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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后院有人大叫道:“稻葉…稻葉君…”稻葉四郎聞聲踱了出來,對梁宇說道:“三浦君,時間已差不多了。黃金我已經叫鳩山去準備了,半個小時后就請您辛苦一趟,拜托了!”他很客氣地朝梁宇曲了一個躬。
梁宇聽到叫聲,嚇了一跳,心道:“,怎么里屋還有鬼子呀?不是誤了我的大事嗎?”既然收了人家的錢,可不能不辦事,梁宇的信譽一直是良好的嘛。時不我待,必須馬上動手!行動代號他在心里已經起號了,就叫“捕魚行動”。再說那鳩山好像去準備東西了,他回來可不是很妙,這家伙似乎不是好相與的,到時再想動手恐怕便是遲了,那家伙塊頭不小,肯定是個勁敵呀!梁宇心中隱隱對這家伙有點忌憚。
梁宇想得明白,再不客氣,突然間便是揮起一拳,用暗力拍在那稻葉四郎的小頭上,那稻葉四郎想不到這眼前溫順的帝國軍官竟然會對他揮動老拳,瞪了他一眼,哼也沒哼一聲,便是往后倒去。
梁宇迅速跨前一步,把他扶了起來,這里面還有鬼子,他也沒下狠手,沒把稻葉的小頭打爛。畢竟這里是虎穴,萬一之時還能把這老鬼子用來做人質嘛。
這時聽到后院在吵吵嚷嚷的,里面的人等了在半天似乎不耐煩了,又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有人出來了。梁宇一不做二不休,便是把稻葉四郎拖回他的座位放好,他迅速伏在側門邊上。
這時一個鬼子軍官的身影已經現了出來,嘴里還叼著根雪茄。梁宇心里暗罵:“老子那么辛苦也沒個煙抽,你這小鬼子倒好,不用干活,還敢抽煙…那個雪茄!”他很不高興,毫不猶豫地閃了出來,伸手一把箍住他的脖子,狠狠地扭了一下,便聽咯嚓一聲,那鬼子的身軀頓時輕了下來,梁宇眼睛一瞥,噓了一口氣:中魚啊!
這鬼子年紀和稻葉相仿,軍銜竟然是少將,有了稻葉四郎這條大魚,現在這一粒星的便在他心中自動降格為中魚了,心里早已沒了當初打爛坂井腦袋時的興奮感。
他把那少將扔到一旁,卻聽里屋還有響動,他心里一動:“里面不知道還有沒有大魚?”既然是捕魚行動,一不做二就別休,有大魚不撈,天理難容呀!梁宇立即小心地竄進里面。后面是一個精致的小庭院,院子對面是一間亮著燈光的大屋,響動就是里面傳出來的。這稻葉四郎也不知在搞什么鬼?整座大院里竟然沒留一個兵。
梁宇輕身沖了過去,那間房子的門并沒有關,卻見著里面還有兩個人正在對著一堆東西在評頭品足。一個穿白色軍服,應該是日本海軍吧。不過梁宇有點失望,只是一條中魚,海軍少將!另一個卻是一個穿西裝的家伙,那頭是中分的,油光閃閃,幾里外都能見著。
梁宇閃了進去,那兩人一愣,海軍少將開口便要對這個不懂禮貌的下級軍官開罵,梁宇卻是迅速沖了過去,一拳把那中分頭轟倒,再伸出一手一下叉住那海軍少將的脖子,把他叉到墻上高高掛起,那少將拚命掙扎,卻最終撐不脫梁宇的大手,掛了一陣,還真的就掛了。
梁宇扔下那死尸,卻見一屋都是字畫古董,都是中國的國寶啊,這天殺的小鬼子!但現在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梁宇搜了搜,已沒有人了。看陣仗這三個多余的“中魚”肯定是那什么調查團的,給這稻葉拉到這里要行賄賂之事,怪不得那稻葉關住個房門,不讓人進去。只是想不到天網恢恢,拿不到古董反而沒了命,白白讓梁宇這個“漁夫”占了一個大便宜。
