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小果子終于吃飽睡著,可以騰出手來更新了。
小果子從昨晚12點吵到今天早上11.30,大家有沒有什么治吵夜的好辦法?
小廝是長年跟在楚國公身邊的,對與楚國公常來往的人也知道不少。
青衣從小廝口中得知道,馮將軍是個急性子,最不耐煩等人。
路上就故意拖拖拉拉,半柱香的路程,生生被她拖到三柱香時間。
到了楚國公府門口。
見小廝指給她看的馮將軍,牽馬立在那兒,四處亂看,看模樣開始有些煩燥,看見跟小廝一塊走近的青衣,兩眼一亮,眉間的不耐一掃而空。
青衣心想,真該回去洗個澡,再喝兩盞茶再出來。
楚國公醉得兩眼昏花,一左一右被親兵架著,還沒完沒了地叮囑騎在馬上的馮將軍不能虧待了青衣。
青衣雖然對父親逮到個人就把她往外推銷的做法很惱火,但看著他不厭其煩地叮囑,不禁感動。
又想著這次去蛇國,不知道還能不能有命回來,禁不住有些難過。
上前正想勸父親回去休息,原本穩穩坐在馬背上的馮將軍,突然從馬上一頭栽了下來。
他的親兵趕緊上前扶,這一扶嚇得縮回手,大聲驚叫,“將軍。”
楚國公歪著頭看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馮將軍,呵呵笑道:“這小子真沒用,比我醉得還厲害。”
親兵慘白著臉抬頭。“我家將軍不是醉了,是死了。”
楚國公大手一揮,“死了?開什么玩笑。”
青衣見馮將軍臉色烏青,伸手探向他的鼻息。果然沒了呼吸,“爹,他真的沒氣了。”
楚國公怔了一下。酒頓時醒了,推開扶著他的親兵,蹲下身去摸馮將軍的脈搏,這一摸把心都摸冷了。
一個長年在馬背上的將軍,無故墜馬而死,消息一傳開,京里頓時炸了窩。
一天之內。死了一個新科狀元,又死了一個大將軍。
新科狀元死后,楚國公帶人去現場鬧過場,馮將軍直接死在了楚國公府大門口。
只要長了腦子的人,都會認為兩件事都與楚國公有關。
但無憑無據。不能說是楚國公殺了人。
這樣一來,楚國公府的所有人都成了嫌疑犯。
如果是尋常人,沒有證據之前,也不敢把楚國公怎么樣。
偏偏這兩個人都是朝中重臣,朝中上下大臣都睜眼看著,特別是在朝中與楚國公不同戰線的大臣,更是不放過這個千載難逢,可以擠兌楚國公的機會,腳底抹油地顛進宮。跪到皇上面前,大久昴然地要求嚴查此事。
皇上再維護楚國公,也只能一道圣旨將楚國公府上上下下全部暫時監禁起來。
派了刑部的人去調查這兩件案子。
楚國公府的人在沒脫去嫌疑之前,任何人不能離開楚國公府。
青衣雖然急著去蛇國調查夜的生死,但這時候離開,就坐實了畏罪潛逃的罪名。府中老小二百來人將受到牽連。
無可奈何,只能等楚國公府脫去了嫌疑才能離開。
府中二百余口,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排查得完,府中老少今天被叫一個去問話,明天又被提一個去審訊,加上不能自由行動,府中上下人心惶惶。
這些對從活人屠宰場滾出來的青衣,自然沒有任何不適應的感覺。
但死的兩個人都是與青衣訂過親的,哪個姑娘愿意沒過門,就戴上寡婦的帽子,還是一日兩頂。
所以青衣的嫌疑最先排除,她算是在府中,最自由的一個。
而肖華算不上是楚國公府的人,又是個商人,與朝政八桿子打不到一處。
論身家,王沖和馮將軍加起來也沒他錢多。
所以在刑部看來,無論哪方便,肖華都沒有殺人的動機。
最重要的是,朝中高官,想要多弄點錢花花,有幾個不暗中與肖華來往?
得罪了肖華,等于斷自己的財路。
所以肖華也是第一時間被排除嫌疑。
肖華和青衣雖然被排除了嫌疑,卻仍不能隨意出府。
青衣不能出府,又揪心夜的事,寢食難安,干脆在府中閑逛。
遠遠見肖華端坐在水亭中撫琴。
那琴聲琴韻與平陽侯彈的曲子也象。
明明認定他與平陽侯完全沒有關系,但每次見著他,都情不自禁地想到平陽侯,青衣懊惱地慢慢抿緊了唇。
猶豫了片刻,向水亭走去,依著黝黑的漆木欄桿,尋了個舒服的礀勢坐了下來,聞著塘里飄來的荷葉香,“你真象一個人。”
“象誰?”肖華不抬頭看她,修長的手指熟練地撥弄琴弦。
“算了,不說這個。”青衣撐了頭,看向亭外隨風起伏,如同鸀色波浪的荷葉,“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時候才會走。”
“急著去蛇國?”
