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是這樣的嗎?他們心中所想全都是最可笑的,將這種蠻橫低俗的價值觀強加到別人身上,最后的結果就是會激起強烈反彈,顯得他們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和可憐。
蘇可是個會因為金錢就妥協的人嗎?
一百萬很多嗎?
面對著眼前這對極品母女,蘇可心中的怒火轟然爆發,她可以面對寧雅容忍,卻不會對所有人都保持著畢恭畢敬的謙恭態度。若要人敬己先要己敬人,你們都不知道尊敬別人,我更是不會尊敬你們。
“我現在會和你們說話,是將你們當成寧阿姨帶過來的朋友,并不是說你們就能肆意的拿錢來擺闊氣,羞辱人。我和子曰之間的愛情不是誰想要挑撥就能離間的,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想要和他走到一起吧?很可惜,你根本沒有機會,在他心中根本就沒有將你當回事。子曰是我的男朋友,他現在是我的,以后也必然屬于我。”
“你這種卑劣的手段是沒有用的,拿著支票收買來的愛情,你自己就不會感覺到好笑和嘲諷嗎?我承認我們家是農村的,但我不認為這樣的我就有多卑微,我靠著自己的雙手去學習去賺錢去戀愛,做的都是光明正大的事,你要是換做是我,能夠擁有我現在的成就嗎?不是我小看你,你只會一敗涂地。”
“你?”
就在梁哲憤怒的想要反擊時,蘇可話語依然沒有停止的意思,緊隨其后的攻擊顯得愈發鋒銳,一句句話宛如刀鋒般直勾勾的刺出,扎的梁哲生疼的同時,胸腔簡直都要氣炸了。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是寧阿姨讓你們過來的,為的就是當著我的面羞辱我,讓我知難而退?但你的這個想法是要落空,我是不會就這樣妥協的。我和子曰所經歷的磨難你能想象到有多少嗎?想象不到的話就趁早閉嘴。還有你這位阿姨,尊敬你一聲喊你阿姨,還希望你不要為老不尊,做出些有失顏面和身份的事情來,你…”
啪。蘇可的話都還沒有說完,誰想秦春秀就抓起面前的水杯,手腕抖動間將里面的水全都潑出來,潑了蘇可滿臉,一滴滴水珠就這樣滴落的同時,透過耷拉下來的發絲,蘇可眼中呈現的是一張猙獰扭曲,囂張跋扈的丑陋嘴臉。
“你…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在這里對我們大放厥詞,不過就是一個從農村走出來,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臭丫頭。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攀龍附鳳而已,可笑的很。明明就是相中溫子曰的家世背景,卻還在這里表現的多么大公無私,將你們的愛情說成是如何驚天動地的真愛。我呸,狗的愛情,你們的愛情在我眼中一文不值。”
“我明擺著告訴你,今天就是寧雅讓我們過來的,為的就是趁著現在明明白白告訴你,讓你能識趣的離開溫子曰。你要是答應,對誰都好,這一張支票是你的,你要是不答應,我知道你家是村里面的叫做蘇莊,我還知道你家里有父母有一個妹妹,知道你有個哥哥叫做蘇沐。這年頭很多意外都會在不經意間發生的,沒準現在就有一輛車失控,撞向你父母,這事誰都說不好,你說呢?”
秦春秀漫不經心說出來的這話,讓蘇可臉色驟然慘白如紙。
“你敢威脅我?你威脅我的家人?”
“哼,就威脅你,威脅你的家人,你又能怎么樣?我還警告你蘇可,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不是誰都能成為灰姑娘,那就是童話,童話都是騙人的。今天潑你水,是想要讓你清醒清醒,讓你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人能嫁,什么人不是你能惦記的。回去后就好好琢磨下這事,等到溫子曰回來后,告訴他你們要分手。”秦春秀高傲的把玩著水杯不屑道。
啪。就在這時蘇可猛地端起水杯,在所有人的驚愕眼神中,一下就潑出去,秦春秀的臉上頓時也布滿水滴。剛才還是囂張的她,這刻也是變成了落湯。所謂的胭脂水粉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一會就從一個高貴的夫人變成了黃臉婆。
這要是不靠著化妝,根本就不敢出門的她,驟然面臨這種局面,當場暴走:“你居然敢潑我水,看我不撕爛你的臉。”
秦春秀說著就要動手,坐在旁邊的梁哲當然也不肯示弱,老媽要打架,自己當然是要幫忙。再說對付的是蘇可,只要讓溫子曰看到她那副狼狽的面孔,相信是不會再喜歡她的。
我們這邊有兩個人,動起手來肯定是能處于優勢,要是能將她的衣服有給撕爛,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即便溫子曰都不會再要她吧,心中突然浮現出這種歹毒念頭的梁哲說做就做,張牙舞爪的就往前撲去。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彼岸花西餐廳的食客全都傻眼。
他們什么時候見過這種場面,只能在電視電影中看到的情節就這樣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要不要這么夸張?不過他們當中很多人都是從頭到尾的看到這件事,全都站在蘇可這邊。別管蘇可的身份地位如何,就沖秦春秀母女兩個人做出來的那種舉動就實在是讓人看不過去,有比你們還這樣瘋狂丟臉的人嗎?
