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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四、風雨潛入店

  好不容易到了北平,以后中國的首都現在竟然滿街都是小鬼子,看著就惡心。山長水遠的來到這里,沒理由不干點活啊?可是這里沒有高山、沒有大江,干完活往哪里跑又是個問題。以鬼子對梁宇這個招牌的態度來看,梁宇相信自己在北平搞出一點事,只要觸動了小鬼子,肯定會有好幾個師團撲過來把北平圍個水泄不通。從種種跡象來看,鬼子是對自己恨之入骨,除之而后快的。

  這個險能不能冒?梁宇心里沒有把握,但見到那街上游來蕩去,在污染著自己祖國以后首都的小鬼子,氣又不打一處出,他恨得是牙癢癢的,腦袋一熱,不管了,無論如何都得惡心一下那些小鬼子不可,當然最好能把華北方面軍的鬼子司令官打掉!

  他在街頭上轉了幾天,沒找到機會。那設立在鐵獅子胡同的鬼子司令部戒備森嚴,別說是一個外人,就是一只蒼蠅飛進去也有點困難,可見那鬼子司令官香月清司是個相當怕死的家伙。

  要打他的主意,恐怕不可能了。那就退而求其次吧,看看有沒有機會打些鬼子少將之類的,但觀察了幾天,似乎困難還不小,鬼子的高官極少出門,偶爾見到一個少將之類的東西,周圍都擁了一大群的小東西,水泄都不通呀,就是讓你沒法子打。現在的鬼子肯定是給以前的自己打成驚弓之鳥了,輕易不出門,出下門都得前呼后擁,根本不給你機會。

  難度越大,打得就越過癮,梁宇是心里發狠:“,你不給我打,老子我非就要打你不可!”他定下心來,繼續尋找著機會。北平是大城市,人煙密集,所謂大隱隱于市,在這里只要小心一點,躲著那些鬼子漢奸的暗探,還是很安全的。

  抱定空手不出寶山的心思,梁宇干脆就租了間一房子,還裝了一副傻頭傻腦的鄉下人,加入了一個車行,找了一份拉車的活,在北平街頭忙活起來。在現代他去過好幾次北京,對老城區是相當的熟悉,拉起車來還算駕輕就熟。按他的印象,后世的地下黨可是經常召人力車來坐的,他現在是陷入困境,還真想能碰上一個半個尋求點幫助。但很可惜,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目光短淺,不會帶眼識人,還是運氣不好地下黨不出來坐車,拉來拉去,不是些油頭粉腦的小職員,就是濃香重抹的貴婦或者妓女,橫看豎看也沒一個是地下黨模樣。

  沒找到黨,只能繼續單干了。干了三天,這天天氣很不好,濃云密布,隨時會有暴雨傾盆,勤奮的梁宇還是拉車上街了,不久他便拉了一個全身都是噴香的貴婦要去天安門,走不了多久,前面卻是戒嚴了,所有人車都給堵在了一角,從旁邊人的嘴里聽到,似乎有一隊鬼子的車隊從機場方向開了過來,肯定是日本有高官過來了。

  梁宇心里歡喜:“,你這香月清司王八蛋縮著不肯出來,小日本東京要是有人來,不會也縮起來吧?老子就打你了!”他便留起了心,很快便打聽到,這伙人都下榻在西什海附近新建的櫻花大飯店里面,那邊已經戒嚴了。

  那鬼子新起的酒店,是這幾天梁宇的重點觀察對像之一,地形都記了個七七八八,現在總算有用處了。他便到那邊開始游蕩了,一邊拉車一邊詳細地觀察著地形。那飯店三面是陸地,現在半里之內都給鬼子重兵封鎖了,就是變成只貓也難以進去。不過北面臨湖,湖邊的鬼子戒備得好像并不是很森嚴,還有機會。

