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這一番說辭,到讓酋長有些感到無言以對。(_&&)不禁看了一眼,此時正負手予背后,仰面望著院落上方的,那小小的一片天空,顯得有些施施然似乎并不費心去理會此事的唐楓的背影。終于無奈的點了點頭,卻又低聲對著二來商量道:“那可否能只進去一人,而不驚嚇到我家閨女?”說完之后,一雙老眼可憐兮兮的盯著二來的臉色。并時不時地還瞄兩眼,此刻站在一旁的那位正主。就是不曉得他,能否同意自己所提出的這個小小的要求?
就見二來難得的,朝著他點了點頭,復又開口對其言道:“這倒沒有什么大礙的,那就有勞酋長自行進去看上一眼如何?如令愛并不見有何異常之處,那就足可證明,此事與令愛殊無一點一絲的關聯。我們冰雪城甘愿向酋長賠罪,并且愿與村寨世代友好下去。”二來如此一說,也就算是替這位冰雪城主作出了承諾。
只是這位酋長,稍顯得有些猶疑的,向著那位在冰雪城里,真正握有大權的人的背影望了一眼。不知道他到時候,會不會同意這位將軍現在所說出的話?別等到時候,在給自己來一個不認帳,而自己也不能將他如之何了?等到最后,還是將冰雪城給得罪了,那到時候,可就未免有些劃不來。
卻見唐楓慢悠悠的轉過身,踱步到他的跟前,先看了看那扇,此時仍被從里面牢牢關著的門。這才對這位老酋長慢條斯理的應承了一句道:“他說的話就是我的意思,酋長盡管放心便是。我兄弟兩個絕不會因此而賴賬的?只是,不知酋長又如何來叫開此門?還是打算以外力將此門破開?”說著,仔細的打量了打量這扇房門,看起來這木板十分的單薄,估摸著自己這一腳,就可以將其給踹開去。就是不曉得這位老酋長肯不肯答應,讓自己來把此門弄開?
就見這位老酋長低下頭想了想,便壓低聲音對其問道:“實話與城主講,我這閨女不論是何人前來叫門,都是肯定不會來給開的。所以,我想還需麻煩城主能想出一計來叫開此門?不過,可要輕著一些,莫要驚駭住我家閨女才好?”這位老酋長說完了,有些擔心的看了看這位冰雪城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想出什么比較高明的法子?
聽這位酋長提出這一大堆,較為啰啰嗦嗦的要求出來,弄得唐楓倒是一點心火皆無。對其鄭重的點點頭,順手就將赤霄劍拔出來,握在手中,順著門板中間的縫隙,開始逐漸的由下向上挑去。一會赤霄長劍就碰到了門板后面的橫插,便就勢將手里的長劍輕輕的向上一挑。
手中的這把赤霄劍,端的是鋒利無比,不愧為神劍。直如削切豆腐一般,悄無聲息的就將門上的插根給輕輕的削斷。并順手將門一推,門輕輕分為左右。抬頭向著屋內看去,卻見迎面居然擺放著一張木床,卻是帷帳盡都垂落下來。只隱隱約約的看到,似乎有一個人,正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
老酋長見門已被他給打開來,便低聲對這幾個人輕輕的叮囑道:“那幾位暫且在此守候,待我進去看看我家閨女可是有沒有睡著了?如沒有睡著的話,那我就對她問問,看究竟是不是她做下的這一樁事情?要是的話,我定會給諸位一個交代。當然若真不是她所做下的話?我只希望能與冰雪城繼續通商,共同開采礦產。”就見這位老酋長說完之后,將手中拐杖提在空中,徐步走進屋內,慢慢走到了床頭跟前,俯下身朝著躺在床上的人望了過去。
可忽然就聽到他張開嘴,失聲驚叫了一聲,道:“這個女子又是何人?怎么又會躺在我兒的床上?那我可憐的閨女如今又上哪里去了?我整整足足的有大半個月,都不曾見過她一次面。若不是今日將門打開,我還不曉得她早已不在屋內?”那個老酋長方才險一險,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時彎著腰,手里用力的拄著拐杖盯著那躺在床上的人,一邊說一邊飲泣不止。站在門外的三個人此時卻是一頭的霧水,因礙于方才的約定,三個人倒不好就這么走進去看個端倪?只得等在門口,翹望著屋內的情景,猜測著,到底老酋長是看見了誰?
