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五、破壞活動二九五、破壞活動二九五、破壞活動 梁宇下定了決心,一定要阻止這個日本女特務的行動。他的耳力不錯,那蒙面表姐的動靜是去了側面的一間房中,那邊是這招行所工作人員的住宿地,怎么去了那邊?難道是…他心里有點疑惑,他一邊側耳細聽,順口問了一句:“真希,你表姐叫什么名字。”梅津真希應道:“我表姐叫南造云子。”
梁宇嚇了一跳,南造云子?不是傳說中日本排第一的女間諜嗎?日本人的間諜之花啊?就是這個女人可把老蔣弄得苦不堪言。還要出動整個軍統去宰她的。這南造云子的資料他曾在網上看過,知道這個女人是和川島芳子齊名的人物,是日本數一數二的女間諜。她曾拉老蔣的行政院秘書長黃浚下水,套取了不少重要的最高機密,事敗后被捕,給國民政府判了個無期徒刑,后來卻是逃了出去,并干了不少壞事。可以說是老蔣和戴笠最痛恨的人之一,除之而后快呀。
她怎么竄到延安來了?這個小鬼子女間諜可全是干大件事的呀,歷史上可從來沒聽說過她會溜到這邊來的呀,怎么回事?他心里感覺更是不妙,要知道這女人絕對不簡單,肯定會干大壞事,對八路軍造成的傷害肯定會很大。一定得阻止不可!
他便說道:“真希,我偷聽到八路那邊說,他們已經注意到了你表姐,她現在很危險,很有可能會受到八路軍的追捕。怎么辦捏?”天真無邪的梅津真希一聽就急了,拉著他的手要他想辦法。梁宇自然拍起胸脯,表示義無反顧,她的表姐就是他的表姐,她的表姐有難,他一定不會坐視不救。
他一邊好說歹說,一邊留意著隔壁的情況,很快他就聽到了一陣有別于風雨聲的動靜,知道那南造云子有所行動了。他便交待真希留在房間里,千萬不要出去,他去幫她表姐一把。他學著那南造云子從后窗跳了出去,不過動作是很剛健,卻沒她那么敏捷,窗外就是一個小院子,圍墻也不高,很容易翻出去,這里是后方,也沒人在守衛。
梁宇翻過圍墻,風雨依然很大,但黑暗中能見到一道黑影在閃動。梁宇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他的追蹤功夫可是一等一的,那黑影挺狡猾的,數次停下來觀察,都給他及時地閃躲開了。在這黑夜里只要小心一點,很難給人發現,當然你要是不小心也很容易給她逃脫。
追出七八里地,來到了一個小土坡面前,卻聽她忽哨一聲,黑暗里突然間亮起幾道光柱,應該是手電筒的光芒,有三四條人影竄了出來,他們嘀嘀咕咕地湊在一塊商量了一會,便開始分頭行動起來。
借著黑暗的掩護,梁宇悄悄地摸了過去,他伏在泥水里,悄悄觀察,發現除了那個蒙面女賊南造云子外,還有四個人,他們是在不停地忙活,不知在干什么?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會在做好事。卻見那幾個在一面土坡壁上忙活了一陣,然后似乎是在牽引著一條線到了土坡后面,那里有兩個人正在用鐵鍬挖著土坡,而那南造云子就站在旁邊指指點點。
梁宇悄悄地潛了過去,一會兒后,便見那五個聚在一塊,一個人躺進了土坡的泥壁里,另外三個卻用泥去埋他,不會吧?活埋同類?梁宇搞不清他們到底想干什么?他潛到了離他們大約七八米的距離,現在風雨還很大,他們的手電筒也不敢亂照,不會發現他的蹤影。
梁宇見有機可趁,既然沒第六個在這邊,那就只管動手就是了。他是下了決心,宰掉這幾個特務,管他們是干什么!用不著去活抓,即使有漏網之魚,延安的保衛處抓特務比他更擅長。特務死了,他們的破壞活動也就沒辦法進行了,這個是最有效的阻止辦法。他悄悄地在泥水里朝著人堆翻滾,黑夜和風雨就是最好的遮掩,電筒不照過來,根本就發現不了他的行蹤。
他們的“工程”似乎正好完工,兩個在那里拍拍手,用雨水洗去手上的泥跡。梁宇不想再等了,他輕輕地滑了過去,突然間竄了起來,一把扭住站在他最近的一個黑影的脖子,用力一扭,只聽咯嚓一聲,手上的東西立即變軟了。