肖華聲無波瀾,好象對她的離開,絲毫不會在意,他的表現反而讓青衣心安。
“嗯。”青衣輕嘆了口氣。
肖華抬眼輕瞥了她一眼,這三年刀尖上打滾的日子,并沒讓她改變太多,他在她面前越是隨意,她對他越是不加防范。
青衣想著在堵坊所見的馬車,又想著他告訴她,父親又給她訂了門親事時云淡風輕的神色,靈機一動,突然問道:“王沖和馮將軍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
肖華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薄唇輕輕一碰,“你認為呢?”
青衣不過是一時的念頭,全無依據,這么問他,只不過是想從他神色間尋到一點蛛絲馬跡。
他這副全不為所動的神色,讓她無法判斷。
還想再問,見有人向這邊走來,閉了嘴,靜看著在他半露在闊袖外的手。
眉頭微微蹙起,他連手指都象那個人。
心念剛動,就象有根針在心尖上刺過,鉆心地痛。
他看見她眼里泛起的痛楚之色,心臟也是猛地一抽,四目相對,竟是癡了。
過了一瞬,青衣才回神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么嗎?”
“沒什么。”肖華將視線從她臉上挪開,心底隱隱得痛卻沒能褪去,“想聽什么曲子?”
“都好。”青衣隨著他的視線,落在琴弦上,不知道他會不會彈夢里聽見的那首曲子。
負責監督馮將軍案子的提督王倉海在府里問了半天話,坐得腰酸背痛,領著書記出來活動筋骨外加分析案情。
遠遠見青衣百無聊賴地依在水亭上的欄桿上看水中游魚,而肖華竟坐在她對面撫琴。
鸀水輕波,柳枝微搖,琴聲寥寥,青衣偶爾說句什么,而肖華則微微側了臉聆聽,嘴角不時浮上一抹溫柔淺笑。
王倉海瞧著,頗為羨慕地嘆氣道:“楚國公一個大老粗,生出這么個仙女般的女兒也就罷了,養子居然也養成神仙一般的人物。”
書記五十多歲,長了副精明樣,看了看青衣,又看了看一旁溫文而雅的肖華,竟看出些味道,湊到王倉海耳邊,壓低聲音道:“大人,你說…會不會是情殺?”
王倉海猛地回頭,盯了書記一眼,重看向水亭里的二人,對肖華更是多看了幾眼,搖了搖頭,“不能,以肖華的才貌,以他的人才,哄個小姑娘還不是手到擒來,他與青衣姑娘在府中,抬頭不見低頭見。如果有心,一來二往地生米煮成熟飯,楚國公只需等著抱大外孫,也用不著挖空心思給青衣找婆家。”
“肖華雖然是個人物,但不務正業,只喜歡在生意上打滾,未必入得了楚國公的眼。”
“楚國公是什么人,我哪能不清楚,但他如果想舀兒女婚事籠絡朝中后生,要嫁的就該是大女兒彩衣,而不是青衣。”
“這是為什么?”書記不解。
王倉海撇了撇嘴,“別看青衣長成這只得天上有,地下無的模樣,在她失蹤前,可是出了名的渾世魔王,朝中大臣有與她年紀相渀的公子,有幾個沒被她打過?尋常人家,誰敢娶她這么個小女魔頭?愿意娶她的,都是不知道情的,知道情的少年郎們見著她,躲還來不及呢。過去她成天惹事生非,肖華天天跟她處一堆,礙著楚國公一家子的面子,沒少給她擦屁股。要想娶她,還用等到現在?還情殺?”
書記這才想起,以前也聽說過青衣見著哪家公子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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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兒,她雖然年幼,功夫卻練得到家,這些大戶家的公子大多不好好練功,挨過她打的不在少數,即便是大她三四歲的,也難逃她的小拳頭。
這事隔得太久,剛才一時間沒想起來,被王倉海一提,突然想到王倉海的兩個兒子也就比青衣大上三四歲,一拍腦門,“我怎么就忘了,好象大人家的公子也被她打過。”
王倉海臉上微微一窘,怒道:“我兩兒子大了她好幾歲,豈能跟她動手,那是看她是個小姑娘,讓著她呢。”
書記這才察覺說錯話,忙低了頭走自己的路。
一晃三天過去。
王沖的死完全是一個迷團,翻遍了京城,也沒能找到半個兇手,甚至尋不到半點蛛絲馬跡。
全無線索的案子,不管誰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強行栽贓到楚國公身上。
至于馮將軍的死,也沒能在楚國公府里找到任何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