就見那位老酋長哭罷多時,忽然轉,對著屋外的三個人招了招手,高聲言道:“請三位貴客也都進來,認認此女可否就是你們昨夜所遇到的那個女子?如果要果真是此女的話,那我那閨女估摸著也就是被此女給害了?”隨著他一聲招呼,三個人急忙邁步就來到了屋內,一起向著床上的那個女子的臉上看過去。
等唐楓一眼見到,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一張十分妖媚的臉,就立刻可以肯定下來。昨夜就是這個長相十分妖嬈的女人,去的自己住處,借著與自己親熱之際,意圖行刺與自己。只是,她現如今,怎么會如此安靜的躺在這里?雖然看她閉著一雙媚眼,雙手放于身側,似乎正處在熟睡當中?
只是,在這屋內突然涌進來這許多的男人,而她卻是不聞不問,尚處在熟睡當中?這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通的,二來此時卻是慢慢抽出長刀,守在屋門口,以防此女從床上再突然暴起,在打算從門口處溜出去?可這位冰雪城主是不管怎么端詳,躺在床上的這個女人的臉色,怎么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他忽然抬起手來,先將床旁的帷帳掛了起來,接著便朝著那個女人的臉上伸出手去。見他居然來上這么一手,照實令那位老酋長對此有些感到驚異。不過,即然此女不是自己閨女,便也就此干脆默不做聲,任由著這位冰雪城主去折騰好了。而魏老漢向來知道唐楓,本身是個言行舉止十分沉穩的人,自然是不會對著躺在床上的女人,做出何種有違禮法的事情來的,而他之所以會這么去做?想來也自是有他的緣由,便也就站在一側靜觀其變。
卻見唐楓的手伸到這個女人的臉上,先是由上至下的輕輕的撫摩過一圈。而這個女人,依然是毫不見其動彈,更是連一聲驚咦都不出來。緊跟著,就見唐楓的手,伸到這名女子的下顎之上。在其下巴和脖頸相接之處,輕輕的掀起一層面皮來。這更令那個老酋長為此吃驚非小,不由睜大雙眼,嘴也同時張的多大,幾乎便要失聲喊出來,瞪眼注視著眼前這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之一幕場景。
可是等著這位冰雪城主,伸手將此女的臉上那層面具完全揭下來之時,這位老酋長痛叫一聲,隨手將拐杖丟于地上,立即就撲到了那個女子身上,用力的搖晃著她的身體,嘴中呼喝著她的名字。可二來也好魏老漢也好,都看得出來,這個躺在床上的女人早已死去多時了。原先是有著外面那層面具,使得其面色紅潤,顯得似乎像是正處于熟睡當中。可現在,這個女子眼窩塌陷,臉上慘白,嘴唇也紫紺之色,分明業已死去多時。
“請問老酋長,這個女子可當真就是你的閨女么?”好不容易見這位老酋長稍稍顯得有些平息下來,唐楓急忙對其開口詢問道。二來則還是緊緊握著刀,守在門口,時刻留神著院內的動靜。魏老漢此刻,卻正在拿著那張被撕下來的人皮面具在手中,來回的端詳著,并不時對著由窗戶映射進來的,冬日的那縷陽光映照著對比著。
“那還有錯?自己的閨女如何不會認識?要不是她的臉上多了這層面皮的話,我便早就認出來了,我那苦命的閨女了。”老酋長說著,似乎實在是有些站立不住,雙腿總不由自主的就抖顫不停。無可奈何的只好坐在床上,一手輕輕的捉起床上女人的小手,在自己手中捂著并摩挲著。
聽到他這么一說,那自是不假了。只是在他的心中尚存有幾分疑問,雖然見此時這位老酋長是滿面悲苦,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可無奈自己這心中的疑問,也實在是不吐不快。而且,說不定自己所猜測的這件事情,興許還能解開這位老酋長閨女的死因?或者說,能猜出來她是何時遇害的?
想到此處,這位冰雪城主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便對著老酋長繼續開口問道:“那老酋長可曾記得,與你閨女到底是有幾日沒有見過?我猜,也就是你沒有見到她的這幾日,她才為人所害?并且又有人帶著這個面具去刺殺與我,可卻被我識破,所以這才回來,又將著面具戴到了她的臉上。大概是想借此,混淆視聽,用來欺詐與我等,使之不得對此事在詳加追查。以為,我等一見到此人躺在這里,便會就此與你難。而且即使看破此女之行跡,也會將這件事情完全載到你的頭上。以為此女行刺不成,轉而服藥自盡?我若是猜得不錯,這個人如今還躲在你的村寨之中,她還不曾遠去。”說完這一番話之后,干脆是轉身向著門口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