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動一時的銀槍糧業食用油案件總算勝利告破。
石都市各大電視臺。
京城電視臺。
全國各大電視臺。
只要是傳播媒體,就沒有說誰不報道這一事件的,這件事已經轟動到全國皆知,想要有所隱瞞是沒有可能的。再說現在不像是以前,沒有捂蓋子那個說法。中央以前所未有的大魄力處理任何大案件后,都會公開進行審判,將結果公之于眾。所以就在電視臺從專案組那邊召開的新聞發布會上,知道銀槍糧業食用油的消息后,全國嘩然。
“為了大家的健康,拒絕銀槍糧業食用油。”
“還我們的健康,還我們的生命。”
“讓那些黑心的外資企業全都滾出天朝。”
抵制高利潤黑心外資商品的活動,在全國范圍內又開始進行。
蘇沐將從小澤吉葉那邊得到的錄音證據,除卻留下一份外,原件是沒有任何保留的意思,直接遞交給周奉前。他相信周奉前是肯定能處理好這事的,現在的天朝政府不像是以前那樣,做任何事情都會無比的果斷迅速。那種所謂的低調做事,已經逐漸遠去。倘若不是這個原因的話,蘇沐也不會斷然將這事捅上去。
石都市機場貴賓廂中。
蘇沐對面坐著的鄭毅樂,鄭毅樂親自前來給蘇沐送行,給予的尊重不可謂不高。鄭毅樂這樣做沒有任何不悅,這是他心甘情愿來做的。除卻因為蘇沐幫助他將這個案件偵破外,更重要的是因為將銀槍糧業繩之以法,對全國老百姓有所交代,這才是鄭毅樂會這樣做的原因,也惟有如此才能夠讓鄭毅樂這樣。
兩個人面前擺放著碧綠的茶水。茶香四溢。
“昨夜的事情真的要多謝你。不是你的話,事情不可能進行的這么順利。至于說到小澤吉葉和那些人為什么會變成那樣,你就不必多慮。我會幫你找到合適理由的。”鄭毅樂微笑道。
蘇沐雙手捧起眼前的茶水,慢條斯理的喝過一口后。將茶杯放下來,感受著嘴中殘留的那種淡淡茶香味道,隨意說道:“鄭部長,那樣的話就多謝你找的理由。其實就算沒有理由也無所謂的,他們那群人活該變成那樣。要是我屁股沒有坐在官位上的話,我并不介意親自動手送他們歸西。鄭部長,實不相瞞,他們并非簡單的商業管理者。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種職業,叫做忍者?”
“你說他們全都是忍者?”鄭毅樂意外道。
“是的,全都是忍者。”蘇沐平靜道。
“忍者?”鄭毅樂對忍者是有所了解的,他當然知道這個職業,也清楚所謂的忍者并非全都是傳說,在島國中真的有些像是天朝古武者那樣的人存在。他們扮演的就是忍者角色,而忍者從在島國誕生起,就被當作是一種文化來經營。如今的忍者文化已經成為一種信仰,一種扎根在島國人心中的神話信仰。
“鄭部長,我想你可能會說就算是忍者。也不應該被那樣對待。我清楚,我那樣做之后會給你帶來麻煩,也會讓外交部的那些人陷入麻煩。但我坦白給你說。就算再讓我選擇一次的話,我依然會那樣做。我能夠將他們全部抓住已經不容易,否則的話,就得換成我橫尸當場了,要是有誰非要說三道四的話,就讓他們直接找我,我來和他們說道說道。
有些人就真的是會站著說話不腰疼,銀槍糧業這么大的案子背后,倘若說沒有保護傘的話。誰相信?我不管這些所謂的保護傘會如何蹦跶,但我知道一點。既然他們當初充當了保護傘。就沒有誰能夠逃過。他們享受過了,現在也時候讓他們付出代價。他們若想要用我來混淆視線。我斷然不會允許他們這樣做。”蘇沐眼神清澈,前所未有的冷靜。
鄭毅樂搖搖頭,盯著蘇沐雙眼,認真道:“蘇沐,我知道你的擔憂,我之前就給你說過,我向你保證這事別管牽扯到誰,我都會處理到底。除非我鄭毅樂不擔任這個專案組的組長,只要我一天在位,我就會將這個案子徹底查清楚。你也不必給我說什么忍者該不該死的問題,從他們做出這事的那天起,他們就全都該判死刑。
我知道你的骨子里面是一個憤青,我何嘗不是?我對憤青從來都沒有過抵觸,我認為一個有原則的憤青是最應該值得尊重的。或許你還不清楚我的家史,我的爺爺就是被島國人殺死的。我家里的很多親戚全都在當年的那場戰爭中被島國人殺死。我和你一樣,我對島國沒有任何好感。雖然現在咱們所處的官位要求咱們必須公正對待,但說到私人感情的話,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公私我會處理好的,而我也希望你能明白。別說是偌大個國家,就算是在村里面的小門小戶,他們想要過好日子的話也要精打細算不是?所以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家家都有不聽話的孩子。我不希望你因為這樣的事情就產生什么悲觀情緒,就對這個世界充滿失望。那樣的你,不是我想要見到的。”
鄭毅樂語重情長,他雙眼中流露出來的光芒,明顯變的比以前多出一種動容。
此刻的鄭毅樂是真的將蘇沐當成志同道合的人來看待。
雖然說鄭毅樂和蘇沐的行政級別差距很大,但這不意味他們的思想不能溝通。
失望嗎?
