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一八四、轟你沒商量 阿虎沒下坦克,他從鬼子留下來的地圖知道鬼子的另一處羅神殿據點離此不遠,這邊的動靜一定會驚動那邊的鬼子,而且那邊的鬼子一定會過來增援的。有援兵來最好啦,他還沒打過癮呢。他把坦克退出黃莊據點,朝東開去。吳棟跟著坦克,一邊小跑著一邊問阿虎教官的意思,阿虎很干脆地說道:“搬…你們的東西,我…去打鬼子…援兵…”
一聽還有鬼子可以打,吳棟立即高興起來,武器可是越多越好的!他立即命令部隊只留下一隊人收拾戰場,趕緊把物資運回山里,他則率了百余人跟在阿虎坦克后面朝東趕去。現在戰士們都不用他動員了,去占鬼子便宜的事情沒一個人不樂意去做。
阿虎沿著大路疾馳,來到十里外的一座土坡上,他便停了下來,這里地勢高,視野開闊,坡下的地形也對來者不利,極為適合坦克作戰。忙活了半天,他也餓了,需要吃點東西。再說在坦克里呆了那么久,有點憋氣,也需要透透新鮮空氣。
他打開倉蓋,抱了楚冰月出來,兩個就坐在坦克頂上的艙蓋邊,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著食物喝著水,楚冰月時不時還替阿虎抹抹嘴,或者喂他吃上一口,挺溫馨的。
吳棟趕上來時,也跟張長發一樣,長時間傻在當地,左眼瞪右眼,差點成斗雞了。什么呀?這阿虎教官搞什么搞?還勾三搭四?不怕挨柳文書的揍呀?還打得少嗎?他知道阿虎教官搏擊功夫至少在新四軍中是毫無對手的,就連牛叉哄哄自命為軍中第一好打之人的特務連于連長在他面前也就像個三歲小孩般,打起架來,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阿虎教官在男人面前那絕對是威猛無比,但在柳文書面前反倒變成了一個三歲小孩。人家愛怎么打就怎么打,愛怎么踢就怎么踢。那打得呀,就連他在旁邊看著也替阿虎教官難受,就差傷心垂淚了。
柳文書那么漂亮,可是全團的暗戀對像,當然只能是暗戀了,人家有阿虎教官呀。誰還敢明戀?找不自在嗎?就連暗戀得最厲害的于連長也只能牢牢放在心里,阿虎教官的女人就是神婆,只能看不能動的!全天下有誰能打得過阿虎教官呢?當然只有柳文書羅!他絕對是挨過不少打挨過不少踢,不過這阿虎教官似乎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怎么能和其她女人同吃一口飯,同喝一壺水呢?那親熱樣,哎,沒眼看羅!要是給柳文書看見了,還不把他打得三天下不了床?就像當初他跟著阿虎教官訓練一樣,真的捱不過三天,而且是整整四天起不了床。
這個阿虎教官在訓練場…不,就是在戰場上,簡直不是人,而是一匹狼,一尊神。他可不敢惹!要知道阿虎教官打起人來不過他還是偷偷地望了楚冰月幾眼,暗暗拿她和柳文書作了一番比較。心里便是有點不憤:柳文書又美麗又那個是什么英姿態颯爽,絕對是好女人好戰士!這個女人是很漂亮,似乎不在柳文書之下,但那樣子就是病態秧秧,弱不禁風的。阿虎教官跟她混在一起,真是沒眼光!是個傻子…哎,這阿虎教官不訓練不打仗的時候本來就是個傻子嘛!
