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五、驚恐的原田少將二零五、驚恐的原田少將二零五、驚恐的原田少將 加藤中佐揮動指揮刀,狂叫殺基基,他的手下也是拚著命往山上爬,兩挺機槍和幾十枝枝步槍在提供火力支援,兩門擲彈筒也在往側邊的小山峰上運,山下又彎又曲,沒有施射的地方,只有這座小山峰上還是可以的。好在支那人的射擊水平水得不得了,就是放到上面去轟也沒所謂,應該很安全。只是地太滑,還是爬兩步滑一步的那種,有點苦。但這事還得干啊,繼續唄。
鬼子們在奮勇地沖擊著,楊潤卻開始教授起羅綺玩機槍了,這如何那如何,聰明伶俐的羅綺很快就掌握了要領,扣動扳機,子彈是一股腦兒傾泄下去,機槍的殺傷力可不是步槍所能比擬的,一梭梭下去,總能逮著一個半個,何況上面的步槍打得實在是沒準頭,鬼子們全都很放心了,都是一涌而上,只管找好爬的地方爬,機槍子彈一掃下來,立即便如落餃子一般,一堆的滾落下去了。
羅綺的戰果只看得黃玉和白如練眼都是紅紅的,紛紛要求換機槍玩。阿虎卻不讓,只要求她們把步槍玩熟再說。結果白如練就罵他偏心,只喜歡老二,不喜歡小三,不過她還是很認真地玩起步槍來,而且是越打越有心得,幾槍下來,也打著了好幾個小鬼子。
土八路竟然還有機槍,加藤大佐很吃驚也很生氣,命令加大火力掩護,但土八路實在是狡猾狡猾的有,選的地方實在太好了,根本就是看不見人影,打也是浪費子彈,距離又遠了點兒,沒有一個勇士有臂力把手雷扔上去,看來只能用擲彈筒去解決了,他便把指揮刀轉向,聲嘶力竭地對半山坡上爬四步又退三步的那幾個喝罵道:“你們的,八嘎,快快的,上去的,轟死土八路的干活…”但路實在是太滑,人家就是喜歡上三退二的,讓他無可奈何,打了半天,自己的勇士已死傷了二十多個,很慘的呀。無奈之下,他便命令進攻部隊退回彎角處,等待著擲彈筒組的上去。
小鬼子退回去了,三女自然高興萬分,有了空閑,楊潤沒忘記在山頂搞了個總結會,這樣那樣的一條二條的,說的是口水直流,嘴在噴,他的眼睛卻是一直在瞄著對面的小山峰。這樣的地勢,鬼子如果沒有重武器,再多來一點也是白搭,不過既然鬼子攜來了擲彈筒,想來他們不會浪費,一定會找地方架起來轟的,那邊的地勢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側面那小山峰。他是再等,等著鬼子的炮兵上來,那邊是在機槍的射程內,很容易解決。
他在這邊在分來析去,那邊便見著鬼影了。楊潤顧不得口沫亂吐,迅速伏下身來,把機槍口對準了那小山峰。對面的鬼子好不容易爬了上去,沒顧得上喘氣,立即呼呼喝喝地架起了擲彈筒,一點也沒擔心對面的人射過來,根據戰斗的過程,明顯對面的土八路藏的水平真是八嘎的高,但打槍的水平就是它媽的低,怕他個鳥呀。這么遠的距離,就是站著,恐怕他們也打不中。
擲彈筒已準備就緒,加藤中佐大喜,立即命令部隊殺基基,這邊離那山峰有點遠,必須先走一步,不然炮的一轟,土八路的就溜了,到時找起來麻煩。人是沖出去了,炮還沒響,人家的槍倒是響了,噠噠噠很清脆的機槍聲,然后便聽到咕嚕咕嚕的滾人聲,好不容易爬了半天爬上去的六個勇士竟然很迅猛地滾了下來,絕對用不著多少分鐘,而且是個個中槍,沒有遺漏,他們還是給土八路發現了。
上面的一挺機槍和兩支破槍又響了,還是不是很準,最多打了人的手手腳腳,總打不著要害。不過很快另一挺機槍也響了,這槍打得呀,俺的親娘耶,簡直是哽哽的,一下子就把那還在打得不亦樂乎提供火力掩護的幾個機槍得死啦死啦的,又垂下槍口,對著沖鋒的在半途的勇士來個子彈大屠殺,一打真是一個準呀,而且一打就死啦死啦的,連受傷的都木有,真高!絕對比帝國的機槍手還要高!
