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客串醫生

　　回到山坡，卻見那兩個小姑娘已相擁著昏迷過去了。梁宇喚了幾聲，卻沒法喚醒。再看她們的傷勢，還在流著血，傷得可真不輕，必須立即搶救。

　　梁宇把藥療箱打開，里面有一些零星的藥物和上血繃帶，及一些簡意的醫療器械。看得出此時的小鬼子軍隊的“福利”還挺不錯的。

　　他迅速地先替她們把傷裹好，把血止住。看著山坡下那亂七八糟的鬼子尸體就惡心，這個地方實在不宜久留。梁宇咬著牙把腿傷的小姑娘背在背上，一手把胸部受傷的小姑娘單手托在懷里，半抱著便朝湖邊走去。

　　這一百幾十斤的重量對于他來說并不算很重，只是要顧著她們的傷勢，這一路還真夠折騰的。走了一程，實在是支撐不住，幸好離那里也不太遠，他干脆就跑到峰頂上大呼小叫，那李婉和方韻聽到他的叫聲，便不顧一切地跑了過來。三人合力，這才把兩女弄回山洞中。

　　經過槍林彈雨洗禮后的方韻和李婉，對著這些血淋淋的場面倒不會害怕。梁宇檢查了一番，這兩個小姑娘傷得都是不輕，而且彈頭還在身體里面，若不取出來，恐怕有危險。手上搜羅的鬼子醫療器械也有不少，身為特種兵，這些傷后處理知識他還是學過一些的，只是沒有實踐過，這回看來只能冒險試試了。

　　他立即讓李婉和方韻生火煮水，又讓她們把傷員的傷口清理好。頭痛的是，那兩個藥箱里只找到一劑麻醉藥。沒辦法了，梁宇決定先為那胸部受傷的小姑娘做手術。

　　待他走進山洞里面時，卻見那兩個小姑娘全身都給李婉和方韻抹干凈了，露出了本來面目。腿部受傷的小姑娘，年紀應該有十七八歲，相貌也是個美女級的，而且是那種英姿颯爽的那種。而胸部受傷的小姑娘只有十四五歲，是個嬌柔的小蘿莉。只是兩個都是臉色剎白，情形都很危殆。

　　只能搏一搏了，在不知道血型情況下，已沒法做輸血的環節，只能看她們能不能頂得住了。這一劑麻醉藥應該是不頂用的，但有好過無吧。給注射進去后，梁宇在兩女的佩合下，用手術刀劃開那小姑娘的傷口，那傷口就在她的小兔兔上方的鎖骨下面，再往下幾厘米就有爆波的危險了。

　　幸好這是初發育的小饅頭類，也沒什么影響梁宇的視線，更不會影響心情。摸索了一番，還算順利，把彈頭找到了，用了把狠勁夾了出來。再拿起針，雞手鴨腳地把傷口縫了起來。裹好傷口后，梁宇已是滿頭大汗了，這樣的手術還真比打幾百個小鬼子還累。

　　李婉溫柔地幫他抹著頭上的汗水，問道：“宇弟，這小妹子不會有事吧？”梁宇苦笑道：“藥物不多，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腿部受傷的小姑娘年紀雖然不大，但她的手術卻是有些麻煩，不單沒了麻藥，而且那中槍的部位實在是不太對路，竟然就在大腿根部。看著李婉和方韻那曖昧的眼神，梁宇挺尷尬的，只好訕訕地道：“婉姐，不如你來替她做？”李婉笑道：“我哪會？看著那血我都差點暈了。”梁宇道：“那韻妹，你可是準軍人，應該可以吧？”方韻掩嘴笑道：“我也不敢。哎，大哥，你就別客氣啦。我和姐姐都不會怪你的。”

　　兩女推三阻四，梁宇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那少女身上衣服已給換了，露出了她豐滿之極的身材，絕對是個火辣女郎。而且那，卻又是芳草凄凄，紅白黑相間，對視覺功能實在是個天大的折磨。

　　在兩女的注視下，梁宇只能英勇“就義”了，他懾定心神，手術刀剛落，便聽那美人悶叫了一聲，一腳便是踹了過來，梁宇還在懾著心神，沒有防備，給她蹬了一腳，幸好她傷后無力，也不甚痛。

　　那火辣女郎痛醒過來，第一眼便見到了身穿鬼子軍官服的梁宇，吃了一驚后。臉上那嬌美的臉神也因疼痛變了形，有點點猙獰的感覺。她掙扎著罵道：“小日本，姑奶奶…”

　　李婉在旁邊扶住她，輕聲安慰道：“妹子別生氣，小日本都死光了，他不是小日本。不過你受了傷，得取出子彈…”她人美語柔，那少女回頭一看，好像有點安心了。

　　梁宇也盡量用老爺爺的口氣說道：“小妹妹，你別動，你受了傷，我必須把你的子彈頭取出來，會很痛的，你忍著點兒。”李婉也在旁溫柔相勸，方韻則不停地替她擦拭著汗水。好一會兒那少女這才漸漸的安靜下來。

　　梁宇狠著心一刀下去，那少女立即痛哼了一聲，她還真是硬氣，就是沒發出聲音來，只是那嘴上的銀牙卻是咬得咯咯作響。方韻立即取了條毛巾，說道：“妹子，會很痛的，你咬住這個。”那少女依言張口把毛巾咬住。

　　梁宇全神貫注，劃開傷口，用鉗子尋找著彈頭，就在那少女渾身顫抖中，總算夾了出來，這時那少女已是痛暈過去。縫補傷口時的痛楚，倒是免了。

　　忙活了半天，總算完成了這場手術，還算成功，梁宇感覺還是很滿意。只想：“切，做醫生也不是很麻煩嘖，用得著收費那么貴嗎？”心里甚至琢磨著是不是在這亂世之中開間診所大賺其錢…

　　他是“主治醫生”，只負責做手術，其它的事情便交給兩個“護士”去干了。雖然手術用了一兩個時辰，但這點活兒只累心不累人，他的體力和精力依然旺盛。兩個少女在山洞中坦胸露體，他也不好意思在里面多呆，要是給人說是大色狼，那可是有得罪受了。百無聊賴，他干脆便是叼著煙卷，推了竹筏，回去那山谷搜羅戰利品去。

　　這個是辛苦活，槍啊炮的還真不少，他來回了十幾趟，才勉強把一大堆武器彈藥和鬼子口袋中的戰利品都搬到了湖邊。這時天色又暗了下來，他可不想半途而廢，點起火把，足足來回了七八次，才把這些物資一一搬到山洞中。算一算光是完整的步槍就有一百二十五支，機槍四挺，迫擊炮兩門，擲彈筒四門，子彈手雷卻是無法數…這一回還真是發達了，這些武器彈藥足夠他去裝備一個連的兵力。

　　那兩個少女還很虛弱，尤其是那胸部受傷的，依然在昏迷不醒。那腿傷的少女卻是醒了過來，大約發覺了那男人曾在她下面弄來弄去，臉上有點掛不住，不敢看人。不過看著梁宇在鼓搗著一大堆的武器，忍不住就悄聲問李婉：“姐，他哪來那么多…”

　　李婉笑著說道：“在山下，他可是打死了一百多個小鬼子，這些武器自然是繳獲的。”那少女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對著梁宇的背影射出一絲崇敬的眼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