地上有一個大箱子,是用來裝古董的。梁宇見箱意動:“這死坂井的頭都值個五百兩黃金,要是抓一個活稻葉,會不會…”他心里興奮,立即搬起那空箱,順帶那捆箱的繩索,全部帶了出去。他迅速把那稻葉四郎用繩子捆好,小心地裝了箱。這稻葉身材矮小,放在這箱子里灼灼有余,還得塞好幾堆稻草,一時間箱子里稻葉稻草相得益彰。
這時外面有汽車聲傳了過來,應該是那鳩山回來了!梁宇當機立斷,立即托起箱子,把門打開,走了出去。迎面便是撞著鳩山匆匆地走了過來。
梁宇把箱子扔給兩上衛兵,再回身朝里面曲了個躬,便把門合上。轉身迎上鳩山,說道:“中佐,奉將軍閣下命令,卑職得立即出發!”說完便把字條遞給了鳩山。
那鳩山看了一眼,立即點頭曲躬道:“有勞三浦君。坂井支隊的事就拜托您了!”他指了指門外的小車道:“那黃金已準備好了,有什么事還請三浦君吩咐。”說著,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那大木箱。梁宇道:“這箱東西也是那邊要的,將軍閣下借了這箱子給我,中佐,我去打開給您看看。”鳩山忙道:“不必了,正事要緊!”說著,他一揮手讓兩個衛兵把那箱子抬上了車。
梁宇發動汽車,在鳩山的深情揮手中,駛出了司令部,總算松了口氣。那鳩山還想派人送的,但梁宇卻說是那支那人有哨探在安慶,自己必須一個人行動,否則事情可能會弄砸。那鳩山才沒有堅持。
他一路狂奔,現在就得和鳩山搶時間了,要是他發現了稻葉失蹤,再想把稻葉運出安慶就沒這可能了,但他料想那稻葉沒叫他,他也不敢進那屋里去。至于什么時候發現不妥,那就是天知道的事了。總之必須盡快!
梁宇驅車一路狂奔,開到雜貨店旁邊那條街,來到約定的地點,他打開車窗輕聲叫道:“絲絲,絲絲…我是梁宇…”好一會兒,便見一條小巷子里撲出兩條人影,正是蕭絲絲和盧查。
兩人端著槍警惕地望著他,梁宇心急地道:“是我呀!”他們驚喜之極,收槍沖了過來。蕭絲絲關切地道:“當家的,你沒事吧?”梁宇沒答他,只是低聲道:“盧大哥,還得麻煩您再在安慶呆一段時間。絲絲,快上車!我們得馬上出城!”
蕭絲絲立即飛身上車,盧查也立即竄進黑暗中,他心里現在可是萬分佩服:“這當家的真不是常人呀!那鬼子窩說去就去,去了還能平安出來…厲害!”
小車發瘋般地在街道上飛馳著,十幾分鐘便到了北門,那里的城門當然是緊閉的,不過當梁宇遞上那稻葉的字條后,那些守門的衛兵簡直是戰戰兢兢的,有多快就多快地把城門打開,點頭哈腰地吃著著染宇小車揚起的塵土而不敢稍動一動。
當安慶城里的燈火消失在倒后鏡里的時候,梁宇這才重重地吐了口氣,那汗水不停地流了出來,就如決堤的洪水般…
梁宇一邊小心地駕駛著,一邊向蕭絲絲大說他的英雄壯舉,只喜得蕭絲絲突然間親了他一口,嚇得他差點把車開到溝里去了。他惱怒地道:“哎,你發什么瘋啊?”蕭絲絲甜甜地道:“我家漢子連鬼子的將軍都能抓住,獎勵你呀!”梁宇道:“翻了車,我可不負責。”
小車在飛馳,當這天的第一縷曙光出現在東山頂上的時候,梁宇已經遠離安慶三十幾里了,想像中的萬馬奔騰,炮聲隆隆的場面總算沒有出現。在過幾里便可回到山腳,那就是他的世界羅。梁宇心情大好,口里忍不住就吹起口哨來了。自己安全了,現在那波田重一和鳩山應該會哭得死去活來了吧?
