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盡管此時房屋外面夜涼如水,房內卻是春風溫熙。透過紗帳,隱約可見兩個人在床榻之上,正在廝殺的正酣,不由自主地就可使人自然而然的沉醉在其中。兩個人少不得又來顛鸞倒鳳一番,彼此重新復溫往日舊夢,雙方說不出的和諧和甜蜜。而令這位冰雪城主大為驚嘆的,卻是烏蘭托婭不似往日的,那般青澀和放不開?到似乎是換過一個人似的?在這小小的床第之間,倒顯得頗為的豪放和狂野,絕不似她當初那般的羞澀和靦腆。
竟似乎,明日二人即將要就此分離,永遠不能再相見一般?這令這位東北軍主帥,少不得也為此而產生出幾分的疑慮?正待打算對其開口問上一句?卻見烏蘭托婭用一雙紅紅的雙唇,將他本欲脫口而出的詢問,卻又給封堵了回去。緊跟著,輕輕附在他的耳邊,對其低語道:今夜,楓哥只需好好的疼惜愛憐我一番,烏蘭不復再問他日?這句話說到最后,卻隱約帶著幾絲的嗚咽。旋即,卻又恢復成方才那般的喜悅和輕笑。而在那輕笑之間,卻決不見有尋常婦人那般的故作嬌弱,惹人垂憐的模樣。庭院深深,夜色沉沉,忽然,月輪的清華,傾灑到床榻跟前的那方磚地之上。那一片月光,竟仿似在地上鋪蓋了一層霜雪一樣的潔白而清涼。
唐楓不知何時就此深深地熟睡過去,因為烏蘭托婭昨夜與他所說的那番話。其對他已然表明,想要孤身一人趕赴清水城。打算以著自己身為大清國的格格身份,來促使與那位,在皇太極不曾做皇帝前,在原府內做包衣奴才的那員副將,來幫著她拿下清水城?再加上,二人在枕席之間,烏蘭托婭又說過一些,似乎蘊含著二人要分離的言辭?故此,這位冰雪城主唯恐與烏蘭托婭在黎明之前在和自己來一個不告而別?一夜都是緊緊地捉住烏蘭托婭的一只皓腕在手。如此一來,即便烏蘭托婭想要離開?只要稍稍的朝外掙扎一下,這位東北軍主帥便也就會立時被驚醒過來 等窗戶外得一道光線,透過隔窗的縫隙和半透明的綿紙,照射到房內之時。這位冰雪城主卻也終于醒轉過來,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就摸向了自己的身旁,那個烏蘭托婭昨夜所躺著的半邊床榻上。卻不由忽然吃了一驚,觸手之處,卻是空空如也?慌忙從床榻之上翻身躍到了地上。
手忙腳亂的將內外衣褲俱都穿在身上,外袍亦被隨意的披在身上,尚來不及去將袍子好好的系好?就急三火四的奔出房外。方沖出房門之外,急忙立足朝著院內掃視一遍?卻并不曾瞧見烏蘭托婭的風姿卓越的身姿,和那張巧笑嫣然的笑臉?由此可以斷定,烏蘭托婭大概早已經離開了遼陽城?趕赴清水城去了。
急忙將一個軍校招手,叫到自己的面前。對其急聲詢問道:你可曾見到烏蘭到何處去了?她可是對你等說過?她要往何處去了么?一邊對其詢問著,一邊又不住的朝著院門外掃視著。期盼著烏蘭會突然出現在小院的門口處?畢竟讓她就這么一個人趕往清水城內,這似乎照實令人對其有些擔憂。
那個軍校急忙對其深施一禮,恭敬地對其回稟道:回主帥的問話,烏蘭夫人在五更時分,就已經帶著幾個兄弟一齊起了身。聽她說,乃是奉了主帥的軍令?這才帶著幾十個弟兄趕奔清水城。說什么?乃是為了去與城內的那個,打算對著東北軍投降的將領彼此來接洽一番?也好讓對方能夠放下心來,知道我東北軍絕對不會在他投降過來之后,再出爾反爾的去與他清算,往日八旗鐵騎與東北軍之間的恩怨。這名軍校說完,便停下話頭,等著面前主帥的吩咐。
雖然早已經猜測到了,烏蘭托婭是絕對不會坐等自己在將一切事情都忙完之后,在和自己一同離開遼陽城?她定是十分心急的,先于自己一步離開遼陽城。好在烏蘭托婭才在五更時分離開遼陽城的,如果自己能夠在抓緊一些?再以大黑馬的腳力,想來追趕上她,這倒也是十分容易的事?
想到此處,倒不太顯得有些慌忙了,漫不經心地對著那個軍校,卻復又隨口問了一句道:你等可曾在軍中與她去尋了一匹較好的腳力?此言一出,卻見那個軍校聽了之后,面上倒顯得有些錯愕起來?而這位東北軍主帥再見到這軍校臉上的此番神情,心中毫無緣由的,卻感到就是為之一緊?
