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在調兵遣將,新編第六師團擔負起進攻獨立團的主力任務,重新出山的谷壽夫是個很驕橫很勇猛的將領,但第九師團的慘狀也嚇怕了他,他當然很想為自己兩個以前的手下坂井德太郎和牛島滿報仇,但現實也不能不讓他謹小慎微起來。要知道這次重新出山是不容有失的,調回本國坐冷板凳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啊!他心里是很不服氣的,這南京大屠殺下令的人沒什么事,反倒是他這個執行人之一做了人家的替罪羊,又不見其他的師團長有事?欺負人那!但他沒辦法,誰叫他是農民,只會打仗,沒有什么關系,不欺負他欺負誰啊?好不容易等到重新出山的機會,他心里暗自告誡自己:這一仗必須的打得好好的!
第九師團的思路還是很不錯的,他便接納了殘余的成果,依然是一個山頭一個山頭地去搶,一個山頭一個山頭去修。他不敢盲目地去進山搶攻,那叫什么梁宇的家伙實在是太恐怖了,戰果足以嚇死一個神經不堅強的師團長。不過他是誰呀?日軍戰斗力排第二的第六師團的師團長,這鋼鐵之軍的煉成,可是有他谷壽夫一份天大的功勞。會怕你梁宇嗎?事實上,他心里還真是有點懼意,沒法子啊,誰叫你不成功便得成仁,現在的形勢,那朝香司令官跟他說的很很威脅:保你出來,就是要干掉那梁宇的獨立團。你干不掉,你就回去種田去…
他了解所有戰例之后,心里真有點苦命的感覺,這梁宇實在不容易對付!什么獨立團啊,簡直就是獨立軍,至少也是獨立師,兵力和他帶過來的新編第六師團差不了多少,雖然現在第九師團的殘部八千多人都歸他指揮,兵力有可能比獨立團的多一點,但現在人家躲在深山里面,帝國的優勢已完全喪失,沒有機械化部隊,沒有重炮,拿什么去和人家對抗?搞不好他又偷偷伏在那個旮旯里射來一槍爆了他的頭呢。他真的很頭痛。這爆頭惡魔的陰影實在是難以揮去。
谷壽夫是個剛猛的人,但也不是沒有頭腦,為了保障自己的前途和頭顱,他還是收起一往無前的勇士之心,采用了井書宣時少將的步步進的戰略,一路往深山里修。修山真的很辛苦,但現在安慶的記者越來越多,趕也趕不走,殺又不能殺,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他還真不敢去強拉支那人去修山。不過深知支那人德性的谷壽夫還是想了個辦法,便在安慶周圍大張旗鼓地用高薪招攬民工。也別說,支那人就是有點賤,還真吸引了四五百個壯勞力。谷壽夫心里是連連喲西,便是敲鑼打鼓地請這四百多支那民工進了山去修山,現在他是學得鬼精了,一切都是在記者面前公開行事,甚至進了山還讓記者隨便采訪,民工們有了支那民工的幫忙,他的部隊便能從容地在各個險地警戒,他現在變得是越來越謹慎了,在國內坐冷板凳的日子也不是沒有作用的,他谷壽夫現在是有了明顯的轉變了,從一個勇猛的將領褪變成一個智將,或者說是帥才了。這個轉變真是喲西啊!幾天下來,他的信心是越來越足,人家獨立團不是沒有過來騷擾,但都是他們支那的民工,他們也不好意思打冷槍,這段日子是損失了一個小隊的帝國士兵,但卻沒有絲毫影響工程進度。民工是越來越多,現在山里已有一千人了,他們很開心地干活拿錢。都很賣力氣,甚至修出了一條便道,帝國的野戰炮都能拖進大山之中羅。
