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九、背后來一下二五九、背后來一下二五九、背后來一下 只一天一夜,鬼子的一個聯隊就煙消云散了,楊子厚等陜西冷娃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是兇狠之極的小鬼子簡直就變得像頭豬一般,在戰神面前是任打任殺。很輕松很好玩,還死得很干凈。現在他們的眼里梁宇不再是一個人,而是實足實的一尊神了!耳里聽到只是個傳說,但親眼目睹的眼前事實已證明了這戰神的名絕非虛傳,絕對是尊神!幾百冷娃對梁宇的敬仰簡直就如滔滔的黃河之水延綿不絕啊…
把戰場收拾個干凈,一行人輕松地回到了昨晚的歇息之地,現在軍中又多了四門迫擊炮和六挺機槍,武器彈藥可謂極度充足。休息了半天,梁宇再次率隊出動,他必須盡快找到一七七師的大部隊。
出動的人數不多,還是昨天的那三十個人,留守的戰士可都是羨慕之極,能跟戰神一起去打仗那簡直是光宗耀祖的事,但梁宇還是讓他們留下來,一則是他們的戰斗力還不行,二來傷員太多,還需要人保護。安撫他們很簡單,他只是問他們想不想打小鬼子?答案自然是眾口一詞。梁宇便對他們說,打小鬼子必須養好傷,練好本事,不然鬼子沒打著反而會給小鬼子打了,等他們養好練好,他就會帶他們一起去打小鬼子。同時指出小鬼子多得是,要他們不急著這一時…他的威信實足,沒人敢不服氣。
三十人攜了四門迫擊炮,六挺機槍,火力實足。一路向西走去,那邊的陌南鎮是主戰場,鬼子應該有不少,不過一七七師的主力不知撤退到什么地方?還得費心找一找。不過既然那邊有小鬼子,不防就去搞他們一下。梁宇感覺,現在的對手都是關東軍,沒嘗過他的厲害,驕橫之極,正應該趁他們大意的時候,多打一點。不然他們要是變得像中原的小鬼子般謹慎,到時打起來就麻煩多了。
這邊可謂硝煙彌漫,天空中的黑霧就是最好的指路標記,那片土地也不知挨了多少炮彈和炸彈,整個天空都變黑了。梁宇是望著那天空中的變化前進的,一邊輕松地行著軍,還一邊向他們傳授作戰的方式方法。現在這些陜西冷娃可謂熱情高漲,戰意正濃,本來的青澀經歷了昨晚的戰斗之后,已算是拔苗助長般的迅速成長起來了。他們的心態是完全發生了變化,以前可怕的小鬼子,現在在他們眼里只不過一條條蠢豬罷了,只要能跟著戰神打仗,小鬼子總能變得很容易去宰。
在山上走了三個多時辰,耳邊就聽到有隱隱的槍炮聲傳了過來,那邊有戰斗!眾人精神一振,梁宇當先疾行,朝著那槍炮聲的方向沖去。這些青少年都是農家出身,能跑善走,素質不錯,這個讓梁宇是很滿意。能跑善走可是他選兵的先決條件,這些可愛的青少年都具備了良好的質素,都是可造之才啊。他心里是連連感嘆。
沒有人掉隊,體力稍差的也是竭力地支撐著。梁宇領著三十人跑近了四里多地,這里槍炮聲已清晰可聞。不過這一帶山林濃密,容易隱蔽,但走路就麻煩了。梁宇手舞奪來的那鬼子大佐的指揮刀,當先一路劈樹砍藤,這小鬼子的指揮刀還挺鋒利,用來清路障相當不錯。左劈右砍,終于沖上了一座山峰。
用望遠鏡朝前望去,卻見遠處有三座山峰,現在都是硝煙滾滾,各山頭面前的山坡上都有好幾百個鬼子在拚命往上沖,而三個山頭的山峰頂上正有不少的將士在浴血奮戰,鬼子的兵力不少,而且有重炮幫助,傷亡是不輕但依然源源不斷地向陣地沖擊…
梁宇看清了這一帶的地勢,便指著左側的一座高山道:“全體注意,朝那山峰前進!”三十一人立即覓路朝前飛奔,這一段路極為難行,以致于把那上好的指揮刀都砍成了兩段了,用了一個半時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登上了這座高峰。
這個地方還不錯,應該是這一帶的最高峰,離主戰場也就五里之遙,用望遠鏡能清晰地看到對面的戰場,此時是炮聲隆隆,血肉橫飛,左側的一座山峰甚至已是短兵相接了,戰況極為慘烈。將士極為頑強,一個倒下立即有另一個補上上來,看得讓人是熱血沸騰。楊子厚也用望遠鏡觀望了一陣,他驚呼道:“將軍,是我們一七七師的部隊…”梁宇點點頭道:“總算來得及時。”
他看了一眼周圍的地勢,很快就有了主意。這邊的山坡下是亂石密布、溝溝坎坎甚多,還有不少懸壁,基本上是無路可行。大約爬上來太過艱難,也沒鬼子上來布防。這里應該處于中條山的邊緣地帶,是有幾座山峰突兀而起,但山峰之間就明顯平坦,也容易讓兵團集結。