加藤中佐的拇指幾乎要翹起來了。這個惡鬼不單槍打得好,而且雷也扔得妙,打著槍還不忘扔手雷,手雷都是在半空中爆炸,給帝國勇士是造成了成扇成扇的損失,一滾下山又撞到人家的槍口,不死啦死啦的,還真對不起天照大神啦…
眨眼間,加藤中佐便是很悲哀的發現,來時的一百零六個好漢,包括他自己,不到一刻功夫就剩余一十六個了,當然也包括他自己。似乎還有二十二三正躲藏在山腳下的旯旮里瑟縮著。回不來了!畜牲啊!好狠呀!他心里真的很悲哀。
有幾個不怕死的勇士,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們跳了出來奮勇地轉進,但沒有一個例外,后背上都多了一個或以上的槍孔,那畜牲似乎不想再玩了,凌空就是扔了幾顆手雷,把活著的勇士炸得非死則跳了出來,結果又給他的機槍子彈逮著了,還是沒有例外,全部死啦死啦的了。
不能打了!這畜牲實在是厲害,很可能會追下來宰他。一向果敢的加藤中佐立即果敢的對著剩余的一十五個勇士喝道:“我們的轉進,我們兜到后面…”他本想說他要帶他們去土八路的后方,這個場面話還是說說的,可是話音還未落,一十五聲整齊有致地叱呼道:“哈依…”既然如此,大家心照了,加藤大佐立即率領一十五人有多快就多快地轉進了。
楊潤見鬼子逃跑了,而且跑得很快,看來想追回來是有點困難,也就算了。他便讓三女著手清理山下狼籍的鬼子尸體,其中有好幾個還在動來動去的,一時間還未死透,正好用來練習練習。
適應了一輪,三女都把耳塞拔掉了,槍的響聲不會讓她們再驚慌。楊潤很耐心地教導著她們射擊的要領,一連打了七八槍之后,她們的準頭便上來了,各自打了幾十發子彈,終于徹底地把鬼子清理了一遍。
眼見小鬼子都死得透了,羅綺喲嗬一聲,笑道:“老公,小鬼子都完蛋了,咱們大功告成啦。”白如練吃了一驚,圓睜大眼道:“唉,你想在這…白日宣那個呀?奸夫婦!”她笑罵道。這個大功告成可是老公不知哪兒學來的暗號,一“大功告成”就意味著要那個了。
羅綺回過味來,啐了她一口,罵道:“小三,你想哪去了?”黃玉也笑罵道:“小三,你真是污穢,這個時候還敢想那個…嘻嘻…”楊潤卻豪情大發,一把摟過白如練,笑道:“小三,我怎么沒想到?你們第一次打槍,成績不錯,就應該慶祝慶祝嘛。”白如練扭捏道:“二姐打的鬼子多,你找她慶祝去…哎…你別呀…這里不行…”楊潤沒管她,只把慶祝儀式進行到了底。殘酷的戰斗剛剛結束,春天便來了。
黃玉喘息著問道:“老公,這伙小鬼子是打跑了,還會不會有鬼子過來呀?”楊潤笑道:“小鬼子的德性可是睚眥必報,肯定會來報復的。不過在山里,他們可不是我們的對手,他敢來,我們就叫他來得回不得。唉,可惜都是些小鬼子,沒有大鬼子,打得不過癮!”
黃玉問道:“大鬼子?”楊潤道:“就是小鬼子的大官啊。這伙小鬼子,那跑掉的最大的官也就是個中佐,大隊長級別,就是打死了也很沒意思。”
羅綺插口道:“老公,我看你以前肯定殺了很多鬼子的大官。是不是?”楊潤道:“嗯,很有可能。唉,就是想不起來了。”白如練敬佩地道:“老公,你打仗打得那么好,肯定是個很有名的人。”楊潤拍拍腦袋,苦笑道:“或許是吧。可惜就是一點兒也記不起來。”
黃玉卻是皺起眉頭說道:“老公,如果你是很有名的人,那些小鬼子會不會派更多的人來抓你呀?前天的那幾個漢奸似乎就是沖著你來的。嗯,老公,以前小鬼子肯定是派了很多人來抓你,還把你打下了懸崖,不過他們沒有見到你的人,還不肯罷休,就派了那些漢奸過來搜山…”她心思縝密,分析了一番。
楊潤一拍腦袋,驚道:“對呀,咱們這邊一打,肯定會給小鬼子知道,那么他們肯定會派人過來搜尋,說不定一下來個一千幾百人呀!玉兒,你的小腦袋還真能想,哈哈,老公得獎賞獎賞。”黃玉嚇了一跳,連忙求饒道:“我不行了,你去和二妹…”羅綺就驚呼叫道:“我都累死了,不干!”然后便是禍水東引,笑指白如練道:“老公,三妹沒中槍,你去…嘻嘻…啦…”白如練就伸手過來捏她,三女嬌笑著糾纏起來。
楊潤沒猜錯,兩天后,一隊日軍開了過來,可不止一千幾百,而是兩個整編聯隊七千多人,率隊的便是35師團35旅團的原田熊吉少將,他奉師團長前田治中將的命令,率了兩個聯隊前來搜捕帝國重犯。
起初他接到加藤大隊的損失報告,他是很生氣的,但要盡起大軍前來圍捕這一小撮頑固分子,他心里還是有點不以為然。這個加藤是個笨蛋嘖,并不意味著帝國其他將領就會是水貨,只要派一個好一點的大隊過去,那些零星的支那人還不手到擒來?用得著那么大陣仗?還要他老人家親自去進山追捕?
