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小林哥的選擇

　　“呵呵…我想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一個實力強大的男人，同時擁有幾個女人很正常。”不動聲色，說出這樣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話，老人的表現端是鎮靜，更讓人有種瞠目結舌的感覺。

　　“姥爺…”倒是一旁的徐嫣月詫異的看著慈祥的老人，且輕輕的觸碰一下，以表達心中的不滿。

　　如果不是眼前其貌不揚的老人身份特殊，林北凡還真想和他做個忘年交，這長輩，通情達理的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絕對可以引為知己。

　　可小林哥有自己的想法，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即使再大的誘惑面前，也要不見兔子不撒鷹，“姥爺，我想您今天不是為了推銷你的孫女的吧？”

　　“當然。”林北凡表現出來的鎮定還是讓老人頗感意外，他轉而道，“聽說你醫術高超，實在扭不過這妮子，過來讓你檢查檢查。”

　　看了一眼眼前的一臉嚴肅的徐嫣月，林北凡笑著道：“檢查可以，讓我看病的條件只有一個。”

　　“什么條件？”老人不帶絲毫好奇，淡淡的問道。

　　“沒錢不救。”換作是平常人，必然虛偽的表達一番自己的愛心與寬闊的胸懷，不過小林哥的經濟命脈被寡婦卿掐住了，再不搞點副業，就要揭不開鍋了。

　　老人一怔，隨即哈哈一笑，連說三個‘好’字，道：“錢不是問題，檢查也是其次，我想每個人都有社會責任感，國家榮譽感，是個人就不會像行尸走肉一樣活在世界上，對不對？”

　　“接著說。”油鹽不進的林北凡可不上當，不管是正面回答還是反面回答，他都會落入老人談話的圈套，所以，他選擇了最正確的方式。

　　“還是那句話，錢不是問題，只要你能完成這個任務。”見林北凡不上當，老人只能利誘。

　　一個任務，不僅有美女相送，而且還有錢財可以拿，可謂是一本萬利，誘惑之極。

　　林北凡心動了，不過天多高，地有多廣，他的貪心就有多大，只見這個神棍雖然內心里翻江倒海，表面上卻是一潭死水，道：“錢拿了，女人有了，也要看有沒有命享受，你這樣的籌碼我沒有辦法接受，況且我也不知道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任務。”

　　“你不是跟小月說你是國家公職人嗎。”突然，老人如水的眸子射出強大的壓迫力，稍住片刻后，接著道，“只要你答應完成這個任務，你就是國家公職人員，而且是有特權的那一種。”

　　多少人為了考個公務員而打破頭顱，這樣的條件擺在林北凡面前，他動心了，不過現在是老人有求于他，小林哥不坐地起價，簡直對不起社會，更對不起他自己，“我想你理解錯了，我就想安靜生活，公職人員對我來說沒多大的誘惑力。”

　　“那錢呢？”見林北凡不為所動，老人接著誘惑道，在任何人看來，錢都是最實在的東西。

　　“錢？”林北凡翻了個白眼，掏出一根萬寶路香煙，叼在嘴里，一副痞子相的抽起來，道，“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夠花就可以，唉…人生最大的悲劇就是人死了，錢沒花完。”

　　“據我所知，你的經濟條件并不好。”見林北凡一幅看破紅塵的模樣，老人覺得有必要提醒他認清現實。

　　聽著老人犀利的話，林北凡心里一窘，深深的抽了口煙，道：“千金散去還復來，大丈夫，豈能五斗米折腰？”

　　林北凡是吃了稱砣鐵了心，不見兔子不撒鷹，說得好是執行任務，搞不好就要有去無回了，這種傻事兒，小林哥可不愿意做。

　　“林北凡，現年二十四歲，乃寡婦卿從海南島撿回來的…”平靜的注視著林北凡，老人像是說家譜一樣說著林北凡的來歷以及在南市的事跡。

　　一直等到老人說完，林北凡才暗罵一聲，威脅老子，不過他一片坦然，道：“其實，這個社會責任感和國家榮譽感是人人都有的，我也不例外，咱們可以談談這個任務。”

　　確實，以老人的身份地位，他至少有幾十種辦法讓小林哥屈服，與其被動的接觸，不如掌握主動權，況且，身邊還有個大美女呢，也不是沒有前進的動力。

　　“據有關方面的調查，劉吉慶勾結境外勢力，從事販毒、銷毒、賭場以及人力輸出等多項違法活動。”老人侃侃而談，一雙眸子卻沒有從抽著煙的林北凡身上移開。

　　“我想你找錯人了，在南市，萬南天更合適。”話說到一半，即使用膝蓋想，林北凡也知道老爺子的意思，他只想低調的生活，穩定的泡妞，至于數錢數到手抽筋，那是在安全前提下。