鬼子在山下忙碌著,人數不少,起碼是聯隊規模。有六門山炮正在這山峰下不遠的一塊平地上,不停地向對面的三座山峰轟擊,不斷有小鬼子開進來,又有不少抬了出去,戰況是很激烈,一七七師很頑強,鬼子的傷亡也不小。不過這群鬼子是井然有序的各行各路,看得出這支小鬼子是訓練有素。
既然小鬼子沒留意這里的動靜,那就別客氣了,正好背后給他們來一下。梁宇立即讓冷娃們動了起來,清理出一塊空地,讓楊子厚率十幾人摸前一百米,把六挺機槍架了起來,他吩咐他們不要露頭,只管躲在石塊后面射擊就是了,不用去刻意瞄準,山下的鬼子很密集,隨便都能掃中,只要保護好自己的生命就行了。
然后他命令把好不容易攜上來的四門迫擊炮一一擺好,他親自地把四門炮較正好,然后選了十二個人進行作,他親自示范,把作迫擊炮的要領向他們一一教導清楚,不用他們瞄準,作是很簡單的。
他一聲令下,十二人全都動了起來,梁宇命令道:“上炮彈…開炮…”他親自作一門炮,扳動了扳機,把炮彈轟了出去,其他人也是有樣學樣,四炮齊發,都是轟在了那山炮的陣地周圍,效果不是很好,只炸翻了一堆小鬼子和一門山炮。
梁宇用望遠鏡看了一眼,立即動手把旁邊的兩門調整了一次,再次下令,又是四炮齊發,這一輪,終于把那六門山炮都掀翻了。梁宇再望了一眼,立即下令進行了第三次轟擊,沒有引發他希望的結果,那就再來一下。又是四炮齊發,轟隆隆的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傳了上來,幾乎把山上擺著的迫擊炮都震歪了,有一道濃煙翻滾上來了,遮天蔽日的。梁宇猛一揮拳,喲嗬了一聲,終于打爆了鬼子的炮彈庫存了。
他迅速地把迫擊炮調整了一次,讓他們不間歇直接地往山口轟擊,再讓一個戰士過來接替,他自己抽身狂奔下去,那里楊子厚的機槍陣地已開始掃射了,四挺機槍構成了一道火網,只把那山下聚集的小鬼子全部釘在了地上,只不過這山有點高,山下的許多小鬼子都在射程之外,效果沒那么好。
但這背后的致命襲擊,卻也讓這班鬼子驚慌失措,炮彈的瞬爆,爆死傷了他們幾乎一個大隊,現在后面又有一大串的機槍子彈傾泄下來,實在是要命,鬼子們開始潮水般地往山外退去,正好迎上了迫擊炮的彈雨,一下了就炸趴了一大堆。
這座山峰前面實在是太陡峭了,屬于那種不可爬的那種,根本沒辦法反擊,反擊的利器山炮都成破銅爛鐵了,就連十門迫擊炮也給瞬爆的威力摧垮了,沒辦法反擊,還好,他們是上不去,不過上面的人也下不來,除非你會飛。
這邊的下不去,那邊的卻是沖下來了,三個山峰上的見有援兵到了,鬼子已亂作一團,立即發動了沖鋒,把那些驚慌失措還在半山的日軍全部殺死。不過他們都是很疲憊,沒力再往下沖。不過他們的行動更讓山下的鬼子驚慌,他們是不顧一切地往山口沖去了,四門迫擊炮的炮火終歸有限,留下了一批,但更多的鬼子卻是逃了出去。
起碼有六七百個呀,真是可惜了!梁宇眼睜睜地望著他們的背影,心里是恨恨的,這下山的路近乎懸崖,他的身手再了得,卻也不敢去試試,萬一失足,那可不是好玩的事。只能眼睜睜羅…
鬼子們能逃的都逃走了,山上源源地沖下來四五千的戰士,有一隊人追了出去,更多的卻是停下腳步,都在仰望著對面的高山,他們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幫了他們?這一仗很危急,沒有他們的幫助恐怕就得全軍覆滅了。
等了半天,山上的人終于尋路下來了,讓將士吃驚的卻是,竟然就是區區三十個青少年,有幾個認識他們的,那是嘴巴都合不擾了。什么呀,是新兵團的那班陜西冷娃呀!擊潰一個聯隊鬼子的竟然是他們?搞什么搞?怎么會呢?但實打實的是他們啊,那身上的軍服,以及手上肩上扛的機槍和迫擊炮,已充分證明了在那些鬼子后面來那么一下的肯定是他們了,不會錯的。
梁宇氣喘咻咻地爬了下來,他的體力最好,當仁不讓地左抱一門炮右抱一門炮,熱得是一頭大汗,整個臉都是油乎乎黑乎乎的,只是苦于沒手去抹。旁邊的小戰士可不夠膽去摸神的臉,弄得他是相當的狼狽。
下山的路實在難行,比上山難多了。他們都是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卻見面前整齊地站滿了一群浴血的戰士,他們身上都是黑乎乎的,個個是血跡斑斑,人數很多,足足有二千多,他們是要向英雄們致敬。隊列前站著一排軍官,為首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身材瘦削的軍官,那領章上還別著一顆金星,是個少將,官銜還不小,起碼是師長級別的,應該是一七七師師長陳碩儒了吧?
