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八、段集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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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出山，楊潤的目標便是商城的段集。鬼子的主力都往霍山方向聚隴，再想調頭回來可沒那么容易，就是鬧出個大動靜，諒鬼子也沒可能再調動幾個聯隊幾個師團來對付自己。現在自己手下已經有了十六人，正好惡心惡心下小鬼子。
根據趙本田的情報，商城的鬼子兵力很空虛，只有半個大隊左右，不過偽軍有不少，整整一個團上千人，而且工事很堅固。不過離商城四十多里地的段集鬼子設有一個大據點，里面有一小隊鬼子和一個營的偽軍，這個營的偽軍當中的三連連長王玉鎖是趙本田的老鄉和好友，他也是迫于無奈才投進敵營的，對小鬼子早就心懷不滿，有可能爭取過來。楊潤考慮了一番，便是把目標定在段集。
段集位于豫東南角，就在商城和固始縣中間的要道上，由于交通便利，人煙密集，已成了豫東南的一座大集鎮。日本人占領了河南后，就在這個交通要道上設置了一個大據點，據點就建在鎮東的一座高崗上，那里是該鎮地勢最高的地方，就在離鎮邊一里處，扼守著大路。那個據點看起來頗為堅固，易守難攻，要是硬打并不容易。
楊潤率獨立團在黃昏前趕到了鎮南，在離據點三里外的一座密林里歇了下來，商量了一番，趙本田便和楚風、江白水朝據點跑了過去，他們并沒有暴露身份，進據點去摸摸王玉鎖的底子還是安全的。
楊潤在林中等了一夜，天亮后，便有一隊十人的偽軍從據點里走了出來，在周圍游來蕩去，一會兒后，竟然便是朝他們這邊巡了過來。一看這陣仗，項盡山擔心地道：“團長，老趙不會有事吧？”楊潤搖搖頭道：“不像。老趙要是有事，不可能只會有這幾個二狗子過來。嗯，先別動，看看再說。”
那十個偽軍走了過來，為首的一個中看似頗為精明的少尉排長，他走到林子邊緣，突然間低聲喚道：“楊團長，楊團長…本田大哥叫我過來…”楊潤沒有懷疑，便是應了聲：“這位兄弟，我在這…”他慢慢地走了出去。
那少尉排長愣了一會，便是叫手下在周圍警戒，他自己走上前來，立正敬禮道：“卑職王玉柱，奉命前來接洽。”楊潤回了一禮，熱情地握住他的手，問道：“王兄弟，歡迎啊。那邊是什么情況？”
王玉柱激動地把據點的情報說了出來，昨天趙本田三人到了據點，托詞是他們營長已說動了舞風寨的土匪，三天后便能下山到商城接受整編，他們是先過來通知的。這據點的日本最高指揮官山田次郎中尉沒有懷疑，把他們留了下來。晚上趙本田游說了王玉鎖，王玉鎖二話都沒說，便是答應了跟著獨立團干，他已經受夠了日本人的氣了。
商量過后，他便讓自己親弟率了九個鐵桿弟兄一早出來巡邏，順便和楊潤接頭。還帶過來十幾件皇協軍的軍服，讓他們喬裝進去。現在據點南門都由他們三連的兄弟把守，就是大白天也很容易混進去。
楊潤仔細詢問了一番，便是決定干了。他讓眾人換上皇協軍的軍服，然后大搖大擺地跟著王玉柱朝據點南門走去。據王玉柱所說，現在的日本人似乎是越學越懶了，平常的站崗巡邏都不愿意，都由皇協軍的人去做。尤其是那鬼子小隊長山田次郎中尉更是懶得要命，大門不出，二門不進，整天就是躲在據點里喝酒，以及折騰他們的皇協軍。
現在是攻打這據點的最好時機，前天據點里的副隊長本田龜三少尉和皇協軍營長劉燦已給他派到商城開會去了，還帶走了十幾個鬼子，以及鐵桿漢奸三劉燦的一個連，因為開完會，他們還要運一批物資回來。這次商城的鬼子軍官召集開會，本來應該由山田次郎去了，他卻是詐病不愿意出門。
很順利地進了南門，這個據點占地很大，修筑得還挺堅固的，簡直就是一個小堡壘，四周是高墻林立，中間又有一圈石屋，里面是一個小場。大概地形王玉柱已說得很清楚了，楊潤手一揮，讓項盡山等按照事前商定的方案各占有利地形警戒。把守南門的是一個叫張二方的排長，也是王玉鎖的親信，段玉柱和他了解了情況，那鬼子中尉果然又在內場練兵，名為練兵，實際上是在折磨皇協軍，這可是那變態小鬼子的唯一樂趣，基本是天天如此。
