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圣子,是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之內,十八根石柱支撐著這個大殿,石柱潔白古老,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鑲嵌著無數神圣的白色鉆石。
地面用漆黑色的水晶石鋪成,光滑明亮,如同鏡子可以倒映出人類的形象,這些東西拿出賣的話,可以讓無數商人發狂,即使是地獄,也可以買出大價錢。
宮殿的王座是鑲滿了靈魂石的金色御座,一塊靈魂石可以讓一個人起死回生,是驚天的寶物,現在卻鑲在一張王座上,密密麻麻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奢華到了極點。
圣子就坐在這張王座之上,挺直了背部,金色的頭發猶如陽光般耀眼。
莊明歌發現他風采依舊。
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風采更加的迷人,身上的圣力也越發濃厚,往那里一坐,就有一種日月星辰皆在腳下的錯覺。
他仿佛是宇宙的中心,萬物的,文明的起源。
這就是圣子。
“沒有想到你會親自來到這里。”圣子坐在原本應該是教皇的位置,身側站著一排紅衣大主教,以及四翼天使。
他就好像古老帝國的王,君臨天下。
“我今天來只是想要問你一件事情,圣子。”莊明歌目光銳利,如狼似虎,普通人根本無法與之對視,即使是四翼天使,看到莊明歌的目光,也會有一種被刺痛的感覺。
他是弒神之人,君臨天下,掄起地位,并不會抵御圣子。
“問我事情。”圣子冰冷的笑了起來,“不愧是弒神之人,你還真是傲慢啊,易.巴雷特,即使是古老的魔王,也不敢在我的面前說出如此放肆的話。”
他說話的同時。一股強大的壓迫力仿佛滔天海嘯般朝著莊明歌壓了過來,空氣都沉重的猶如巨山,壓的莊明歌的雙腿顫抖,似乎隨時都要跪下。
“傲慢的是你吧,居然想要弒神之人向你下跪。”
莊明歌臉色不悅,圣子的行為已經激怒了他,一股澎湃的力量從他的身體內爆發出來,虛空傳來噼里啪啦的脆響。是兩個人交鋒時產生的效果。
“面對上帝,我都不會下跪,更何況是你。”
“這種口舌之爭到此為止。”圣子并不擅長嘴炮,比起莊明歌差遠了。明智的換了一個話題,“既然如此,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大洋洲成為了天堂的租界,這種事情我怎么沒有聽說過。”莊明歌說道:“你不經過我的允許,就擅自把大洋洲變成了天堂的租界,圣子,你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大膽!”聽到莊明歌敢如此放肆的跟圣子說話,一位四翼天使忍不住板著臉訓斥了一句,臉上滿是殺意。他背后的翅膀轟然張開,四只翅膀居然有六米長,比維多利亞還要多出一米,顯然力量在維多利亞之上。
圣子微微一抬手,“不礙事,讓他說下去。”
四翼天使立即躬身退后了人群。
莊明歌冷笑道:“現在是你給我交代,不是我給你交代啊。圣子。”
圣子說道:“我記得你應該不是大洋洲之主吧,即使如此,我把大洋洲變成天堂租界,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需要給你交代嗎,弒神之人。”他臉色一冷,陰寒的說道:“不要以為殺了一個太陽神,就可以在我的面前大呼小叫。弒神之人!”
宮殿內,所有的人類和天使都大吃一驚。
維多利亞猛然抬頭,難以置信的盯著莊明歌,殺死了一個太陽神,他居然殺死了一個太陽神,這也太可怕了。
所有的天使都是如此表情。
以人類之身。殺死神靈,這可是開天辟地以來都沒有發生過的大事情啊。
“大洋洲之主算什么,圣子,這個地球都是我說了算,你應該不會不知道,我可是蓋亞意識的代行者啊。”
莊明歌和地球的蓋亞意識交好,討要一個代行者的身份根本不算什么。
大洋洲屬于地球,莊明歌就有權做主。
圣子默然。
他將大洋洲變成天堂的租界,并沒有經過蓋亞意識的同意,而是強行改造,說白了就是強行霸占,一旦追究起來,這個租界本身就不合法。
既然不合法,自然不能算是租界,那么天使停留在大洋洲,就違反了約定,即使是圣子,也會因此受到懲罰。
莊明歌對里面的貓膩了如指掌,所以才會緊抓著不放。只要能夠抓住這頂帽子,給圣子戴上,圣子就必須返回天界受罰,今后就再沒有機會回到人間了。
然而,就在此時,圣子卻突然笑了起來。
“弒神之人,易.巴雷特,你應該明白吧,如果這個租界不合法的話,所有的天使會被抹殺,這是為了防止破壞約定而定下的規矩,即使是上帝和魔王,都不能改變這個規矩,你也不行,你知道嗎。”
“什么?”
莊明歌大吃一驚,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維多利亞的身上。
他所有的天使都會受到抹殺的懲罰,那么已經算是天使的維多利亞自然也會被抹殺。
神與魔都不能破壞的規定。
“卑鄙的家伙。”莊明歌有一個弱點,就是心太軟。
他不想傷害自己的朋友,如果狠心一點,拋棄維多利亞不顧,就可以讓圣子受到懲罰,然而現在卻猶豫不決。
“放棄追究這件事情,你贏不了我。”圣子說道。
莊明歌冷笑嘲諷道:“我只是沒有你卑鄙而已,混蛋。”
“無禮之人。”所有的天使勃然大怒,想要沖出去將莊明歌碎尸萬段,他們才不會顧忌莊明歌是什么弒神之人,即使是維多利亞也無法承受莊明歌如此辱罵圣子。
這是她的信仰。
即使剛才的事情她心知肚明,也愿意為了圣子而死。
“那么,告訴我,圣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召喚如此多的天使降臨,又轉生了這么多天使,你想要把地球從太陽系抹除嗎?”
莊明歌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然而圣子卻微笑著說道:“撒,到底是為什么呢。”
莊明歌忍不住握緊拳頭,恨不得一拳打的他滿臉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