  黃昏時,蘊釀已久的大雨終于降臨,整個北平城都籠罩在了彌漫的水氣之中。有機會不用,就不是俺梁宇了!況且老天也幫忙,沒理由不干死這幫小鬼子的。梁宇冒著大雨把車拉到了附近一座破舊房子里觀察著,這邊的湖岸鬼子也是十步一人,二十步一崗在守備著,那飯店卻見不到影子,水霧太大了。

  暴雨毫無止歇地下著,澆得那警戒的鬼子都受不住了,到了上半夜,站崗的鬼子們終于捱不住了,有不少已經缺崗,離梁宇最近的兩個鬼子是有樣學樣,一個捂著屁股,一個撫著腹部,似乎有借尿遁或者屎遁的嫌疑,都溜到附近的屋里面躲雨去了。

  梁宇好不容易尋到這樣的機會,便是借著暴雨的掩護,用最快速度跳進了湖里面,然后迅速地向前潛游,他嘴里是含著一根早已準備好的銅管,咬在嘴里向前潛游四五十米,這才冒出頭來,周圍靜悄悄的,暴雨已經把一切聲音都淹滅了。梁宇再次潛了下去,直朝對面游過去,十幾分鐘后,他的手觸到了磚壁,到岸了。他抬起了頭,上面是一個露臺,有幾頂太陽傘沒來得及收起來,孤憐憐的在風雨中飄搖著。百余米外的飯店里面是燈火通明,走廊上有好幾個孤獨的身影,鬼子們在那里也設立了崗哨。

  這里上去,很容易給人發現。梁宇察看了一番,發現左邊似乎有一棟附屬的建筑,還有類似煙窗的物事,看來應該是廚房了。那么晚了,應該歇業了吧,廚房應該是安全的。梁宇便是摸著岸壁朝左邊摸去,摸出百余米,卻到了一個亭臺的下面,這里的水面是油膩膩的,肯定是到了廚房的左右,而且他們很不環保,污水居然直接就排在了湖里,這些該死的日本小鬼子,當中國的湖不是湖呀!梁宇給油污粘滿了身,感覺極不舒服,忍不住就是暗罵起來。

  他雙手按在亭臺的邊緣,探出了頭,上面靜悄悄的,有物沒人,鬼子的保衛工作還是做得不夠到位,留有縫隙。梁宇翻身上去,閃進角落里。這里一面臨水,三面有墻,是個獨立的空間,堆滿了廚房的用具,其中有一個小門,推一推里面已給反鎖了,很結實,看來不是鬼子的保衛工作有缺陷,這里實在不是條通路。

  梁宇心里苦笑,他可不想再下去揩油水了,那么只能打這門的主意了。門是鐵門,看起來挺結實的,不過門框是木的,這不好辦嗎?學過物理的梁宇心里是暗暗歡喜。他上前對著門鉸處便是運起暗力,狠狠地來了那么幾下。鐵門開始松動了,有效果,梁宇立即再來了那么幾下,一會兒后,風雨之中,還是能聽到一陣輕輕的咯嚓聲音。那鐵門很結實,但門框卻是受不住,終于還是吃不住梁宇的牛勁,松動了。

  梁宇撞塌了一扇門鉸,那鐵門便是癱了半邊,可以過個人了。梁宇松了口氣,感覺身上油乎乎的,衣服上沾滿了油污,太難受了。而且衣服上的污水容易留下痕跡,梁宇縮回了腳,干脆把臭衣服脫光了,在角落里用雨水把身子澆干凈,然后抖干身上的水跡,準備下一步行動。

  他心里苦笑,,動輒就脫衣服,真它媽的很黃很暴力啊!但情形如此,這個可是最佳辦法,不然穿著一身油衣服,一動一條油跡,一眼就給人看穿,而且周身不舒坦,嚴重影響暴力行動。此情此景還是赤條條的舒服很多,不是他思想有問題呀。

