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意照本心
離開玉虛觀之后，由于臨近除夕，聶宇也就不再停留；玉虛觀所在的這出峰巒其實離藏區已經很近了，對于這個地方聶宇非常有興趣，藏傳佛教密宗之中有很多神奇的所學與自然科學難以解釋的現象，與古門中所學很有相通之處，如果能找一位密宗高僧，或是某個修為精深的活佛切磋一下，應該可以互有進益。
古門之中所學浩瀚難測，總綱之中奇學無數，限于師門心法，聶宇現在所得也不過是冰山一角；可就他現在所學，卻發現雖是三教皆有，可無論是深度還是廣度，佛學典籍都要少了一些；到了聶宇現在這個程度，已經不是單純苦練可以進步的了，尋訪一二高人，座談論道好處極大，這次在玉虛觀中與天璣子及玉虛道人的交談就讓他獲益匪淺，也讓聶宇對于西藏密宗更想一探，可是他現在只是個學生，書法協會又不能天天找他，看來只能等到假期了。
一路上王華對聶宇持禮極恭，照顧的相當周全，并和聶宇說道年后他會來古城住上一陣，身法的精要還要向師叔祖多多請益。聶宇一聽就知道這是天璣子和玉虛道人的主意，不過古門之中在乎的傳承，卻沒有什么門戶之見，就算他傳了什么秘法與他人，師傅也不會言語，當然這要視人而定，眼前的王華可以點撥一下。
回到古城，聶宇先去往師傅住處，手中的天心丹要交給師傅，本來他不會在意這些東西，可一聽說此丹可延年就來了興趣，馬老的年紀雖然他從未問過，可以天璣子過百之齡尚且與自己平輩論教就可想而之了，這天心丹一定要給師傅服用。
到了師傅住處，照例又是一碗烏玉膏，對此聶宇已經習以為常了，喝完行功之后便覺神清氣爽，通體舒泰。
“師傅，這次幫玉虛觀取天心草，天璣子道長特地贈與徒兒一枚，有師傅的吩咐，弟子不敢空手而回。”聶宇笑著將溫玉盒交給了馬老，也只有在師父面前，他才能自然展現少年心性。
“呵呵，這份禮算是不輕了，這天璣倒也用心良苦，既然如此，明早你來，為師助你行功化丹！”馬老笑道。
“師傅，這天心丹乃延年之妙物，以天璣子油盡燈枯尚能續命三年，實是神奇之物，徒兒青春年少，體格強健，還是。。。。。”聶宇一聽便立刻出言，這丹藥顯然對師傅的作用更大。
“你個傻小子，你只知道此丹可以延年益壽，可還知道此丹可以讓你突破？”馬老露出一個罕有的笑容，對聶宇說道。
“師傅，弟子修習心法，總綱中亦有精要，這丹藥畢竟是外物，若是借助外力突破哪有順其自然來的厚實？弟子不才，定要在兩年之內依靠自身的能力突破！”突破對于聶宇來說是做夢都想的事情，可若是與師傅相比便微不足道，此世師傅待自己恩重如山，名為師徒，實卻可比父子，只是馬老不流露于形；再說聶宇現在立志要做古門第一人，修習之道就是要靠自己披荊斬棘。
“呵呵，好，不愧是我馬天放的弟子，你的心意為師知曉，你不需要，難道為師還要？我古門中人什么時候受過別人的恩惠？這顆丹藥就留著，等他玉虛觀中出了人才還他便是。”對于聶宇的回答，馬老很是滿意，也能感受到弟子對自己的關心，便傲然道。
“師傅說的是，我們古門中人不需外力也可縱橫天下，呵呵，師傅，弟子沒經您老人家許可將那如影隨形傳給了玉虛門人王華。”聽出師傅口氣中的傲氣，聶宇也是豪情陡升，不過近日他是首次得知師傅名諱，又見馬老興致很高，便湊趣的說道。
“那小子雖然不如你，可也算不錯了，這事我不管，不過你要教就給我好好教，就算沒有名分，能得我古門些許傳承之人也不能是無能之輩。”師傅這個人及其護短，它可不會管門人做得對錯，上次聶宇與古德安一戰而傷，明明是古德安傷得更慘，而且人家也不知道聶宇的身份，可馬老依舊不依不饒，他那書架上的很多印度雕塑便是如此而來！此事還是后來陸天明告知，聶宇好笑的同時也能感到師傅對自己的愛護，這王華現在也算與古門粘了關系，以師傅的性格自然不會輕看，能得馬老一句不錯王華便是受益匪淺。
“師傅放心，弟子什么都敢，就是不敢給師傅丟臉。”也許是今天感覺馬老非常開心，聶宇也是一個勁的討師傅歡喜。
“小宇，你這段時間的進境比從前快樂許多，你可知為何？”馬老收起了笑容，正色道。
“弟子也有感覺，似乎在于心境，還求師傅指教。”聶宇也停止了玩笑之狀，平日里師傅都是給自己解答疑問，卻少有如今天一般主動指導自己的修習，他當然十分重視。
“說得不錯，心境，小宇你雖是天資極高，行事成熟，可眼下而言，這成熟二字卻是阻礙，故你突破到二層之后進境雖也極快卻與你之天賦并不相符，為師不提是希望你自行領悟，現在你已經找到了門徑，日后便要將此少年心態保持下去，穩重果然不錯，可卻不夠揮灑自如，正所謂年少輕狂，這輕狂二字你要深究！”馬老言道。
“弟子多謝師傅教誨，日后定當造此行之。”聽了師傅的華聶宇一想的確不錯，正是因為自己嘗試著以同年人的心態融入生活，才使得修為突飛猛進，本來只是隱隱約約，可如今師傅一點便已通透。輕狂，輕衣怒馬，狂嘯放歌，的確是少年之應所為。
“你現在年歲漸大，修習之上有什么想法不要顧及師傅，正如你所言，如何都不及你自行領悟。”馬老又道。
“師傅，自昆侖玉虛而下，弟子有個想法，那密宗之中轉世之說與我門中移魂之術頗有相同之處，且其中神妙頗多，弟子想在假期往藏區一行，尋訪高人切磋，這次與兩位道長論道徒兒便覺很是有益與自身，還望師傅安排。”見師父如此，聶宇也說出心中所想。
“密宗？此處倒是能人頗多，也有種種神奇，小宇你有此想法倒是不錯，此事為師會為你安排，待時機一至便可起行。”提到密宗，馬老似乎想起了什么，卻是不形于色，緩緩說道。
“徒兒聽候師傅安排。”聶宇喜道。
“小宇，你乃我門中奇才，又能靜心苦修，日后成就定在為師之上，可為師對你的寄望遠不如此，師傅要你做古門第一人！你性格和善，顧及頗多，還未得率性而為之門中精義，什么仁義禮法，什么經綸文章，都不要放在眼中，你只要意照本心，隨心而為！想我古門祖師，功參造化，以只人獨身之力，傲戰天地，這才是古門精義。”說道最后，馬老都有一些激動之態。
“意照本心，隨心而為！只人獨身，傲戰天地！”聶宇似乎可以看見祖師傲然挺立，獨戰天地的景象，一時間心馳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