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家在松花江（2）
東北淪陷，最難過的莫過于家在東北的東北人。保安軍里前前后后大約也有近四千號東北籍官兵。好多都是原來在孫傳芳、張宗昌手下被俘虜過來的，所以幾乎全部集中在保安一軍和近衛軍里！“九.一八”事變之后，他們不知道保安軍已經秘密出動了，所以各個向上級寫請愿書，要求回家鄉抗日打鬼子。許多戰士的家里都遭了鬼子的毒手，這更加堅定了他們的決心！李義不是個不近人情的人。他也曾想過帶領保安軍如東北和鬼子拼個你死我活！可這樣一來，沒有國民政府中央的支持，聚集全國的力量，絕對會演變成保安軍單挑日軍的局面，這對于福建一個省來說還是相當吃力的。而且張學良的態度如何也不得而知，他可是一心指望著依靠國聯把東北要回來的！況且如此一來，整個歷史走向全部被打亂，李義也不敢胡亂出手。
可人心都是肉長的，哪里有放著自己親人受苦而不管的哩？況且，基于民族大義也不能讓鬼子在東北逍遙不是！于是李義親自接見了東北籍官兵的代表上尉吉林人楊二虎和中尉黑龍江人丁樹林，仔細詢問了他們家鄉的狀況。最后，李義拍板成立保安軍東北挺進支隊，直接歸屬保安軍總部領導。支隊總計6000人加強團級編制，轄五個步兵中隊，一個炮兵中隊。在此之前東北籍官兵私下串聯，打算集體脫離保安軍，私自趕赴東北抗日打鬼子！但原來就在北洋軍里擔任營團級的丁樹林、楊二虎兩人力排眾議，主張向上級反映請愿，他們相信李義絕不會袖手不管的！好！就憑他們對保安軍、對我李義的信任，也足以提拔他們！李義得到秘密警察部的報告，才有了今天的接見！
在李義的提議下，保安一軍二師202團團長李哲出任支隊司令，軍銜提升為少將；楊二虎出任副司令，軍銜提升為上校；丁樹林出任支隊參謀長，軍銜也升為中校。這二位被越級提升，不光他們有阻止逃兵的功勞，這二位還就在河北滄州周邊聯絡了2000多號從東北逃難來的散兵、學生和青年加入挺進支隊。這些人大多十分痛恨鬼子，所以被吸收進來訓練的十分努力。李義特別給支隊的定義就是站穩腳跟、努力發展，團結一切抗日力量，狠狠打擊鬼子偽軍！為了加強對支隊的領導，保安軍總部特地成立專門的東北作戰參謀組，專門負責支隊的戰斗支援和戰術指導！
部隊中的東北籍戰士緊急集合編組部隊，在整訓了兩個多月后（那兩千多新兵脫了后腿！），終于準備開拔！李義斟滿三杯酒，親自端給三個負責人。“此去務必做好艱苦斗爭，乃至犧牲生命的準備！隨著東北的鬼子日益站穩腳跟，你們的處境就越艱難！送你們幾句話：立足興安嶺，出擊打鬼子；行動快如風，敵人就沒轍！團結各力量，遇事多商量；努力擴部隊，爭取當軍長！好了，喝了酒就滾蛋吧。記著，實在困難了就回來。別和小鬼子玩命，你們他媽金貴著哩！抗日不是一兩天的事，等鬼子衰落下去，咱再打回去！”
“謝總司令的教誨！屬下定不辱使命。站穩腳跟，奮勇殺敵！”三個漢子在李義如此的關愛下，不由得熱流涌動。猛地干了杯中酒，站直了身子大聲回答！看看這六千人得裝備吧：清一色的仿毛瑟快槍，裝彈十顆，可連開十一槍！每個班增加了一挺輕機槍，兩只花機關。為了對付鬼子的擲彈筒和重機槍，新開發出來的槍榴彈被配備到了班一級，這玩意對付鬼子的小豆坦克也有很大的威脅！炮兵主要是仿日軍的92式步兵炮，這玩意個頭小、重量輕。400多斤拆下來幾個人一扛就跑了。每個班管一門炮，倒有大半的人用于背炮彈了！此外60迫擊炮、82迫擊炮也沒有少裝備！為了加強火力，李義還叫李哲組訓了一個火箭筒小隊，攜五十具火箭筒隨行。但李義交代，這東西要注意保密。萬不得已時必須由專人銷毀掉！
