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十七章北趕韃虜,南驅大明 可這些八旗潰兵剛往前一去,只見對面的騎兵,齊將手的弩弓舉了起來,對準這群剛剛通過浮橋的潰兵就是一陣的散射。前面立時倒下無數的八旗旗丁,余下者一見勢頭大為不妙,一聲喊,是抹過頭來順沿著大洋河岸邊,便一直向著前面逃竄而去。眼瞅著前面就到了鄭家軍當初所修建下的浮橋入口處,八旗潰兵見了之后,無不是驚喜以及。只以為此番可算是死得活?卻不知道,卻是恰好了鄭森的詭計。
而唐楓眼瞅著,一時無法將這群八旗潰兵,都給堵截浮橋前面。也只好是網開一面,只是讓手下的東北軍成三面包圍之勢,留出一個空口,好讓八旗潰兵可以逃命。而他之所以如此而為?其一,主要的就是讓八旗潰兵以為,自己有一個可以逃走的機會?也就無須這浮橋出口處,去與東北軍拼死決戰,以求能讓自己逃出生天?其二,也是為了東北軍著想,使之不致于這場埋伏戰之,有過多的傷亡。
眼瞅著八旗潰兵,竟然無一個去想要與前面的東北軍作戰?卻只是爭先恐后的順著大洋河的河畔,徑直奔著鄭家軍所修下的浮橋邊沿,一路著急忙慌的就奔了過去。這位東北軍主帥看罷多時,對著手下的軍校傳下軍令,是一律不得輕易上前去攔阻與對方,以防止這些八旗潰兵狗急跳墻,與東北軍以命相搏。只需此處備好火銃和弩箭,形成三面人墻與之對峙堵截,令這群八旗的潰兵,只是去走其眼前能走那一條出路。余者對其而言,皆是死路一條便可。并命人又與曹變蛟傳下一條軍令過去,令其帶著手下的人馬此地靜守。待見到時機差不多之時,便可令三面東北軍對后半截子的八旗潰兵進行合圍,亦與后面所追上來的鄭家軍,前后夾擊與后面的八旗潰兵。并傳下嚴令,令曹變蛟定要與鄭家軍好好配合,一同將這后半截子的潰兵一舉吃掉。令八旗潰兵即便是能逃走一部分的人馬,可終絕大部分都要被消滅大洋河河畔方可。定要這一次,將那八旗軍徹底打疼。也好使的那位,此時可能仍然是穩坐盛京城內的大清皇帝皇太極。也曉得東北軍并不是像那些鄉間地頭上的,由著阿貓阿狗所私下里扯起來的綹子。
一見到大股的官軍,前來對其圍山滅寨進行剿殺?立刻就被嚇得堆萎了,只曉得自己此番還能不能逃走?或者是投降之后,對方能否不殺他?并還有可能賞給他一個官來做?東北軍則不然,乃是立誓要將這群八旗鐵騎,徹底地趕回到他當初所來的地方去。如有可能,是北趕韃虜,南驅大明的那個,此刻已是處于風雨飄搖之的王朝。這才是眼下這位東北軍主帥心,是想為之事。只是,還欠缺一個時機。而東北軍的人馬也畢竟沒有那么多,可以足可讓這位城主領兵踏平遼東挺進原?如今,他亦只是能逐步的對大清進行蠶食而已。
曹變蛟領了軍令之后,立即統兵向前而來,以弓箭手還有火銃手,均是列排隊伍的前頭,依舊是分三側。以弓箭對那股子此時正紛紛擁擠浮橋上的八旗潰兵,先進行遠途的拋射,一陣陣的羽箭,仿入急雨一般從空直降而下。八旗潰兵們此刻正那座浮橋上互相爭奪著,都想要是頭一個渡過大洋河?以能逃得一條性命出去?
卻此時,一陣一陣的,密如急風暴雨一般的羽箭自天而降。令八旗潰兵們是顯得有些忙亂起來,一個個竟似沒頭蒼蠅一樣,只顧著自己能夠向前,那里肯去理會己身旁別人的安危?頃刻之間,不少的八旗軍被自己的同伴給擠落入水,只見浮橋邊上,大洋河的水面上到處可見到,一個個黑黑的頭盔,或是人腦袋,大洋河的水面之上冒了幾冒,掙扎了幾回,便消失不見,就此做了大洋河水底的冤魂。
可前頭那些剛剛通過浮橋的八旗軍校,也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一只腳剛剛踏了浮橋口的土地之上,正為自己不曾翻身落入河水之,而能逃出一條性命,正沾沾自喜之時。卻被迎面所射過來的火銃彈丸,立時就給射翻地。大洋河兩岸的的火銃所出的砰砰聲,此刻幾乎都連成了一片。竟似沒有一回斷開的時候?如今浮橋出口處,火銃彈丸,與弩箭所出的箭矢,兩相密集的交叉于一處,形成了令八旗潰兵不可逾越的一道絕命之地。
眼見曹變蛟領兵向前,把后面的八旗潰兵給徹底攔擋了浮橋邊沿,令其半步不得向前而來。唐楓這面也正好空出手來,帶著手下的騎兵,徑直一路奔往前面的,由鄭家軍所修建下的浮橋。以期能前面的那股子潰兵當,現八旗大將李永芳的身影?只要能把他給捉住,這一夜也總算是不曾白忙活一回?
