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實俱在的時候,你就算是想要狡辯都沒有辦法狡辯,而這時候能做的惟一事情便是保持沉默,只要保持著沉默,便意味著你仍然有機會能夠站起來。真的要是撕破臉皮進行狡辯的話,那不但威嚴會喪失掉,隨之而來的將會是更加慘烈的后果。這樣的后果,絕對不是誰都能夠承擔起的。
這樣的情形說的便是孫元培。
“僅僅是群毆事件就算了,誰想當時在場的還有前去龍井鎮進行投資的許多多,并且在他的授意之下,龍井鎮的鎮長李振山到來之后,竟然指鹿為馬,想著混淆是非的,顛倒黑白。不但如此,稍后感到的黃玲副縣長,更是站在了許多多那邊,對蘇主任進行指責。倘若不是最后孫縣長到來的話,這件事情指不定會鬧多大。目前李振山鎮長已經因為涉嫌貪污,被縣委做出暫時停職的決定。”
當孫元培聽著鄭雪梅講述著的話,心情是很為低沉。他知道,在場的人都明白這個李振山是怎么回事?他是自己的人,而如今那?李振山竟然被直接當做棄子拋棄掉,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孫元培對站到他這隊的人,真的是沒有多少人情可言。這樣的人,能夠深入打交道嗎?
“是的,就像你們所聽到的那樣,李振山的暫時停職是我做出來的,現在我說出來就是讓大家對這個問題進行一下研究。”聶越淡然道。
“別管是誰,只要是犯了法。就應該受到黨紀國法的嚴懲。對李振山這種為地痞流氓進行掩護的官員,更應該進行嚴格的審查。我的意見是,對李振山馬上進行雙規,進行立案調查。我就不信,他李振山做出這樣的事情,完全就是無意之舉!我支持縣委的決定。”縣紀委書記林中和率先表態。
“不但是李振山,還有涉案的其余官員。全都要進行調查。像是副縣長黃玲,她到底知道些什么,竟然敢過去之后。就那樣指手畫腳。如果說這事情要是真的話,黃玲也絕對脫不了干系。我的意見是,對待黃玲副縣長的問題。進行內部談話。”梁昌貴毫不客氣道。
這樣的毫不客氣,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插進孫元培的心中。他猛地抬起頭,盯著梁昌貴沉聲道:“梁副縣長,你說這話是不是有點太夸大了?要知道當時我也在場,黃副縣長是我讓她前去解決問題的。至于說她到底有沒有說什么過分的話,我想我還是可以作證的。”
“是嗎?”梁昌貴不信道。
說到和孫元培的對峙問題,梁昌貴還真的是一點都不膽怵,誰讓自己眼瞅著就要退休了那?而正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孫元培也不想著和他一般見識。再說要知道梁昌貴不是別人,乃是縣政府的常務副縣長。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在這里都擁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
咳咳!
會看到這個程度,聶越突然咳嗽了兩聲,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后,淡然道:“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樣的。公安局那邊已經初步審理出來。這個結果稍后,公安局那邊會做出通報的。我現在要說的是一點,那就是我們在招商引資的過程中,要不要以犧牲群眾的利益來換取這樣的投資。
你們有家,我也有家,如果說我們在家里睡著睡著。突然間房子就被人給拆了,試問下,你們到時候會是什么樣的心情?在自家睡著都不安生,都不安全,這樣的事情是誰能夠忍受的?而我們這些官員,難道說對這樣的事情,就只能夠是視如無睹嗎?就能夠聽之任之嗎?
不,這樣的行為是極其惡劣的,是對我們邢唐縣招商引資計劃的一種破壞,是對我們邢唐縣形象的一種抹黑。或許你們還不知道,當時要不是孫縣長在場的話,就差點發生。同志們,真的要是那樣的話,我想咱們縣可就真的要出名了,到時候我有責任,你們誰也都別想撇開。”
最開始的淡然,越說話語卻是越來越凌厲。聶越的話就像是一根刺,讓孫元培已經開始糾結的心,變的更加疼痛起來。要知道當時現場的實情如何,只要是稍微詢問下,你就能夠知道。而聶越在這里,卻為他如此大張旗鼓的宣揚正面形象,這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的。
要知道,這樣的真相一旦被別人知道,到時候孫元培就更加沒臉見人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聶越再這么說下去。
“聶書記,各位同志們,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們縣政府做的不夠完善,是我們的某些同志在處理的時候,方法不當引起的。其實我也沒有那么好,當時的實情是有些特殊的,不過還好,最后的結局還是比較滿意的。當事人已經不準備追究責任,但在這里,我要說的是,針對負責這起事件的黃玲副縣長,必須進行處分。對龍井鎮的相關領導必須嚴格進行調查處理。同時我決定,暫時停止許多多的投資。”孫元培插話道。
壯士斷腕嗎?
