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觀雖然是獨立出來的,卻是同出一源,雖然彼此的心情有些不太一樣,但是總體來說,卻都是共通的。可以說,掌握了一家的心法,就相當于握住了三觀的命脈。也難怪一向不怎么和睦的三觀會聯合走到了一起。
而之前劍長青的出手,就可以當成是三觀的試探,看看秦帝實力如何,現在一切一目了然了,另外兩個人這才站了出來。說起來,這三觀還真是好算計。
秦帝急于知道韓雪霏的情況,卻是接二連三被人給打擾了,心頭不由得無比憤懣起來,他的聲音也帶了幾分寒氣:“你們給我滾開,不然的話,我就對你們不客氣。”
“癩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是誰啊?!”清塵脾氣火爆,而且紫霞觀被打傷的那個大師兄又是他的侄兒,可以說,他在心里對秦帝早就憋了一口氣了。剛才沒有上場,只是想要讓劍長青在前面探路而已。
現在,他也基本摸透了秦帝的實力,也只是跟劍長青在伯仲之間而已,再者,秦帝已經跟劍長青斗了一場,明顯實力要遜色許多,這種情況之下,自己再去跟他打斗,那是充分占據上風的。
“年輕人,我們怎么說也是長輩,你要尊重一下我們,雖然你很厲害,但是也不能目中無人啊。”練云霓更是歹毒,一句話就將秦帝置于其他人的對立面。
丁寧看著秦帝,暗暗有些擔心,希望秦帝不要說出什么不得體的話來,那可是要惹了眾怒的。片刻之后,丁寧就笑了起來,秦帝雖然是心情有些急切,卻是一點也不傻,他的態度倒是冷靜得很。
“真是笑話,我把你們當長輩了,你們把我當成是晚輩了嗎?這怎么說也是我的地盤,我想要跟別人問一些事情,你們卻阻擋在前,這到底是個什么意思?自己先做了惡客,就別怪我不當那個好主人。趕緊閃開吧,我懶得跟你們廢話,不然的話,你們就給我出去,這開派大典不歡迎你們。[]”
秦帝的話說出來,頓時引發了全場的嘩然。敬佩者有之,嘲笑者有之,心頭不爽者也有之。總之,是各種情緒都有,畢竟秦帝這話可是囂張得很,這些巨擘們都覺得有些面色無光。好在秦帝只是針對那兩個人,這才沒有引發更大的事端。
練云霓臉色頓時一寒:“好啊,你不僅僅拿了我們門派的秘籍,現在居然要趕我們走,真是豈有此理。我就來好好收拾一下你,看你到底憑什么這么狂妄。”
秦帝不耐煩的揮揮手,就像是趕走一只蒼蠅:“真是莫名其妙,你們那勞什子秘籍跟我又有什么關系,不要沒事栽贓陷害我,我根本沒見過那秘籍。”
“胡說,秘籍肯定在你身上,你不僅僅打傷了我們紫霞觀年青一代弟子中的大師兄,還搶走了他身上的秘籍,你現在居然還矢口否認,你真是黑心黑腸!”
秦帝冷笑:“好啊,既然說起這個事情,我就跟你好好的掰扯掰扯,我還沒跟你們算賬呢,你們居然找起了我的麻煩。我問你,是誰讓自己門派之中高手來截殺我的?是誰派出了所謂的大師兄來陷害我的?你們自己不對在先,居然還有臉面來說我?!”
秦帝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本著一種息事寧人的態度,放過了你們門派的幾個高手,沒有殺了他們,可謂是仁心慈面,你們現在居然還敢沒臉沒皮的來陷害我,真是沒有王法了。我們秦門雖小,卻也不會任由你們揉搓,再不濟,也有龍耀來主持公義。”
聽到秦帝侃侃而談的樣子,符云仙美目之中頓時流露出了一絲異樣光芒。說真的,她對秦帝沒有殺死那些人還有些心存疑慮,總覺得秦帝是有些婦人之仁。雖然秦帝也解釋過了,但是她心頭卻還是有塊壘未消。(就到)但是此刻,聽到秦帝的話,她的心思頓時一動,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來秦帝這家伙早就預料到會有一幕,所以才手下留情。現在看來,這一招當真是狠辣。既弄殘了那些人,讓他們對自己再也沒有威脅,又可以作為借口。你看啊,我都沒殺了他們。什么,你說我手段狠毒?拜托,他們要我命,我能留他們性命那已經是天公地道了,你難不成還想我八抬大轎送他們回去啊?
