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牛刀小試
等階差距太大，任何防范都失去了意義。兩個妖族甚至捕捉不到高歡身影，眼前微微一花，兩個妖族就昏倒過去。
高歡提著兩個妖族回到火堆邊，第一步就是檢查了妖族的身體。元氣測探下，兩個妖族身體內的所有秘密就全部呈現出來。
妖族的身體皮膚非常堅韌，肌肉筋骨也特別結實，臟器和人族相若，卻更小更緊湊，應該是和人族有著不小的差別。妖族的經脈滯澀，幾乎沒有元氣運轉。
但兩個妖族身上，高歡也發現了兩處元氣特別活躍的地方。男妖族是在小臂上，女妖族是在小腿內側。兩個妖族這兩處的力量也都特別的強大。
這兩個地方都刺著奇異青色花紋，乍一看上去很像是道宗的符箓，可高歡仔細辨認，卻和他所學的龍紋、云篆等八種天書并不相同。
刺青明顯并非是胡亂為之，而是妖界的某種法術，可以強行聚斂元氣。說起來，應該就是符箓的功效一樣。可妖界元氣如此的稀薄，刺青卻能匯聚元氣，強化身軀，這刺青可是很了不起的東西。
雖然沒有動手，高歡卻知道男妖族必然右拳力量強橫，女妖族則一定擅長跳躍。
研究過身體后，高歡以惑神法術深入兩個妖族的意識，直接找到他所需要的東西。天地的間的智慧種族，語言、習慣甚至形態上可能會有很大差別，但在神魂層面，智慧種族卻相差不多。
高歡在法術方面始終缺少天賦，但作為九階強者，高歡施展的惑神術也不是兩個小小妖族能抵抗的。
抽取神魂，妖族的記憶就如同畫卷般在高歡識海中展開。高歡不可能單獨把所需要的語言抽取出來，這是任何強者也做不到的。高歡只是在兩個妖族心中留下特殊印記。
這個印記不會破壞兩個妖族的神智，卻能讓他們把高歡視作最尊敬最親近的人。
天亮的時候，兩個妖族已經醒轉過來。對于昨晚的情況，他們都忘的很干凈。兩個妖族自然就把高歡視作自己人，言聽計從。
高歡雖不會說妖族語言，卻教會了兩個妖族六念通靈之法。在高歡引導下，兩個妖族也勉強能以神魂波動和高歡溝通。
用不了多久，高歡通過這種學習，已經能和兩妖族進行基本的對話了。
兩個妖族男的叫黑石，女的叫黑燕。這當然是高歡加入了自己理解。按照妖族的語言，語義還是有著微妙的不同。
黑石和黑燕都是黑山部落的獵手，復雜為部落捕殺獵物。只是部落附近的獵物早都被殺光了，他們不得不出行數百里進行捕獵。兩個人關系，也和夫妻類似。吃住都在一起，還可以是生育下一代。
黑山部落共有三千多妖族，算是方圓千里內比較大部落。只是妖界內的土地貧瘠，物產極少，食物匱乏。這也限制了部落的規模。幾乎所有妖族都要為生存奮斗，這樣的世界，最注重的當然是力量。
黑石和黑燕身上的刺青，被他們稱作神紋。只有部落的長老才能刺出神紋。神紋還需要強大妖獸的血來調制，而神紋也并不是一定能成功，還要看個人的體質和運氣。
部落中的高手，往往身上會刺有七八處神紋，幾乎布滿了整個身體。神紋越多，也象征著實力越強。
高歡對于神紋有著濃厚興趣。兩個妖族粗陋無知，高歡卻能看到神紋背后蘊藏的道理。通過特殊的材料，如血液等，在身體上刺出神紋，以此匯聚元氣，強化身軀。這和修者繪制符箓道理一樣，只是他們把自己的身軀當做符紙，而刺上的神紋則能反復的發揮作用。
妖界的元氣是稀薄，這些神紋只能匯聚元氣，卻很難把元氣外放。而如此稀薄的元氣對于身體的刺激幫助，也遠比外放元氣更有效。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妖族的身體非常強韌堅實，能夠承受的住元氣匯聚運轉。
遠古時期，強大的妖魔靠著天賦神通，生來就無比強大。那個時候，人族才是最弱小的種族。直到人族參悟宇宙之妙，不斷涌現出絕世強者，人道才為之大興。
妖族的這些神紋，和魔族的魔紋非常相似。
在風雷谷中，昆侖地宮內的兩界通道，高歡和很多的魔族交過手。知道魔族都是依靠自身的魔紋來運轉力量。對于魔族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魔紋。
不過，魔族的魔紋大多源于血脈之力，自然生長出來。隨著魔族的修為不斷提升，血脈力量逐步開發，魔紋也就越來越多。