阿虎可沒理會他心中的小九九,正在啃著一條山雞腿呢,那山雞是在火溝里揀回來的,給楚冰月在放在發動機的旁邊暖著,一直保持著溫度,搓點鹽味道還真不錯。他一邊啃,一邊用手指著吳棟要他們到旁邊去埋伏。
吳棟自然是言聽計從,指揮著縣大隊的戰士各找地方埋伏起來。不過車上的這對男女,又讓他替柳文書生氣,簡直沒眼看!不是嗎?阿虎教官啃了一口,那女的就笑瞇瞇地把水壺湊到他的嘴里,這阿虎教官也是的,居然喝得咂巴咂巴的。那女的還掏出一條香帕替阿虎教官抹嘴,阿虎教官竟然還挺開心似的,奸夫婦啊…他心里知道這樣說阿虎教官是不對的,但總是忍不住蹦出這個詞兒來。
現在他心里卻在猜測著柳文書以后會是如何揍阿虎教官?是先動粉拳呢?還是先踢粉腳呢?阿虎教官給打得要多少天才能下床呢?兩人見面的時候,總之肯定絕對會很精彩!他心里不由得充滿了期待。
一個多時辰后,遠處的半空中有塵土在飛揚,應該有一堆人過來了。阿虎教官立即抱了那女的縮回坦克里面去了,這讓吳棟又是睜大了眼睛,心想:“不妙呀,這女的原來一直和阿虎教官呆在一塊啊?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必有損失喲…”但鬼子就要來了,他也沒時間去猜測,連忙命令戰士們作好戰斗準備。
來的是大約一個中隊的鬼子,他們排著整齊的步伐,很輕松地朝黃莊方向開來。他們肯定還不知道黃莊據點的情況,只是知道那邊有些動靜,電話也打不通,聯隊長有點擔心,便是命令他們中隊過去看看。他們是知道這一帶沒支那人的大部隊,黃莊可有幾乎是一個大隊的勇士,有哪支支那部隊膽生毛敢來惹他們?游擊隊嗎?好笑喲。這番長途跋涉實在是多此一舉!其實他們心里都挺有意見的,速度自然不會太快。大多是抱著前來觀風察景順路弄點鴨鴨回去還有搞搞花姑娘的心思,這樣才不枉此一行,不虛度人生!。
遠遠便見到一輛帝國的坦克蹲在一處高坡上,他們都很驚奇,什么呀?帝國這個中隊的鬼子雄赳赳氣昂昂排著整齊的步伐唰唰地朝坦克方向走去,差不多四百米距離,卻見那原來一動不動的坦克突然間顫動了一下,坦克發出了一聲如雷的暴響,然后啾啾聲在頭頂上方響了起來,坦克在打炮!戰斗經驗豐富的秋田少佐不由得大驚失色,狂叫道:“敵襲…”頭頂上方傳來一陣陣灼人的熱浪,那可惡的帝國坦克的火炮竟然是接近平射的,那炮彈的氣浪把一大堆的勇士炙得暈頭轉向,然后落在后隊炸了起來,一堆勇士在飛呀,斷手斷腳的…
阿虎連續轟擊了三發炮彈,把鬼子們都炸趴在地,他立即換成機槍狂掃,這里居高臨下,目標很大,很容易中的,來來回回掃了幾輪,這才有幾個活著的鬼子反應過來:這樣趴著不安全的干活…但已經遲了,阿虎的坦克機槍狂掃,誰動先打誰。吳棟的縣大隊也開動了火力,把活著的鬼子無情地打趴在地…
阿虎見他們開槍了,便是不再射擊,開動了坦克,直沖下去,現在鬼子是站起來是死,趴著是死得更慘,目睹那可怕的坦克制造了幾十個紙板人之后,能動的鬼子是拚命地爬起來要溜。現在縣大隊的戰士全都是鳥槍換了炮,火力已經不弱了,雖然準頭欠奉,但是人多地窄,總會有一顆子彈落在身上,沒多少個鬼子能逃得了。而阿虎的坦克肆無憚地吱吱咯咯的碎骨聲,更是惡心之極,嚇都能把一部份鬼子的腿嚇軟了。
這次更順利,一個中隊的鬼子瞬間變成了一灘血肉。而縣大隊竟然一個犧牲的戰士都沒有,只有一個給子彈擦傷了。望著一地的碎肉,吳棟暗自感覺到可惜,阿虎教官可是把好幾枝槍給壓壞了…
阿虎似乎意猶未盡,坦克一路輾了過去,沒有停歇的意思,直朝大路開去。現在子彈和炮彈還多得是,油料也還有大半箱,反正無聊,就開到羅神殿轟轟去。所以他也沒管吳棟他們,只管往前開。
吳棟現在是越打越開心,又弄了上百條槍,美中不足的是阿虎教官的坦克太重,有近百枝槍沒用了。看阿虎教官的意思還想去打那邊的小鬼子,肯定槍呀炮的會更多了,他對那些興高采烈的戰士們說道:“阿虎教官肯定去打羅神殿的小鬼子了,你們可還有氣力?”
早就興喜若狂的那些戰士,齊聲吼道:“有,我們也要去!”他們現在都能感覺到,以前大隊長嘴里說三道四吳棟沒辦法,只好指了七八個體力稍差的人負責把槍枝彈藥運回去。然后率了他的一百二十多人朝著阿虎教官的坦克追去。
阿虎緩緩地朝前開著,沿途有不少鬼子的零星據點,人都不是很多,三三兩兩,還有幾個偽軍,大多設在大路邊上,阿虎沒客氣,見到了就一炮轟了過去,管你三七二十一的,有殺錯沒放過。
十幾里的路他是轟塌了三個堡壘,還把把路邊的電線桿都撞毀。他的坦克可是招搖過市,囂張得很,見到它的鬼子都死了,看到它的村民都逃了。阿虎把坦克開得飛快,黃昏時他便來到了一座小城前,這個小城很古樸,周圍有一圈完整的城墻,不過挺破舊的,這塌一邊那崩一角,也不知有多少年的歷史?城墻是破破爛爛的,不過城頭上長長的旗桿上的旗幟擺明這座小城是給日本人占領了。阿虎也沒有急于去炮轟,只是把坦克開到離城門外半里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羅神殿是武寧東的一座重要的城鎮,自和中隊開始對恃的開始,日軍對這一帶可是落足的力氣進行治理,這個小城周邊駐扎了日軍第34師團的第218聯隊,作為進攻九修線的補給重地。
聯隊長作藤文藏大佐聽到手下的報告,他對一輛帝國的戰車無端端跑到羅神殿來甚為好奇,心血突然來潮,便是率了一班人跑到了墻城門樓上觀望。
坦克絕對是帝國的坦克,聽說第十八混成旅團正在修水之東攻擊支那軍隊,這戰車肯定是從那邊過來的。要知道這一帶可沒有帝國的戰車部隊,十一軍的戰車部隊大部分都集中在北線作戰,只有幾輛調給了第十八混成旅團配合他們作戰。但這輛坦克跑到這里來干什么鳥?迷路了?還是臨陣脫逃?
