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個殺與不殺的問題楚巖曾經想過,只不過楚巖的答案卻略顯不確定,因為干掉她們不難,難的是怎樣杜絕之后的麻煩,畢竟,殺了三個金發小妞,還會惹來更多的金發小妞。
辣手摧花偶爾做一次還可以,真要讓楚巖大開殺戒,遇見一個殺一個,那楚巖還真就干不出來,所以楚巖苦思冥想的琢磨著,期待可以想出一個可以徹底解決問題的辦法。
在蟲王的期待中,楚巖最終還是搖搖頭,低沉的接下了蟲王的話茬:“干掉她們不是難事,如果有必要,我們會的。只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徹底的解決這個麻煩的話,我們倆恐怕就會成為獵物,從而陷入一個周而復始的追殺怪圈里去,干掉一個張三,接著冒出一個李四,一路殺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
楚巖的話問的蟲王有些啞口無言,因為她也很清楚這一點,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才是王道,治標永遠不如治本長久。
“你說的也是。”蟲王點點頭,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想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只需要搞清楚黑色天堂的人為什么會對楚巖和蟲王動手,得找到根源去解決問題才行。
蟲王看了一眼楚巖,又看了看遠處的一個角落,她和楚巖離開酒店之后,那三個金發妞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她們的視線一直都在楚巖和蟲王所在的地方徘徊,這樣的情況是擺明了就是想對她們不利,只不過時間和地點都不恰當而已。
楚巖看了一眼蟲王,她的舉動楚巖很清楚用意何在,楚巖早已經知道三個金發妞一直跟著他和蟲王,所以現在蟲王的眼神令楚巖不得不低聲提醒了蟲王一句:“蟲王,她們肯定會一直緊追不舍的,除非我們玩人間蒸發,否則的話她們肯定會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死死的咬著我們不放,直到時機到達,一口把我們兩個徹底的咬死。”
蟲王被楚巖略帶調侃的語氣給嚇了一跳,她轉過身走向了路邊的一家餐廳,隨后便拉著楚巖的胳膊,邊走邊說道:“隊長,你這一驚一乍的去演恐怖片肯定行,都不用再做音效了,直接能嚇死一片。”
兩個人互相調侃著走進了餐廳里,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而后便點了一餐豐盛的早點,另外配了一杯香濃的咖啡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蟲王靠在舒服的沙發上,端著咖啡,眼神望著街角的方向,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如果不去考慮以后的麻煩,眼前這種感覺還是蠻愜意的。
兩個人的早餐吃了大約十幾分鐘,楚巖的眼神里,街角轉彎處,三個女人的身影就已經徹底的消失,很明顯,對方也已經察覺了自己的行蹤暴露,索性不再去進行這樣的跟蹤游戲了。
當然,他們也不用擔心會找不到楚巖和蟲王,她們背后也有著不俗的情報系統,在楚巖和蟲王不刻意的隱藏行蹤的前提之下,想要找到他們還是很容易的。
蟲王放下咖啡,看著街角的方向,略有些不解的說道:“隊長,她們離開了?這么容易就放棄了?”
“放棄?”聽了蟲王的話,楚巖不由的笑著搖搖頭,繼續道:“她們才不會放棄,只不過她們知道大白天的沒什么機會而已,如果我們吃完了早點,跑去一個偏僻的要死的地方,你看看他們會不會突然出現?”
楚巖肯定的語氣讓蟲王有些不以為然,不過她倒是沒去反駁楚巖,只是慎重思考了片刻之后,接下了楚巖的話茬,道:“隊長,那我們離開之前,是不是要給她們制造一點機會才行啊?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玩的多了似乎就沒什么意思了。”
蟲王的話一語道破了楚巖的心中所想,兩個人馬上就要離開迪拜,到底該怎么處理眼前的麻煩,楚巖必須要做出一個決定才行。
他看著蟲王,面帶笑意的點點頭,隨后輕聲道:“在天鷹那邊沒搞清楚黑色天堂和里卡多爾納之間的關系之前,我們也就只能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找不到根本問題的所在,只能暫時性的治標處理了。”
楚巖這番話說完,蟲王也就明白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既然黑色天堂的三個金發妞打定了注意想要干掉楚巖和蟲王,那么,她們應該就很清楚如果任務失敗會有怎樣的結果。
早餐快速吃完,楚巖和蟲王兩個人離開餐廳之后,選擇了一個略有些冒險的計劃,那就是去鬧市轉上一圈。
所謂的鬧市,并非是指的那種特定的某一條街,這里的鬧市定義其實就是人流量大,川流不息,熱熱鬧鬧的地方。
迪拜從來都不缺少這樣的地方。
蟲王依舊是學生一般的挽著楚巖的胳膊,走起路的時候都時不時的蹦跶幾下,完全是一副青春靚麗美少女的架勢,而且味道很足。
當楚巖和蟲王兩個人剛剛在這條人頭攢動的街道上逛了不到十分鐘,三個金發妞的身影便再一次的出現,不過她們三個不在一起,而是分開來混跡在人群當中,而且每一個人的腰間,都別著一把裝有消聲器的手槍。
在這種鬧市區,槍擊事件的發生幾率并不少,而且,只要角度適當,混亂中總是能夠快速消失與人流當中,根本不會留下任何的線索。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前提,那就是有人能夠將視頻資料清除痕跡,這樣的話,除了那些可能存在的目擊證人之外,根本不會有任何實質性的環境證據。
很多殺手都很喜歡在這種鬧事干掉目標,一方面是可以造成的轟動效應很大,另外一方面就是給自己的雇主傳遞一個消息,那就是自己已經順利的完成了任務,如果有尾款存在的話,現在是時候付錢了。
蟲王拉著楚巖的胳膊,東瞧瞧西看看的,發現了目標之后馬上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隊長,后方三十米,三個金發妞其中的一個跟著我們半天了,她不會想要在這個鬧市里動手吧?”
楚巖聽到蟲王的猜測,頓時破以為然的點點頭,道:“鬧市里動手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近距離的射殺,加裝消聲器的手槍,偽裝得當,角度得當的話,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楚巖的話讓蟲王不由的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隨手拿起一個蘋果付完錢之后繼續說道:“隊長,我怎么覺得我們的釣魚游戲,現在角色有些變化了?按照我們的判斷,她們的身上是肯定會帶著槍的,我們現在可是以身為餌啊。”
“以身為餌?”楚巖聽到蟲王口中的這個詞,頓時笑著點點頭,而后調侃道:“蟲王,沒想到你雖然從小在國外長大,對于漢語的語言天賦還真的是沒的說啊,這詞兒我喜歡,言簡意賅,恰如其分的表明了我們現在所在的處境。”
“隊長!”對于楚巖的輕松,蟲王可是輕松不起來,她下意識的拉著楚巖的胳膊,撒嬌一般的說道:“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能笑的出來?”
對于蟲王所表現的出來的態度和情緒,楚巖還是頗為感慨的點點頭,隨后繼續調侃道:“蟲王,別入戲太深了,你可是蟲王,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了?”
楚巖的話音落地,蟲王雖然有些不爽,但還是點點頭,輕聲嘟囔道:“是,隊長,我知道了,不過,做戲總是要做全套,我得有敬業精神才行。”
蟲王正和楚巖嘟囔的時候,楚巖兜里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與此同時,三個金發妞的其中一個,也已經將右手摸進了自己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