直催趕著東北軍的騎兵,火速奔到了浮橋橋口不遠之地,眼瞅著已于前面的八旗潰兵尾相接。拔出赤霄劍,高舉向空,對著自己身后尾隨而來的東北軍軍校厲聲喝令道:“諸位兄弟,隨同本帥一起殺韃子去。”話音方落,胯下所乘坐的大黑馬,早已然是騰開四蹄奔了出去。
“殺韃子…。”隨其身后的東北騎兵,亦是拔出長刀,高聲附和一聲之后,以全部放開了戰馬的絲韁。瞬息之間,只見群馬奔騰而來,竟似錢塘江潮水奔涌向前。走后頭的八旗軍校尚來不及躲閃開,早已被從其后面追上來的騎兵一刀劈倒地。轉眼,東北軍的騎兵,業已奔入到了八旗潰兵們的間。只見一柄柄,耀射著寒光的長刀,不斷地半空狠狠斬落下去。一個個八旗軍校口哀號著,慘呼著,或是手捂著失去一條臂膀的傷口,摔倒地,疼得泥土地上來回的翻滾不休。抑或,身受數刀竟一時不得死去,倒地上大瞪著雙眼茍延殘喘。一顆顆頭顱,應刀而落,鮮血迸濺,喊殺聲震天般的響徹大洋河的兩岸邊上。慢慢,河水已被血水給漂染得通紅起來。
大洋河水之,如今觸目所見卻滿眼都是尸。一具接著一具的浮尸,順延著河水一路的向著下流漂浮下去。多數是八旗潰兵的尸,其亦有一些身罩鄭家軍校軍袍的尸,和不是很多的東北軍校的遺骸。至于那位李永芳,因早就見勢不妙,將一身盔甲脫下,連戰馬和寶劍其都顧不得要,只是隨手棄之余地。至余下一具空身,竟然跳入大洋河水之,一路向著大洋河的另一側奮力游劃而去。
而被東北軍生生的,后面給追趕到浮橋上的八旗潰兵,正奔到浮橋的央處?忽然咔嚓一聲,其耳旁響起一聲,不亞于天崩地裂一般的巨響。整座浮橋竟忽然間部位向著河里崩塌下去,立時將前頭的無數個八旗軍校都拋進大洋河水之。連帶著剛剛追到橋央的一些東北軍騎兵,也給閃到大洋河水足有十幾個之多。而后頭的八旗潰兵一時收不住腳,卻又連著落進大洋河水,先是幾十個其后足達到有上個之多。而絕大多數的潰兵,可以說是被后面的東北軍,給硬性的迫進大洋河之。即便不想落入河水里去?卻也架不住跟自己背后的人,那一番推推搡搡?
這一場,三家兵馬決戰于大洋河上的戰爭。終以八旗潰兵徹底兵敗大洋河岸邊而告終。至于那些僥幸逃出一條性命的八旗軍校,東北軍和鄭家軍也對其毫不做理會。只是繼續將那些意圖,尚自與兩軍做困獸猶斗的八旗潰兵都斬殺而死。待整場戰斗終煙消云散之即,只見滿地都是尸骸,連著大洋河水之,也是積滿了八旗潰兵和兩軍的尸體。致使河水稍稍淺一些的地方,尸體都堆積起來,竟不得順流直下而去?而事因鄭家軍的突然襲擊,事起倉促之間,使得八旗潰兵絕大多數的人都沒有戰馬可騎。這也等于無形之,決定了八旗軍校的終的命運。而八旗的那些戰馬,此番還是好好的被留八旗大營里面。
東北軍主帥唐楓跳下大黑馬,站浮橋的邊上,注視著河水之的那些具浮尸。略沉吟片刻之后,便對著身后的軍校吩咐下去道:“讓弟兄們尋些桿子,或是長矛等物,務必要將落入到大洋河水之的那些具浮尸都撈將起來。也免得萬一引起了瘟疫,可就難以收拾了?凡是東北軍小的尸骸,一律就地掩埋起來。鄭家軍的尸單獨葬入一坑,勒木亦讓后人曉得今日此番兩軍合作,大破八旗的這般慘烈戰事。至于八旗潰兵的尸?一概堆積一處,亦火油潑之,隨后付之一炬便可。”說罷,有一手下軍校走到其身旁,對其拱手回稟道:“稟城主,鄭家少帥前來求見與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