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處于兩難境地的萬南天,萬紫凝努力壓制心中的不快與怒火,臨出門前,小聲道:“就把他當成一陀臭狗屎,笑一笑,十年少…”
當她再次出現在林北凡面前的時候,臉上蕩著迷人的笑容,雖然輕浮的佯裝,卻也讓人舒坦許多。
“想明白了嗎?”看著明顯心起波瀾的萬紫凝,林北凡反倒有饒有興趣。
落落大方的在穩坐釣魚臺的林北凡面前坐下,萬紫凝極不自然的揚起嘴角,悅耳動聽的聲音響起,道:“其實,這件事情還有商量的余地。”
“你是我嗎?”林北凡沒給萬紫凝面子,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代表我做決定嗎,你算哪根蔥。
平日的萬紫凝高高在上,所有人都有求于她,巴結她,就林北凡這個怪物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甚至還有點辣手摧花的意思,她面色一窘,不甘道:“到底要如何,你說出來。”
“我口渴了。”林北凡盯著萬紫凝勻稱修長的美腿,小腿肚處的弧度足以讓任何女人妒嫉,讓任何男人怦然心動。
萬紫凝哪能不理解林北凡的意思,緊抿著紅潤的唇,粉拳一握,急速的站起來,高根鞋傳來噠噠的急促的撞擊聲,顯然,此時的萬紫凝心跳加速,恨不得抽林北凡兩個嘴巴子,以泄心頭之恨。
但是,她也只能把地面當成林北凡,我踩,我踩死你個窮酸,賤人。
當萬紫凝端著一杯上好的龍井茶出現在林北凡面前,微躬著身子,甚是恭敬的把茶水遞給林北凡的時候,林北凡能從萬紫凝水汪汪的眸子中讀到恨意與仇視。
小林哥是誰,他是一個神棍,他吃定了高傲的萬紫凝,不緊不慢道:“我這人有個壞習慣,貧窮養成的陋習,喝點好東西,吃點好東西就燒得慌,拉肚子,麻煩你給我換一杯自來水燒開涼開水。”
俗話說,只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吃不了的苦。
但是,萬紫凝感覺可惡的林北凡就是在難為她,這可是數千塊的上好雨前龍井,就連沏茶的水都是從幾十里外的山泉處接回來的,更別說這價值不菲的紫砂杯了,總之,即使不算美女卑躬屈膝的給泡茶,這杯龍井茶也值個千兒八百的。
在萬紫凝看來,肯給一個無賴泡茶,這已經是大折顏面,丟人之極,偏偏這個無賴還登鼻子上臉,不識抬舉。
剛想發怒,萬紫凝隨即又想只有他能救治妹妹,又強忍著心中翻騰的怒火,咬牙切齒道:“那好,我現在給你換。”
氣得渾身顫抖萬紫凝讓賈公子于心不忍,來到林北凡身前,道:“老大,你悠著點,這可是萬家,咱們還身在虎穴呢。”
賈公的意思是見好就收,事情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雙方都不好收手。
看了眼賈公子,淡定的林北凡幽幽道:“萬家嗎,萬家再強大再勢力也是人,一點不懂求人的規矩,你以為我是在難為他們嗎?”
今天這種局面,賈公子親眼所見,換位思考,如果他是林北凡,可能會把萬家鬧得雞犬不寧,小林哥的這種做法算是溫柔的。
“擦,老大做的對,人活為口氣。”想明白事情的經過,賈公子也不禁為林北凡打抱不平,媽的,普通人就沒有尊嚴了嗎,況且他是個低調的高人,高人能沒點怪僻嗎。
賈公子說完,萬紫凝端著一杯溫熱的涼開水來到林北凡面前,深深的吸了口氣,她努力讓自己翻江倒海的心情下平復下來,恭敬道:“這是您的涼開水。”
這次,林北凡沒接萬紫凝雙手端著的紫砂茶杯,只見這神棍嘆了口氣,氣死人不償命道:“今天我心情好,突然想嘗嘗云南的上好普洱茶,麻煩你給我沏一杯。”
萬紫凝惡狠狠的盯著林北凡,她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個無賴純心在耍她,“砰”的一聲,怒氣十足的把茶杯“碰”到茶幾上,甚至濺出幾滴白開水,“林北凡,不要給臉不要臉,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
“是,有錢人有一萬種辦法治我這種平頭百姓。”林北凡平靜的注視著暴怒的萬紫凝,不得不說,即使發怒,美女也是好看的,風韻十足的,怪不得那個家伙要穿越而來泡萬紫凝,欣賞歸欣賞,小林哥平靜的眸子卻在告訴盛怒的萬紫凝,如今你有求于我,還高高在上,這個時候,錢和勢是無用的。
兩個人就這樣凝視著對方足有兩分鐘,最終萬紫凝泄氣了,帶著無力的掙扎,道:“你到底要怎么樣?”