進了南門，一個皇協軍軍官迎了上來，這人大約三十歲左右，是個樸實的漢子，正是王玉柱的親兄王玉鎖，本地皇協軍的三連連長。他是不放心，托詞出來接應。楊潤讓他領著幾人到周圍清理，布置好后，他自己便領了王玉柱等朝內場走去。
場內，山田次郎中尉威風凜凜地不停地瞪眼吆喝，手持木劍把幾個皇協軍的士兵劈得依哇鬼叫，撫手摸足。看著那些支那人的狼狽樣，他心里是快感連連。
作為帝國的六段劍道高手，他自認在這中國的地方是無敵的。他今年已經三十歲了，可謂當打之年，年紀輕輕已升到六段高手，本來前途是無量的，但在去年的一次戰斗中，他不幸給炸傷了卵袋，命是保住了，但卻跟太監無異，中國的花姑娘是只能看不能碰了，雖然因為戰斗勇敢他升職為中尉，但人生的樂趣卻沒有了。
變成太監，他是極為沮喪，派到了這個據點后，他唯一的樂趣便是殺人，還有就是磨練他的劍道。聽說中國有個東方不敗跟他是一樣的，是個武林絕頂高手。那他的人生目標只以有向他看齊羅。這邊的支那人在他的鐵腕殺戳下，是變得越來越溫順，以致于殺無可殺。現在他也懶得出門了，每天都是拿這班皇協軍來練練劍道。
讓他很傷心的是，沒有對手，支那人都是笨蛋啊。這不五個皇協軍在他一番掃蕩下，全都在地下扭來輾去，那小樣看起來都很惡心。這樣下去，東方不敗很難練成的呀，對手太弱，打起來總沒進步。
他是很不滿意，集合了隊伍，開始怒罵，只可惜他不會中文，痛罵之下，語速太快，翻譯也跟不上，把那些笨蛋聽得是一愣一愣的。就那蠢樣，他實在是氣不不打一處來，揮舞著手上的木劍點指兵兵的，一連點了十四五個皇協軍出來，你你你的…他要一人挑這十幾個，痛快痛快。那十幾個給他點中的皇協軍都是一臉的痛苦，這鬼子隊長太變態了，實在是難受。
看著那十幾個在磨磨唧唧，山田中尉便是暴跳如雷，不斷地催促著快快的，手上的木劍更是晃得呼呼作響，只嚇得那十幾個更是手忙腳亂，有幾個還不住地往后退。氣得山田次郎七竅生煙，幾乎想叫人架機槍了。
便在這時，側門里走出一行人過來，為首的便是王玉柱，這個大多人都認識，不過他后面四五人卻是很陌生，皇協軍的人都不認識，日本人卻也沒在意，他們的眼光高得很，這里的皇協軍雖然不多，但他們對這班整天點頭哈腰的支那人是不屑一顧的，小小的地方，也認不出誰跟誰來，不過幾個軍官還是能認出來的，至少這王玉柱是認識的。
山田次郎見了王玉柱一行人過來，不高興地用日語罵了一大串，翻譯便高聲地道：“你們這班王八蛋，太君不高興了，你們偷懶，現在才來？快快歸隊歸隊！”山田次郎搖搖頭，向翻譯嘀咕了幾句，那翻譯便道：“太君有令，你們遲到了，要接受懲罰，你們幾個，快點過來訓練。”
王玉柱向旁邊的楊潤望去，楊潤微笑著點點頭，示意他別動，眼前的陣仗他一看就明白，敢情是這變態小鬼子在折磨著這班偽軍。現在外圍已經控制住了，這里的正牌鬼子手上都沒武器，那些三八都整整齊齊地擺在墻角。形勢一片大好，此情此景，正好拿這個小鬼子軍官來立立威。
他緩緩行出，伸手揀了一根木槍，緩步走到山田次郎面前，伸出食指朝他勾勾，那不屑的態度，頓時讓全場寂靜下來。山田次郎卻是氣得大罵：“八嘎…”雙手握住木劍，披頭蓋腦的便是劈了下來。
楊潤待他撲近，一個箭步，大喝一聲：“殺！”霍地刺了出去，木槍頭重重地撞在了山田次郎的胸腹上，把他刺得連退了四五步，伸出一手去摸著痛處，依依哇哇的鬼叫起來。
“八嘎！”周圍一干日軍愣了一下，有幾個便向擺在一邊的槍走去，他們很生氣，準備對這個膽大妄為的支那人動子彈。那山田次郎回過氣來，揮手阻住手下，讓他們不要的動槍，他回頭對楊潤道：“喲西！再來！”又是舉起了木劍，他能感覺得到這人會是一個好對手，要成為東方不敗這樣的對手是必須的，他心里有點興奮了。
楊潤卻突然間把手中的木棒扔在了地下，山田次郎一愣，眾人也不知他想干什么？卻見楊潤又是伸出食指朝著山田次郎勾了勾，還用日本人的中文囂張地叫道：“打你的，不用的棍棍，我的，空手的對你！”