  現在他是全身光禿,腰里系著一條光禿的腰帶,別著一把光禿的匕首,這是他偷偷準備好的,用來暴力行動的唯一武器。有點威風凜凜,有點寒酸…他赤條條的跨了進去,然后小心地把那門虛復原狀,復原工作是有點困難,但這是必須的。得防著有人進來呀,糊弄了幾下,那鐵門在昏暗的燈光中還是能魚目混個珠的。這里可是一條退路,萬不能太快讓小鬼子發現有異。

  里面是廚房,一應用具齊全。還有好幾個灶眼,相當的壯觀,不過現在是夜已深了,空蕩蕩的很安靜。梁宇悄悄地潛出了那邊的大門,還好,這邊沒上鎖,外面是一條走廊,走廊盡頭意外地發現了兩個站得筆挺的小鬼子身影。

  梁宇無奈地縮了回來,心里暗罵:“我靠!該死的小鬼子,守你個鳥呀,防人偷東西吃?”罵是罵了,但卻是沒法子做那兩個小鬼子的思想工作,這個走廊有點長,就是有博爾特的速度,也保不住那兩個小鬼子哨兵會沒反應,那兩個鬼子可是眼睛睜得大大的,絲毫沒有蛇王偷懶,只要他們稍微有點反應,梁宇相信很快就會有一堆鬼纏身。

  此路很不通,只能另謀出路了。但這里哪有路啊?從那露臺爬上去?濕濕滑滑的,連壁虎也沒法子爬墻呀!沒有工具,他可沒這本事徒手爬上去?走了一遍,這廚房似乎沒有其它通道,他很失望。難道就這樣恢溜溜地游回去?這對得住?對得住中國人民嗎?

  他是很不甘心。在廚房里徘徊了一圈,左邊一個分菜臺上有一條突出的大柱,大柱下面赫然有一個很大的洞口,他心里突然一動,后世的酒店里似乎都設有傳菜用的專用電梯,現在的廚房不會也有這樣的裝置吧?他熱切地走了過去,果然是一個空洞,勉強可以過一個人,里面還有鐵鏈之類的機械裝置,應該是用來傳菜用的,不過很干凈,還沒起用過。

  梁宇心里一喜,試著往里鉆,有點困難,不過勉強還是把身子塞了進去,那就崩客氣了,往上爬唄。傳菜壁很光滑,但有鐵鏈幫助,還不算困難,用不著花多少力氣,便到達了二樓,二樓有一個孔洞,但鐵鏈還一直向上,那就繼續吧。梁宇沒鉆出去,一直往上爬,到了頂,也就三層左右。這里也有一個孔洞,孔洞上封著一塊鐵板,用手試了一下,是活動的。梁宇推開活動翻板,從這孔洞里鉆了出去,里面卻是一個諾大的宴會廳,擺著好幾十張大桌子。

  梁宇跳了下來,打開餐廳大門,一看便放心了,外面是一條長廊,現在是很安靜,沒有一個鬼影,看來鬼子兵只在一樓布防,上面就不干活了。他悄悄地潛了出去,不遠處就有一個樓梯間,類似現代建筑的那些走火樓梯之類的。探頭下去,首層的樓梯口依稀有鬼子的身影,它們都在樓梯口筆直地守衛著,似乎一點也沒偷懶,一路往上卻再沒見鬼子兵的身影。

  梁宇放心了,鬼子是防下不防上。側身望去,這酒店也就七八層高,但那些鬼子高官又住在哪層呢?這個是問題,而且相當的大,總不能一間房一間房的搜吧?情報不明,后果是相當的嚴重。但有些事,是要干了才會清楚的。左合計右考慮,那就啥都不用干了,睡覺好了。

  梁宇可不是一個參謀人才,這思那想的可不是他擅長的事,凡事是先干了再說。按他的判斷,既然是鬼子的高官,所謂高處不勝寒,應該是住在頂層吧?管不了那么多,先去看看再說。他輕身地往上跑,到了七樓卻是到了頂,這飯店應該是八層的,中間那層是凸出的一塊,比標準層小了一號,這個在外面已經看清了,不會有錯。

