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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桃迷茫地看向小十七。
小十七突然在十一臉蛋上擰了一把,“小妞子聰明。”
十一打開他的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秋桃這才安靜下來。
雖然有秋桃這只笨烏龜拖后腿,但有了小十七幫忙,到了前頭,又有紫云接應,這次刺殺任務,算是圓滿完成。
珍兒陰沉著臉,盯著十一看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不料竟是個靠臉蛋的狐媚子,靠著別人過關。”
在這個地方,一個稍有地位的人要給死奴穿小鞋,找到麻煩,實在太容易不過,何竟珍兒還是蛇國里地位不低的女官。
如果要與她一一計較,只會給自己招來更大的麻煩。
十一微埋著頭,看著腳前爬來爬去覓食的螞蟻,對珍兒的刻薄話,只當作耳邊風。
她不以為然,小十七卻有些聽不過去,正要開口,紫云斜了他一眼,壓下他的話,道:“我們在二門所受的訓練,講究是團隊合作,這次考核,又并沒有說明不許協助共同完成,所以我們這么做,算不上違反規距。”
珍兒沒想到還有死奴敢頂撞她,頓時心頭火起,瞪向紫云,正要發作,卻見紫云指間戴了一枚蛇形的指環,臉色微微一變。
把涌上來的火氣,強行壓了下去,“你說的不錯,這次也算不上違規,不過第二關,可不是這么容易含混過關。”她重新冷瞪向仍沉默著的十一,哼了一聲,道:“蛇侯大人說了,你入二門時間太短,根基不穩,這一關也就罷了,二關的任務得由蛇侯大人親自分派,你明天自己去尋蛇侯接任務。”
十一心想,誰的地盤誰說了算,何必尋這些惺惺作態的借口,要說她入二門的時間短,那么秋桃與她一同進的二門,為何不見讓秋桃去蛇侯那里接任務?
珍兒被十一這副全不反抗,卻又無所畏懼的軟皮性磨得一肚子火,又無處可發,匆匆將另外五位的任務分派了,拂袖而去,真不愿再多看十一那張秀絕的面龐一眼。
大巫師看了看十一,又掃了秋桃一眼,也跟著離去。
接下二關任務的六人,需要休息,盡快恢復體力,也各自散去。
秋桃說這一夜累得不行,要去好好洗洗睡了,免得不夠精神完成下一關的任務。
十一巴不得她快些離開,隨意應了聲,走向紫云,雖然一個‘謝’字太過蒼白,卻仍是要謝。
紫云笑了笑,“我也是希望下一關,能多留些得力的搭檔在身邊。我所做,都是為了自己,有什么可謝的?不過,這才一關,還有一關,就得靠你自己了。”
十一微微一笑,心想,或許是怕她拖累小十七,令小十七過不了這關。
但不管紫云為的是小十七,還是她,這份人情,她都欠上了。
“我會努力。”
紫云滿意地拍了拍她的手,“我也得去洗洗了。”
刺殺就免不了潛伏,而潛伏是最臟的活計。
在林子里趴上一夜,哪里還有干凈地方。
十一與紫云相處這些日子,知道紫云從來不會在黑門里沐浴,至于人家去哪里洗澡,她自然不好多問,更不好跟去。
回頭見小十七眼角掛著不懷好意地謔笑,歪著頭睨視著她,不知又想去了哪里。
十一咬了咬唇,蹭了過去,“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就不謝你了。”
小十七不滿地‘哧’了一聲,小聲問,“真不叫青衣?”
十一眼風掃過左右,附近已經沒有了人,不會有人聽見他們談話,低聲道:“我叫平安。”
“當真?”小十七有些意外。
十一點頭,“真的,我娘生我時難產,希望我平安活下來,所以叫我平安。”
“平安,平安。”小十七低念了兩聲,“倒是好名字。”
“我不想別人知道。”十一難道看見他正經的時候,“你叫什么名字?”
“丹心。”小十七飛快地看了她一眼,反正她早晚也會知道。
“你也姓丹,那丹紅…”十一微微一愕。
“她是我的姐姐。”小十七亮如碎星的眸子暗了下去,他的姐姐是被所有女人唾罵和憎恨的女人,這丫頭不知會如何看他?
他暗暗發誓,她敢說出對姐姐不敬的話,就算他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他也要把這繩子給剪去,與她老死不相往來。
十一微微一笑,那晚果然不是巧遇丹紅,“你有個好姐姐。”
小十七愣了一愣,不相信地低頭看向她,“你…說什么?”
