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等將弓弦拉開以后,二來將弩箭平端了起來,一只手輕輕扶住弩箭的下身,將其給穩穩地托住。//www.//同時將右眼閉上,左眼通過被自己給裝配在弩箭上的那個單筒千里鏡,朝著大沽口的海岸上望了過去?卻只見出現在他的鏡片里的那個人的身上所穿著的軍衣和鎧甲,似乎不太象是大明朝的軍衣鎧甲制式?可卻又不像是八旗鐵騎身上所穿著的那種牛皮衣甲。同時,在看其手中所握著的兵刃?更是顯得有幾分的怪異?
絕不似中原人或是東北軍軍校手中所慣用的兵刃?倒是有幾分象是倭寇所常用的倭刀?只是,如果對方果真便是倭寇,他又是怎么登上大沽口海岸上去的呢?畢竟,大明朝即便已經臨近灰飛煙滅,可是再怎么說,大明朝當初修建在大沽口海岸兩側上的,那兩處堡壘似的炮臺?可也絕不是吃素的?
二來心中雖然對此深感猶疑?同時,也對東北軍若是一旦登臨到大沽口海岸上?是否會與這些似是倭寇的兵馬遭遇上?心中卻有著幾分的緊張和不安。對于倭寇,二來倒并不恐懼與其。只是替那些,鎮守在大沽口城內的大明朝的官兵和尋常的百姓們擔心不已?深恐與這些大明官兵以及百姓們,在沒有防備之下,而被這些倭寇所暗算了?在由此,而引發出一連串的慘景?對于倭寇的伎倆,和其所能干出的那些較為下作的事情?
二來對其可謂是一門二清的,且也沒少聽這位東北軍主帥,在閑暇里無事的時候,和他論講關于倭寇種種的惡行。再其心中,可說早已經倭寇給恨之入骨。也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整支的東北軍和特戰隊校尉們,
都對倭寇簡直可謂是恨入骨髓之中。若是有哪一個倭寇不太走運?讓自己落到這些人的手掌之中?其下場可想而知,最終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似這位東北軍主帥在聽那位水軍大將施瑯和其談及到,帶領其麾下的水軍,竟然將倭寇的四座大島之一的四國島,竟然出乎其意料之外的給攻打下來之時?
并沒有替島上的那些倭寇有所擔憂,反而僅僅是追問與施瑯,其手下的水軍,在這次攻島之戰中,到底傷亡有多少人?而施瑯倒也十分明白,自己這位主帥對于那些倭寇的看法。自然也就絕不會再其面前,去提及到關于倭寇的半句話?而由此可見,對于倭寇的憎恨,不僅僅是下面的東北軍的各路將領們?就連這位身為東北軍主帥的唐楓,亦是不可避免。尤其是當聽到,施瑯偶然提及到一件事?
也就是在施瑯帶著手下的船隊,再將四國島就此給霸占下來以后。最初,他還并不曾去對那些住在島上的倭寇們,去逐一的進行定點清除?可是令其所不曾預料到的,卻是這些倭寇并沒有看出,這位水軍大將對這些倭寇們的一片好心?竟然私下里集合隊伍,叫囂著要將東北軍水軍給趕出四國島?
有見于倭寇的,如此不識這位水軍大將對其的一番好心好意?這也自然招致施瑯在一怒之下,令手下的水軍們,對于居住在四國島上的這些倭寇們展開報復。這些居住在四國島上的土著倭寇們的最終結局,就是高過車輪的男子,一律都被施瑯下令於手下人將其給就地處死。
至于那些老弱之輩,卻是被施瑯命人,用幾艘海船將其給運送到了,倭寇其余的幾座島嶼上去。而那些正處在妙齡的倭寇女子們?卻是被施狼毫不客套的,將之給留在了自己的軍隊之中。將其中的一部分倭寇女子,就此將之給嫁給了自己手下的那些作戰有功的水軍軍校。
至于所剩下的那些絕大部分的倭寇女人們,又從中挑出來一部分長相不錯的,準備送回冰雪城,送給那幾位自己并不曾與之謀過面得,那幾位東北軍的大將們去享用。而至于還剩有相當一部分的倭寇女人,卻也自有它的用處,施瑯便替那位東北軍主帥做下了一個決策?
