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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七、東行 汝州的動靜驚動了各方,還在淮河邊上游蕩的各部日軍只能停止了搜索惡魔尸體的行動。他們心里都在悲嘆:太可怕了!我們在河邊吹各種風,他倒是溜到汝州去宰掉了三十三師團的師團長,這簡直就是豈有此理嘛,沒有你的尸體,叫我們如何去做少將、做中將、官升三級?這惡魔怎么就那么難死啦死啦的呀?真是無語問青天了。
此時原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岡村寧次中將由于吐血超過了三升,無法再理軍事,只能抱恨回國修養,接替他職務的是日本名將之一香月清司中將。他現在的心情可一點也不輕松。梁宇這惡魔居然沒死?頭大的捏。前任岡村寧次為了此人可是花費了無數的人力物力,就連自己體內的鮮血也浪費了不少,他倒好,拍拍屁股回國去了,現在自己卻要獨自面對這個棘手之極的惡魔。怎么辦捏?岡村的才華他是心里挺佩服的,就連岡村也拿這個惡魔沒半點辦法,自己可以應付得了嗎?岡村已給急得吐了血,那么自己的結局會怎么樣?得保住個頭啊?任務很艱巨呀。
惡魔已經出山了,出手就把二十二師團的甘粕重太郎中將的頭給割走了,下一個中將會是誰呀?自己是中將,不會來打自己的主意吧?這個不能不防!得,離遠點好了。于是香月清司便下令各部群策群力,要精誠一致對付惡魔,他自己卻把華北方面軍的總部從南京搬到了北平,這里相對安全,要知道那惡魔現在就在豫西游蕩。在北平,群眾基礎好,比較安全一點。再說作為華北方面軍司令長官,就應該把司令部設在華北嘛。
安定下來后,他召集了一眾手下商量,感覺要對付這惡魔,最好的方法還是集中小股精銳配合大部隊進行圍殺,就像是在那淮河邊上,只差一步便成功了。但那惡魔簡直像有九條命一般,怎么弄都沒把他弄死。霍山的陰溝水浸他不死,長江的刀山火海沒把他燒毀,淮河的滔天巨浪也沒把他淹滅,太恐怖了。他簡直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吃人魚!
經過深入研究,終于有了萬全之策。香月清司便把各部隊訓練出來的半成品特種兵都集中起來,成立了特別行動隊,代號屠魔。人數是六百八十八人,派了一個極富偵探頭腦的石原真二郎大佐作為特別行動隊隊長,率領這幾百人作為追捕梁惡魔的主力,同時命令方面軍屬下的各支部隊都得無條件配合石原真二郎大佐的行動,全力格殺現在不知竄到何處的支那惡魔。同時他也告誡各支部隊的中將師團長以及少將旅團長,嚴禁外出風花雪月、游山玩水。要知道惡魔就在身邊,隨時都會跳出來吃人。要求他們一定要看好自己的頭顱,他作為華北方面軍的司令官可不想看到甘粕重太郎那樣的悲慘事件。同時命令各支部隊一定要嚴格遵守《作戰指導》的要求,不折不扣地執行上面的條條款款,以免再受惡魔的大傷害。當然各軍中的特高課一定要充分地行動起來,搜索惡魔的行蹤…命令一出,中原的日本人全都高度緊張,神經質般地行動起來。
梁宇很輕快地行走在往東的山道上,這座大山他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過山很大,林子也很密,絕對是藏身的好地方。鬼子的援兵很多很多,但他們是熱充于打槍放炮,反而對追殺他沒什么興趣,他就更沒興趣和他們去蘑菇,走人就是了。
宰掉了一個鬼子的中將師團長,他的心情是很好,意想中的惡戰和苦戰并沒有到來,這場小規模的戰斗以他的大獲全勝而告終。他到現在還是沒想明白,這些兇狠的鬼子是怎么啦?如此的膽小,如此的怕死。就是明目張膽地在它們面前砍他們最高指揮官的頭居然都是一聲不吭,連反應也不反應一下。這跟他在電影電視劇以及文學作品中接觸到的鬼子形象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怎么回事?真是想不明白。不過鬼子比他想象中的要好打很多,這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前幾天的伏擊偷襲進山的鬼子已經有了這種印象,現在更是充分證明了,對鬼子,你只要比他兇比他狠,他們就會恐懼就會害怕,就會任你宰割。既然如此,那就嘣客氣了,趁機宰多點鬼子,為報仇好了。
他現在心里可是充滿了雄心壯志。不過他心里隱隱感覺,鬼子如此膽小怕死,一定是跟那個梁宇有關,肯定是他把鬼子打怕了,以致于他這個未經證實的冒牌貨一出動,小鬼子就是膽戰心驚了。他現在更加堅定了去安慶的心思,一定要盡快證明,自己這個梁宇就是那個梁宇,絕對不是冒牌貨!