　　如果接下這個任務，無疑就要正面與劉吉慶沖突，要知道，劉吉慶可是南市的二號人物，小林哥還沒閑自己的命長。

　　“沒錯，就是你了。”老人否決了林北凡的話，解釋道，“你在南市算是新面孔，雖然惹過劉吉慶等人，但是相對來說，你為人還是低調的，而且身手了得，是上上之選。”

　　“這任務到底是做什么的？”明擺著推脫不掉，林北凡只能問仔細了，實在不行，就帶著寡婦卿跑路。

　　“其實，這任務很簡單，你只要把劉吉慶和他幕后的黑暗勢力一舉殲滅，任務就算完成了。”老人輕松寫意的道。

　　他隱瞞了其中的大部分內容，劉吉慶的勢力大到令人發指的地步，而且倒賣國家機密信息，與他有聯系的不是國際黑幫就是外國間碟組織，可以說，每個都是難啃的骨頭，他倒不是真讓小林哥沖在前面當炮灰，不過總需要一個誘導的媒介點，引蛇出洞嗎。

　　任小林哥聰明絕頂，也不是一個老政客的對手，他又怎么能想到這些他接觸不到的層面呢。

　　不過有一點，林北凡算定了，老人在南市找不到更適合的人選，這就給了他一個漫天要價的契機，“我想這個任務太難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小林哥開始鋪墊了。

　　老人哪里能不明白的小林哥心中的這點小九九，他道：“除了槍，我可以給你任何東西，而你的任務是牽制劉吉慶，引出他幕后的人，在時機成熟的條件下，要把這些組織全部抓獲。”

　　“任何東西？”林北凡的眼睛亮了。

　　“對，任務東西。”老人淡淡的道。

　　“我拒絕。”明明已經表現出好奇心，林北凡偏偏又毫無征兆的拒絕，著實讓人跟不上他的思維。

　　“我想你知道歐陽雨涵這個名字吧？”見林北凡拒絕，老人不得不說出心中最大的殺手锏，說完，老人仔細的打量著林北凡的表情變化。

　　很遺憾，聽到歐陽雨涵這個名字，林北凡掏出一根萬寶路香煙，叼在嘴里卻沒有點上。

　　這個名字一直營繞在他的腦海里，而這四個字還有另外一個涵義——母親。

　　這是他唯一記得的東西。

　　良久過后，林北凡吐掉嘴里叼著的萬寶路香煙，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的老人，擲地有聲道：“你知道我的身世？”

　　搖了搖頭，老人第一次露出悲傷的神情，嘆了口氣，道：“歐陽雨涵是個天才科學家，據有關系消息透露，她被境外人員控制著，而唯一能找到她的線索就是劉吉慶。”

　　老人沒有說謊，他對林北凡知之甚少。

　　“我答應你是必須的。”一直以來，林北凡一直安慰自己一定要低調做人，這一次，歐陽雨涵四個字就是一顆小石子一樣，在他的心意蕩陣永不停歇的漣漪。

　　“是的。”點點頭，老人早就知道事情的結果。

　　“我的工資是多少，權限有多大？”既然要完成任務，林北凡就要關心日常的生活，以及他隸屬的組織。

　　“活動經費兩萬以下直接找小月，工資每月八千，另外，你現在不屬于任務組織，直接效力于我。”

　　“我拒絕。”見沒有任何權限，眼前的老人明顯的既想打獵，又不想給子彈，這種虧本的買賣，他斷然不會做。

　　“從我進來這一刻起，你就沒有拒絕的權力了。”面對態度斬釘截鐵的林北凡，老人幽幽的道。

　　小林哥是誰，他最見不得別人威脅他，笑面如花道：“是嗎？”

　　“是的。”老人的回答是肯定的，“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取我的性命一如反掌，但是，你不要忘記了，咱們合作是雙贏的。”

　　“沒看出來。”林北凡冷道。

　　雙方之間的氣氛抖然間變得緊張萬分。

　　“其一，你會得到你想要的生活，其二，你能找到你的母親，自然也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像是說往事，老人眼神有點迷蒙，毫不在意對面外松內緊的林北凡。

　　“第三呢？”

　　“第三，你能得到我的孫女。”老人慈祥的道。

　　“前提是我還活著？”林北凡不相信老人有這么好心，自嘲的說道。

　　“是，還活著，而且是必須活著。”雖然透著強大的自信，不過老人并沒有半分的把握。

　　“我先預支五個月的薪水，另外告訴我，要做什么。”退無可退，而且正像老人說的一樣，雙方的合作是雙贏的，林北凡沒理由拒絕。

　　“具體的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注意劉吉慶所有的一切就可以了。”說話的是徐嫣月，而工作狀態下的她沒有半分的情感波動，更像個美女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