文端的話,雖然不會全信,但王文端這么個豬腦袋。是不可能編得出這么個天大的謊言。
就算他的豬腦袋通靈了,也不敢編這么個可以滅九族的故事。
青衣心里雖驚,表面卻不露聲色,‘這跟我母親有什么關系?‘
王文端鄙夷地笑了笑。‘當年上官老兒讓夫人把我伯父送進宮,以便偷梁換柱,卻沒想到。居然把夫人送到了我伯父身下,上官老兒頭上這頂帽子當真綠得很啊。所以,只要你乖乖聽話,好好服侍爺,等爺趕明坐了高位,絕不虧待你。‘
再想著母親的種種異樣,寧肯流落蛇國。也不肯與父親聯系,回到燕國,這里面只怕當真有些問題。
她再不肯相信王文瑞的話,心里也是沉甸甸地。
青衣之所以不說話,是因為她已經漸漸支撐不住她和小十七兩人的體重。同時感覺到從鳳雪綾上傳來的真氣波動越來越小,顯然小十七正在緩緩收功能。
那么能不能讓小十七脫離困境,也就看這一下了,不敢再分神消耗力氣。
王文瑞見她默著不說話,以為她被自己的這些話鎮住,得意道:‘你何必再花力氣拽著那個必死之人,你只要一松手,再服下,我為你備的神丹妙藥。我立刻放了你們母女二人。‘
青衣冷哼了一聲,什么神丹妙藥,怕是千日醉之類的東西。
王文端看見青衣緊握著劍柄的手指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知道她已經支撐到了極限,怕她一個不小心。就隨著小十七一起墜進蛇坑,這么水靈靈的美人就便宜了坑里的蛇,不禁有些著急,催問道:‘如何…‘
話聲未落,見已經關閉的機關暗門,再次打開,奇怪地咦了一聲,正要問是怎么回事,又見暗門通道里不斷涌出細沙,慢慢將布滿油的水晶地面鋪上。
青衣不知王文端又要玩什么花樣,咬緊牙關,靜觀其變。
隨著細沙慢慢鋪下,水晶地面上的油被裹進沙里,不再象剛才那樣滑不留腳。
青衣腳下也能承上一些力,反而不如先前吃力。
王文瑞越看越覺得不對頭,兩個眼皮一起跳,急問:“怎么回事?”
有黑衣人匆匆奔來,急道:“公子,有人打進來了,見人就殺,機關也被他們破去,馬上就要打到這里來了。”
王文瑞吃了一驚,“我們不是有陣嗎?”
黑衣人苦著臉道:“他們帶頭的人對這陣,還熟悉過我們。”
不遠處傳來打殺聲,黑衣人更急,催道:“真頂不住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王文端掃了眼還在強撐的青衣,暗叫了聲糟糕,后悔沒聽父親的速戰速決,早早把這些人結果了。
現在外頭有人打進來,這里頭的人還沒給做掉,回去無法向父親交差,但想著青衣剛才殺人的兇悍模樣,再給他一千個膽也不敢親自動手,叫道:“快開門,把里面人全部射死。”
一支箭飛來,卻不是射向屋里青衣,而是將他身邊黑衣人一箭穿心。
一股寒意從王文端底升起,慌忙奔向氣門出口,腳下一絆,撲倒在地,爬起來,看清竟是他事先布下的弓箭手。
可見條條路都被來人堵死。
嚇得面色發青,只得原路退回。
到了這時,他已經感覺到來人不是為了姜國太子,就是為了月夫人母女。
不管哪一方,他落入對方手中,都不會有好下場。
想著父親的叮囑,直悔青了腸子。
現在要想活命,恐怕只有設法擒住青衣和月夫人,用他們做為人質威脅對方放他離開。
等出了黑風林,再設法聯系父親,搬救兵反撲。
但一想著青衣如鬼煞般的模樣,不禁打了個寒站。
轉念又想,她被小十七所絆,不能松手,只要他不靠近她,去拿住月夫人來迫她投降就是。
把心一橫,開了水晶門。
青衣雖然不知外頭發生了什么事,但見王文端進來,繞著她往母親方向摸去,立刻察覺到他的意圖,心臟驟然收緊。
而坑中小十七仍沒動靜,她又不能就這么棄了小十七不顧。
保住小十七,就救不了母親。
如果放手去救母親,小十七就定會葬身蛇腹。
青衣一雙杏目瞪得充血。只恨不得把王文端生吞活咽,厲聲道:“王文端,你敢傷我母親,我定將你碎尸萬斷。”
王文瑞瞧著她的模樣也是害怕。但真放過月夫人,外頭那些人未必放過他,撥了身上佩劍。仍小心地向月夫人摸去,口中道:“你要你娘活命的,就乖乖聽我的話。”