山田次郎大怒，他是最恨看不起自己的人的，這個支那人竟然敢用這種態度，簡直不可以忍受。他怒吼著沖了過來，他要把這個可惡的支那人打得依依哇哇的鬼叫，就像那些笨蛋一樣。
他狠狠地把木劍砍了過來，楊潤輕輕地微退一步，順勢一腳把下落的木劍踩到地板上，然后一揮手，一巴掌刮了出去。啪的一聲山響，這一巴掌重重地在山田次郎的左臉上響了起來，清脆有加，震耳欲裂。
山田次郎又是依依哇哇地鬼叫起來，感覺牙齒都快給刮出牙肉了。愣了幾秒后，他狂怒地撲了過來，左一棒右一棍地朝楊潤又劈又砍。楊潤很輕松地閃避著，同時揮手，左一巴掌右一巴掌，響聲不斷地在山田次郎的兩邊臉頰上響起來，一會兒功夫就把山田次郎扇得滿口鮮血，便如惡鬼一般。
一眾日軍和所有皇協軍現在都是張口結舌，忘記了反應，這個不知來歷的大漢的武藝是如此的高強，對著這個不可一世的小隊長竟然像跟小孩子玩耍一般的輕松，伸手就有，而且還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敢這樣折騰這個日軍的最高指揮官。他們的心理根本反應不過來，都是傻不拉及地在那里張著嘴。
場上卻不斷地響著，“八…”然后便是“啪”，然后再來“…嘎…”再然后便是“啪！”罵聲越來越虛弱，掌聲卻是越來越響。眨眼間，眾人便是驚奇地發現，這個平日看起來還人模狗樣的山田中尉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是另外一頭豬了，那臉腫得跟八戒沒有區別了，實足實的成了一個豬頭。
楊潤沒讓他倒下去，攻擊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臉頰，就是他想倒下去，他也會盡量把他扇起來，不過刮了二三十巴后，發覺響聲便沒那么清脆了，像是刮在破棉襖上，噗噗的啞響，好像沒那么過癮。他有點不耐煩了，一個箭步上前，打落了這個小鬼子手上的木劍，然后右手一叉，掐住了他的脖子，一用力，把還在暈頭轉向的山田次郎叉了起來，單手高高地提在了半空，任由他的雙腳在半空中折騰。
中尉在吱吱地怪叫，終于喚醒了一干日軍，他們都是撲向槍枝，有一部份人的手剛剛摸到槍，槍聲便響了，而且還是兩挺機槍的聲音，噠噠噠…三十幾個日軍很不甘心地倒了下去，然后又有幾個皇協軍閃了出來，對著伏在地上的幾個小鬼子動起了步槍，槍打得很準，一槍保管有一個日本人變成了鬼。
皇協軍都是面面相覷，一動不敢動，三連連長王玉鎖閃了出來，高聲喝道：“弟兄們，蹲下，我們是只打小鬼子，你們不要動！”說著還揮動手槍打死了一個在東逃西竄的小鬼子。
他的出現，讓一眾皇協軍稍稍松了口氣，都是蹲了下來。有三個小鬼子竄進了皇協軍人叢中，這邊似乎比較安全，他們只能往這里躲了。見到目前形勢，有幾個皇協軍的士兵膽子也大了起來，一人便是把一個小鬼子撲倒，高呼道：“打死他！”幾人便是一擁而上，對著這三個鬼子拳打腳踢，叉喉叉頸，一會兒功夫就把他們掐得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是單方面的痛毆，沒有多少懸念，短短功夫據點里的四十幾個日本人便是全部橫尸在地。皇協軍還有二百個左右，不過超過一半是王玉瑣的部隊，連長帶頭，他們自然沒有反應，另一個連的連長梁曉方是個機靈的人，立即約束部下不要動，場面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清理完日本人，集中了所有人在場，楊潤亮出了自己的旗號，發表了一番演說，套話是一套一套的，什么抗日的形勢，什么不能做漢奸，什么要做有血性的中國人，還帶頭高呼了好幾十幾句口號…他不知道為什么能說出這些大道理，但好像天生就會的。皇協軍都是極為佩服他的身手，又在他的口號的鼓動下，便是紛紛要求加入獨立團，誓死和小鬼子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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