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得焦頭爛額的賈古文出了會議室,下意識的抹了把汗,不滿的瞪著柳阮,不假辭色,道:“柳阮,有什么事情不能我開完會再說?”
見賈古文叫自己的名字,明顯是生氣了,柳阮避開賈古文咄咄逼人的目光,卻是不急不徐道:“林北凡被抓了。”
“什么?”柳阮是他派去找林北凡的,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驚了,隨即是強烈的不滿,賈古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上前一步,緊張的逼問道,“什么原因?”
柳阮也知道賈古文為什么這么緊張,林北凡能治愈萬思琪的絕癥,這讓賈古文看到日漸式微的中醫有枯樹縫春的希望,可以說,林北凡就是中醫界的希望之星,而他急匆匆的召開會議,正是為了爭取同行專家的意見,結果和他想的一般無二,知己同行們都對林北凡充滿了興趣,甚至還沒見到人,個個拍著胸脯保證,只要林北凡愿意,他們愿意齊保他開堂授課,而學員,就是他們這些醫界的泰斗級人物。
誰知,剛剛得到好消息,就得到林北凡被抓了,這讓賈古文火冒三丈,冷哼一聲,道:“不管什么原因,如果林北凡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他們好看。”
或許柳阮不知道會議室里坐著的都是些什么人,但賈古文明白的很,會議室里的十余位醫界同仁,至少有一半是可以隨意出入中南海的,真要讓這些人透個話,別的不敢說,南市的人還真得悠著點。
“林北凡被抓的原因是藏毒。”雖然賈古文不想聽了,但柳阮還是說出來。
嗤笑一聲,賈古文不滿的看著柳阮,道:“說他藏毒,都是什么樣的人藏毒?”
“缺錢的人,或者是吸毒的人。”被凌厲的目光盯著,柳阮目光閃爍,下意識的回答著。
“林北凡,林老師這樣的人會缺錢嗎?”賈古文冷道。
“這…”柳阮晃然,以林北凡的醫術,斷然不會為了錢而販毒,作為一個醫生,更不會去吸毒,那原因只有一個,“師父被陷害了?”
“對。”賈古文目光陰沉,來回的渡著步子,就連呼吸也變得粗重了。
這時,柳阮識趣的閉上嘴,靜觀其變,她知道,雖然賈古文平時鉆研于醫術中,但如果他爆發,那能量是無法估計的,何況會議室里還坐著十數位能量不次于甚至大于他的人物。
就在柳阮深想的時候,長長的吐了口氣,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冷酷笑意的賈古文轉身后邁著匆匆的腳步回到會議室,掃視在場的十數位興奮異常的醫道同仁,很是悲憤的說:“各位,恕賈某無能,剛剛接到消息,林老師以藏毒的罪名被抓了,暫時不能來這里了。”
瞬間,笑容僵在臉上,興奮停滯在心間,就連呼吸都屏住了,在坐的十數人全傻眼了,就在剛才,他們重新溫故了多少年沒有的激動,感嘆終于找到一個可以拯救中醫的人物出現了,偏偏,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林北凡竟然被抓了。
“販毒?”一名年過花甲的老中醫嗤笑一聲。
“騙小孩子呢!”同樣是一位花甲的老人,卻是玩味的說道。
“我看這事透著蹊蹺。”這人皺著腦門。
“南市某些同志的思想有問題啊。”一名剛過五十歲的中醫紅光滿面,給人不怒自威的感覺。
“各位,這事如何處理?”賈古文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的石頭放下了,他知道,這些人一旦發言,那自是一言九鼎,林北凡無憂亦。
“靜觀其變。”紅光滿面的中醫笑呵呵的說,轉而又慢悠悠的道,“誰要是敢毀了這塊瑰寶,我直奔中南海。”
簡單的一句話,讓會議室里的氣溫抖降,可見這位中醫的氣勢之足。
南市萬家,萬南天坐在別墅的客廳里,神情疲憊的看著站著的萬紫凝,惋惜道:“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萬紫凝不解,疑惑的問道。
萬南天搖了搖頭,慈祥的看著萬紫凝,道:“你真的不喜歡林北凡?”
“不喜歡。”甚至沒有思考,萬紫凝直接說道。
即使得到預料之中的答案,萬南天還是嘆息一聲,道:“林北凡天縱奇材,只要無心官場與商場罷了,以他的能力,必是人中之龍。”
“爸…”萬紫凝不滿的叫了一聲,道,“你就不擔心毒品的事情?”
“毒品?”萬南天笑了,開懷大笑,直到一分鐘后,才豪爽道,“這種濁劣的手法就能讓林北凡‘伏法’?如果這種手段就能讓林北凡束手無策,那他就不配叫林北凡了。”
“什么意思?”萬紫凝皺著眉,不解的問。
“紫凝啊,你還年輕,有些事情要從方方面面看,林北凡救了小琪,這就引起賈古文的注意,聽說賈古文還尊稱他為老師,就在剛才,我得到兄弟們送來的情報,柳阮竟然親自到警察局打聽林北凡的事情,你說這件事情能輕易罷了?”