交通工具缺乏,只能靠兩條腿走路了。而且還不能到外面大搖大擺的走,可以想象,外面的鬼子的戒備是如何的森嚴,畢竟這里還是小鬼子的占領區,梁宇可不想去和那些畜牲明刀明槍的一個一個據點的硬拚,不想硬拚,只能走山路了。他現在可謂是武裝到了肩膀,肩扛一挺機槍,身背一把步槍,腰上還別著人家中將師團長專用的手槍,還有專用的指揮刀,腰上纏滿了手雷和子彈,還有奪來的食物,口袋里還有兩三包香煙,實足就像是后世裝扮得金光閃閃的暴發富一般。
至于那中將的頭顱,他可沒興趣攜帶,找了個角落埋了就是了。身上的負擔可是不太輕松,多這個玩意實在是負累。裝備很多,不過比起他后世訓練中的負重拉練要輕松很多,叼著煙走路更顯輕松。他知道鬼子肯定會有大動作,走的速度是相當的快。兩天之后,他已經走到了大山的邊緣地帶了。
黃昏前他隱隱聽到前面有零星的槍聲,嚇了他一跳。他潛過去一看,卻見有一個中隊的鬼子在一座山谷中歇息,雖然鬼子的兵力只有一個中隊左右,但分布的地方卻是范圍極廣,這一群,那一簇的,有點遍地開花模樣。很明顯是怕被人一鍋端了。而且他們都是很小心,明哨暗哨遍布,動一發必然會牽全身。
這種鬼子最難打,雖然有把握能把他們都玩死,但費的力氣肯定不會小,而且不知道他們周圍還有沒有援兵?打起來真是討不了多少好,梁宇苦笑著壓抑住心里的沖動,決定繞道而行。
這伙鬼子肯定是沖著自己來的,既然他們想進山,那自己就繞出去算了。于是梁宇趁夜繞過了這班鬼子朝山外走,五里外果然又碰到了一股鬼子,一樣的膽小慎微,規模應該也是中隊級別的。趁著夜色的掩護,梁宇也是小心地繞了過去。
到了大山的邊緣,山下是一條土路,月色下能看到路邊有不少鬼子的身影,這里居然還駐扎著一堆小鬼子,看來自己不動手清理前山的小鬼子還是對路的,打起來恐怕麻煩大了。梁宇不想驚動鬼子,還是悄悄地覓路繞了開去,夜深人靜,鬼子又是小心翼翼,根本不敢在野地里巡來邏去,不怕會被他們發現,這倒是方便得很。
天亮前他已到了對面稍矮的大山中,這里的山不高林子也不密,但看得出有大堆人出沒過的痕跡,那些屎屎尿尿可是滿山遍野,應該是給小鬼子詳細搜索過,這讓梁宇更是放心了。只是小心地避著那些畜牲的遺物,不然一踩老臭。走了一程,他便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歇了下來,一直到天黑,這才起來繼續前進。
一路晝歇夜行,途中也碰到幾拔鬼子偽軍,他也是忍著沒動手,看得出這回小鬼子的陣仗是相當的大,還真不知道出動了多少兵力來搜捕自己。還是暫避風頭為好。首要任務就是弄清自己的身份,其它的緩一步再說吧。他暗自給自己定下了目標。
再走了兩天,山外已是平原地帶,再沒可能扛著武器逍遙自在了。梁宇考慮了一會兒,決定徒手出山,反正鬼子的武器多得是,需用時再去搶去奪就是了。在山中走了幾天,現在他的衣服已是又臟又臭,胡子也長滿了臉,比后世的瀟灑哥好不了多少。既然如此,梁宇干脆就裝扮了一番,找了根木棍柱著走,還從路邊揀了個破碗,開始走街串巷了。
如今的形勢乞丐可是滿天下,像梁宇這樣的到處都是,倒沒引人注目。只是現在有愛心的人實在不多,他的破碗總是空空如也的,當然他也不會去吃這些嗟來之食,到了晚上,總會有大戶人家不覺意的少了些東西。這邊的鬼子偽軍到處都是是,可謂據點林立,梁宇也不能不小心,盡量不留痕跡。
兩天后他在一條小道上遇到一群逃難的人,人數大約是二十幾個,梁宇靈機一動,便是加入群中,他們大部份是老弱病殘,麻木之極,根本對他這個陌生人不加理會。本來這群人就是為了壯膽才聚在一塊的,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兩天后他們流浪到了一個小鎮面前,個個臉上都發著光,很久沒吃的,到鎮里面要去,都是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不料在小鎮入口卻見到了圍著一圈的沙包,沙堡里面還有不少偽軍在把守,逃難人群都嚇了一跳,停下了腳步,木然地望著。梁宇從旁邊的石碑上見著有“榆林”的字樣,這里應該是河南省中部的榆林小鎮了,但這兒并不是什么戰略要地,怎么會有駐軍呢?他還真的有點摸不著頭腦。
