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莫非你想要憑借純粹的劍道勝我?”終于逮到喘息機會的陳天河冷聲說道:“或者說,你現在最強的戰力已經是劍道了?若是這樣的話,趁早認輸給我融合吧,我可以考慮考慮盡量多地完成你的意愿!”
陳天河傲然道,說話的同時,周身氣息竟然再次變強,一股磅礴雄渾的血氣沖天而且,肉身并沒有絲毫變化,但給人的感覺在這一刻卻如戰神降臨,一下子偉岸雄偉了數倍,恐怖了數倍,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寶劍化成流光沒入了眉心。
顯然,他不想再以劍技戰斗。
所有人都駭然地看著陳天河的變化,說不出話了。
就是蕭九天、清揚和妙萱等人都瞳孔一縮。
“好強的氣息!”
“逐鹿戰神訣嗎?”
人群中有人出了驚嘆。
“逐鹿戰神訣!絕對是逐鹿學院至強絕學——逐鹿戰神訣,好強的陳天河,他到仙帝大千世界不過短短數百年而已,竟然就將逐鹿學院最強的絕學修煉成功,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怪不得他能成為逐鹿的席大羅,同等境界內,戰神訣出,天地懾服,逐鹿天下,誰與爭鋒?”
逐鹿戰神訣,乃第一學院逐鹿學院的最強絕學,沒有之一,一旦修煉成功,威力無窮。即便是比起蕭家絕學天蠶九變都要強上三分。
“就認輸了嗎?”
出乎絕大多數人預料的是,周身信仰之力和殺戮之氣縱橫的陳昊,面對氣息飆升如戰神降臨的陳天河,竟然露出了一抹勝利者的微笑,淡淡地、充滿不屑地說道。
無形的勢,無敵大勢!
依舊自陳昊的身上散開來。向著無盡的虛空蔓延,看不見摸不著,但卻實實在在地出現在眾人的心境感應中。
只是,絕大多數人卻不理解陳昊這句話的意思。
認輸?
陳天河哪里有認輸的樣子?
但讓眾人詫異的是,陳天河的臉色卻因為陳昊的話,出現了一絲難堪。
微微糾結了下后。陳天河解開了眾人心中的疑惑,“劍道上我的確是差了你一點點,但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點而已,即便是堅持下去,你也無法將我怎樣,又有什么意義?”
“沒有繼續下去,你又怎么知道沒有意義?算了,無所謂的爭執才是真正的沒有意義,我會讓你知道。我,既然創造了你,便有能力憑借真正的力量滅你!來吧!”
陳昊沒有再繼續廢話,磅礴精純的血氣,比陳天河更強大的血氣,也隨著他的話聲,噴薄而出。
“好,既然如此。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陳天河的最強戰力!”陳天河冷聲說道,旋即猛然大喝:“逐鹿天下。唯我戰神!吼!”
嗤嗤嗤…
隨著陳天河的大喝,天地能量忽然以恐怖的度向他匯聚,這一次,在無數修煉者的注視下,無論是現場的,還是在仙界空間之中的。每個人都清晰地看到,陳天河的身體竟然在瞬息之間硬生生地膨脹了數萬倍,周身肌肉、骨骼、筋脈,出了清脆的、駭人的咔吧聲,磅礴恐怖的氣息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壓向了眾人。一拳揮出,頓時,一道巨大無匹的拳芒,綻放著毀天滅地的氣息,以驚人的度殺向陳昊。
‘好強啊!‘
‘厲害!‘
‘大化李元能行嗎?‘
無數修煉者看著膨脹了數萬倍如同戰神降臨的陳天河,駭然暗道。
這一刻的陳昊在陳天河的面前,就像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螞蟻,無論是力量氣息,還是威壓氣息,還是虛無漂漂但卻真實存在的勢,都無法和陳天河比擬。
“逐鹿戰神訣!戰神為我,我為戰神!”
隨著力量的瘋狂飆升,陳天河略受影響的信心,頓時再次膨脹起來,無敵信念升騰,他清晰地感覺到,這一刻,他掌控了天地的脈搏。
“死吧!給我爆!”
肆虐而去的拳芒,在即將到陳昊身邊的時候,陳天河一聲大喝,陡然引爆。
轟隆隆…
讓人驚悚的爆炸出現,眾女以及陳昊的兄弟姐妹們在這一刻心都揪了起來,眼睛瞪得大大地,緊張到了極點。因為,陳天河戰神訣飆升的力量實在是太強了,即便他們對陳昊有著近乎到盲目的崇拜和信心,現在都無法確定陳昊能接下這一拳。
咔吧!
咯嘣!
咔吧咔吧咯嘣咯嘣…
但是,就在這恐怖的能量爆炸聲中,恍若螻蟻般渺小的陳昊身上,忽然出清脆的充滿力量感的骨骼經脈之聲,仿佛雜亂無章,但是每一次聲響,卻都能穿透恐怖的爆炸聲,響徹到修煉者的心中,與此同時,每一次響動,螻蟻般傲然而立的陳昊手中的寶劍便會前進一分。
他的肉身非但沒有增大,反而隨著他的動作,瘋狂地縮小,但是卻出現了極為驚人的一幕。
一道血紅的、充斥著無盡殺戮氣息的幻影,恍若是實體的幻影,巨大無比、比陳天河膨脹的身軀都要巨大的幻影,竟然出現在陳昊頭上的虛空,并且作出了與陳昊一模一樣的動作。
這一刻,哪怕是斬道真仙七重天之下、一重天之上的修煉者都無法感應到虛影之中有何異常,更感應不到任何能量的波動,但斬道真仙境七重天之上的修煉者,以及一些真正覺醒了隱神并且已經掌控了一些運用方式的高手來說,卻一個個駭然地瞪大了眼睛。
“啊!”
妙萱更是驚呼出聲,一雙妙目瞪得大大地,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不由自主。
陰神攻擊!
怎么可以如此瘋狂?
那可是他的分身,不亞于他的、完全獨立出來的分身,如此純粹陰神的攻擊,對于完全陽神攻擊的陳天河來說無疑是致命的,但對陳昊來說,同樣是致命的。
上次陳昊和妙萱能僥幸存活下來,完全是因為意外的陰陽交融,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可陳昊竟然明知危險,依舊對實力不亞于他的陳天河如此出手,這跟同歸于盡有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