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的戰斗痕跡極為明顯,給子彈掃中的斷枝敗葉到處都是,可見戰況有點激烈。
梁宇開始小心起來,盡量放輕腳步,小心前進著。這可是他的習慣,又或者是赤身裸體心虛所致,他還真怕,一拐彎就遇著一堆女人,這樣的話,他的俊臉往哪兒擱呀?萬一遇著壞女人色女人,一窩蜂的擁上來,那情形還真的讓他無法應付喲。
前面還真的是有一道彎,梁宇習慣地輕身溜到彎道上的一塊大石后面,卻見前面一塊大石后面有煙霧在升騰著,顯然有人在那里抽煙。
梁宇眼睛一亮,口水差點流了出來,在特戰隊他是學了一身好本事,卻也學了不少壞毛病,其中之一便是抽煙。日常殘酷的訓練,為了解乏,又或者是向他們敬愛的教官王頭看齊,不到一年他們可是一個比一個抽得來勁。
梁宇困惑了半天幾乎忘記了這個好東西,不料現在竟然給對面的人勾了起來。他心中立即有了走過去的沖動,真想熱情地打個招呼:“哥們,好久不見,四海之內皆兄弟,煙酒別分家嘛,來一根吧…”可惜現在身子外面空蕩蕩的實在是不雅觀,梁宇的臉皮比較薄,還真不好意思出去晃蕩。
他不由得打起算盤:不知對面的是白軍還是紅軍,要是白軍的話,那老子可要去殺人搶煙了。嗯,要是紅軍的話,他們似乎比較大方,真有可能是煙酒不分家的呀,最好再分一套衣服…
還未轉念完,卻聽對面的人吞云霧之后竟然開始話起家常來了,聽著那聲音,梁宇竟然激動得都幾乎翹起來了。
對面應該有兩個人,一個說道:“本田君,這支那人跑得真快呀,不過那花姑娘大大的好,要不是傷了手臂,我一定要追到底的。”
另一個說道:“喲西喲西,我的腿中了那支那人一槍,可惜得很,花姑娘的沒得干活。支那人可恨呀,豐田君,你不應該扔那手雷,要是抓活的干活,非得捅他幾十刀不可。花姑娘大大的好呀。”
“豐田君”安慰說:“本田君,一點小傷,很快就恢復的,我們的去搶多多的花姑娘,捅多多的支那人…”
“本田君”笑著說:“喲西喲西,好得快快的,搶得多多的,支那人統統死啦死啦的…”說著又開始吞云吐霧了。
他們在談論著,梁宇的日語可是一流的,特戰隊可是有嚴格要求,必須精通兩門外語,梁宇主攻的便是日語和德語,英語這種大眾化的語言更是熟悉得很,對面人的談話可謂聲聲入耳,讓他熱淚盈眶:啊,可愛的日本小鬼子呀,真的是你們呀!我夢寐以求的呀!真的是你們呀,我太喜歡了呀!
他一個箭步竄了過去,跳上了那塊巖石,悄悄探出頭往下看去,卻見兩個實打實的小鬼子正斜躺在山石上,猥瑣地糟蹋著香煙。兩個長長的三八步槍正好在旁邊。看那打扮看那模樣應該是實打實的小鬼子,那樣衰的就別提了。
梁宇還真怕誤傷,左觀右望,沒見著攝制組,不是拍電影!那么就是真的了!那就不用客氣了!
梁宇右手一撐,身子朝前一躍,跳了下去。
那本田君和豐田君正在嘮叨著“花姑娘”的事,突然間從上面跳下來個裸體男,嚇了一大跳,各自伸手去抓槍。
梁宇哼了一聲,左肋一個橫擊,那本田君的小腦袋重重撞在后面的巖石上,后面頓時便裂開了,哼都來不及哼一聲。
豐田君的右手倒是碰到槍桿,可惜梁宇的右手來得太快,一把捏住他的脖子生生的把他提離了地面,豐田君眼睛一黑,頓時全身力氣都給抽空了,腦子漸漸的便沒了思維,腳倒是蹬了幾下便沒力氣再蹬了。
梁宇輕而易舉地宰了兩個小鬼子,依然不放心,又左看右看看,沒有人出來拍攝影,也沒有人去報警的跡象,這才徹底地放心了,確定了自己殺的兩個不是人,不用坐牢!
眼望著那兩個小侏懦瞪眼吐舌的樣子,梁宇只感到一陣惡心。他快速地把那具尸體搜羅了一遍,沒什么好東西,也只剩半包煙,是什么老刀牌的。他大喜,揀了火柴,美滋滋地點燃了一根,味道不怎么樣,比黃鶴樓、芙蓉王等差多了,不過聊勝于無。
梁宇猛吸了幾口,輕松地吐出一個個煙圈,只是那兩個鬼子實在是太倒自己的胃口,梁宇想也沒想,咚咚兩腳把兩具尸體踢下了山崖。尸體剛剛在下面發出咚咚的聲響,梁宇嘴里的煙卷卻幾乎脫口而出了,他慌忙一把叼住,再吸兩口,心里只在吶喊:“我的衣服喲!”他急步上前,卻見下面挺高的,那兩具黃色的物體已深深躺倒在離這里起碼二十幾米的山腳,不好弄呀。
梁宇還在琢磨著是不是要下去扒衣服,耳邊卻聽到深山里傳來幾聲槍響,砰砰有聲。嗯?還有小鬼子,梁宇大喜,猛吸兩口把煙圈吸得只剩一個手指位,沒有過慮嘴,浪費呀。他心里不由得惋惜起來。
扔掉煙嘴,他揀起兩支槍,惦量惦量了一會,選了一支,把子彈收集起來,甜瓜手雷還有四顆,只可惜身上光溜溜的,連個可掛的地方都找不到,總不能掛在…
他搖了搖頭,沖到側邊一顆野蕉樹前,用刺刀劃下一片蕉葉,把彈盒和手雷,當然還有那半包煙和火柴全部包裹起來。
既然是小鬼子,哪就用不著客氣了,現代受的氣現在來撒撒還蠻不錯的嘛,一點心里負擔也沒有,也沒有一絲社會壓力。梁宇雄心勃起,心中吶喊:“小鬼子,我來了!”