  這里居然沒有通道,那么上去的樓梯肯定是在中間了。梁宇把樓梯門打開一看,里面也是一條長廊,兩邊都有房間,每個房間門口都擺著一盆花草,顯得很隆重。樓層中間果然有一塊空間,像個大廳,上八樓的肯定在那里了。

  還好,長廊里面很光亮,不過是靜悄悄的,沒人把守。梁宇沒有猶豫,立即潛了出去,輕身地來到大堂旁邊,側眼望去,大堂里有個豪華柜臺,里面依稀坐著有兩個人,大堂兩邊各有一道旋轉樓梯直通八樓,樓上面有細碎的腳步聲,應該有人在旋轉樓梯上把守。

  上面一定有鬼子高官,防衛很嚴密,不過人數不會很多,鬼子的重兵都在下面守著,上面反而是空虛的。問題是能不能不聲不響地把上面的守衛解決?一但鬧出一點動靜,即使能把上面的鬼子軍官解決掉,但自己也別想離開這里,除非你會飛,或者像那成龍在電影里的手段,從外墻滑出去,否則想活著離開這里,絕對是難于上青天。

  他伏在一邊,尋找著機會,腦子里有好幾種計劃,但沒有一種有絕對把握。突然耳邊聽到一陣轟隆隆嘩啦啦的聲音,從電視電影里接觸到的,這應該是那些舊式電梯上來了,而且是開門的聲音,果然一會兒后,便有腳步聲傳了過來,有人從電梯里出來了,而且不止一個…

  這個走廊無遮無擋,一眼就能看清,梁宇心急之下,抬眼望去,上面有一道橫梁,稍為低矮了點,勉強還可以藏身,沒辦法,退回那樓校間已經不可能了,只能冒險了。他運了一口氣,退后幾步,望前一沖,左右兩腳在兩面墻上連點,一到頂部,迅速把身子放橫,用手腳支撐住,整個人藏在橫梁后面。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有人朝兩邊望了望,然后和前臺的人嘀咕了幾句,沒發現什么動靜,便是乘電梯下去了。

  梁宇撐得是大汗淋漓,好不容易等人走開了,他才輕手輕腳地跳了下來,地下都鋪有地氈,發出的動靜不會很大,沒有驚動大堂里的人。

  這里很危險,隨時會給人發現,看看堂上的大鐘,才凌晨一點多,不到兩點,不是最佳時機,梁宇迅速地跑回樓梯間,等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這才再次潛了出來。發現柜臺里的動靜很小,樓上的腳步聲也聽不見了,值班的人應該是懈怠了。

  梁宇側頭望去,果然見到柜臺里面的那兩個,一個正在“釣魚”,一個甚至是連頭也看不見了,應該是伏在上面睡覺了。細聽一陣,樓上的腳步聲也沒有了。此時不去更待何時?再遲黃花菜恐怕就要涼了,必須盡快解決,迅速撤退。外面的風雨聲還是沒停沒歇,難道是六十年一遇的大暴雨?這樣的下法,還不把北平城給浸了?

  管你那么多,宰鬼子要緊。梁宇不再早思左想,伏下身,葡伏前進,迅速地沖上了旋轉樓梯,上面是一個豪華的大堂,擺有不少值錢的古董。上面只有兩間房,一間房門是暢開的,里面有很隆重的鼾聲傳出來,守衛的衛兵在偷懶睡大覺,不過鼾聲似乎重了點兒,只能是身高體胖的人才能發得了出來。另一間的豪華大門卻是緊閉著,不用說肯定是住著鬼子的高官了。

  用手推推,房間是反鎖著的,這還好辦?手上薄薄的匕首正合適呀,開門,梁宇可是行家,把匕首伸進去,輕輕地在那門縫里拔弄了幾下,終于開了,他輕輕地把房門推開了一條縫隙,人是一把閃了進去。

  現在梁宇心里是充滿了期待:這里睡著的鬼子軍官到底會是什么貨色?值不值得老子那么辛苦來割他的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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