“兩個打一個算什么本事。”
“這擺明就是潑婦啊。”
“要不要幫助下那個小女孩,看起來她很瘦弱很可憐啊。”
就在這種竊竊私語開始響起時,就在秦春秀和梁哲已經沖到蘇可身邊正好動手時,從門口處忽然間飛過來一張椅子。這張椅子恰到好處的擋住秦春秀母女的腳步,將她們兩個生生阻攔住的同時,一道冷哼聲發出。
“真是囂張,居然明目張膽的欺負人,誰給你們的膽子做出這種事。”
“啊,魏梅姐!”蘇可看到是誰動手后意外道。
踢處椅子的人就是魏梅,說起來真夠巧的,魏梅的老家就是京城的,這不是葉惜給她放假,讓她好好陪陪家人嗎?她就想領著家人來吃頓好的,這剛進來就看到這幕。
換做是別人魏梅或許還不會貿然直接動手,但一看居然有一方是蘇可后,頓時按耐不住了。她作為葉惜的貼身保鏢,自然清楚蘇可在葉惜在蘇沐心中的地位。要是說她被欺凌自己沒管,那簡直就對不起蘇沐和葉惜的真心知遇了。而且袖手旁觀也不是魏梅性格。
況且生性善良的蘇可根本不會隨便招惹人,現在居然被人欺負,簡直就是人善被人欺啊!
穿著得體的蘇可,此刻是滿頭水滴,頭發凌亂,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魏梅看在眼里都感覺心疼的很,她雙眼冰冷的掃視過去,一股森寒徹氣息陡然釋放。
光是這股氣息就讓秦春秀感到不寒而栗。
“小可,這是怎么回事?你現在不是應該在蘇莊的嗎?為何會在這里?而且還變成這樣?是她們對你動的手吧?你讓到旁邊,姐給你出這口惡氣。”魏梅冷著道。
“別,魏梅姐,這事說來話長,你不要動手,我來解決就行。”蘇可急忙說道。
“你能解決?”魏梅擔憂問道。
“能。”蘇可重重的點點頭,看向臉色晴不定的秦春秀母女,拿起桌上的紙巾擦拭掉臉上水滴,神色認真道:“我清楚你們兩個的心思,也知道你們這樣做的原因,但請你們記住,要是有誰敢對我家人威脅,那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和他拼到底。你們兩個哪怕是再有錢,我都會死戰到底。這不是我對你們的威言,而是對你們的警告。”
“說完這些后,蘇可沖魏梅說道:“魏梅姐,那邊是你的家人吧?你陪著他們吃飯吧,我沒事,我現在就買車票回蘇莊。還有拜托你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哥哥和嫂子。”
“你現在就要回蘇莊?我陪你去火車站吧。還有,葉總和蘇先生就在京城,你可以…”
“不,不要讓他們知道,我不想他們為我擔心。”蘇可聲音哽咽,眼淚極力的控制,在眼眶中不斷打轉,隨時都會落下。
“這個…好吧,不過你確定沒事?”魏梅狐疑問道。
“我沒事,我已經不是小孩,難道說還能走丟不成?”蘇可故作鎮定,控制著眼淚沒有掉落后急忙就從這里走出去,就在她的身影從門口消失后,魏梅微微皺眉,冰冷的眼神再次掃向秦春秀。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做什么的?”
“你是誰?我憑什么要告訴你?”秦春秀色厲內荏的喊道。
“說還是不說,別考驗我的耐性。”魏梅不耐煩的冷聲喝道。
不知道為何,碰觸到魏梅這種冰冷眼光,秦春秀想要反駁的膽量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想要讓他完全臣服是別想,她還是故作強勢的喊道:“告訴你,我是梁氏集團總裁梁希越的妻子秦春秀,這個是我們女兒,我不管你是誰,敢沖著我們大呼小叫就是挑釁,是挑釁我們梁氏集團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你就等著承受我們的怒火吧,你敢和那個賤人…”
啪啪。魏梅干凈利索的兩巴掌甩出去后,完全無視秦春秀的羞惱憤怒的眼光,轉身就要走出去,誰想恰好就在這時,寧雅從外面帶著溫子曰走進來,看到這幕后,臉色唰的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