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韶滿臉漲紅,無比惱怒!
在自己的地盤三番兩次的被挑釁,如今更是被直接掀翻在地,即便是泥菩薩都會冒出火氣,更別說他原本就是一個心腸狹隘,睚眥必報的家伙。
在石南天等手下的攙扶中站起身后,秦韶雙眼布滿血絲,直勾勾的盯著白榜,像是看著九世仇人般冷厲。
“白榜,你特么的居然敢打我!”
秦韶是認識白榜的,實際上除了陳紅頂和王侯,李天他也認識。
畢竟都是混京城圈子的,要是說連這種上流人物都不認識,傳出去也顯得自己丟人。只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秦韶敢對他動手。
白榜你瘋了嗎?
“我怎么不敢打你了?你是什么大人物是我不敢打的。秦韶,以前只是知道你嘴臭,沒想到親眼見到,才發現你這張嘴是臭不可聞。”
“好端端的你挑釁我大哥做什么?你這幽靈車道開到現在,是不是已經覺得自己就是無冕之王?在這里就能肆意妄為,甚至能左右別人的死活。”
“反正到頭來,只要花個百八十萬就能擺平?你傻了嗎?真當自己無法無天到誰都可以招惹的地步!”白榜居高臨下的瞥視著秦韶,眼神嘲諷。
“你…”
如果可以秦韶真想不管不顧的下命令,將白榜留下來。但他還沒有失去理智,想到秦政對自己的囑咐,讓自己最近這段時間收斂點囂張氣焰,心里就清醒過來。
“秦少,這是咱們的地盤,不適合鬧事。”石南天更是在旁邊適時勸說。
秦韶掃向四周,發現無數旁觀者的神情都是充滿著惱怒,望向他的眼神流露出些許敵意,他就更加清醒,一個激靈過后就將怒火暫時壓制住。
他又不傻,傻的話能將幽靈車道發展起來?在這種即將要激發眾怒的時候宣戰,無疑會點燃全場所有旁觀者的怒火,那時候幽靈車道頃刻間就將分崩離析。
石南天說的對,這是自己的地盤,在這里鬧事純粹是斷自己財路,不能做!
“白榜,行啊,你的帳我先記著,以后再跟你算。”
秦韶狠狠瞪了白榜一眼,扭頭看著蘇沐叫道:“蘇沐,這里是我的幽靈車道,在這里的規矩便是賽車,你若能成為車神,那么你說的話就是規矩,你說晏剪事件該怎樣就怎樣,你若不能成為車神,便沒有話語權。”
“即便你是政府高官又怎么樣?難道說我秦家會畏懼?所以說,你想要兜攬這事,為晏剪出頭,可以,沒問題,你敢比一場嗎?”
好精妙的一個套!
秦韶自己都佩服自己,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想到這種下套的辦法,除我之外還有誰?
我不能硬碰硬和所有旁觀者為敵,但我能以退為進將你蘇沐拉扯到漩渦里。你不是喜歡裝牛逼嗎?好啊,你來比賽,你要是敢賽車,我就給你個面子。
不過哼哼,不是老子小瞧你,就你這樣的白面書生,還想要玩賽車,你玩得起嗎?油門敢一腳踩到底嗎?
只要你敢下場,我就能讓你顏面盡失,我就能讓你變成廢人一個!
沒錯,就盯死這條!
秦韶越發堅定心中想法,盯著蘇沐重復著自己的話語,強勢表明態度,“蘇沐,這就是我的態度,你若敢戰,怎么都好說。相信在場的諸位,你們也都是這個意思吧?”
都是這個意思嗎?
在場旁觀者最初并不清楚蘇沐的身份,他們有的人是認出來李天的,但想能和李天談笑風生的人應該不俗吧?
心里就是這個想法,只是現在聽到秦韶喊出蘇沐的名字后,全場頓時炸鍋。
沒辦法,誰讓蘇沐最近很火爆!
“蘇沐?難道是環保部三要素司的司長蘇沐?”
“我擦,真的是這位猛人嗎?那不是貨真價實的政府高官?這位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千越日化那么大的企業硬生生被他玩殘!”
“可是他會賽車?”
“會個毛啊,你傻呀,要是蘇沐真的會賽車,秦韶還會這樣做?”
“秦韶啊,我以前只是聽人說過這個幽靈車道可能是他的,沒想到還真的是他的。我還聽說秦韶和蘇沐有過過節,你們說在這樣的情況下,秦韶會不弄清楚蘇沐底細就發出挑戰?”
“不可能的,蘇沐一個領導干部怎么會賽車?更別說還是和四騎士對決!這絕對得輸!”
全場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著蘇沐,說出來的話表明他們最清楚的態度:質疑蘇沐!
“蘇沐?他竟然就是那個蘇沐!”
