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征伐中原第三百九十六章臨夜第二季征伐中原第三百九十六章臨夜 只是尚不及奔到他的戰馬跟前,就見在自己的身前左右圍上幾匹馬來,將自己的去路和退路都給擋住。騎在馬上的那幾個鳳凰山上的嘍嘍兵,都用一種冰冷寒漠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手中的刀斧也緊緊地把持在手中,似乎一旦要是見其有個異常的舉動,便要立時對他下以家伙。
就在這幾個人劍拔弩張的檔口,忽見從一戶人家院內奔出來兩個梳著辮子的旗人,一人手中持著一張雀弓,一個人手里握著一柄普通得彎刀。那個手中持著弓箭的人,出來奔著眼前的馬上騎兵就是一箭射過去。騎在馬上的嘍嘍兵尚沒有明白過來在自己的跟前究竟是出了何事?就早以被一箭射落馬下,
余下的軍校們頓時一陣慌亂,干狼晃著手中的長刀,對著手下軍校高聲吆喝道:“莫要慌亂,將他們二人都圍將起來,與我將他們兩個生擒活捉住,我好拿他們剝了皮去,往皮內萱上草放在聚義分贓大廳之中做個擺設。”一邊說著,一邊喝令著手下的軍校向前去。
杜老判此時卻是帶著幾個手下,一腳將一戶人家的門踹了開去,就見正屋的房門忽然被人給打開來,一個青壯的男人披著一身短褂子手里揮舞著一柄柴刀奔出來。卻被杜老判一腳踹翻在地,隨著跨步上前,舉起刀對準他的胸口就狠狠扎下去。此刻從房中又奔出來一個年紀輕輕衣衫不整的旗人女子,卻被杜老判一把就夾腰給抱住,橫著就給抱回房內去。房門隨著在其身后被關合上,屋內旋即發出一聲嘶聲裂肺的慘呼聲。
與此同時,那兩名旗人漢子,已被干狼手下的馬匪給團團的圍在當中。紛紛舉起手中的馬刀,照著頭頂處就砍剁下去。可其中的那名手里持著弓箭的男子尚是不慌不忙的,取出十幾根羽箭叼在口中,張弓搭箭對準面前這十幾個騎在馬上的人一箭一箭的射將過去。
馬匪們沒有想到此人如此的驍勇善戰,一個個猝不及防應聲中箭載落于馬下。那個手使單刀的男人,一個箭步就竄到那些中箭落馬,此時尚在地上來回翻滾著的馬匪身旁,一刀一個將人頭砍下來隨后系在自己的腰間。觀這兩個人之殺伐果決,與人動手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應當也是久經戰陣的人。看得出來,這些八旗人閑著為民戰者為兵,所言果然不虛。這一點,使得那些馬匪們是自愧弗如。
干狼此時看得雙目升起了一道紅線,索性跳下坐騎,招呼上幾十個馬匪一同步行著靠近此二人。趁其不備,對準那個持著弓箭的旗人漢子就是一刀劈了過去。那個人手中無有他物,急忙舉弓招架。卻被干狼一刀將手中的雀弓砍為兩段,緊跟著一腳踢在對方的下身之上。那個人頓時撲身倒地,正待要再次爬起來,干狼早一腳踩在了他的后背上。手中的長刀也舉了起來,對準此人的后頸部位便要扎下去。
那個手使單刀的旗人,急忙奔過來欲搭救此人?可冷不防,被一個馬匪所拋出的套索套在了脖項之上。被用力的向后拽去,正想要揮刀割斷繩索,可雙手也各被一條繩索套住,被用力的向兩邊拉直。干狼抬起頭望了一眼那個使刀的旗人,對其呲了呲牙笑著詢問道:“此人可是你的兄長不成?那更加的好了,你看仔細了。”說罷,一刀扎下去,血水頓時迸濺其滿臉和滿身,使得他看起來,就好像是由地獄里出來的惡鬼相仿。
那個漢子越發的瘋狂起來,用力的拽扯著脖子和手臂上的套索,使得一旁的馬匪們幾乎都拉扯不住這三根繩索,不時地隨著他動來走去的。“都給老子拽好了,要是在動來動去的就連著你們一起砍了。”干狼說著話,邁步走到此人的跟前,猛然一刀將其一條胳膊削斷。
此人疼的頓時慘呼一聲,就在干狼想要對他砍下第二刀,忽然一支羽箭不曉得從何處射了過來?正中此人的哽嗓咽喉處,頓時此人便一命嗚呼。周圍的馬匪們一時有些狐疑,紛紛掉頭去看此箭究竟是何人所射?怎么就敢在干狼正在來癮的時候,卻偏偏打斷了他,將人給一箭射死,可以說真是大煞風景。
“他娘的,究竟是何人竟敢打斷我的興致?跳出來給我看看你究竟是何人,竟有這么大的膽子?”干狼將長刀扛在自己的肩頭之上,怒目向周圍掃視著,嘴中同時也高聲喝罵不停。只聽得哧的一聲輕響,一支羽箭又毫無來由的突然出現在其面前,干狼嚇得急忙將頭一側,避開此箭。
