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海面上,偶爾一陣微風吹過,蕩起一縷縷波紋。淡藍色的天空,交映著海水,讓大海都染上了淡淡的藍色。
溫暖的陽光,在寬闊的甲板上,灑下了一片金芒。氣鼓鼓的船帆,在威風的鼓動下,推動者帆船緩緩的前進著。尖翹的船舷,在平靜的海面上,破開了一條長長的痕跡。泛起的浪花,撲吻著木質的船板。
高高的船頭上,段天冷毅然而立。自他們離開之硅島之后,已經過了四五天的時間了。段天冷的傷勢雖然依舊還未痊愈,但卻也好了一大半。跟人動手不敢說,但是吃喝拉撒已經不用別人幫助了。
“天冷少爺,您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溫遠少爺他們還沒起來了。”段浪從甲板上走了過來,手上拿著一件披衣。經過四五天的相處,段浪和溫遠等人也熟悉了許多。所以,已經直呼溫遠等人為少爺了。而不像剛開始那樣,一直呼做臀士和臀下的。
“父親讓我拿一件披衣過來給您。”段浪將手中的披衣交給了段天冷。
“段老伯么,幫我謝謝他。”段天冷結果披衣,嘴角一扯,露出了一絲微笑。
“父親說沒關系。”段浪很是陽光的笑道。
“你怎么知道?”段天冷似乎興致不錯,竟和段浪聊起天來。
“因為有人和父親說謝謝的時候,父親都是這么回答的。”小段浪很是純真的回道。
“段浪,你可知道,你父親為什么對我這么好?”突然段天冷看著段浪問道。這幾天,段浪的父親,總是會在不經意間,表現出對段天冷的關切。這種關切,雖然不能說是無微不至,但是卻總能讓段天冷感受到。
“這個,父親沒有告訴我,我也不知道。”段浪似乎被段天冷看得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小步。
“不知道么,那就算了。”段天冷收回了目光,并沒有追問的意思。
“他不知道,我知道。”突然,一道聽起來有些嗡的聲音,從甲板后面傳了出來。
隨著聲音落下,一個看起來大概有四五十歲,身著粗糙的水手服,臉上蓄著一大扎胡子的漢子,從甲板后面走了過來。漢子的臉上,雖然蓄著一大扎胡子,但是,胡子后面的臉,卻很是白皙,看起來很斯文,給人一種非常很不搭調的感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段天冷總覺得這個大漢和自己有些相似。這種相似,不止是外貌上,更多的還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父親,您怎么出來了。”看到漢子走了出來,段浪連忙迎了上去。這個漢子,正是段浪的父親,段元赫。
“段伯父。”段天冷看著段元赫,面無表情的招呼道。
“段天冷,真是你的“是。”段天冷點了點頭,雖然段元赫問得沒頭沒尾,但是段天冷依舊如實答道。
“你的父母,可還健在?”段元赫問道。
“我只有爺爺,沒有父母。”段天冷搖著頭應道。
“嗯?怎么可能,沒有父母,你如何來到這個世上。”段元赫微微一愣,接著臉上竟出現了一絲怒色。
“我自小便和爺爺相依為命,從未見過父母,自然沒有父母。”不知道為什么,段天冷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
“原來如此。”段元赫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段天冷,你的爺爺,可曾告訴過你,你并不是他親生的。”突然,段元赫問道。
“你怎么知道?”段天冷臉色一變,鐵青著臉問道。
“果然。”然而,段元赫臉上的表情卻突然一松。“我不但知道你不是你爺爺的親孫子,而且,我還知道你來自炎空大陸。如果,他有把那個東西留給你的話,你的武器,想必就是一雙拳套吧。”
“你究竟是誰?”段天冷微瞇著眼,身上的寒意越加的旺盛了。
“你先別動怒,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的話,就慢慢聽我說。”然而,對于段天冷散發出來的冷意,段元赫卻全然不在意。就仿佛他完全肯定段天冷不會對他動手一般。
不過,他還來不及說話,幾道破空聲卻突然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天冷,怎么回事?”溫遠帶著一頭蓬松的頭發,雙眼警惕的打量著段元赫。在他的旁邊,陸浩,趙延風兩人的形象也差不多,都是剛剛睡醒的樣子。
原來,剛剛段天冷所散發出來的殺意,驚醒了溫遠等人。他們甚至來不及梳洗打扮,就全都撲上來了。
“段伯父說,他知道我的身世。”段天冷雙眼牢牢的盯著段元赫,就仿佛生怕他消失似的。
“你”段元赫臉色一變,似乎沒想到段天冷竟然會這么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如此一來,他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兩個人單獨見面的機會,就這么流逝了。
“你說什么?我沒有聽錯吧?”趙延風臉頰一抽,滿臉的難以置信。
“我也以為自己聽錯了。”段天冷盯著段元赫說道。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溫遠看著段元赫問道。顯然,所有的事,都是段元赫弄出來的。
不過,段元赫似乎并不想溫遠等人知道,竟然把臉撇一邊,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既然你不想讓我們知道,那我們先退避就是了。不過,你最好別想傷害天冷。否則的話,我絕不會放過你。”溫遠猶豫了一陣之后,突然開口說道。雖然他也很想知道事情聽到溫遠的話,段元赫似乎意動了。只見他緩緩的回過頭來,雙眼有些懷疑的打量著溫遠。
然而,不待段元赫說些什么,段天冷卻冷冷的開口說道:“你們不用退避,如果他想說,就必須當著你們的面說。否則的話,最好給我把嘴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