蘇沐淡然一笑,“鄭部長,你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有所失望的。倘若我因為這些人就悲觀失望的話,他們這群人就算被收拾掉,也會感到得意,笑得開花。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們如愿,我就算付出再多的心血和努力,也要讓他們這種人哭著死去。我從來都不會失望,我所擁有的是希望。因為我知道,有希望才會無懼失望。”
有希望才會無懼失望。
鄭毅樂念叨著蘇沐所說出的這話,眼中光芒越來越炙熱,“不錯啊,有希望才會無懼失望,蘇沐你這話說的很好,此刻當值得浮一大白。不過這里沒酒,咱們就以茶代酒共飲一杯。”
“干杯。”
等到兩個人將這杯茶喝完后,郭輔從外面敲門進來,恭聲道:“鄭部長,蘇主任,航班就要起飛。”
“蘇沐,那我就不耽誤你了,你趕緊動身吧。”鄭毅樂站起身和蘇沐握手道。
“鄭部長,祝你在年底之前能將整個事件全部處理好,這樣咱們也能夠痛痛快快的過個好年不是?鄭部長,在這里提前祝你新年快樂。”蘇沐微笑著道。
“新年快樂。”
咔嚓。
飛機上。
蘇沐和郭輔還有朱槐笛全都乘坐的是商務艙,這點路費蘇沐可沒有準備拿到發改委進行報銷的。再說也沒有必要這樣做,蘇沐除非是跟隨大部隊出來,不會自己掏錢外,像這種情況一般都會自費。真的要讓蘇沐前去沾公家便宜,這種事情蘇沐是不屑為之的。
“蘇少,咱們這次出來做成的這事簡直大快人心。”朱槐笛激動道。
“是吧?做成好事當然會高興的,回去后你也能夠給寧憐惜和林穎好好的說道說道。我說老朱,你到底搞定她們沒有?”蘇沐好奇的問道。
“蘇少,我當然搞定了。”朱槐笛拍著胸脯說道,那模樣就好像他多牛逼似的。
“呵呵。”蘇沐抱以這種笑容。
朱槐笛頓時不干起來。
“蘇少,你這個呵呵是什么意思?”
“我真的已經將他們全都收服了。”
“你別不相信我啊。”
和蘇沐他們坐在商務艙中不同,崔景程和江和平他們并沒有坐這趟飛機回來。他們對蘇沐這兩天的動作是不知情的,他們壓根就不知道蘇沐在他們眼皮底下竟然將銀槍糧業這種大案給偵破。現在正鋪天蓋地宣傳著的這個案件,其中有蘇沐很大功勞。要不是蘇沐的話,這個案件沒準還會無限期拖延下去。
“現在咱們可以稍微安點心了,蘇沐這趟總算回去了。不過靳舒怎么沒有跟蘇沐一起回去?她為什么提前就回去了?你們說這個靳舒,會不會是受到蘇沐安排,先回去準備什么事呢?”崔景程坐在飛機場候機廳中,不無擔心地問道。
“不會的,大家都回去了,那靳舒也應該回去,否則在這邊干嗎?”江和平倒是沒有什么懷疑。
“說的也是,或許是我多想了吧。咱們也趕緊離開這里吧,我真的再也不想要留在這里,我沒有什么時候比現在更加討厭一個省份。”崔景程眉宇間流露出一種厭惡。
“是啊,咱們很快就要離開這里。”江和平附和道。
只是這樣厭惡燕北省的崔景程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他所謂的厭惡在他回到吳越省那邊后,會讓他聽到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而因為這個消息,崔景程當場欲哭無淚。
時間就在這樣的流逝中,逐漸逼近年關。
吳越省省發改委這邊一如既往的開始準備過年時候的值班安排,就在這時候,蘇沐他們在中午之前回到省發改委,然后崔景程他們相差一個小時后也回來。
午飯過后,距離蘇沐他們回來三個小時后,一場重要會議在省發改委內部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