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龐剛為自己兩個又漂亮又能干的媳婦暗自得意的時候,一名丫快步走了進來稟報道:“啟稟老爺,外頭來了一位公公和幾名侍衛,說是來宣旨的,現在正在外院的大堂厚著呢。”
“哦!必然是馬公公來了!”龐剛心中一喜,對幾位嬌妻笑道:“看來岳父大人的事已經成了。”
若蘭笑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蔓葶姐,恭喜你了。”
蔓葶只是微笑著謙虛道:“恭喜什么,成與不成還是兩說呢。”
龐剛在一旁卻是笑道:“成不成的去看看就知道了,你們就在這里等為夫的好消息吧。”說完,龐剛從椅子上拿起了外套,匆匆向外走了出去。
當龐剛來到外院大堂時,就看到了滿身風霜的馬公公和幾名錦衣衛正一人一杯熱茶的坐在大堂上圍著一盆炭火在取暖。
龐剛剛走到大堂就笑道:“馬公公遠道而來,龐某未曾遠迎,真是失敬失敬啊。”
龐剛邊說邊走到馬公公身旁,卻看到他們幾個都是眼窩深陷一臉一臉青灰之色,幾名錦衣衛的臉上更是胡子拉碴,顯然這幾日趕路趕得很是辛苦。
馬公公見到龐剛后勉強一笑,“龐大人,咱家總算是趕到了,現在咱就找個地方說說話吧。”
“好,當然沒問題。”龐剛一伸手招來了一名親兵,吩咐他趕緊帶這幾名錦衣衛去吃飯,然后安排個地方給他們歇息。自己這才領著馬公公來到了自己在外堂辦公的小書房。
兩人相繼落座后馬公公也不兜圈子,非常干脆的說道:“龐大人。咱家的來意你很清楚,咱家也就不兜圈子了。皇上原則上已經同意了你的請求。只是有一樣。皇上需要的銀子必須要在立刻啟程運往京城。而且要在正月初十前運抵京城,你能做到嗎?”
龐剛驚訝的問道:“不是吧,這么急?皇上連一個年都不讓人過安穩嗎?”
馬公公老臉一紅,端起茶水一飲而盡:“沒辦法,咱家也不瞞您了。現在戶部銀庫里都可以跑耗子了,可遼東催餉的折子卻是一天一封的發來,皇上心里都快急得冒火了,要不咱家也不會這么狼狽啊。”
“那也是,馬公公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龐剛點點頭稱是。隨即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有句話龐某還得和馬公公說清楚,俗話說口說無憑立字為據。皇上讓龐某立即起運銀子,可龐剛要的東西卻沒給龐某呢。”
馬公公無奈的一指龐剛苦笑道:“咱家就知道您會這么說,圣旨下來了,那就煩勞您交給魏知府吧。”馬公公邊說邊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明黃色絲綢包裹著的卷軸遞給了龐剛。
龐剛接過卷軸打開一看,果然是一道圣旨,里面的內容很簡單,只有這么一句話:“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青州知府魏同年勤勉任事,頗為干練,滋任命其為山東巡撫,于崇禎十年正月二十前到任,欽此!”再往左下角一看,里面還有皇帝以及內閣戶部的印章。
看到龐剛仔細的樣子,馬公公苦笑道:“龐大人放心,這道圣旨是皇上親筆所寫,咱家親眼看到,不會有假。”
龐剛哈哈一笑,“讓馬公公見笑了,龐某怎么會懷疑馬公公呢,只是這么一來馬公公卻是要受累了,連一個安生的新年都沒法過。”
“沒法子,誰讓咱家就是這個命呢。”馬公公搖著頭,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龐大人,咱家也不跟您客氣了,您趕緊給咱家弄點吃食然后咱家再睡一覺,明兒咱家還得往回趕呢?”
龐剛微微一笑:“馬公公莫急,本官還有一事需要馬公公向皇上稟明。”
馬公公強提起精神問道:“龐大人請講,若是重要之事咱家一定向皇上稟明。”言下之意就是馬公公我現在是又累又餓,若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小事就不要說了,。
龐剛微微一笑:“當然不會打攪馬公公很久,龐某只說幾句就好。”說罷,龐剛就開始把前些日子和鄭家船隊大戰了一場的事情道了出來,最后才說道:“馬公公,想那鄭家乃海盜出身,一向做的是那搶劫商賈、過往行人的勾當,如今竟然派兵打到了青州來,這分明是不把皇上和朝廷放在眼里,若不加以嚴懲,朝廷威儀何在?皇上威嚴何在!”
馬公公聽得心中苦笑,若是掄起不將皇上和朝廷放在眼里的人,你這個定國將軍若論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了。不過心中雖然這么想,但有些話還得說。
馬公公想了想后說道:“那依龐大人的意思呢?難道讓皇上下旨訓斥那鄭芝龍一翻不成?”
龐剛一聽冷笑道:“馬公公,您以為現在下旨訓斥鄭芝龍有用嗎?”
馬公公聽后不語了,雖然他只是一個太監,但跟了崇禎這么多年,卻也清楚鄭芝龍這個海盜出身的海防游擊既然敢派出上百艘戰船攻擊青州,本身就已經沒有把朝廷和皇上放在眼里,這時候朝廷若是再派人訓斥什么的那都是虛的。若是把他逼急了他棄了福建往臺灣或者南洋某個小島這么一躲,朝廷還能把他怎么樣?
看著沉默不語的馬公公,龐剛冷聲說道:“馬公公,今兒龐某也跟你說實話吧,這口氣本官是咽不下去的,既然朝廷不愿意主持公道,那么本官自己替自己討個公道總可以吧?”
馬公公一陣無奈,看來眼前這位龐大人是存心不讓自己睡個安穩覺了,他苦笑道:“龐大人,此等軍國大事非是咱家一介奴婢所能決定的,這事還是等咱家回京稟明皇上后再說吧。”
“當然可以。”龐剛也笑道:“那龐某久等待朝廷的消息了,好了,您遠道而來想必也累了,先去用膳,而后就休息吧。”
“好,那咱家就先回去休息了。”
送走了馬公公,龐剛也回到了內院,興沖沖的向魏蔓葶報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