可很明顯,這支羽箭并不是沖著人射過來的?只聽得叮的一聲輕響,那支羽箭正射在干狼握著得刀身之上。他手腕一顫,幾乎差一點便沒有拿住長刀,使之墜落在地。忽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對自己言道:“做人莫要過分,應該手下與對方多多留情,莫要一味的殺戮,還當留條路給對方走得好。”干狼順著聲音望去,卻正是唐楓,手中正在將一張長弓放下,在其馬前倒著一名馬匪,此刻可能剛剛清醒一些,正在往起爬著。
干狼一見是他,便不再多說話,翻身上了馬帶著人朝著村子中間沖殺過去。這一行人所經過的地方,一路之上慘叫聲不絕于耳,血水遍布于村中覆蓋著冰雪的黑土地之上。有些地方的血水,此刻早已結成了殷紅色的冰塊。看上去是那么使人觸目驚心且又心驚膽寒的。
杜老判此刻大概也弄舒坦了,一邊系著袍子一邊由房內推門走出來。此時的馬匪們一面追殺著村里的百姓們,一面開始將那些旗人女子聚攏到一起。用一根很長的繩子,將這些女人都綁起來穿在一根主繩上面,開始驅趕著向村外走去。無數的女人都是衣冠不整,一路之上哭哭啼啼的。
看到眼前這一幕一幕的場景,使得唐楓甚感郁悶。看起來,這些馬匪相較起來那些后金八旗兵也好不到那里去,同是殺人的惡魔。此時在他的身旁,圍上來十幾個手持著弓箭的馬匪。看得出來,這一次干狼是打算對自己動真格的了。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被其屠殺的百姓們,心中對此感到十分的壓抑。
終于,馬匪們開始收攏人馬。帶著一些從百姓家中搶奪出來的財物,開始緩慢的向著村外撤去。至于那些女人,早就被投一波撤退的馬匪給趕著上路了。如今的那些個女人們,不比一匹牲口能夠好上多少?在馬匪的心中,她們都趕不上馬匪胯下的那匹坐騎。坐騎還能夠使得馬匪脫離險境,而女人們除了能替自己傳宗接代以外,還能做什么?如今的她們心中只想著如何能夠讓自己活下去。只要能使之這么一直活著,無論驅使她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如今的唐楓,被幾十個馬匪手持著弓箭,給押在當中以防其有異舉。騎在馬上的他,不禁回頭望向那片被馬匪們給焚毀的村莊。那里如今也是火蛇亂竄,一道道的黑色濃煙躥到天上經久不散。隨著夜里吹拂過來的風,還伴隨著一陣陣令人作嘔的焚燒尸首的臭味。
從這一點上看,這些馬匪和那些后金人彼此之間也沒什么區別。都是嗜殺如命,只求自己任意的殺戮,不想著與對方所造成的危害。人便如同那些野狼野狗一般,只要能夠讓自己比別人都能好好的生存下去,那里肯去理會他人的死活?哪管是去將對方給吃了,為的讓自己活下去,那也會毫不猶豫去做。
一路之上,遙看著前面的那群走起路來磕磕絆絆的,不時還被牽扯著繩子,如今甚為悲慘凄涼的旗人女子。唐楓深知等著她們的下場會是什么?如果要是這些人真的攻進了冰雪城的話,那冰雪城也自會和那處小村莊同樣的下場。唯一之計,便是將計就計得讓他們將自己送到冰雪城之中。
一路無話,而杜老判這一路上卻是騎在馬上微合著雙目,模樣似乎沒精打采的。干狼卻趾高氣揚,就好像斗勝了的公雞相仿。騎在馬上不時左顧右盼著,觀其樣貌甚是得意以及。真好似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觀盡旗人花。而那群馬匪們也無不是腰間纏裹得滿滿登登的,彼此說笑著,攀比著誰殺的人多?談論著回去之后所能得到的賞賜。
全隊人馬之中,除了唐楓騎在馬上是悶悶不樂之外。余者盡都是大呼小叫,招朋呼友高興地就好像過大年似的。待返回到鳳凰山之后,唐楓就被干狼直接吩咐人給軟禁起來。山上開始論功行賞,足足的折騰了一夜一日的功夫。臨夜,那些被賞賜了一名旗人女子的馬匪們,早已迫不及待得拉扯著各自的女人,返回到自己的狗窩中開始恣意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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