高,實在是高,符云仙覺得秦帝有些看不透了,他的行事作風看上去似乎天馬行空,但是背后卻是隱隱有著深意,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長成這么妖孽的。
“你!”清塵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這個家伙實在太操蛋了。把人弄得半死不活,跟植物人一樣,居然還有臉說他手下留情了。不過,秦帝說得沒錯,他沒殺那些人,他就不算理虧,這個事情糾纏下去,對自己沒有好處。
清塵立刻就是話鋒一轉,開始專注于攻擊一點:“其他事情我也不想多說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說了也是無用。不過,這門派秘籍的事情,你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那是我們三觀立派之本,你要是不交出來,那就是跟我們三觀為難。”
“沒錯,必須要交,而且還得讓我們在你所有地方收羅一遍,免得你抄錄了副本。”練云霓是隱霞觀的,在十大隱世門派之中聲名不顯,她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找存在感,可是活躍異常,說話咄咄逼人,甚至還提出了這樣無理的要求。
秦帝頓時放聲長笑:“真是笑死我了,你們不覺得這樣咄咄逼人,有些欺人太甚了嘛?我又不欠你們的,憑什么讓你們搜查?再者說了,你口口聲聲說那狗屁秘籍在我的身上,你們可有什么證據,有誰親眼見到了?”
清塵哼了一聲:“那自然是有人見到的。”
輕輕一聲咳嗽,張一刀居然從秦帝背后走了出來,這個老家伙臉上帶著幾分謙恭笑容,朝清塵等人走了過去,然后站在了秦帝的對立面,一臉義正詞嚴:“紫霞觀的大師兄之前一直都是將秘籍放在身上的,后來跟秦帝交手之后就不見了,只要不是白癡,都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那秘籍是被秦帝拿去了。”
見張一刀居然反水,秦帝面色頓時一寒,難道這個該死的家伙就不怕自己種下的截脈針禁制嗎?按理說,應該無人可以破解才是。秦帝運足了目力看了過去,用心感知了一下,頓時心頭一沉,自己種在了張一刀體內的截脈針還在,但是卻被包裹住了,也就是說,自己用來要挾張一刀的手段已經徹底失效,難怪這家伙會忽然間反水。
秦帝笑了起來:“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問你,你是親眼看到的嗎?當時我是怎么拿的,是用左手還是右手,那典籍又是什么模樣?”
秦帝一連問了好幾句話讓張一刀頓時有些招架不住,他這也只是猜測而已,哪里又有什么真憑實據了?不過,他既然反水,就無法回頭了,只能將秦帝一口咬死,不然的話,別說是秦帝了,就算是紫霞觀也不會放過他的。他立刻就說道:“當時你動作那么快,我又怎么會看清楚,總之,就是你拿的,絕對沒問題。”
清塵冷笑起來:“現在有了人證,你又有什么要說的?”
“他說的話是一面之詞,你憑什么用他的話來誣陷我?”秦帝嘿然說道,“沒有證據的事情,你空口白舌隨便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張一刀是天南的幾個巨擘之一,名聲響亮,又怎么會誣陷你?你還是老實一點,將我們的秘籍交出來吧,不然的話,是無法交差的。別說是我,就算是在場的所有同道也不會放過你的。”清塵直接就讓秦帝交出典籍,態度咄咄逼人。
秦帝笑了起來:“不急,我們先暫時不說這個事情,還是先將以前的一段公案給了結了再說。”
“什么意思?”清塵覺得有些不妙。
秦帝笑了起來,說道:“在兩年前,我曾經將一個東西交給你保管,就是蓬萊典籍的地圖,現在是時候還給我了吧?”
蓬萊典籍這四個字顯然很是動人,立刻,在場的大鱷巨擘們都是密切關注,生怕聽漏了什么。
“胡說八道,我根本不認識你,又哪里會跟你發生牽扯,更別提有什么蓬萊點擊的地圖了。”清塵有些氣急敗壞。
秦帝哈哈大笑起來:“我有人證的,龍耀執法使者丁寧,麻煩你出來一下,你當天是不是親眼看到我將蓬萊典籍的地圖交給清塵保管的?”
丁寧見秦帝促狹的眨了眨眼,哪里還不知道他想什么,忍住心頭好笑,一本正經說道:“的確是確有此事,清塵,你也該拿出東西來了,當初秦帝可是一片赤誠,才委托你保管的。”
清塵差點要暈過去了:“胡說,我根本沒拿。”
丁寧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你的意思是我在誣陷你了?我龍耀堂堂一個執法使者,還比不上天南一個巨擘?”
說完了這句話之后,丁寧露齒一笑,看著眾人說道:“好了,大家不要激動,事實上根本沒這回事,秦帝沒有交給清塵什么蓬萊典籍,我之所以跟秦帝演戲,就是要讓大家知道,沒有真憑實據的東西,不能信口開河。如果都像是清塵這樣,那我們隨便找個人當見證,就可以攀誣別人拿了他的東西了,這種風氣可是很不好的啊。”
秦帝朝丁寧豎了一下大拇指:“還是執法使者公道。事實上就是如此,我根本沒拿什么秘籍,你要是一口咬定我拿的話,也行,拿出證據來,證明我拿了。不然的話,就閉嘴,順便出門左拐,那里有精神病院,好好看看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