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環保部。
就在蘇沐回國前一個小時,陳東諦接到了國務院的電話,起(身shēn)立即趕過去,來到付銘輪的辦公室。
等他坐下后,付銘輪笑著說道:“東諦,你們環保部最近工作(情qíng)況怎么樣?”
“總理,各項工作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陳東諦中規中矩的回答。
“嗯,再有一個小時,蘇沐那小子就該下飛機了吧?”付銘輪話鋒陡然一轉。
原來是詢問蘇沐的?
陳東諦腦筋急速轉動的同時,點頭應道:“對,再有一個小時,蘇沐他們就會下飛機,算算時間的話,中午之前應該能回到部里。”
“怎么?總理有事找他?要不我讓他下飛機后先來這里匯報工作。”
“那倒是不著急,我就是隨口說說,畢竟蘇沐這小子在神斐那邊倒是(挺tǐng)能折騰。和這事相比,我現在想要和你聊聊。”付銘輪雙眼微緊后,緩緩說道。
“東諦,你對漢蜀省有沒有了解?”
漢蜀省?
陳東諦眉頭微皺,付銘輪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問起來漢蜀省?
別說自己還真的是不清楚這個省份,即便是環保督察組的時候,都沒有去過那里。他所知道的僅僅只是表面的那些,更加深入的不清楚。
“我還真沒多深了解。”陳東諦實話實說。
“這樣的話…”
付銘輪從桌上拿出來一份文件遞過去,“這里有些漢蜀省的資料,你拿回去研究下,這段時間要是有空的話,也好好了解其他相關(情qíng)況。”
“總理,難道說?”陳東諦心思微動,眼神灼(熱rè)。
“嗨,不要瞎想,就是讓你研究下而已。”付銘輪搖搖手,這次沒有給出明確答案淡然說道。
“我知道了!”陳東諦拿著資料,心(情qíng)卻難以平靜下來。
沒有別的意思嗎?真的要是沒有別的意思,付銘輪會讓我研究漢蜀省的資料,這肯定是有想法。
可據我所知,漢蜀省那邊貌似并沒有空缺,我要是調過去的話,總不能擔任副書記的職務吧?
已經是正省部級的陳東諦,斷然不可能屈就。想到這個他就又有些迷茫,難道說真的像是付銘輪所說的那樣,就是純粹的想讓自己研究下資料而已?
陳東諦直到離開辦公室,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京城。
機場。
蘇沐他們要回來的事(情qíng)并沒有大張旗鼓的宣傳,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低調出國,低調回京,這樣最好。
等到飛機降落后,蘇沐他們就先后坐進環保部開過來的商務車中,所有人一起回去。
能活著從神斐離開,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場非常難得的經歷。
所以,當楊白山他們看到環保部就在眼前,就這樣走進來的時候,每個人懸著的心弦才總算落下。還是回家的感覺好,老是在外面飄著,那種感覺太過荒謬和不安。
“看,是蘇司長他們回來了。”
“蘇司長聽說你在神斐成為帝師了!”
“蘇司長,趕緊給我們說說你們在那邊的經歷吧。”
幾乎就在蘇沐他們剛剛露面的同時,環保部的人就都蜂擁而來,看到眼前的(情qíng)況,一個個的全都興奮的喊叫著。
沒辦法,誰讓這次出國訪問,蘇沐他們是攜帶著榮耀歸來,有這么大的榮耀在,多說點別的話,相信沒誰會在意。
夠資格和蘇沐打招呼的肯定都是司長級別的,蘇沐也不能繃著臉不是,面帶笑容的打著招呼,說著好聽的話語。
楊白山他們在后面跟隨,親眼目睹蘇沐這樣一路走進來,不管遇到的是普通科員還是司長處長,他全都能自來熟般的招呼兩句,這種能力讓所有人敬佩不已。
“都說我羅錦城是環保部所有司局級部門都待過的人,可我怎么感覺和司長一比,我的經歷是那樣可笑。”羅錦城看到這幕,頗為傷感的搖晃著腦袋說道。
“這叫做蘇司長的魅力,你慢慢學吧。”楊白山笑瞇瞇道。
“是啊,值得學習。”羅錦城深以為然。
在官場中,不是誰都能像是蘇沐這樣和藹可親的和每個人都交談,換做別人是肯定會頭疼。
可這種事在蘇沐這里卻是駕輕就熟的很不說,最為讓所有人驚嘆的是,蘇沐竟然能在握手的同時,準確的喊出每個人的姓名。
這就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即便是羅錦城都要甘拜下風。
連一個科員的姓名都能牢記在心,這得多強大的記憶力才能做到!
所以蘇沐一路走過,贊嘆聲不絕。
“誰說蘇司長是鐵面無私的,人家那叫做有原則。”
“我說你不能因為蘇司長知道你的姓名就這樣盲目的崇拜吧?”