青衣聽了這話,頓時明白過來,外頭打殺聲,只怕是來了援兵,王文瑞這一方定是慘敗。他走頭無路,才想出拿他們為人質的辦法來保命。
想通了這點,青衣反而定下心來,既然他要人質,就不敢傷了母親。
扭頭對坑下叫道:“該死的小十七。你再不上來,我就丟你下去喂蛇。”說完,拼著全身的力氣,將鳳雪綾猛地往回一拽。
能不能成,也就看這一下了。
又說小十七,靜心驅毒,但下頭毒瘴濃郁,任他怎么驅,都無法將毒驅出身體。只能一點一點地將體內的毒逼到一處。
然他一邊逼毒,外頭的毒瘴又源源不斷地浸入他的身體。
要將體內毒逼開,讓他能提起真氣,何談容易。
為了節約時間,他完全沉侵在聽而不聞的境界,至于上頭說些什么。發生了什么,全部不知,直到青衣那聲厲喝才把他喚醒過來。
清醒后聽見卻是青衣要將他丟下去喂蛇,翻了個白眼,感覺到體內的毒雖然不能完全抑制住,但也能勉強提一提真氣。
緊接著感覺到手中鳳雪綾一緊,忙用力在石壁上一蹬,再借著鳳雪綾回拉之力,憑著體內半提,半不能提的真氣,竟躍出蛇坑。
青衣一看,心臟陡然收緊,將鳳雪綾又是猛地一拉,將小十七生生地拽了過來。
小十七那半吊子真氣,躍出蛇坑已經泄得沒了,加上體內的毒再次散開,頭暈腦漲,不能控制身體,直直地跌扒在青衣身上,壓得青衣險些一口氣閉過去。
光是一個青衣,王文瑞已經無法應付,全仗著青衣被小十七所絆,才敢有些作為,但現在見二人脫險,局勢再不能被他控制。
嚇得腳下一個踉蹌。
雖然地面上不少地方被細沙鋪上,不會滑不留腳,但細沙自暗門中自行泄出,不是人為鋪平,總有沒有被細沙掩埋的地方。
他這一沒站穩,一只腳頓時踩在了沒鋪上沙子的水晶地面上。
滋溜一下,整個人滑倒下去。
他身邊一小塊地方都沒有細沙鋪墊,掙了幾次,不但沒能爬起來,反而跌跌絆絆地摔向坑口邊緣。
王文瑞沒有小十七和青衣的功夫,又沒有寶劍在手穩住身形。
能到坑口的沙子更是少之又少,王文端哪里還穩得住身形。
身子在坑緣上一晃,竟直跌進蛇坑,一時間慘叫聲連連。
青衣冷眼看著,罵了聲,“便宜了他。”
就在這時,見蛇坑中竟飛出一條拳頭粗細的黑腹黑,向小十七后背咬來。
原來小十七將蒙面人丟下去蛇坑,對久沒沾血腥的黑腹蛇自然是一道美餐,但僧多肉少。
那兩個蒙面人哪能夠它們食用。
嘗到血腥味的黑腹黑的食欲被挑了起來,更感覺饑餓。
上千的黑腹蛇,一條條張著嘴等吊在半空中的小十七掉下去。
哪知等了半天,眼見到嘴邊的美食居然飛了。
坑下頓時暴動,偏偏這時,又掉下一人。
坑中黑腹蛇,怕美食再次飛掉,加上都想多吃一口,便有強壯地腹黑躍到空中搶食。
這一條太過用力,竟躍出蛇坑…小劇場求訂閱,求粉紅票票!!!
小十七拿了把土蒲扇,一個勁地給果子扇風,百般討好,“果子老大,讓我吃了十一吧,我可是打心眼里喜歡她啊。”
果子裹了裹身上的棉服,打了個噴嚏,指了指正搖得很賣力的蒲扇,問道:“你喜歡她就喜歡吧,可是這是怎么回事?阿嚏…”這可是大冬天的啊。
小十七露出招牌笑容,討好道:“我方才又是丟人又是踢油桶得,累得一身汗,我一個人都累成這樣,想來果子更累更熱,所以…幫你扇扇…扇扇…”
“我不熱。”阿嚏…果子打了個哆嗦,一腦門子的冷汗,你蹦達得厲害,我在電腦前一坐就幾小時,除了手指,哪兒都不動,冷得都快僵了好吧?
小十七順手抓起果子電腦桌上剛擦了顯示屏的抹布,給果子抹額頭的冷汗,另一手的扇子搖得更歡,“你看,你都出汗了,怎么會不熱呢。”心里卻哼哼,你最好得個重感冒,再發發燒,一糊涂,沒準我和十一就成事了,我這男配也就轉成男主了。
阿嚏…
果子忍無可忍,怒道:“我說了我不熱,你再扇,我讓你把美珍娶回去。”
啪達,扇子掉在地上,小十七一愣之后,滿屋子亂轉,“取暖器呢,取暖器呢?”
果子對這個活寶實在頭痛,揉了揉發痛的頭,“你現在想吃十一是不可能的了,不過你如果能多拉些訂閱,粉紅票票,我給你多加點戲是沒問題。”
小十七打著轉的身子突然沖出門外,叫道:“美人們,為了我的性福快訂閱,快投粉紅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