里面的偽軍喝呼起來:“滾遠點,鎮里戒嚴了…”還把槍栓拉得響響的,威脅著這群逃難的人。搞得氣氛有點緊張。民不與兵斗。這群逃難的人立即哀聲嘆氣地很自覺地往回走。識時務者為俊杰啊,別討不了飯反而討來了槍子。
梁宇隨著人群到了鎮邊的一座小樹林里歇了下來,這里還聚集著四五個也是一臉沮喪的鎮里邊的人,從他們的嘴里知道了,他們因為外出辦事,今天想回鎮子卻發現給封了,回不去了,必須到明天下午才能解禁。有幾個聰明的還猜測出肯定是離此不遠的平漢線上有重要的軍列要通過,現在的日本人相當的謹慎,凡是有重要的軍列經過,都得在二十幾里范圍內戒嚴。這好像已經不是什么稀奇事了,但像這離平漢線三十里外的榆林小鎮也要清理的,絕對是第一次…
梁宇心里一動,鬼子如此動作,那么那軍列肯定是極為重要,是不是…憋了那么久,他實在是堵得慌,要知道有鬼子不打是天理難容的,一路來可放過了不少小鬼子,現在遇著這樣的事,哪里還忍得住?鬼子既然那么重視,那軍列上必然會有大魚,不打它們簡直就是對不住自己羅。
梁宇的內心越發的沖動,決定安慶先不管了,還是找機會弄下那小鬼子那么重視的東西再說。于是他趁這眾人不注意,悄悄地溜了出去,讓他頭痛的是,這里一帶都是平原地帶,而且時不時能見到一隊隊的鬼子騎兵在縱橫交錯地巡邏,防衛的絕對不是一般的嚴密。機會很小,但這樣更加證明了這軍列的重要性。梁宇心里發狠:“他奶奶的,你越守得嚴密,老子就非得弄你一下。”他可不相信,憑著自己的身手會奈何不了這班小鬼子。
白天絕對不能活動,只能等晚上了,他又悄悄地潛了回來,在人群外找了個地方歇了下來,保持體力。到了晚上,梁宇再悄悄地潛了出去,這晚無月,黑乎乎的,他根據白天的記憶便朝鎮里面摸去。這鎮里都是些偽軍容易對付,事實證明他們確實是非常的大意,站崗的大部份都在睡覺,他很輕松地摸進了鎮邊的一家農家小院,看得出這里已成為那隊偽軍的臨時指揮部,不過站崗的兩個偽軍都在倚門而睡。
梁宇從后窗爬了進去,卻見一間房子里呼嚕聲震天,他悄悄探頭望去,卻見有一男一女兩個著在床上摟抱著睡大覺,明顯是因為戰斗太過激烈,疲乏而睡。梁宇從那掛著的軍服上看這偽軍應該是營級軍官,他沒去驚動他們,順著燈火的光找了點食物吃了,再翻弄了下那偽軍軍官的東西,終于翻出了一樣有用的東西,那就是一張地圖,他仔細地研究了一會,心里有點數。
但怎么打,還真是頭痛,要知道沿途的鬼子的守衛是相當嚴密的,外圍是偽軍,內層是小鬼子,有點水潑不盡的意思。不過距離這里大約二十余里的地方,似乎有一條小河,那平漢線可是從那小河跨過的,這里會不會有點機會?
梁宇還在琢磨,卻聽里屋有一個女聲在低叫道:“噢…啊…冤家,你又來…”一個公鴨聲在低聲嘎嘎道:“小桃紅,真是過癮…咱們再來大戰一百二十回合?”那女聲道:“都累死了,冤家你太厲害了…喏…呀…”然后便是陣陣聲穢語,不堪入耳。
梁宇心里暗罵,真想進去扭他們的脖了,但小不忍則會亂大謀,要是驚動了鬼子,恐怕這次那列車就沒辦法謀了。他生生地忍住沖動,小心地把所有東西放好,并在他們的熱烈“歡呼”聲中,爬出了后窗,隱身于黑暗之中。閱讀該文請到“大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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