谷壽夫很滿意,他現在把師團部都搬進山里了,當然是在安全的范圍內,這山里環境更讓他感覺這回是走對了路子,沒多少平地,最多只能展開一個大隊的兵力撕殺,帝隊顧然施展不開,但那獨立團的兵力優勢也沒法形成。打冷槍打冷炮?能造成多少傷害?谷壽夫心里已經準備了一個聯隊的傷亡了,這點代價是值得的,只要把獨立團消滅掉,把梁宇這個帝史上最可惡的家伙捉住或割頭,他谷壽夫便是帝國超級名將了。到時可就不是隨便有人能讓他去背黑鍋的羅。
連續五天,帝國士兵占領的山頭越來越多,谷壽夫感覺兵力有點不太夠用了,不得不致電安慶的朝香司令官請求增援。他的功績,朝香司令官明顯是很滿意,二話不說,調了第三師團的片山里一郎少將的第五旅團以及田中益太郎大佐的第三工兵聯隊進山歸他指揮。現在他可謂人強馬壯,把墻砌到梁宇的床前的想法也有了。
這十余天太過平靜,各國記者悶極了,大部份都自覺地溜了,去嗅其他地方的新聞羅。當然還是有幾個依然不依不撓地跟蹤著,比如那可惡的“狗”約翰森就是其中之一。這邊的戰爭也驚動了盟友德國,他們甚至派來了一個軍事觀察團,三男一女,為首的是一個德軍少校魯道爾,這幾個德國人真讓人頭疼,個個都是眼睛朝上鼻孔朝天的家伙,就一個少校嘖,橫什么呀?俺還是中將呢。但沒辦法啊,鬼叫人家是第一強國的兵呀,得罪不得。朝香司令官心里肯定是很不高興的,他也是很生氣,真想把他們全都干掉,把那頭高頭洋馬米西掉,這叫什么桑德拉的金發碧這一點谷壽夫的壓力更大了,現在他已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了,而是關系到了大日本帝國的臉面羅。打得不好,說不定那邊的小胡子元首會發爛渣的,沒了這個強大的盟國的支持,他們大日本帝國怎么能同時面對其他的白種人?
這一仗事關重大,他現在考慮是不是派兵進攻,而不是一個一個山頭去占?要知道那四個德國佬似乎對他這種龜爬的速度實在是很不屑呀。但面對這茫茫大山,他又心怯了,不行啊!帝國士兵的性命是很重要,但重新掌兵的他的前途更是重要,不能因小失大,萬一給了支那爆頭惡魔機會,爆了一個少將或者是中將的頭,他可是吃不著兜著走啊。其他的中將或許會留下性命,但他相信,那惡魔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大好頭顱割下來,支那人都恨自己呀,仿佛干那事的就是他一人一般。很委曲啊!但沒辦法,這鍋是背定了。
關系到頭和前途,他不能不慎重,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喲,他谷壽夫現在可不是中國的阿蒙羅。谷壽夫生生壓住沖動,依然命令部隊一寸一寸的往前挪去,反正還有大半月的時間,足夠了!
這兩天獨立團的抵抗似乎在加大,帝人的傷亡也在增加,但在他的精密部署下,這個數字只維持在兩位數,完全在能承受的范圍內。現在他的思路是很清晰的,白天開工,上面還有飛機在監視。隨著安慶機場在一班支那人的努力干活之下,已經勉強可以停靠三部戰機了,這個真的很方便,一起飛就可以到達這里,很省油喲。白天的不怕的干活。等天色一暗,他便是全體戒備,主力部隊全部躲藏好,嚴防支那人的炮擊,資料顯示,這獨立團起碼擁有一個團以上的迫擊炮部隊,比他部隊的迫擊炮還要多。自己的許多老部下就是給他們送回了本國的天照大神那里去了,這個不能不防。當然對付那無孔不入的爆頭惡魔,他也不是沒有辦法,那就是以暗對暗,以阻擊對阻擊,同時在不當眼之處四處埋下了地雷,晚上埋,白天起,那些工兵很忙,卻是很樂意,他們誰也怕爆頭惡魔摸過來呀。干得真是不亦樂乎,態度很谷壽夫很得意,他現在正在加速朝帥才方向發展羅。我頂啊,那班國內的蠢貨,以前對他的評介可是勇猛有余,謀略不足啊。換了一個所謂足智多謀的稻葉四郎,怎么樣,一大半的精銳給謀走了吧?他自己本人也給人家謀去了。谷壽夫心潮澎湃,他真的很想和他這位后任會會面喲。那獨立團的爆頭惡魔可是宣聲,絕不殺害這位帝國笨蛋的啊。好期待噢!他真的很難想像,這前任遇后任再遇前任的第六師團師團長會面的場景…