梁宇在這邊廂風流快活,那邊廂鳩山政卻是如烏云蓋頂,昏天黑地。他在外面盡忠職守地站了半晌,好幾個時辰卻不見里面的傳喚,他越想越不對路,雖然他知道這場會面稻葉長官的意圖,但也沒必要搞個通宵達旦呀?師團長閣下雖然曾命令沒有他的傳喚不得任何人內進,鳩山政到了黎明前終于忍不住了,情況有點不對頭!以他軍人的第六感覺隱隱覺得應該是有事情發生了。
他大著膽子,喚了一個手下推門進去。結果卻讓他幾乎完全軟癱在地上:內閣大臣代表田中角的腦袋破碎;海軍少將橫路宗敏脖子給捏碎了;軍部少將藤原平安的脖子給扭斷了…那三人死魚般的眼神都在似乎嘲笑著他鳩山政的無能!更要命的卻是師團長稻葉閣下的脖子竟然找不到…呸!是失蹤了。
鳩山政回想發生的事情,心里得出了結論,嘴里喃喃:“該死的三浦,該死的箱子…”他拔出了手槍,抵在了自己的腦袋上,現在他只能用此來解決自己的失誤了。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就連剖腹的資格都沒有了。
這時旁邊的鐮倉相中尉慌忙抱住他,焦急地說道:“中佐,師團長下落不明,肯定是那三浦志和干的,他應該走不了遠,我們的應該緊急出動,把師團長閣下救回來…”
鳩山政呆呆地愣了幾秒,突然歇斯底里地吼道:“全體集合!”說著朝天連放了四槍。
槍聲立即驚動了全城的日軍,一窩蜂的集合起來了。該來的都來了,不過也就三百人不夠。就連半囚禁著的波田重一也給帶了過來。鳩山政帶來的只有幾個衛兵,那司令部臨時警戒部隊還是從坂井支隊的殘部中抽出一個中隊過來幫忙的,那些臺灣籍的士兵實在是信不過啊。
鳩山政還有點理智,知道師團長閣下并沒有明文把波田重一撤職,現在的情況只能起用這笨蛋波田重一了,帝國士兵畢竟太少了,還得靠這笨蛋來調配。
波田重一也為眼前的慘狀幾乎嚇軟了,暗叫倒霉呀:和一個海軍少將一起,結果那少將死了。又來了三個少將來調查,不料三個少將又給捏了脖子。就連師團長閣下也給人抓了去,這都是他的地盤發生的事情呀!天啊,這還叫他活不?他的腦袋現在是一片空白了,昔日的英明神武,果判善決的波田重一已經不見一絲痕跡了。他茫然地問鳩山政道:“鳩山君,我們應該怎么辦?”
鳩山政顫抖著道:“集合所有部隊,追,一定要把師團長閣下救出來…”波田重一自然知道安慶城的軍情,能集合得多少部隊?那大龍山的支那人肯定不會少,可惜他偏偏會上了那吳有財那狗賊的當,白白的把自己最精銳的衛隊給斷送在那山里面,這也是對他的自信心打擊最大的地方。對于自己侄子的死,他是不能原諒自己的。他現已百分百的斷定,那吳有財是過來詐降的,就是要把自己誑進山中。想不到自己竟然是鬼使神差會去信他的話,后果卻是實在不堪,把自己最后一點實力也消耗掉了。他現在已給各種不幸弄得徹底崩潰了,根本失去了決斷能力。
不過最后的一絲責任感在支撐著他,他還是搖著頭道:“安慶兵力不多,那能…”不料那鳩山政卻一把撲上前來,抓住他的胸衣吼道:“波田,你磨磨蹭蹭什么,我告訴你,要是救不回師團長,你!還有你的家人!都逃不過帝國的懲罰…你知不知道!”
一個少佐把一個少將提離地面,這個場景還真不是一般能看見的,可以說是絕無僅有。但現在好像是很正常,沒人上前勸阻,那被提的少將也沒有掙扎。波田重一是心如死灰,聽到鳩山政的威脅之言,他全身打了個冷顫,只想:“我是活不了的,那稻葉師團長的關系脈絡極廣,要是他有個萬一,我的孩子啊…”他身子禁不住地顫抖起來。
很快他就下定決心,說道:“鳩山君,放下!”鳩山政把他放了下來,看著他的肩章,又曲躬道:“少將閣下,我魯莽了,還請原諒,可…”
波田重一也沒理會他,對著匆匆趕來的參謀長伊東兵大郎道:“伊東君,立即集合全城部隊,不,留下李登中隊守城,再去拜托前田君,死守機場,征調全城的馬匹,汽車!”
他恢復了一些神智,命令著自己的參謀長。他已打定主意,這次他必須去戰死在大龍山,這是他保住他家人的唯一一條路了。至于安慶,那就交由天去安排吧。他知道明天便會有大軍開赴過來,至于今天會不會有人來攻城,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現在他,波田重一,必須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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