果然,便聽這個軍校對其回敬道:啟稟主帥,不是主帥吩咐下來的?讓烏蘭夫人乘坐著你的那匹千里一盞燈,趕赴清水城的么?聽烏蘭夫人說,還是城主唯恐于尋常的坐騎腳力顯得有些過慢?這才將自己的寶馬良駒送與夫人來乘坐,就是為了讓夫人能夠提前一個時辰趕到清水城去?那個軍校說罷,便盯著眼前這位,此時面上變顏變色的東北軍主帥。不由在自家心中,有些感到大事不妙起來?只是不曉得,這位烏蘭夫人可是否,當真是因與這位冰雪城主在昨夜鬧翻了?這才在凌晨時分,賭氣騎乘著這位主帥的坐騎離開了遼陽城?可又不曾得到這位城主的軍令,等于是將主帥的戰馬給生生地誆騙了去?如此這樣一來,自己這失馬之罪斷斷是躲不掉的了?
就在這個軍校為此有些不知所措之際?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竟然轉身,卻又奔回到房內。又過了片刻工夫,才見到這位主帥,重將身上的衣袍,都給穿的利利索索的,又奔到院內。對著院內的軍校吩咐道:傳我的軍令下去,先將那些昨夜裝了弟兄們尸體的棺材,即刻都抬到挖好的坑旁?此時乃是戰爭之間,也來不及再來挑選什么良辰吉日?再傳一支我的軍令,令賀瘋子還有額亦都,即刻都去將所部人馬點齊,隨時都準備出兵?卻是邊說著話,邊抬腿這就朝著院門外走。打算先走到城內的街頭巷尾,先來看看遼陽城是否因為這兩日的戰火,而造的不成樣子?
可剛剛走到院門口,卻與一個人走了一個對頭。等其帶著幾分憤郁地停下腳步,朝著對面來人打量了一眼之后,卻又頓時將自己心頭的那股子憤激一掃而空。淡然的對著來人開口詢問道:二來,你這么早前來尋我,可是有何重要的事情?如果要是有的話?那就在這里于我說,站在這院內里的人,可謂都是我的心腹。我沒有什么好避著他等的?說完,就等著眼前這位,仍然帶著一些喘息的特戰隊首領,能主動開口對自己講出實話來?
卻見這位特戰隊首領,倒也不見有絲毫的客套和扭捏。直接對著他開口言道:五更左右,我接到了手下特戰隊校尉的回稟?說有人看到了烏蘭托婭竟然騎著你的戰馬,又帶著幾十個東北軍校,就此闖出北面城門離去?據我猜測,她很有可能是先一步趕往清水城?亦避免我東北軍在清水城下,再為此有些傷亡?故此,屬下早已派出一百名的特戰隊校尉,在其身后偷偷保護著她,一路奔往清水城而去總裁強愛:盛寵小劣妻。二來說到這里,卻是朝著眼前這位發小的臉上瞥去一眼。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的臉色,從最初的驚異和擔憂,到最后的欣然,以及如釋重負。
卻見這位冰雪城主輕輕拍了拍二來的肩頭,對其贊嘆道:幸虧有兄弟你,否則,烏蘭此番孤身一去?可照實令我為此擔憂不已?不過,我也已然吩咐軍校,因軍情緊急,也顧不得什么?在于將士們去籌辦什么頭七三七的了?就在今日午時之前,要將這些棺材都葬入土內。跟著,便乘船沿著太子河直奔往清水城。看看,可是否能在今日的日落之時?或者是明日的午時之前趕到此地?也免得遲則生變?說完,卻見這位城主是跨步就出了小院的門口。二來也急忙在其身后跟了出來,二人一前一后的,直接奔往東面城門口處。
待兩個人趕到了此地以后,大概是因他的軍令,早已提前被手下軍校給傳達下來?就見一對對的軍校,健康者一具具的棺材,走出東面已然損毀的城門,直朝著昨夜索挖下的那些土坑旁邊而去。兩個人見此情景,此刻倒也無暇在命人去找軍中的主將,在于其來垂詢一番?
亦是跟隨著這些軍校一同走出城門洞,到了那片森林旁邊的土坑跟前。卻見曹文詔還有賀瘋子曹變蛟以 及高一功額亦都等武將們,全都聚集在這些土坑的周圍,一個個無不都顯得面容肅穆以及。且全都盯著那些土坑,默然無語的就那么侍立著。待見到這位東北軍主帥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土坑旁邊。
幾員大將急忙一同躬下身軀,一邊對其抱腕拱手,一邊對其高聲言道:末將等恭迎城主來此主事?唐楓走到眾將身前,卻先朝著眾將的臉上掃了一遍,這才轉過身,面對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土坑,等著那些軍校去將棺材一一的給放入土坑之內?而后,自己在來講上幾句話?這件事情也就算是完成了,在回過頭,立即帶著兩只騎兵火速離開遼陽城。也好能在烏蘭托婭不曾出事以前,抓緊功夫趕到清水城?而對于這么多的棺材,自然也無法能一一的,讓這位主帥來為每一個人,都去講上一番悼詞?以此來追憶這些兄弟,在每一個人的心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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