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少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相反,在國外這些年,他有意的接觸了臺拳道,雖然錯過了最佳的練習時間,但只求防身的他依然是身手不俗,甚至還有幾分眼光。
當這些露出野性獠牙的小野獸們渾身彌漫出淡淡的殺氣時,他徹底的意識到,或許不用別人指使,這些被他輕看的小家伙們就能給他造成重創,一時間,他甚至沒有后悔,反而做出最正確的判斷,竭近所能發動了全力一擊。
相較于這些孩子們,他終是拳大腿長,占著人高馬大的便宜。
可是,事情的結果卻不像他想的一樣,這十名少年并沒有全部出手,只有最前面的三位身材略微矮的孩子齊齊的撲向他,而且分工各有不同。
就在他出手的時候,這三個孩子絲毫沒有慌亂,迎著他的攻擊各自做出古怪的招式,如若他認識,自然能認出這是三個孩子十分默契的合擊之術。
結果是慘重的,輕視的敵人的代價就是失敗。
三個孩子爆發出來的戰斗力完全超出了他們矮小的身體。
一招即勝,這需要何等的功夫。
一致就被制服的徐二少被壓,但他做著最后的反抗。
這時,一個雙手拇指粗大的少年來到徐二少的身前,毫不猶豫的按向徐二少的身上的麻**,一時間,這位徐家二少爺只能靜靜的躺,任人宰割。
這時候,該論到萬思琪表演了,這妮子唯恐天下不亂,再加上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徐二少的來頭,以及臨上來前,賈公子告訴她里面關的可能是徐嫣月時,她就想給這里的男人一點顏色瞧瞧,讓你們用下半身思考問題。
知道我是誰不?南市的新天都得讓著我,敢不聽我的話,看我怎么折騰你。
她抽抽鼻子,想吐一口痰徐二少的臉上,醞釀了一會兒,發現沒有痰可吐,再加上這樣有辱斯文,蘿莉索幸就蹲下,毫不客氣的在他的臉上扇了兩耳光,用盡全力的她扇完之后,還不忘記搓搓手。
力的作用是要互的,真疼。
包間內的徐一凡并沒有忙著出來,相反,當徐二少出來的時候,他就讓程濤報警了。
接到程濤電話的宋局長正凝重的坐在辦公室里。
此時,他面前坐著一位身材佝僂的老人,甚至他的眼光還是昏黃的。
鬼叔對吧。宋局長咳嗽一聲,并沒有任何的無禮,反而認真道,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
就是眼前的老人,無聲無息的來到他的辦公室,如果心存歹意,恐怕他已經陰陽兩隔了,也就是他告訴他龍鳴和安山下的下落。
試想一下,警方毫無遺力的要追查的案件,到現在還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你一個小小市民,還是一個人老體衰的老大爺,有能力破案嗎?
這容不得宋局長不懷疑,他甚至懷疑這位老人身后還有一位重要人物,但此事關系重大,特別是中醫協會的幾位大佬已經夾借著某些大佬的口讓他限期破案了,所以,根本就馬乎不得。
鬼叔也咳嗽了一下,他做起樣子來比宋局長要形象的多,更像是自然的咳嗽,平靜的注視著宋局長,他道:你可以給宋希打個電話。
宋希是誰,那可是京城中有數的大少之一,這位面不驚人的老大人竟然知道他,而且說話間很是隨意,就從這一點上說,宋局長就信了一半兒。
鬼叔。相同的兩個字,這次卻帶著尊敬之意了,宋局長站起來,道,您老先在這里坐坐,我一會就回來。
誰也想不到,鬼叔毫不給宋局長面子,道:你不用去了,如果是去幫助徐家那兩位少爺,我勸你還是安心坐在這里,不如聽我講講如何抓到龍鳴和安山兩個人。
您是怎么知道的?宋局長皺了皺眉頭,程濤確實跟他說徐家的兩位公子遇到難題了,需要他出手,但眼前的老人是怎么知道的,這就讓他費解了。
鬼叔波瀾不驚,道:我耳不背,從電話里聽到的。
經鬼叔這樣一提醒,宋局長想到宋希的話,然后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坐在屬于他的寬大辦公椅上,道:鬼叔,您和宋希很熟悉?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化了,宋局長沒找到徐嫣月,就隨便派了幾個人前往大富貴,當然,他們在一樓的大廳里還碰到了小林哥和賈公子。