部隊出發帶了一百萬大洋解決先期的落腳問題，而后，再由總部給予補充。補充的方式就是陸路、空中兩面補充。雙方約定，每月由運輸機不定期補充兩次。當然，部隊也攜帶了功率不等的電臺隨行，可以隨時和福建住北京的機構聯絡！
前文書交代了東北抗日偶像馬占山的江橋抗戰那叫打得一個慘！老馬最后沒辦法只得退守中蘇邊境的小城海倫了。別追了！再追老子可就到蘇聯去了！要說這小鬼子還真有些怵蘇聯這頭巨大的北極熊！想當年日俄戰爭日本劇全國之力，費老了勁也不過得了半拉中東路。現在的蘇聯可不是沙皇時代，那全國可是統一的緊密一塊。面對西方各國的圍攻人家都沒抖豁，難道還怕勢單力孤日本？看看張學良被老毛子揍得都找不著北了！
老毛子現在也是麻桿打狼兩頭怕！此時的蘇聯剛從帝國主義的圍攻下突出來喘上兩口氣。就這，人家還死盯著準備抽冷子猛掐！咱知道你們帝國主義忘我之心不死！二戰國聯那么縱容德國和日本，不久指望著他們進攻蘇聯嘛！斯大林心底明鏡似的！小日本來勢洶洶，想撩撥咱蘇聯？達瓦里希們，咱們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和遠大的目光，千萬不可上了帝國主義的大當！日本人那就是瓜娃子一個，中國人叫甩貨！咱們不用理睬他。同志們，埋頭努力發展我們的五年計劃吧！一旦我們完成了工業化，小小的日本跳蚤，只需要輕輕一按就能置他于死地！再說了，東北的那個新軍閥對我們社會主義蘇聯極不友善，我們沒有幫助他的義務！叫遠東軍團密切監視日軍的動向就行了！看看，這才是大人物！視你日本如草芥！
算了，大塊頭，算你狠！你不是在哈爾濱僑民多嗎？老子就先不進攻哈爾濱，老子繞道進攻齊齊哈爾好了吧！于是，鬼子寧愿繞道遠攻黑龍江首府齊齊哈爾，也沒有動近在咫尺的哈爾濱！自己不動，咱可以命令吉林的熙洽去啊！這老小子軟骨頭，敢不聽我們大日本皇軍的？還想不想復國了？八格！難道想死啦死啦的？！
不敢，不敢！別激動嘛，太君！小的這就物色人手！選誰哩？熙洽動起了腦筋！原本公署衛隊團團長馮占海是個上上人選，可這小子不識抬舉！給他個“吉林省警備司令”的官渡不愿跟著自己干！還反了出去，拉起了2萬來人打起了抗日的旗號。那日本人就是這么好抗的嗎？憨貨！下一個誰哩？哎！于琛澄，于大腦袋！這小子背叛張作霖被一擄到底，郁悶好幾年了！媽的，馮占海！還有25旅的張作舟，不識抬舉的東西，老子先拿你們祭刀！
要說這于大腦袋敢跟“手黑”的張作霖張大帥叫板，那自然手底下活兒不錯！此次，得熙洽一氣兒配給的7個旅，老于家祖墳上終于冒起了青煙！咱也過把總司令的癮！司令，您家祖墳上真的冒煙了！老子知道！...嘛？真起火了？媽了個巴子，誰他媽干的？好像是馮占海手下的胡子干的！我抄他姐的，孩兒們，抄家伙上！于是，這大腦袋居然將馮占海部給趕出了吉林，一直追著打到了哈爾濱附近！
“呯——，呯——”就在于大腦袋追得高興的時候，槍聲大作，嚇得大腦袋一縮脖！誰啊？誰啊？！敢打老子！
“這地兒是老子東北軍第24旅的地盤。大腦袋，滾回熙洽那兒去吧！再不走，老子一槍鉆你大腦袋一窟窿你信不？！”他日國共曾一致同意的東北抗日聯軍總司令、目前的依蘭鎮守使、東北軍第24旅旅長李杜將軍躍馬橫槍，指著大腦袋罵道！
靠！小二馬（馮占海的馮乃二馬）來幫手了！姓李的，算你狠！咱青山不老，綠水長流。你們就得瑟吧！小的們，把哈爾濱給老子盯緊嘍！