對于師團長的命令,他心里其實是很有意見的。不過臨行前師團長前田治中將可是把他拉到密室里好好交待了一番,向他說明了情況。他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出來之后再沒嫌兵多,只怕是少了人。
他現在的頭是大了。天啊!他這次的對手竟然有可能就是支那爆頭惡魔,就是那梁宇變傻后的那頭惡虎。這梁宇,他是很清楚的,也知道喪生在他手下的帝國將領可是數也數不過來的。原田少將是很有自知知明的人,那些帝國的名將都不是這惡魔的對手,他更不敢有任何想法。這次進山,只希望能把頭保住就行了,這惡鬼可就喜歡砍少將的頭啊,好衰不衰,自己就是個少將,很容易的喲!其他人好說,在這個惡魔面前似乎沒有僥幸,就別說他沒傻之前的厲害,那可是哆來米花騷,大將中將少將一路數過去的。好不容易把他打傻了,但依然是很恐怖,他的狗膽可是更要包天了,大將還好,沒給他割,但中將已經沒了兩個,少將也壘成一大堆了,一樣的狠一樣的辣,沒有因為是個傻瓜而認不清軍銜。
但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現在自己竟然會要去面對這樣的惡鬼,事情難辦的捏。他事前是一直不知情的,對于前幾月師團長派了一隊一隊的人去搜山,他是不明所以。真不明白,派了那么多人到山里面轉是什么鳥意思?這不是浪費帝國的資源嗎?不過這一個多月,師團長總算是懈怠了,似乎沒那么勤快,沒再派帝國勇士進山,只是讓新成立的那些皇協軍、偵緝隊去山里面亂轉,似乎總是賊心不死。當時他還在猜測,不會山里埋有中國的寶藏呀?師團長在于尋寶游戲?
他早知這上司老是喜歡干這故弄玄虛的事情,他也懶得去管,想不到他竟然是受命于岡村司令官,肩扛了如此重大的任務。他現在總算明白了,前幾個月帝國動用了各種手段去對付這個惡魔,也把他打得銷聲匿跡了好幾個月,卻沒找到他的尸體,岡村司令官的心里總是難以放下那塊大石,這才悄悄地命令師團長閣下嚴密監視這一帶,死了要找到他的尸,活著也千萬不能讓這惡魔出來再害帝國的軍人。
師團長閣下也是有苦難言啊,這個惡魔的消息可是屬于絕對機密的,泄露出去肯定會給帝國士兵造成或多或少生理或心理的影響。這惡魔如果還活著,那對帝國的影響有多大,他是能想象出來的,絕對能引起一大批人失禁,到時恐怕得尿流成河啊。
他現在很能理解岡村司令官和前田師團長的苦心,但心里不由得怨聲載道:“你八嘎的,要瞞就瞞到底嘛,有本事你自己率兵去和那惡魔打呀,派我去干鳥呀?嫌我長得好看嗎?送我去給那惡魔割呀?我前田祖宗二十代…”
他心里是憤憤不平,但軍令如山,他不能不去。他現在只希望是師團長誤會了,那伏擊加藤笨蛋的只是一股土八路。但經過加藤的詳細闡述,那一小撮的作戰方式,以及檢查過的遇難的炮樓里的帝國勇士的尸體,已經充分說明了一切,簡直和那惡魔的行事是一模一樣,而且殺人技巧也是高度雷同。
他當時是心涼了半截,他和師團長都認為沒有意外,一定是那惡魔出山了!而且還有一幫幫手,假以時日,極有可能會打出安慶會戰的局面來。原田少將心里是很害怕的,惡魔出山絕對意味著會血流成河,頭顱滿天飛。他這次去能不能把頭保住,他真的一點底都沒有。山是不能不進,唯一能做的,便是盡量帶多點人,人多好辦事,惡魔也不會太快殺到身邊來。他只能這樣做了!然后便是聽天由命羅!他真的是很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