好幾天了,速度雖然慢了點,但現在已完全占領了大龍山東面的地區,正一步一步朝獨立團的老巢近。他的名字也隨著他的部隊占領的地方越多而更加響亮,從自己好友飯澤少將那邊得到的消息,現在他谷壽夫的名字可是世界揚名了,歐洲的、美國的報刊可是在連篇累黷地對安慶的戰事在報道著。他谷壽夫的名字是經常出現在歐美的雞腸字里呀,什么“日本谷壽夫中將大戰中國獨立團,進展順利”。什么“谷壽夫一改殘暴習性,善待中國人”“數千中國人支持谷壽夫圍殲獨立團”“谷壽夫軍團以極小的代價換取了獨立團極大的地域”如此等等。
趣中雖然有些諷刺之味,但不論怎么說,他谷壽夫是威名遠揚,傳遍歐美了。國內的報紙更是一致贊賞,就連天皇也致電祝賀,希望他再接再厲,一舉撲滅獨立團的囂張氣焰,徹底讓爆頭惡魔梁宇死啦死啦的。他是受寵若驚啊,但壓力更是大了,這一戰絕對只能成功了,否則大日本帝國肯定會淪為歐美的笑柄。尤其是會引起這盟國的厭惡。到時事情就難以收拾了。你要知道這幾個德國佬是多么的無知多么的囂張,那魯道爾簡直是對他步步為營的戰略不屑一顧,甚至還囂張地說給他一個中隊進山,他會把那些山中的獨立團全部消滅掉。真是無知啊,這些黃毛小兒,調,打打俏還可以,讓你們進山,半個時辰我就得替你們收尸羅。你們死就死羅,關我叉事?但可是沒辦法向你們的小胡子交代呀。真是四頭白種豬啊,八格你個壓路,真想宰掉三個公的,米西那個母的!
谷壽夫很生氣,他真怕自己一時腦充血干出這事來,后果真的很嚴重,恐怕比以前的那單還要嚴重,為了避免這樣的結果,他很明智地讓一個上尉帶著他們在外圍通山亂走,觀風察景,這大龍山的風景還真是美啊,正對這些白種豬的胃口,不是嗎?那什么驕傲的魯道爾對那白種洋母馬可是大獻殷勤,那哈拉汁長掛嘴角現在好了,四頭白種豬都去不知哪里風流去了,他這邊便是安靜羅,沒人刮噪,真是舒服!他還是命令部隊有條不紊地步步驚心、步步為營地往前一寸一寸地拱,一米一米的搶。現在時間更充裕了,天皇的電報中已經暗示他不要著急,天皇他只要結果就行了…天皇是怕他冒失,誤了大事。要知道這安慶現在似乎成了世界的中心,很多眼睛在盯著這里啊。
據他所知,其他的戰區似乎都進入了對恃狀態,大別山戰區已靜止,支那人趁十三師團一半南下安慶后,強攻幾次,但給帝人狠狠地教訓了一下,立即便老實了,再不敢出頭。當然帝國的兵力不足,也只能是看著他們就是了。南面的崗村寧次長官在攻下九江之后,在田家鎮遇到了支那軍隊最頑強的抵抗,只能分兵南下去謀取南潯線,戰事也相對平靜。大家都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安慶的戰局,勝了便能乘風破浪乘勝追擊,一舉拿下支那的臨時首都武漢。敗了…后果很不好的捏。谷壽夫只感覺到壓力就像大龍山一樣的大啊!但天皇降大任于自己肩膀上,他一定要挑起來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