角落處,最先在幽靈酒店中和白榜搭訕的非主流少女郭冉,聽到蘇沐名字的瞬間眼前一亮,但很快撅起嘴,嘟囔著道:“什么嘛,原本是該我家白榜當主角的,現在變成配角,蘇沐,都是你鬧的。”
站在身側的老者聽到這種抱怨,不由羞愧的掩面。
誰是主角配角,和您有關系嗎?還你家白榜,我說郭大小姐,人家白榜從頭到尾貌似都沒有對你露出過笑臉。
咱這樣熱臉貼冷屁股,真的好嗎?要是被那些老伙計知道這事,不得笑話死我,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里放?
“咦,快瞧,我家白榜怒了!”
果不其然。
在郭冉的喊叫聲中,白榜怒氣沖沖的瞪著秦韶,厲聲怒喝,“秦韶,你想要玩賽車,我奉陪到底,你找我大哥做什么?你明明知道他只是個公務員,把他拉下水有意思嗎?”
“你想賽車,我來!”王侯言語不多,但氣勢如虹,看向秦韶的眼神流露出些許殺意。
“秦韶是吧?你好歹也是幽靈車道的掌控者,你就是這樣掌控的?拿著晏剪這樣的參賽選手來當做賭注,瘋了吧!”
“你就不怕今天這事傳出去,你會丟人現眼!還有你既然清楚我家大哥身份,就應該明白這樣做是不可能的,明知道他每天出去都是坐車的,沒有機會開車,還要和他玩賽車,成心欺負人是吧?”陳紅頂也是滿臉不屑的喊道。
惟有李天神情有些古怪。
和蘇沐玩賽車?秦韶,你確定好好研究過他的資料嗎?你只是臨時起意這樣做的吧?
你要當真知道他的過往,就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決定來。不過瞧著蘇沐的模樣,難道說是在挖坑?
蘇沐恰好在這時投遞過來一個壞壞的眼神,李天剎那明白。
這家伙就是在挖坑!
敢懷疑蘇沐的車技!敢說蘇沐車技是零!我說秦韶,你這是準備將自己往陰溝里帶。
不過你非要這樣,我也沒轍兒,嘿嘿,我就幫幫你忙,讓你能在陰溝中活蹦亂跳。
李天眼珠一轉,面上露出氣急敗壞的神情,將陳紅頂和白榜全都扒拉開來后,沖到秦韶身邊指著他的鼻子就怒聲咆哮,“我說秦韶,你瘋了吧?晏剪的事誰都清楚他是沒錯的。”
“他這是在做好事,是在揚我國威,你卻非要拿著這事來要挾蘇沐,要挾我兄弟和你的人賽車,你沒毛病吧?我兄弟是誰?你想讓他干嘛就干嘛嗎?”
“我可是告訴你,我兄弟蘇沐的車技是一流的,不對,是神話級別的。凡是和他賽車的都哭的稀里嘩啦,那是車神車圣級別的大人物,出場費很高的!你想賽車,得拿出來足夠誠意,誠意不夠我們是不會下場的,對吧兄弟?”
“對,我出場費很高!”蘇沐配合的抬頭挺胸傲然說道。
出場費高?
神話級別的車神車圣?
四周旁觀者像是看傻子般看著李天,我說李總你沒毛病吧?有你這樣吹牛的嗎?你都要把蘇沐吹的天上地下,唯他獨尊。
他真的有這樣技術?假的,你這種表現反而是證明蘇沐車技根本為零。陳紅頂剛才說的很對,蘇沐那是坐車的人,怎么可能會賽車?平常連開車的機會都很少吧?他有沒有駕照都兩說吧?
心虛,你這根本就是心虛!
“這事我認栽,我愿意不要那一百萬美金,我還愿意承擔斯諾克的醫藥費!斯諾克花多少錢,我都愿意支付。”就在這時晏剪忍著疼痛,突然間開口說道。
這話說出,更加證明蘇沐是在虛張聲勢。
你若有膽,何止于此?
“晏剪,你不要這樣說,你的事情我會為你討個公道的。放心吧,我的出場費很高的,不是誰都能拿得起,所以說沒誰敢和我賽車。”
“我人站在這里,說說話就能為你討公道。”蘇沐沖著晏剪投遞過去一個勸慰眼神后笑著說道。
“可是…”
晏剪剛想要繼續說話,那邊已經從昏迷中急救過后清醒的斯諾克,在桑迪三個人的陪伴下來到現場,不顧身上的傷勢大聲說道:“晏剪,你想要拿醫藥費是吧?我可告訴你,這個醫藥費是個天文數字,我感覺這輩子都得在醫院中度過。”
“所以說,你最好讓這個家伙下來賽車,他若賽車能贏了,我就不要你一分錢的醫藥賠償。但他要是不賽車的話,嘿嘿…”
夠陰險!
斯諾克,你真的是外國人嗎?怎么感覺你比在場的華夏人還要腹黑?
秦韶信心大定,傲慢的瞥視著蘇沐,冷聲說道:“蘇沐,有句話叫做入鄉隨俗,你們官場有官場的規矩,我們賽車界有賽車界的規矩,你不是想要為晏剪出頭嗎?”
“好,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里,你要是能勝過我的四騎士,晏剪這事就算了。至于說到你所謂的出場費貴…”
略作停頓,秦韶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