“我要怎么樣,你不知道嗎?”臉上帶著欠扁的笑容,林北凡喝著上好的雨前龍井,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萬紫凝一雙修長的令人心動的美腿,一幅色狼的模樣。
被林北凡盯的發毛,萬紫凝幾乎可以確定,如果答應了這個無賴,他會第一時間將自己撲倒,想想堂堂的萬家大小姐,無數人追求的美女,以后就要匍匐在這個小人物膝下婉轉求歡,她一陣惡寒,厭惡瞪著林北凡道:“除了這個條件,我可以幫你實現任何愿望。”
“對不起,我想咱們的談判應該到此結束了。”說著,林北凡自然而然的站起來,臨轉身之際還道,“想明白后來找我,你知道我住哪里,我暫時是不會搬。”
萬家別墅,林北凡和萬紫凝正在斗法,而貴妃樓,劉吉慶左手掛著雪白的繃帶,嘴里叼著碩大的煙斗,一臉的平靜,深邃而又呆滯的目光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就連他身后兩名手下也雙手纏著繃帶,隱約能看到手上的刀疤。
良久之后,劉吉慶恢復神采,右手拿著煙斗,磕掉里面的煙灰,道:“這件事情你們怎么看?”
“老板,這件事情很詭異。”幾乎是不假思索,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就在剛才,被派出去執行任務的十個人突然回來了,交談之下,突然向劉吉慶發動攻擊,如果不是劉吉慶的這兩名手下身手夠強,劉吉慶就要慘死刀下。
而這十個人,劉吉慶敢確定他們對自己忠心耿耿,況且他們的家屬還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斷然不會反水,如今,卻突然向自己發動攻擊,著實透著古怪。
這十個人,赫然就是劉吉慶派去刺殺林北凡的,就連林北凡恐怕都沒想到,報復會如此之快,他還是輕視了魔幻紫瞳給這些人腦海中洛下的洛印。
續了上好的云煙絲,劉吉慶自己用火柴點上,叭噠叭噠的抽了口煙。
這時,劉吉慶辦公室的門被匆匆推開,一臉急色的劉大斌冒然的沖進來,剎那間,呆呆的看著劉吉慶。
如若平時,對于劉大斌的冒失的舉動,劉吉慶一定會斥責,但是,現在的劉大斌臉上很明顯的能看到焦急之色,眼眸里還透著深深的擔憂,而這種焦急在看到自己安然無恙后,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喜悅,雖然他極力掩飾,但是劉吉慶還是很高興,只是他依然一臉的平靜,指了指身前的椅子,道:“坐下吧。”
“我聽說你被刺殺了。”一邊曲腿坐下,劉大斌淡淡說道,“是誰吃了豹子膽了。”
兩個人終歸是有血緣關系的,劉吉慶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后接著道:“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一定是林北凡做的。”不假思索,劉大斌就把大冒子扣到林北凡身上,在他看來,南市有能力策反這些人的,就只有林北凡一人而已,這也是因為林北凡給他的刺激太深和他有私心的緣故才如此說,偏偏還真讓他給蒙對了。
“不管是不是林北凡,錢柜咱們要掌握在手里。”抽著煙,劉吉慶半瞇著眼睛。
“一個錢柜而已,咱們為什么非要花大力氣弄到手?”
“糊涂。”孺子不可教,劉吉慶的聲音大了三分,解釋道,“天河路,只有錢柜才能與貴妃樓抗衡,欲先攘外,必先安內,咱們的目光要著眼于整個南市,后院起火的事情萬萬要先消除在萌牙時,只要合并了錢柜,天河路從此就姓劉。”
雖然聽不明白,劉大斌也知道這屬于勢力的劃分,想到次次壞事的林北凡,他無力道:“這件事情,你另派人做吧,我沒能力。”
“鬼手一,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兄弟辦了,務必把寡婦卿請到貴妃樓來。”說完,劉吉慶臉上揚起自信的笑容,他相信干練的寡婦卿是識實務的俊杰。
待到鬼手一和鬼手二離開劉吉慶的辦公室,劉大斌提醒道:“這兩個人出身于特種部隊,雖然退役了,但是都是身懷絕技的,你讓他們離開你身邊,這是個錯誤的決定。”
“你想說什么?”是自己的種,劉大斌撅撅屁股,劉吉慶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別怪我沒提醒你。”說著,劉大斌一頓,聲音大了三分,道,“那個林北凡不是普通人。”
這一點,不用劉大斌提醒,劉吉慶也有深刻的認識,這人極有謀略,而且出手果斷,有股子拼命三郎的氣勢,雖然他若無其事的從警察局里出來,但是,至少他可以確定一點,這人絕對不是他認知的那個冷酷青年,如果是他,恐怕自己和萬家就要灰飛煙滅了。
“呵呵…”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劉吉慶道,“這次我不會為自己留下禍根。”
“嗯,最好讓他有來無回。”劉大斌捏著臉上的富貴毛,恨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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