他一把扔下,對準前面一個黑影的頭顱就是重重擂了過去,觸手很結實,應該是擂中了,他也不管他的死活,立即撲向第三個,現場只剩余一把亮著的手電給打落在了水中還沒熄滅,梁宇借著微光卻見側邊的那南造云子的反應也很快,手上已有了動作,梁宇一把揪住第三個特務,一把拉在了自己身前,只聽砰的一聲槍聲,自己前面的那個特務嘴里慘叫了一聲,明顯是中槍了。
梁宇的腳一掃,掃起一灘水跡,遮住南造云子的視線,同時把手上的不知死了還是未死的特務的尸體朝她推了過去,那女賊身手很好,又是開了一槍,但倉促之下,還是打在了那中槍的同類身上。
梁宇一腳把地上的手電筒踢起呼嘯著朝南造云子砸去,她支起手來擋,手槍卻是掉在了地下,梁宇還待沖過去撲她,她卻見勢不妙,一個轉身,腳步不停潛進了風雨之中。梁宇一撲,揀起了她掉下來的手槍,對準第二個中拳但卻還在掙扎著站了起來的狗特務開了一槍,把他打倒。
他依稀發現剛才他們在忙活著的是在挖側邊的山壁,明顯那里是伏著一個人,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對準那新土的地方就是扣響了扳機,便聽到側邊那大路旁邊的土坡上突然間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整個土坡都崩塌了,那里也不知埋有多少高爆炸藥?威力實在是其大無比,四五百米外的梁宇也給那爆炸的余波震倒,不過距離還遠,沒有傷著,借著這爆炸的光芒,他發現了那南造云子正往南逃跑。
看見了那大爆炸,梁宇似乎明白了這伙狗特務是想干什么壞事了,敢情是想伏擊八路軍的重要人物。還真是可怕,這個埋在山壁里的人肯定是個死士,他是在縱著爆炸按鈕,只要八路軍的重要人物經過那里,他就可以按下爆炸按鈕。瞧那炸藥的能量,周圍百米內可是能蕩平一切的,好恐怖。幸好自己發現得及時,不然的話,以這些狗特務的布置,八路軍的警衛人員根本沒辦法發現他們的蹤影,肯定會著了這南造云子的道兒。哼,太可惡了,這個女特務絕對不能放過。
梁宇適應了一會,立即起身朝她的背影追去。現在已沒什么擔心的了,這聲爆炸一定會驚動八路軍周圍的駐守部隊,他們一定會警覺起來的。這伙狗特務不用擔心了,關鍵是要把這個日本女特務抓拿歸案,雖然她是真希的表姐,但這個女人對中國的危害性太大了,必須的清除。梁宇是打定了主意,絕對不能放過她。
南造云子很狡猾,便如一只狐貍。梁宇是最好的獵人之一,但這黑暗無邊,風雨又大,絕對不是追人的好時候。追出四五里,哪還有人?梁宇四下徘徊了一陣,不見有她的蹤跡,心里是恨恨的。不過轉念一想,這里是解放區,她的行藏已暴露,恐怕也逃不脫人民的懲罰。如果我是她…那么…他心里一喜,這個女特務肯定沒辦法逃走,那么她要脫身,一定要盡快恢復她的偽裝的身份,極有可能就是他住宿的那間招待所里,那么她…
梁宇本想去招待所里等她的,但她可是真希的表姐,如果這樣的話,說不定真希會恨他的。不行,最好還是在中途而擊。那聲爆炸已經驚動了麻洞川的八路軍部隊,他們肯定朝著這邊趕過來,這里唯一的歸路便是那河邊,如果想回去,那南造云子肯定只能從那邊走。梁宇想得明白,立即朝著南邊方向趕去。
聽到了咆哮的水響,望見了在細雨中泛起的波光浪影,梁宇摸黑找了個地方伏了下來。這時是八月天,天氣還很熱,給雨淋淋,勉強還能受得了。他在河邊找了棵樹頭歇了下來,現在只能守株待兔了,守是守了,兔子來不來,那是兔子的事。現在也就是晚上十點左右,對于早睡早起的人來說,已算是半夜了。
梁宇是打定主意就守上一個時辰,兔子不來就回去睡覺,只能等明天再找機會想個辦法拆穿這個女特務的偽裝就是了,老是淋雨實在是不好受,雖然雨不大,就剩毛毛了,但這濕漉漉的環境真是難受,還是回去和…
兔子來得比他預計的時間要早,不過半個鐘,便見黑暗里傳來了踏水聲,一條黑影惶急地跑了過來,看身形應該是那南造云子了,梁宇不動聲色,全神貫注,只想把她制住,往泥水里一扔,就拍拍屁股回去睡覺去,然后等明天,再裝著一副睡眼蒙朧樣,走出房門說:“咦咦,怎么回事的捏?”多好啊。他是美滋滋地打著好主意。