“我就是喜歡盲目崇拜,你能奈我何?”
部長辦公室。
蘇沐既然回來,肯定是要來找陳東諦匯報工作的,這是必須的流程。
而這時候陳東諦也從國務院那邊回來,看到蘇沐進來后就(熱rè)(情qíng)招呼著他坐下,順便將漢蜀省的資料放到一邊。
“部長,幸不辱命,我們已經順利完成對神斐國的環境保護督查工作,涉及到的三個企業也全都給出治理意見。”
“至于說到其余企業,我想有著咱們留下來的經驗和建議,神斐那邊能自行解決掉。”蘇沐腰板(挺tǐng)直,一絲不茍的說道。
看到蘇沐的神(情qíng),陳東諦暗暗贊嘆,要是說環保部多幾個像是蘇沐這樣的人,自己(身shēn)上的壓力將會大量減輕。
蘇沐不但在國內能玩轉,在國際社會也是這樣,能夠玩的如此嫻熟。
最關鍵的是,不但能將本職工作做好,還順便從神斐撈走一個帝師。想到這事,陳東諦就將面前的茶杯往前推推。
“你呀,聽說現在還當上神斐的帝師?”
蘇沐訕訕一笑,摸著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部長,這事吧,是有隱(情qíng)的,您聽我說…”
“隱(情qíng)之類的就不用和我說了,我又不會調查這些。再說這事在國內是有備案的,是經得起考驗的。神斐帝師的(身shēn)份對你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你也不要多想這事了。”陳東諦直接打斷說道。
“好吧,其實想想這事也(挺tǐng)荒謬和神奇的,我也沒想到事(情qíng)會這樣發展。我只是將薩德默的女兒曼莎的病治好,居然就被封為帝師。”
“不過您還別說,神斐這個國家真的是受咱們華夏影響(挺tǐng)深的。帝師這樣的詞也能拿出來,換做是別的國家,我想肯定是不會有這種稱呼的。”蘇沐感慨的笑道。
“說起來這事,你竟然還懂醫術?”陳東諦好奇的問道。
“略知一二而已。”蘇沐謙虛謹慎的說道。
“當著我的面就不要玩這種藏拙的把戲,你也能叫做懂點?神斐皇室公主,那是什么(身shēn)份?”
“全世界所有醫院的名醫都看過吧,他們全都束手無策,你說自己醫術平庸卻能治好,誰相信?”
“要我說現在不僅是咱們國內,甚至就連國際社會的那些醫院肯定都已經盯上你,都在想著是不是要將你請過去做講課。”陳東諦開著玩笑說道。
蘇沐只能無語的撇嘴。
“不過說起來這事,我倒是有件事(情qíng)想要拜托你。”陳東諦話音一轉。
“部長您說。”蘇沐干脆說道。
“事(情qíng)是這樣的…”
隨著陳東諦的解說,蘇沐逐漸明白陳東諦是果然有事(情qíng)拜托。原來他的岳父前段時間干活兒的時候不小心碰到腰。
按理來說這不算大事,可去了醫院好幾次,也沒看好,藥也吃了很多,依然是不見效。
陳東諦媳婦天天在家愁眉苦臉,每次回到家對他來說就是一種遭罪。當然他也感同(身shēn)受,知道那種痛苦肯定不好受。
原本陳東諦是想要帶著岳父去外省找醫生治療,可如今聽到蘇沐也懂醫術就興起這個念頭問問。
“怎么樣,行嗎?”陳東諦眼神灼灼的盯著。
行嗎?
聽到這個問話,蘇沐當場拍著(胸胸)脯保證道:“當然沒問題,部長,這事就交給我吧,這樣,您看什么時候方便,咱們就去看看,如果問題不大的話,稍微按摩按摩就能好。”
蘇沐話語中釋放出來的那種自信,讓陳東諦的心(情qíng)也一下變好,他激動的說道:“好,很好,蘇沐,我就知道你有這個能耐。”
“這樣吧,你安排下時間,咱們明天就去我家。反正明天開始,有三天端午假期在,你正好給自己也放個假,好好的休息下。只是耽誤你休假時間,不好意思。”
“別,部長,您要是這樣說的話,就將我當外人看。我來到環保部,您對我一項很照顧,這樣做只不過是報答恩(情qíng),那明天我再聯系您。”蘇沐笑著說道。
“好,明天聯系。”
下面蘇沐又給陳東諦匯報了下這趟去神斐的工作,才告辭離開。等到蘇沐離開后,陳東諦就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機撥通了媳婦的電話,等到那邊接通后他就興奮的說道:“媳婦,有件天大的好事給你說…”
陳東諦是部長又如何?部長家難道說就沒有人生病?他是部長不是圣人,何況即便是圣人也有三(情qíng)六(欲yù)。只是他的這種興奮激動,只會在沒人的時候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