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了。”許文爬起身體,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一般,整個人痛苦異常。這次被打敗,對許文的心理無疑是一次極大的重創。這些年許文一直都隱藏著實力,他九連環的功夫也只有少部分知道而已,甚至就連沈飛也不知道他在九連環上的造詣。
許文覺得自己的實力應該不遜色于一方大佬了,可是今天,在這里,卻是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給打敗了。挫折,這絕對是一次挫折,以至于許文心灰意冷,甚至連兒子的事情都不想提及。
“過來簽字。”
一個倒霉的人讓自己獲得安慰的方式,無非就是看到一個更倒霉的人。石驚天此刻就是這樣的心情,看到比自己實力要高深的許文直接就被打趴下了,雖然他從某種程度上是跟許文處于統一戰線的,但是,卻還是忍不住幸災樂禍。
因此,他直接就晃動著手里的效忠書,對許文說道。
許文也懶得計較石驚天的無禮,他直接就走了過去:“這是什么?”
“簽字。簽字完畢之后,你就可以把你的兒子領走了。”石驚天忽然覺得當秦帝的代言人也不錯。起碼,他可以狐假虎威,在這些人面前居高臨下。要知道,在此之前,每次遇到許文,他都得甘拜下風呢。
許文看了一眼那張紙:“效忠書?”
“簽字,或者死。”秦帝直接就扔下這句話來。
石驚天看到許文似乎要掙扎的樣子,直接就是一腳把他踹進了深淵:“還是簽字吧,這個家伙是秦帝。你要是不簽字的話,他會扶植你的競爭對手取代你。到時候,你想想你的下場,想想你家人的下場。大家都是迫不得已啊。”
聽到了石驚天的話,許文頓時從脊梁骨泛起了一陣寒意,這家伙實在太可怕了。扶植競爭對手,這一招,真是狠辣啊。無奈的,許文只好舀起筆,簽字完畢,然后進去領人。
就這樣,一個個人到來,最后不管是出沒出手,但是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都是不得不在效忠書上簽字。
時間轉眼就到了傍晚,夕陽西斜,約莫再有半小時時間,黑暗就會徹底的降臨。
“七張效忠書,苗疆地下世界一共只有十一個戰將,我們已經囊括了大半了。”
秦帝點了點頭:“那個小子的家人還沒來?”
秦帝說得那個小子就是薛定一。都這么久了,其他人陸續到來了,只有他的家人一點消息都沒有,似乎,他就是被遺棄的人一般。
“把他帶過來吧。”秦帝想了一下說道。
符云仙答應了一聲,就朝地下室走了過去。很快,薛定一就被帶到了秦帝面前。這小子還是很倔強的樣子,看著秦帝,一副你把小爺怎么樣的樣子。
秦帝頓時笑了起來,說真的,他還有些喜歡這個小子。看到他,他會想起自己,沒錯,薛定一就像是年輕版的自己。
“你沒有聯系你的家人嗎?”秦帝翹起二郎腿,看著這小子說道。
薛定一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其實他根本就沒打出去電話,他的父親身體不好,他根本就不想讓他擔心,所以,他之前打電話完全就是裝腔作勢。不過,這話他卻是不肯跟秦帝說。這個家伙這么操蛋,跟他說了也鐵定沒用。
秦帝笑了一下:“你覺得跟我窮橫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嗎?”
“不然怎么樣,你別欺騙我了,你是不會放過我的。你這個騙子。”薛定一想起秦帝之前讓自己等人道歉的行為就一陣陣痛恨。這家伙還是人嘛,連小孩子都騙。
秦帝笑了一下:“是不是覺得很委屈?我告訴你,在我眼里,沒有什么小孩子你覺得你這么大還能是小孩子?在我眼里,只有敵人跟朋友,不能做朋友的,不能跟我相安無事的,那就是敵人。對敵人,毫不手軟,你也要記住這一點。”
薛定一看了秦帝一眼,苦笑起來:“你讓我記住干嘛?我記得這個東西有什么用,反正我活不了了。”
秦帝納悶的看了薛定一一眼:“什么意思?你沒通知你的家人?”
秦帝的神色頓時有些凝重起來。薛景仁無疑是比較重要的一個人物,聽這個臭小子的口氣,似乎他根本就沒通知到他。這怎么可以?秦帝準備撥打石驚天的電話,讓他代為通知。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驚呼聲響起:“美…美女!”