多謝李哥搭救！俺馮占海有禮了！哈哈，小二馬！敢拉起抗日的大旗，有種！來，咱一道進哈爾濱！好好嘮嘮！請！于是，東北雙雄上演了一曲哈爾濱雙龍會！把抗日的大旗舉得更高了！一下子將張作舟第25旅、趙毅第22旅、邢占清第26旅、丁超第28旅，還有從長春撤下來的一個炮兵營全吸引過來了！部隊多了，膽氣也足了。干脆，大伙兒召開抗日軍政大會，馮占海部組建為新編第1旅，一共六個旅成立吉林自衛軍，李杜為總司令。自衛軍決心聯合打擊日偽軍，保衛哈爾濱。哈市地方和銀行界爭相支援糧餉，哈爾濱儼然成為繼江橋后的又一個抗日救國中心。
原本指著不聲不響的拿下哈爾濱的，現在倒好，弄出這么大動靜！八格，那個于大腦袋怎么回事？愚蠢！此時的日本人知道投靠的偽軍都是靠不住的，不是爛屎無用的不會指著出賣祖宗吃飯！就準備赤膊上陣了！蘇聯人此刻也是昏了頭，居然主動向日軍表示蘇聯中立的立場！哎呀，小鬼子松了口氣！早說嘛，關東軍早就直接上了！還費那個事？花了那么多錢，養了幫窩囊廢！
太君，不是我軍無能，實在是那幫沒逃出去的小子太狠了！我...我打頭陣啊！給予表現的于大腦袋集中兵馬。也不等鬼子陸軍上來，在幾架鬼子飛機的掩護下就發動了對哈爾濱的進攻！
李杜的第24旅和馮占海的新編第1旅，在炮兵營的支援下，將頭腦發熱的大腦袋給揍得哭爹喊娘的！鬼子飛行員一看，還真是不行啊，咱們上！于是日軍空軍上陣助戰。可鬼子可能欺負東北軍慣了，居然玩起了超低空轟炸。結果，炸彈沒丟出去，自己被炮兵一炮給轟了下來？可這玩意...他不是高射炮啊！鬼子倒霉的飛機晃晃悠悠地迫降于距哈市西北8里路的松花江南岸。小鬼子飛行員居然還想靠武士道頑抗，被丁超旅的騎兵上去一刀劈了！滾回你日本姥姥那去吧！還敢得瑟？熊孩子的！
回過頭來，指著鬼子空軍的于大腦袋眼見能下蛋的“飛雞”也靠不住，也就死了心了，跑吧！在馮占海部兇悍的胡子部隊宮長海騎兵旅的追殺下，一逃就是30里，沿途大把的偽軍被俘虜！大腦袋總算跑得快，凄慘慘的跑嘍！
鬼子已經開始調兵了！多是自己人，李杜這個總司令知道自己這幫東北軍手下的斤兩！看上去裝備齊整，但長期乏于訓練，實戰能力和軍事素質上都差強人意。打打大腦袋偽軍還湊合。真要對上武器精良、訓練有素的鬼子，那夠嗆！
不行，的找幫手！找誰哩？第一人選當然是帥哥主公張學良，請他出兵山海關，南北夾擊鬼子。可這會兒意志消沉的張帥哥在哪兒哪？鬼才知道！電報發出，浪費了電報紙！
少帥指望不上，那就找帶頭大哥——馬占山吧！兄弟占海，你占山，拉兄弟一把唄！李杜、馮占海拉著老馬的熟人丁超幾個晉見帶頭大哥。
哎呀，這個，齊齊哈爾打成那樣，還不是被日本人給占了。那個，要不弄個50萬發子彈去？放心，必要時咱會派部隊前去增援的！呵呵，都是東北軍弟兄嘛！好說，好說！送走了前來求援的李杜、丁超，準備公開降敵的馬占山尋思開了：咱齊齊哈爾和鬼子打生打死的時候，你們他媽誰來幫我了？現在就憑你們幾個在哈爾濱再怎么折騰，估摸著也難逃厄運。算了！還是個人自掃門前雪吧！他也草雞了！非得兒子以斷絕父子關系相才再次抗日！
李杜他們出門就覺得指望馬占山——玄！算了！大不了咱兄弟自己個拼吧！拼死算逑拉倒！
“李杜將軍，等一等！”就在李杜一行準備揚鞭的時候，遠遠地跑來了一哨人馬，“哎呀，找你們幾天了。沒想到你們跑海倫來了！怎么，哈爾濱打算守了嗎？”
“誰說不守的？你們誰啊？”李杜有些不高興！怎么一見面就懷疑自己！
“對不住，對不住！我們是保安軍東北挺進支隊！”來人很牛氣的說道！
“什么，什么？保安軍——東北——挺進支隊？”李杜和丁超、馮占海相互對視了一眼，“沒聽說過！”
“呃——”來人石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