“一個醫生,有多大的能奈?”萬紫凝不以為意。
“錯了,錯了,醫生有多大能力,要看病人是誰,南市領導,省領導,甚至國家領導都是人,而他們是什么?代表中國的上等公民,而且老輩人也相信中醫,你說他們的能力有多大?”萬南天感嘆道。
“他們會了一個小人物而放棄尊嚴?”據萬紫凝了解,這些老家伙可是極其自傲的。
“那是你太小看林北凡的醫術了。”這時,就連萬南天都有些佩服小林哥了。
“就算他們出手,那警察局那邊來個拖字決,林北凡照樣出不來。”萬紫凝如實說道。
“拖著不放?”萬南天笑了,而且大笑,道,“林北凡就是塊燙手的山芋,看他們能捧到什么時候。”
“那我還要查嗎?”萬紫凝十分不情愿,在她心里,恨不得小林哥把牢底坐穿,才能出她的心頭之氣。
“查,為什么不查,還要一查到底。”萬南天肯定的說,緊接著又玩味道,“這個時候,咱們萬家不能束手旁觀,得做點什么。”
南市警察局內,徐嫣月坐在審訓室里,看著對面叼著煙,且八風不動的林北凡,道:“為什么這么配合?”
“我是良民,有義務配合警察例行公務的。”林北凡不陰不陽的說。
徐嫣月冷靜的平視著林北凡平靜無波的眼睛,嚴肅的面孔愈發的冷艷,突然恍悟,道:“你想反咬他們一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誅他九族。”吐掉煙,小林哥整個人渾身透著冷冽的氣息,直讓人不敢逼視。
徐嫣月直視著殺意四射的林北凡,道:“這是林月給你出的意義吧?”
“你想歪了,她最多是個參謀。”忽然,林北凡的氣息收斂了,又恢復到平常的嘻哈模樣,任誰也不會想到,剛才的他就你是一頭饑餓的獅子。
“我不管你怎么鬧,我不會幫你,我姥爺的意思是,不要讓南市破天了,國家需要的是穩定團結。”慎重考慮之后,徐嫣月說出最后的底線。
林北凡重新點上一根煙,思考了一會兒,鄭重其事道:“如果他們要我命怎么辦?”
“他們有這個能力嗎?”徐嫣月反問。
“我是說如果。”林北凡重復道。
“誅他九族。”
滿意的點點頭,小林哥憤怒的心情總算是平靜一些,故意問道:“這件事情是宋局長下的黑手?”
“他是一個打手罷了,幕后黑手是刑市長。”這是經過嚴密排查的,徐嫣月說出真實的結果。
吐了口煙,看著升騰的青煙,林北凡意味深長道:“得罪我的人,沒有好下場,尤其是姓刑的。”
“你怎么處理宋局長?”作為警局的一份子,徐嫣月還是知道宋局長作為一局之長,還是盡職盡責的,從人民的角度出發,這樣的官兒是不能輕易動的。
“那要看他如何表現。”明明是坐在警察局里,好像小林哥就是警察局長似的。
這算是小林哥的一個承諾,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徐嫣月轉而道,“寡婦卿要求見你,你見不見。”
“見。”
很快,當寡婦卿看到手上帶著銬子的林北凡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的時候,不由得上前,不冷不熱道:“挺自在的嗎?”
“沒在你身邊自在。”林北凡款款深情,用柔情蜜*意化解寡婦卿刻意裝出來的譏諷。
“你真的藏毒了?”
“咱們有多少錢?”
“省著點,夠咱們吃幾輩子了。”寡婦卿如實的說。
“那我還有必要藏毒嗎?”叼著煙,此時的林北凡有種說不出的輕松。
“為什么不解釋?”這時,寡婦卿臉上刻意裝出來的強勢已經消失殆盡,追究問道。
“我有數百種辦法能脫困,可是,躲過這次,還有下一次,索幸就如了他們的愿了,我自己配合。”
“你蠢啊。”寡婦卿罵道。
出乎意料之外,林北凡沒有和寡婦卿頂撞。
“可惜了。”突然,林北凡搖著頭,從口袋里掏出一包被擠壓過的蛋黃派,苦笑一聲,道,“本來是要送給你的,沒想到被那些‘野獸’警官給弄碎了,爛了,沒法吃了。”
寡婦卿愣住了,堅如磐石的心就像溶進水里的石灰一樣,軟了,更化了,她沒想到,林北凡這個時候竟然還能惦記著她,處于女性的本能,寡婦卿接過林北凡要扔掉的蛋黃派,脫口而出,道:“別扔,我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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