那黑影是一路逃了過來,待她經過身邊時,梁宇突然間沖了出來,伸手就想扭住她,剛剛搭上她的身子,誰料這女特務身子極為滑溜,一扭一曲間竟然讓他撲了個空,他一下沒站穩,又給她抖胯一撞,身子竟然便是沖著下面咆哮的河水里撲去。
梁宇大急,回身一撈,還好,正好帶住了她的一個什么部位,他用狠力一扯,想借個勢站穩腳跟,不料耳聽呲的一聲輕響,手中一空,身子再無法撐住,他撲通一下,重重地沖進了河里面去了。不過他撲通后,人是給迅猛的河水沖出了幾米,耳邊還是能聽到了后面也是撲通一聲,那個女特務也沒好過,還是給她扯下水了。
這河水很湍激,梁宇隨波逐流了一段,這才借著水勢游到了河岸,這里卻是一個陡峭的石壁,還挺高的,石壁下是凹進去的,下面包著一個狹窄的大石頭還露在了水面上,梁宇千辛萬苦地攀上了這水中孤石,仰躺在石面上,這才重重地松了口氣。
這時上面傳來了火光,有一隊人沿河朝上游搜索著前進,他們時不時伸出火把朝河里面照幾照,但這種天氣也見不到什么,然后便是匆匆往上去。他們沒見到什么,梁宇卻看清了自己的處境,不是很妙,自己頭頂起碼有四米多高,上凸下凹,根本沒法子攀登,上是上不去了,只能打水的主意羅。
借著上面的火把光,他是發現那女特務南造云子竟然沒給水沖走,她就在上游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正竭力地雙手攀著巖壁,抵抗著那河水的沖擊。是不是叫上面的八路軍下來抓人?可這樣自己的身份也會暴露的,中國戰神和一個日本女人睡在一塊的事馬上就得暴光,這個似乎不是很妥當吧?
他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高聲疾呼的念頭。上面的那隊人走得很快,火光的余尾中,卻見那南造云子再也撐不住了,手一松,身子立即給咆哮的河水沖了下來,不過她是貼著岸邊過來的,一會兒后江面又陷入了黑暗之中,梁宇俯下身子,雙手攀住巖石,用腳試著去撈,撈了那么幾下,腳上就是一緊,他的腿給人抱住了。
梁宇用力地把她拖了起來,手腳并用,把她扯了上來,她現在似乎是陷入了昏迷狀態,肚皮也是漲鼓鼓的,肯定是喝了不少水。就不知道還活著沒有?梁宇用手探探她的鼻息,似乎還有一點兒氣。
嗯,救還是不救?活著的女間諜似乎比死掉的女特務要有用吧?她的間諜網還沒挖出來呢。梁宇想了想,感覺還是把她救活再說,畢竟人家是真希的表姐,不能見死不救,不然真希會恨死他的。他自言自語地道:“,你這個狗特務,誰叫你是真希的表姐,我梁宇只能學一次雷鋒了。你這個小鬼子的狗特務,讓我梁宇來救你,你真是三生有幸啊,要知道老子可是專門宰你們這些小鬼子的,男女通殺呀,當然真希除外。”
羅嗦要發,人還是要救的。只是地方太狹窄,有點轉不過身來,他只能坐在孤石上,雙腳撐著巖壁,把南造云子橫放在大腿上,用膝蓋頂著她的肚皮,用力壓著她的背。有點效果,一會兒后,她的嘴里嘔嘔連聲,有很多熱水給擠壓出來了。
忙活了一陣子,卻不見她有什么動靜,梁宇在她的鼻子里探探,好像那氣息依然很微弱,不會就這樣死掉吧?水是給擠出來了,似乎只剩余最后一招了。有點難度,不過救人要緊,顧不得什么了。他把她搬了起來,面對面跨坐在自己大腿上,把她的頭側起,捏開她的嘴,用上了最后一招:人工呼吸。
嘴對嘴剛剛輸了兩口氣,但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那個南造云子的頭突然間彈了起來,梁宇只感覺到脖子一痛,竟然給她咬中了。梁宇猝不及防痛哼了一聲,掙扎起來,不過那南造云子卻是如八爪魚一般死死箍住了他的身子,她的牙齒在用力,雙手卻是用了個巧勁纏住了他的雙臂,讓他發不了力,雙腳也纏住了他的雙腿。
梁宇大吃一驚,但給她纏得死死的,脖子上的血在不停地流進了她的嘴里,她便如一個吸血魔鬼一般,他只能拚命地掙扎著,這女人明顯是受過專業訓練,一時半刻卻是掙不脫她的纏繞。一會兒后,梁宇感覺力氣在不停地流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