妖族的這些神紋本應該也是源自血脈力量，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現在的刺青。高歡猜想，也許是這里的元氣太過稀薄，血脈的力量很難激發，只能以這種手段作為輔助，強行提升身體潛力。
“昂昂…”低沉震耳的叫聲從遠方傳來。
“不好…”黑燕和黑石兩個人同時變色。黑燕急忙道：“大人，是厚土蠻牛，這種妖獸往往成群結隊。它們皮糙肉厚，悍不畏死，還有天生的控土之力，被它看見了，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
厚土蠻牛是如此危險，黑燕緊張的聲音都顫抖起來。只看看她倉惶的臉，到是和人沒有區別。她柔弱是表情，甚至會激發男人的雄姓。
高歡無所謂的道：“那我們就先避開…”
黑石領著高歡連蹦帶跳的躲到旁邊的一處是灌木叢中。黑石和黑燕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瞇著眼睛向外看去。兩個妖族藏的十分隱蔽，甚至連氣息都沒有了。高歡一路上見的多了，知道這是他們生存下來的秘訣，到也并不奇怪。
高歡自然不會像他們那樣趴在灌木叢中，就是靜靜站在一旁。稍微施展一下障眼法，妖獸就不可能去注意他。
“轟轟…”大地震動，塵煙飛揚。陰沉天空上的三輪碧陽，都為轟然揚起的煙塵遮擋住。
七八只獨角的巨獸大步沖了過來，在巨獸中間，還有護著三只體型較小的妖獸。這些妖獸從外表上看有些像牛，只是更為的高大健碩，皮膚表面是土黃色的厚殼。
“居然有幼崽，若是能抓到可就發財了…”黑燕看到幼小的厚土蠻牛，忍不住眼露奇光，艷羨的說道。
喜歡貪便宜，是不分種族的。
高歡道：“這些厚土蠻牛有什么用？”
黑燕知道高歡強橫，聽他問起心中頓時升起幾分希望。忙道：“厚土蠻牛的幼崽是可以馴服的。這種妖獸力大無比，皮厚肉粗，就算碰到高階妖獸也能一戰。是最好的坐騎之一，關鍵時刻，也可以拉貨。”頓了下又道：“大人要進部落，如果能有一只厚土蠻牛幼崽，黑山長老一定是有求必應。”
高歡也有些意動，用蠻力去征服妖族要大費周章，這樣你情我愿的交易才是最好的方式。
黑石誠懇勸道：“大人，這些蠻牛極為兇狠，又最護崽子。太危險了。”
高歡點點頭，“無妨，我去試試。”
看著高歡飄身而下，黑石訓斥黑燕道：“女人別亂開口。大人身份不凡，要是因此有了損失可怎么辦。”
黑石的姓格淳樸，心中尊敬高歡，就盡力去維護。黑燕心思就復雜的多，雖然尊敬高歡，卻不妨礙她想借用高歡的力量。這幾天在一起，黑燕總覺得高歡力量深不可測，似乎部落里的黑山大長老也比不上。見到厚土蠻牛，就忍不住冒出一些小心思來。
卻被黑石訓斥，這讓黑燕十分惱火，正想反駁時，卻見高歡就直擋在所有厚土蠻牛的前面，頓時大驚，“這不是找死！”這個念頭還沒落，就見高歡隨手按在直沖過來的厚土蠻牛頭上，那巨大的厚土蠻牛腿一軟，龐大的身軀就被高歡硬按進地里，地面登時爆開無數飛沙亂石。
七只厚土蠻牛，高歡也只出了七掌。七只厚土蠻牛，就都被原地硬生生的按死。三只小厚土蠻牛膽子還小，見狀也不敢亂跑，就是圍著幾只已經死了厚土蠻牛打轉。
黑石和黑燕眼睛都看直了，呆呆趴在那半晌都沒有動靜。他們是部落獵手，可知道厚土蠻牛的力量是如何的強大。厚土蠻牛野蠻的奔跑時，就是一座山也要撞出個大洞來。高歡隨手一按，就止住蠻牛去勢，輕描淡寫的殺了七只蠻牛，這等力量，別說是部落長老比不了，只怕是那些強大的妖將也難以相比。
直到高歡招呼，黑石和黑燕才如夢方醒，連忙跑到高歡身邊。
“這些大的怎么處置？”高歡道。
黑燕驚喜無比的道：“這些大的可以取皮做盔甲，骨頭可以做武器，里面還有一部分嫩肉可以吃。它們的血也有大用，能夠激發我們身體內的潛力。那獨角甚至能做成法器。只是這些牛太大了，我們運不走…”
收獲太豐厚，讓黑燕都有些不知所措了。黑石更是傻呵呵的直笑，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