是安德魯的聲音。秦帝看了過去,卻看到安德魯手舞足蹈,目光之中充滿了激動。
順著安德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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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個造型真的很拉風,難怪安德魯一下子就被震住了。
“老大,這是不是你的女人?”
“不是。”秦帝搖搖頭。
“這樣我就放心了,你們誰也不能阻擋我,這個女人是我的!”安德魯立刻就沖了上去。
“美女,有什么可以為您效勞的嗎?”安德魯很是紳士的說道。
白衣女人看了安德魯一眼,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沒笑。不過,話語卻是很甜:“有。”
“什么事?熱忱為您效勞。”安德魯越發的紳士起來。他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老大秦帝都比不過他。
“滾開。”白衣美女卻是根本不理會安德魯,直接朝前面走去。
安德魯頓時傻眼了,之前還說幫忙的,怎么讓我滾開了?他正在那邊納悶呢,路金森卻是走了過來,冷酷的說道:“說了讓你好好學習華夏語的,現在跟不上了吧?哦,也許你的腦子根本就不夠用。她的意思就是,你滾開,就是對她最大的幫助了。”
“啊。”安德魯頓時傻眼了。
而這邊,秦帝等人卻是樂開了花,笑得前俯后仰的。這個女人,倒是有些意思。
“姐。”忽然間薛定一卻是開口,叫了這么一聲。頓時所有人都看著這個白衣女人,這女人居然是薛定一的姐?
“不介紹一下?”秦帝笑瞇瞇說道。才說完,卻是被符云仙掐了一下。秦帝頓時哭笑,八成符云仙是誤會了,自己怎么可能隨便就跟美女發生關系呢。他真的只是想問問這個女人是什么來頭而已。
“我們走。”女人卻是根本不理會秦帝,直接就準備拉著薛定一離開。
秦帝眼中精光一閃,然后身子一動,就擋在了女人的面前,笑瞇瞇的:“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這里,是我的家。這里的事情,只有我才能做主。”
“他是我弟弟。”白衣女子看著秦帝,她的視線從斗篷紗巾里投射出來,給了秦帝很強的壓力。秦帝知道,這個女人實力恐怕也不容小覷。
“那又怎樣?我只知道,在現在,他是我的階下囚。想要帶走他,沒問題,付出代價就可以了。”秦帝雙眼逼視這個白衣女人,“你準備付出什么代價?”
白衣女人笑了起來,聲音清脆:“一直都聽說秦帝比較操蛋,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韓雪霏怎么會認識你這么一個混蛋?”
“你認識雪霏?”秦帝頓時激動起來。
自從上次韓雪霏因為照顧她父親離開之后,就再也沒跟秦帝聯系過。秦帝那叫一個郁悶,不過,蓬萊閣地址比較神秘,他卻是不知道去哪里尋找。忽然間聽到有個人說起了韓雪霏,他心頭的激動自然是不必說。
白衣女人冷笑說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嘴長在我自己身上,我愿意告訴你,我就告訴你,不愿意告訴你,你能怎么著?”
“你必須告訴我。”秦帝頓時怒了,不容置疑的吼了起來。
白衣女人神色卻是一下子變得淡定無比:“哦,你想要知道?這也不是不可以!要不然這樣好了,我們來打賭吧。要是我跟你比試,你贏了,我就告訴你韓雪霏的下落。要是你輸了,你就把我的弟弟交還給我,如何?”
在這一刻,這個女人體內似乎一下子就爆發了滔天的戰意,這股戰意極其強大,隱隱還帶有幾分嗜血的味道。秦帝的神色頓時凝重起來,這個女人不簡單啊,肯定是經過血與火的考驗的。秦帝忽然間想起了一個人名,忍不住叫了起來:“你是血觀音薛佳宜?”
秦帝記得韓雪霏似乎提過,她有一個師姐,很是厲害,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號稱是血觀音。因為她對敵人無比友善,就像是觀音一樣,而對對手卻是辣手無情,出手必然見血。這個人就是血觀音。秦帝記得當時血觀音的境界似乎就已經是氣感巔峰了,這么久時間過去了,她難道又突破了?
秦帝頓時露出了幾分欣喜神色,他最喜歡的就是強大的敵人了,薛佳宜來了,那自然是極好的。他大笑說道:“你不覺得你的這個賭注太小兒科了么?我們直接就賭人。我輸了,我歸你,你輸了,你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