楊子厚等可是給嚇了一跳,這樣的陣仗他們可還沒經歷過,慌忙停下了腳步,手腳無措地等待著因為負重過大,落后了兩步的梁宇的到來。二千多軍人有點迷惑,師長面前,這班冷娃還不過來相見?還在那里愣頭愣腦的,真是鄉下少年不懂禮貌呀。
一會兒,卻見在三十個人的人群中沖出一個人出來:這人左手一門炮,右手一門炮,身上還背著一桿沖鋒槍。這人真是臟啊,身上還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日本人的軍服,臟!臉上是花的,白一道,黑一道,很臟。就是手上露出來的皮膚也是油乎乎的,更臟。年紀是比那些冷娃們要大很多,透過臟物看本質,還能看出他的年紀,也就是二十五六左右啊,皮膚的質地是相當的黑,黑不拉機的那種,一看就知道是山里的娃。不過看上去還算相當的剽悍,像是條漢子。
梁宇剛剛走近。有人喊道:“敬禮!”兩千多將士整齊地向他們行起了軍禮。楊子厚等都把眼睛望向梁宇,梁宇點點頭,低聲道:“回禮呀。”楊子厚等立即放下手上的武器,笨手笨腳地朝對面立正回禮。
那瘦削的少將軍官正是一七七師師長陳碩儒,昨天的戰斗是慘烈無比,日本人在飛機重炮的支持下圍攻陌南鎮,他的部隊是傷亡慘遭重,無奈之下他當機立斷下令突出了重圍,沖進了中條山中,但日軍的第3聯隊卻是死死追了過來,天上的飛機轟炸,讓部隊的行動極不方便。好不容易等日機彈盡飛了回去,第3聯隊的鬼子卻是追近了。他無奈之下,便在此地分占三個犄角的山峰進行拚死阻擊,但日本人的炮火太猛烈,自己部隊的彈藥又嚴重不足,形勢是極為危險。
他本已有了要為國盡忠的念頭,但峰回路轉,從對面的那座險峰上突然的一場襲擊,徹底扭轉了戰場形勢,是他們救了自己的一七七師,這份感激是很油衷的。意想不到的卻是這場致命的襲擊,竟然是出自自己師的新兵團的手里,突圍時失去了他們的蹤影,他還以為全軍覆滅了,想不到啊想不到…這個為首的楊子厚他認識,是他在在選苗時親自提拔上來的,印象很深。他是個好苗子,沒看錯,這回他真是立了大功了。
他走了過來,笑嗬嗬道:“子厚,是你們呀!哈哈…打得好啊…我代表全師將士向你們致敬!”他走近過來,在楊子厚面前立正,很莊嚴地向他們敬了一個標準軍禮。楊子厚扭捏起來,道:“師長,我們…”他是鄉下少年,對這種場面實在是沒法子應付。只得把眼光求助般地望向旁邊的梁宇。
陳碩儒是個經歷豐富的人,一看他的表情,便知旁邊的黑家伙才是這隊人的真正的頭兒,他把目光轉向了這個“臟人”,饒有興趣地打量起來。像個能打的人,就是臟了點。對于這些救了一七七師的好漢,他是心里充滿了感激的,他轉頭對梁宇道:“這位小兄弟…”
楊子厚連忙湊上前來低聲說道:“師長,他是我們的梁上將…”陳碩儒一時沒反應過來,嗯了一聲,微笑著道:“小楊,你說什么…”楊子厚急道:“戰神梁宇…”陳碩儒身子一震,失聲道:“你說什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