這僅有的幾個人也被兩個人伸手攔住了。
徐一凡的包間里,徐二少被五花大綁的扔,這幾個少年完全是把他當成野豬在捆。
呦這不是徐少爺嗎?對于徐一凡,萬思琪還真有幾分印象,上次他把南市的水攪混了,她可謂是對他恨之入骨。
萬思琪認識徐三少,并不代表著徐一凡也認識她,他看著被綁的徐二少,當即面若寒冰,道:放開他。
在他心里,既然對方知道他是徐三少,那他的身份就有足夠的威懾力,一幫毛孩子,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可是,這一次再次出乎徐一凡的意料之外,正是這群毛孩子,根本就沒有把他當盤菜來看,尤其是小蘿莉,在她心里一直這樣認為,我就是捅破了天,也有哥給頂著,你算老幾啊。
萬思琪根本就不理會盛怒的徐一凡,轉頭對頭幾位小兄弟道:把嫣月姐姐給解開。
如此情形,徐一凡冷哼一聲,徐嫣月的警槍就出現在他的手里。
也就是在這時,幾個孩子的腦海里均響起龍煙雨的一句話,記住了,咱們不是畜生,現在的一切都是他們給的,如果遇到意外,畜生尚且能護子,咱們要比畜生做得更好。
十名少年中,最高大的那名將小蘿莉擋在身后,其余九名如閃電笛般散開,更如疾射而出的利箭,瘋狂的撲向拔槍的徐一凡。
在他們看來,徐一凡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如果他們在深山老林里碰到野豬,只要不需要,他們是不會與它們為敵的,可是,事情也有例外,一旦野豬威脅到他們,那這豬必定是他們餐桌上的燉肉。
至少現在的徐一凡給這群初來乍到的少年不安全感,他們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打倒他,甚至打死他。
這里,除了萬思琪和冷視著徐一凡的徐嫣月外,可沒有人知道徐家代表的是什么。
即使這些少年知道了,也會無動于衷,徐家呵呵和他們有毛的關系。
迅速散開的九名少年行動如電,每個人的眸子里都流露著清冷的目光,這是最純粹的對生命的漠視。
站在九個人中間的徐一凡瞬間感覺到絲絲的寒意順著他的毛孔鉆進體內,這道道的冷意甚至比盛夏開的空調還冷,心一緊,手一抖,他扣動了板機。
砰一聲槍響過后。
徐一凡看到的更加古怪的一幕,當他扣動板機的時候,眼前的少年沒有絲毫的慌亂,相反他異常冷靜的注視著自己,在子彈出樘的那瞬間,這少年也動了,他并沒有躲過子彈,本來要射到他胸口的子彈在他有經驗的閃躲下,從他的手臂穿過。
頓時,一抹鮮血順著彈孔流出來,少年的表情甚至沒有絲毫的變化,冷視著開槍的徐一凡,進而徐一凡被他同伴制住。
這時,他才舔噬著右臂處流出的鮮血,動作是那樣的自然。
徐一凡只有開一槍的機會,以后的結果就完全掌握在小LOLI的手里。
少年的受傷,其他人并沒有在意,在他們的骨子里就認為只要不出現生命危險就沒什么大不了的,鋼筋混凝土的繁華都市和到處充滿的危險的山林老地沒有太大的區別。
別傷了他們。萬思琪多少了解一些徐家人的背景,她看著面帶殺意的少年們道。
聽了萬思琪的話,這些人的目光變得柔和了很多。
徐嫣月身上的繩子是萬思琪給解開的。
她沒有說話,跟著萬思琪出了包間,然后才道:你哥呢?
在樓下。萬思琪整理了凌亂的頭發,道。
我要見她。徐嫣月道。
我沒有擋著你,也沒綁著你。萬思琪的語氣有點冷淡,哥哥難道走桃花運?身邊的漂亮女人一個接一個。
謝謝。說完,徐嫣月就毅然的轉身進了電梯。
萬思琪咧了咧嘴,看不出是高興還是掃興,轉頭道:小的們,把這兩個死貨給綁了,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終究,萬思琪不是真正的黑色會,還是口下留情了。
來到一樓的大廳里,徐嫣月看到正坐在角落里的小林哥正笑吟吟的看著她,然后她就像磁鐵的南極碰到北極一樣,默默的朝著小林哥走來。
擦,我不當電燈炮了。說著,賈胖子就要閃。
把那幾個保鏢處理好了。林北凡道。
都是老熟人。說完,胖子走了。
徐嫣月平靜的在小林哥身邊坐下,然后道:他還是沒有來。
林北凡知道失落的徐嫣月說的是徐中正,他并不在意徐中正來不來,轉而道:你的意思呢?
兩個畜生要再次非禮我。徐嫣月再次平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