就是這些女人們,也是被作為一種賞賜,來將其賞賜給那些作戰有功的軍校。而對于這些施瑯暗中所做下的事情,有的,施瑯是主動和這位主帥提及過。有的,自然也就是悶口不語?而那位東北軍主帥對此自然也心知肚明,卻也并不對其加以詢問。主帥和其手下的將佐,對于此事都是心知肚明,卻并不對其說破。
而眼下,二來透過,被自己裝在弩箭上得單筒鏡,望見岸上的那廝,竟不似大明朝軍校的裝扮?自然而然的,也就對此沒有什么可猶豫的?只待站在自己身旁的這位主帥傳下令來,便可一箭,就能將其給十分利落的射殺掉。而此時,這位東北軍主帥也在自己的單望鏡里瞧出來,岸上的那廝絕不是大明軍校?并且,似乎,也不像是八旗鐵騎?倒是很像是,自己曾經與之打過不止一次交道的,那些海上的游魂,令人如同厭憎與過街老鼠一般的倭寇。雖然心中對此感到有些疑惑?可對于倭寇,這位東北軍主帥卻是從不肯將其給輕易地放過去?
“二來動手,傳我軍令下去,直待二來將此人給射殺掉以后?即刻將船與本城主駛到海灘上去?大家上到岸上之后?都要小心謹慎去行事。一旦若是遇到守夜的人?一律不留活口,當場與我將其給射殺掉?都聽到了沒有?很有可能,在我等登臨到岸上之后?十之會與倭寇遭遇上?到時候,任何人都不得對此有所猶疑?且不論對方身上是何種裝扮?只要是見到人影出現在眼前,一律都要將其給滅口?畢竟,我等此舉可事關于身后的弟兄們的安全。你若是在此稍有所猶豫?對方一旦出聲示警?那我等最終可就白來一趟?”唐楓對手下人叮囑完,二來這面也早已扣下弩箭扳機。弩箭雖是發出哧的一聲輕響,卻早就被那滾滾而來的海浪聲給掩飾在其中。
對面的那個裝扮的有些象是倭寇的軍校,隨著那支弩箭的降臨,便似一個破麻袋一般,頹然癱倒在地。于此同時,這艘武裝商船也悄然無聲,且又輕巧以及的行駛到離著岸邊不遠之處,雖然離著岸邊尚有丈遠的距離。可這商船畢竟也是海船且吃水較深,無法能夠靠的岸邊過于近上一些,只得再此地停下來。
船上的水手們,將鐵錨投入到水中,使得這艘武裝商船停駐在海面上。即便那退潮的海浪洶涌不斷,可這艘商船僅僅是隨著海浪上下浮動而已,倒是并不見有多大的顛簸。水手們正想在放下一些小劃子在水中?也好讓這些東北軍特戰隊校尉們,乘著小劃子駛到岸邊去?
可卻被那位東北軍主帥伸手將之給阻攔下來?卻是壓低聲音,對著眾人吩咐下去道:“我等就由此潛水到岸上去?這樣一來,也可避免在被岸上的暗哨所發覺?二來,讓弟兄們將弩箭全都準備好了?就照著我方才所講過的?一旦發現有人影若是出沒在海岸上?即可隨意發射弩箭?”這句話剛一說完,其人卻早已低下身,以手扶著船舷,輕輕滑入水中。此時的海水,早已不似七八月份那般的,能夠讓人在水中感到舒適異常。
如今的海水,冰冷的讓人幾乎都感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被其早就給凍得僵凝住。且身上的那點熱乎氣,也早就被冰涼涼的海水給奪了去。不少的特戰隊校尉,極力的咬住自己的雙唇。深恐自己不由自主的,上下牙齒在萬一要捉對打起架來?由此而引起岸上人的注意?那這一次偷襲大沽口,可就算是無功而返了?
包括這位東北軍主帥,還有特戰隊首領二來在內的特戰隊校尉們,從商船上下到海中以后,便就此在海面上完全的分散開來。且都將弩箭的弓弦上好,又將弩箭的扳機處在單發狀態。俱都是躬著身軀,小心而又謹慎的,朝著大沽口的海岸邊上摸了過去?嘩啦嘩啦的趟水聲,伴隨著一波接著一波的海浪,一起響在眾人的耳中。只是此時的特戰隊校尉們,明顯已沒有閑暇時間去分辨,那個是由自己所弄出的聲音?那個又是真正的海浪聲?
都只是沉默無語的,雙手端持著,由精鋼所打制出來的弩箭,朝著岸邊一步步的走過去。忽然,走在最頭前的二來,忽然豎起一只胳膊,并且將那支立起的手攥成拳頭,舉在半空之中。身后的眾人急忙停了下來,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緩緩地趟著海水走到了二來身旁,壓低聲音對其打探道:“可是發現了有何不對之處?”問完之后,卻并不見二來對自己有所回答?只是將身子越發的低垂下去,卻是將那支手收回來,朝著岸上指了一指。
而這位東北軍主帥,亦是順著二來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卻見從屹立于大沽口岸上的那座燈塔的后面,轉出幾條身影出來?其中的一個人的手中,提著一盞,散發出一股朦朦朧朧光暈的燈籠。大概是那燈籠上的紙,糊的著實有些過于厚實?故此,從哪盞燈籠所發出的光,卻并不能映射的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