臨陣脫逃?這個的應該沒可能!帝國的坦克在支那可是沒有對手的,絕對比步兵安全很多很多,根本不用怯敵畏戰,極少能玉碎的。那么第二種的是不可能的,只有第一種了,迷路的干活!但那邊離這邊實在是不對路,這個帝國的坦克兵就是生著斗雞眼,也不會把戰車繞到這邊來吧?搞什么東東?
作藤大佐可是一肚子的不解、滿腦的疑問,最衰那坦克竟然不開過來向他匯報工作,只是停在那里不動。作藤大佐很生氣,心里暗罵:“擺什么鳥款?蹲在那里等開飯呀!”他叫了一個少尉參謀領了幾個人去問問。
作藤大佐的參謀長中本次郎見那坦克的炮口老是他的話音未落,一聲炮響,那坦克竟然在顫動著,它居然真的開炮了!那尼?這坦克吃錯藥了…作藤大佐下意識地伏下了身子,他后面的衛士立即在他的四周團團地圍住,保護著他的安全。
那坦克炮是貼著城墻上的城牙轟過來的,幾個反應比較遲鈍的軍官,直接給轟成了碎片,包括一向謹慎的參謀長中本次郎少佐,他似乎是腦袋給轟得碎碎的…又是一響,本就是年久失修的門樓一下子就倒了。門樓的確很破爛,這個連作藤大佐也看不過眼,維修方案是早就擺在了他的案頭,他也作了批示,決定維修了。這下倒好,給人輕得兩轟,便失去了維修必要,直接重建得了。
門樓雖破,支那的古人似乎沒有偷工減料的習慣,那些磚啊瓦的很結實耶,那木料更是重得無話好說。這個作藤大佐可是感同身受,有一根橫梁給轟落下來,正好壓在他的三個衛士身上,三個衛士又壓在他的身上,那重的啊…沒法頂!又聽耳邊再次響起了炮聲,那門樓終于塌掉了,磚啊瓦的木的一股腦兒往他們身上堆呀…這絕對不是作藤大佐的生命所能承受的重量,他心中兀自不憤:豈有此理呀,什么鳥坦克,就一輛坦克也敢攻打俺防守的城城…
阿虎轟塌了門樓,壓垮了門樓前的鬼子軍官,然后便抓起機槍,掃射著城門外大約十七八個小鬼子把守的崗哨,沒遮沒擋,很快就把那些正呆若木雞仰首觀望城門樓倒塌奇景的那些小鬼子清理掉了。然后又炮轟了兩轟,把城門洞轟塌了。
城上的鬼子全亂套了,各種子彈的彈頭幾乎把坦克都掩埋了。阿虎沒去管他們,用嘹望鏡觀察著城上鬼子的動靜,很快發現城西的城墻上有一堆鬼子在忙活,似乎在架炮。阿虎立即調整著炮口轟了上去,連續三炮,炸飛了一堆鬼子,也炸塌了一道城墻。很幸運,似乎把鬼子的炮彈給炸成瞬爆狀態,不是很猛烈,但那沖擊波也足夠周圍幾十個鬼子受了,非死即傷。
一輛坦克敢來攻城拔寨,實在太過詭異,超出了鬼子們的想像,他們的反應還是比較遲鈍的。大多是對著坦克在機械式地放著槍。但子彈對這鐵家伙沒用,迫擊炮還沒打就給人轟掉了,城里是有兩門重炮,但拉不出去打呀,人家把門都封住了,打個屁呀。在城里開炮,還不知打著誰呢?
阿虎是悠閑得很,看那里不順打了那么一陣,這邊似乎沒什么打頭了,阿虎起坦克便往城東挪去。開了幾步,沒有聽到一絲半絲的槍聲,他似乎能感覺到后面可是有一坦克屁股的感激目光啊。坦克就是坦克,步兵是沒多少辦法的,你能走開,簡直就要對你說聲:阿里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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