聶越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要的就是你這樣,你要是不插話的話,我都不知道接下來的大戲怎么唱了。不過就算你這樣壯士斷腕,我都不會放過這樣的就會,不將你打的威信喪失,我都對不起蘇沐給我創造出來的這個機會。
“孫縣長的話說的很好,對于這些黨內的害群之馬,我們就要嚴格加以處理。林書記,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負責了,一定要確保事情不偏不倚的一查到底。”聶越說道。
“是!”林中和點頭道。
就在這件事情看著是結束的時候,縣委專職黨群副書記李橋突然開口道:“書記,既然今天開了這縣委常委會,那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咱們就研究下縣內空缺的那些職位吧。早點將這些職位落實,也好早日開展工作,您說那?”
“好!”聶越點點頭。
“陳部長,你來說說吧。”李橋轉身道。
“好,目前縣內空缺出來的位置是…”
當這樣的三個人開始講話的時候,孫元培心中已經是氣炸了。他也不傻,難道還看不出來這是怎么回事嗎?如果說聶越要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話,打死他都不會相信的。你聶越要是不清楚的話,能夠允許李橋就這樣提出來?而且陳泰年分明也早就是等著了。
最最讓孫元培氣憤的是,這所謂的調整名單上,列出的那些名字,竟然全都是聶越和李橋以及其余縣委常委的人,屬于他孫元培的只是陪太子讀書的角色,是微不足道的。
但孫元培這時候能說什么?他知道,自己要是真的繼續多說一句話,今天這縣委常委會便將立馬改變苗頭,借助拆墻事件,將屬于自己一系的人全都拉下來。真的要是那樣的話,反而是得不償失。
啞巴吃黃連,說的就是孫元培!
這場縣委常委會,開的是分外精彩,最后的結果可謂是皆大歡喜,當然要除卻孫元培。
縣長辦公室。
孫元培臉色陰沉的走進來之后,木從容便也跟隨在身邊,等到她進來之后,辦公室的大門便被緊緊的關住。作為縣委宣傳部部長,木從容是市委副書記溫朋的人。而因為孫元培暫時和溫朋是一隊的,所以木從容自然而然便和孫元培站到了一起。而要知道和黃玲那種玩手段拉到身邊不同,木從容那是有意識的接近孫元培的。
心甘情愿的成為孫元培的女人,木從容為的就是想要靠上孫家這棵大樹。木從容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女人,她知道和溫朋相比,孫元培更具有潛力,畢竟孫家那是遠遠將溫朋甩出去幾條街的人。
放著這樣的靠山不靠上去,木從容豈不是傻子?
“混賬東西!”孫元培低聲嘶吼著,神情要多猙獰有多猙獰。
“消消氣,別這么生氣,事情已經成為這樣,你要是再生氣的話,豈不是和自己過不去。”木從容走上前很為柔聲說道。這一幕要是讓木從容的老公瞧見,非要氣死不行。不過這樣的一幕,這個男人是注定瞧不見的。
“蘇沐,又是蘇沐,如果不是蘇沐的話,這件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該死的蘇沐,怎么都離開邢唐縣,還要和我作對,真的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孫元培怒聲道。
“蘇沐為什么會回縣里?”木從容有些疑惑道。
“這事你不用多想,蘇沐回來是因為在古瀾市那邊,被人給找麻煩了,你或許還不知道,新任的古瀾市市長趙天華,是我爸提拔起來的。”孫元培大手一揮道。
原來是這樣!
木從容在聽到這句話之后,心跳更是加速。自己還真的是沒有選錯,瞧瞧人家孫家,隨便動動手,就能夠決定一個地級市的市長人選。嘖嘖,自己要是有機會坐到市長的位置上,那就太爽了。
“縣長,你說蘇沐現在在做什么?”木從容眼珠一轉問道。
蘇沐?現在在做什么?孫元培有些疑惑的皺起眉頭,瞧向木從容不解的問道:“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