他是膽大心細的人,在沒摸清前面有多少小鬼子之前還不敢太過招搖,只能小心地大步前進,陰溝里翻了船那可就是欲哭無淚了。
貓著腰奔出兩里多地,戰斗痕跡開始多了起來,應該是小鬼子開始和前面的國軍人又接觸上了。山路彎彎,什么擲彈筒什么迫擊炮根本用不上,只有那子彈在飛了。時不時還有手雷爆炸的痕跡,尸體倒沒見過一具,應該都是放了空槍的。
轉過兩道彎,鼻子已能聞到一股股的硝煙味道,按他的判斷至少起碼爆了四五顆手雷,而且空氣中隱隱傳來血腥味道,應該有人傷亡了。就不知是國軍還是不鬼子的?
梁宇小心地在兩邊樹叢中蜿蜒而進,走不了多遠,卻見前面一處空地上煙霧未散,兩邊倒臥著數具黃白色的尸體,看來是國軍士兵遭難了。
一處空地上卻有兩個黃色的活物背對背地坐在一起,他們旁邊還有一具黃色的尸體,看來國軍也打傷打死了三個人。哎,梁宇連連搖搖頭:這國軍的戰斗力也太弱了吧?弄了半天這才弄死了一個弄傷了四個。奶奶的,自己倒是給人干掉了好幾個,太那個了…
看來這只是一場遭遇戰了,一小撮日軍撞著一小撮國軍,結果國軍不是人家的對手,給追著跑了。梁宇很快就得出結論。
他咬著牙心想:“大家都是中國人,你們打不過這些小鬼子,就讓我來替你們報仇吧!”他從山石后盯著那兩個受傷的鬼子,他們正一聲不吭地鼓弄著傷口,一個是傷了腿,一個是傷了胸,似乎都不是很嚴重。
梁宇看了看地形,不再猶豫,悄悄軀近七八步,突然間從山石上竄了出來,這里離兩個鬼子不過二十余步,幾秒鐘便到了,不怕他們的反應。
那兩個小鬼子見著從不遠的山石上蹦出一個晃晃蕩蕩的人出來,吃了一驚,愣了幾秒,梁宇那刺刀已經捅過來了,直接深深地插進了那傷腿的小鬼子的胸膛,只是實踐和理論有點脫節,這一捅實在有點過了,梁宇想抽出來卻是有點艱難。
另一個反應極快,隨地一倒,起了旁邊的步槍,梁宇拔了兩下還是拔不出來,便不再堅持,飛身一撲,把那鬼子壓倒地下,手臂一把箍住那小鬼子的脖子,狠狠一用力,從歷史書上以及小說上他知道此時的小鬼子是極為頑固不化的,眼睛只是死死盯著那小鬼子的手上動作。
果然那小鬼子掙不脫他的夾迫,手卻伸到他的腰里去拔手雷的插梢了。梁宇用足吃奶的力氣死命一夾,便聽咔嚓一響,總算把這小鬼子折騰死了。
他松了口氣,站了起來,心里苦笑:“想不到堂堂的現代特種兵對付這幾個傷鬼子竟然如此狼狽,真是業務生疏啊。”他感慨萬分,當然主要是身無寸褸讓自己心虛的緣故,當務之急,得先弄件衣服再說吧。
衣服是有了,但這三個小鬼子的身材實在是出眾。梁宇的身材不算高大,也就一米七二左右,在現代算是剛剛及格不算達標的那種。但這三個,不三具卻是讓他搖頭連連,充其量也就一米五多那么一點,這幾個鬼子的軍服撐死也穿不進去,而且個個血肉模糊,看見都想嘔吐,這種衣服能穿嗎?還不如光著身子呢。
鬼子的衣服不能用,那國軍的呢。這里躺著五具國軍的尸體,一個給手雷炸塌了半邊腦袋,一個挨了四五槍,另兩具稍好點,一個眉心開了花,一個心臟部位留著一個血洞,還算是留了一具全尸,側邊的一具卻是最慘,全身都給鮮血染紅了,身上留著最少不下十個血洞,此時血已流盡了,暗紅一片,卻是給鬼子的刺刀所殺的。
看著他那雙空洞的死不瞑目的眼神,梁宇不由得肅然起敬,向他們端正地行了一個軍禮,低聲道:“兄弟,這仇我一定為你們報!安心吧。”他默默地俯下身來,把那國軍的眼睛掃上了。
他迅速收集了三個鬼子身上的子彈和手雷,扒了一個鬼了身上的衣服,把子彈和手雷全部包了起來,提著步槍又追了上去。無論如何,他絕不會放過這幫小鬼子的,更不能放過鬼子的衣服!的身子讓他實在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