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來到了馬車的西南角之后,綠芒也沒怎么布置,直接讓溫遠他們守著。然后就抱著一柄狼牙棒,繃著臉,打量著前方。
元明區位于南方,所以車隊的正前方,正好是正南方向。而且,原本如長龍般綿延的車隊,也在敵襲之后緊急收縮。因此,從溫遠他們這個西南方向過去,前方的形,他們隱約還是能夠清楚的。
此時車隊的正前方,正有兩股人馬對峙著。其一股,正是寧家那個七星級的大長老率領的寧家護衛隊和一部分傭兵。至于另外一股,則是由兩個老者率領的。遠遠的去,人數似乎也不少的樣子。只是溫遠他們距離有些遠,所以不真切。
“爹,你說,他們會不會打起來啊?”正當溫遠凝神打量著前方的時候,余力非那有些顫抖的聲音,突然傳進了耳朵。
“嗯,余力非這么膽小?”溫遠一愣,忍不住回過頭來。在他的印象之,余力非好像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仔細一,溫遠這才釋然。原來余力非聲音顫抖,并不是因為膽小,而是因為太過興奮了。他那閃閃發光的雙眼,溫遠都懷疑他身上是不是混有狼血了。
“你以前應該沒有跟別人生死戰斗過的經歷吧?”溫遠著余力非,不溫不火的說道。
“誰說的,我爹跟我叔就經常給我喂刀。而且,我還經常進山去捕殺野獸,殺過的野獸比你吃過的還多。”余力非不滿的瞪了溫遠一眼,臉上滿是不服氣的表。
“野獸跟人是兩回事,而且,你覺得你爹跟你叔會殺了你?余大叔,這種場面,沒見過血的人最容易出亂子,你們最好還是照顧好他。否則,一旦發生了什么事,那就想挽回都來不及了。”溫遠故作不屑的回瞪了余力非一眼,然后才神色凝重的對余佚說道。
“我才不需要人照顧,我告訴你···”余力非橫著脖子,臉上寫滿了‘不服’兩個大字。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豆芽子,住嘴。溫遠說得沒錯,這樣的場合,不是你一個沒見過血的小娃子可以應付得來的。待會跟在叔叔和你爹身后,沒我們的允許,不準亂來。否則,就算你爹不同意,老子也要廢了你,省得你連累別人。”難得的是,聽到溫遠的話之后,余佚尚未表態,余斥反倒呵斥上了。
“可是,小遠明明比我小,他可以,為什么我不可以。”余力非臉紅脖子粗的瞪著自己的叔叔,指著溫遠不滿的說道。
“豆芽子,你再鬧,下次就別想跟著爹和你叔叔出來。”余佚牛眼一瞪,終于拿出了老子的威風。只是,他這個老子似乎有些失敗。盡管他連威脅都用上了,但是余力非依舊滿臉的不服氣“我跟你不同,因為,死在我手上的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溫遠說著,雙眼突然一道寒光閃過。
“豆芽子,退后。”在溫遠眼寒光一閃而過的剎那,原本嚴陣以待的余斥,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顫,身上汗毛突然乍起。當下也顧不得其他,連忙將余力非給護到了身后,滿臉戒備的盯著溫遠。
“怎么回事?”位于前方的綠芒,似乎也感應到了什么。回過頭,微皺著眉頭打量著溫遠幾人。
“沒什么。”溫遠搖了搖頭,面無表的回道。
綠芒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陣,似乎也沒出什么端倪,這才回過頭去,繼續觀察著車隊前方的況。
“你放心吧,我們不是敵人,我不會對你們動手的。我只是為了嚇嚇他而已,沒別的意思”溫遠搖了搖頭,臉色誠懇的說道。
“余斥,小遠應該沒有惡意,別這么緊張。”余佚有些戒備的了溫遠,然后才拍了拍余斥的肩膀說道。他對于殺氣的感應,比余斥稍有不如。不過,剛才他也是明明確確的感受到了那股有如臘月寒冬般的殺意。如果不是溫遠真的沒有動手的意思,他都要先下手為強了。
“大哥,先豆芽子。”余斥并沒有放松警惕,一雙眼睛牢牢的盯著溫遠。只是把筆直指著溫遠的大刀,給收了回來而已。
“豆芽子,豆芽子,醒醒,我是你爹啊。”余佚避過余斥,到余斥身后的余力非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渾身顫抖個不停,雙眼瞳孔放大,臉上冷汗密布。頓時就心一緊,忍不住一邊拍著余力非的臉,一邊有些焦急的喊道。
“爹,爹,他,他想殺我,他想殺我。”余力非指著溫遠,哆哆嗦嗦的說道。
“他沒什么大問題,只是受到一些驚嚇而已,一會兒就好。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幫他。初生牛犢不畏虎,可是往往都是葬送虎口。”溫遠微皺著眉頭,有些歉然的說道。他覺得,自己好像做得有些太過分了。不過,他的出發點絕對是好的。如果不是著一路上跟余力非和余佚聊得不錯,他才懶得多此一舉呢。
“豆芽子,沒事了,小遠不會殺你的。他只是嚇嚇你,沒事了。”余佚有些心疼的撫著余力非的頭,努力的想讓他鎮定下來。
“爹,我,我剛才,剛才感覺小遠好像要殺我,我真的這樣覺得的。他的眼神,好可怕,就像我們山上那些餓狼一樣。不,比餓狼還可怕,就像,就像···”余力非來真的被嚇得不輕,一張嘴胡言亂語的說個沒完。好在,他的身子總算不再打擺子了,臉色也好了一些。
“好了,豆芽子,坐下來,喝口水。沒事了,沒事了。”余佚拍著豆芽子的背,扶著豆芽子在馬車邊上坐了下去。
“余大叔,對不起,我做得太過分了。”溫遠苦著臉,很是難堪的說道。
“沒事,你說得對,嚇嚇他也好,省得他等一下胡來,害人害己。”余佚總算還明白事理,雖然笑容有些勉強,但是倒不像是在責怪溫遠。
“我照顧豆芽子,你們在前面幫我著。免得等一下他們都動手了,我們還沒察覺。”余佚一邊給豆芽子喂水,一邊說道。
嗯,溫遠應了一聲,主動為余佚放起風來。倒是余斥,一直跟溫遠保持著距離,向溫遠的眼神,也充滿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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