十一坦坦然地迎視著他的目光,“我真羨慕你有一個好姐姐。”
小十七臉上一掃平時慣有的嘻皮笑臉,看著她的眼,一眨不眨,“難道你不覺得我姐姐…”
十一沉了臉,冷笑道:“她是你姐姐,你最親的人,別人如何看她,也就罷了,你這么看她,應該嗎?”丹紅是被情所害的可憐女人,就算被天下人唾棄,做為她的弟弟,也應該維護著自己的姐姐,而不是站在唾棄的人群里。
小十七眉稍慢慢挑高,“你這么看?”
十一輕嘆了口氣,他是男人,自然看不得女人亂來,哪怕是迫不得巳,“對你姐姐好些吧,要不然,以后會后悔。”
她死而復生,破碎的記憶中只得母親一個親人,此時方知親人的可貴。
小十七輕噓了口氣,笑意在眼底漾開,很快整張臉都洋溢著陽光般的笑,長臂一伸,把十一勾了過來,‘叭’地一聲,在她臉上親了一大口。
都說女人是香的,可是他卻嘗到一股咸咸臭臭的味道,想起剛才為了避開搜山的敵人,他和十一在泥塘里趴了一陣。
一只過路的山貓還一邊睨他,一邊弓著腰在泥塘里拉了泡屎。
突然覺得,那陀山貓屎填在了他嘴里,惡心得打了個干嘔,丟開十一。
十一懵了,他這又是抽的什么瘋?
他吃她豆腐,她沒揍他,他倒先嘔上了?
瞧著小十七那副吃鱉的嫌惡相,眼珠子轉了半圈,也想到了那只山貓,扯著衣衫聞了聞,果然臭得有些熏人,‘噗’地一聲笑了出來,抱了他的胳膊,踮著腳尖,湊臉上去,“再來一口?”
小十七抽出手臂,把她推開,嫌惡道:“離我遠點。”
十一又挨了過去,“那我香你一口,讓我想想,香哪里好?”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調皮地在他臉上亂轉,“眼晴…鼻子…嘴巴?對,嘴巴好,就嘴巴。”說著作勢要撲上去。
小十七捂了口鼻,慘白著臉,快如閃電地逃竄跳開。
十一笑得蹲在地上,小十七這混蛋小子,天天泥里血里的滾打,居然有潔癖。
小十七站在遠處,見十一笑得險些在地上打滾,知道被她戲弄,黑著臉跑了回來,“不許再笑。”
十一抬頭睨了他一眼,抹了把笑出來的眼淚水,笑得越加厲害。
這時,天還沒亮,四周很靜,十一的笑聲傳得很遠,小十七見前方黑門里有人探頭出來查看,臉上更繃不住,一把揪住十一,“你再笑,我…”
他后面本來習慣性的想說,“我咬死你。”但一想著嘴邊的那股泥臭味,生生把這話給咽了回去,她一張臉臭死了,他還真不敢再咬她,只得放狠聲道:“都叫你別笑了。”
十一哪能理他,不但不停,反而打趣道:“貓屎的味道如何?”
小十七打了個嘔,面如鍋底,瞪了十一一陣,突然把她按倒在地,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邪笑,“想知道味道如何,是吧?好,讓你嘗嘗。”
說完,伸手在十一臉上摸了兩把,豎著手指,要往十一嘴里塞。
十一嚇得花容失色,一邊抓了他的手指,不容他的手指靠近,一邊扭動身子掙扎起身。
然他身材高大,將她死死壓住,一時間,哪里掙得出來。
小十七也只是嚇唬嚇唬她,并不是真心要將手指塞進她口中,見她慌神,剛才的憋屈頓時散去,心情大好。
她柔軟嬌小的身子在他身下不住扭動,異樣的感覺再次漸漸襲來,他嘴邊笑意微滯,忙將這不能有地情悸和欲望掐住。
翻躍起身,順便將她也拉拽起來,“臭死了,去洗洗。”
十一望著他高大的身影,卻站著不動。
小十七將自己從上看到下,他和十一都在泥塘里趴過,誰也不比誰干凈,她突然這副神情,讓他有些發懵,“怎么了?”
十一微微一笑,神色溫柔,“謝謝你,我想…我們一定會是永遠的朋友。”
朋友?小十七微微一怔,繼而眼角化開濃濃的笑,點了點頭,“好,永遠的朋友。”
就如同他姐姐和夜,那樣也不錯。
十一又深看了小十七一眼,轉身離開。
“對了。”小十七叫住她。
“怎么?”她回頭過來。
小十七掃了眼左右,確信沒有人能聽見他們談話,小聲道:“今晚那前面不是伏兵,是大巫師帶人等在前面。”他指的是黑衣人給十一指點的那條路,他雖然不知道‘青衣’那個名字意味著什么,但以大巫師的舉動,里面定有文章。
十一點了點頭,她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