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要去哪里尋找龍霸天,張少宗心中有一個想法,想來有一個人肯定是知道關于龍霸天的信息的。
雖然并不知道百曉生這會在哪,不過有她的電話號碼,要找她倒也不難。
百曉生聽到張少宗的話后,道:“你要找許遜當年的武器?”
張少宗點了點頭,道:“這是張道陵傳來的話,看來要對付帝魔天還需要找到龍霸天,你可否知道那龍霸天的信息?”
百曉生道:“知道倒是知道一些,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當年許遜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尋到了一條古時傳說中的龍骨,后來他用強大的修為將龍骨鍛造出來,但是許遜死后,龍霸天去了哪我卻是不知道,張道陵他沒說嗎?”
張少宗道:“沒有,想來他肯定也不知道。”
百曉生沉默了一會,道:“我感覺你的龍牙和當年許遜所用的龍霸天有些相似,不過龍霸天并非是刀,而是一根兩米長的戰戟。”
“戰戟?”張少宗微微一怔,這名字倒是牛氣。
百曉生道:“是啊,就像方天畫戟一樣的武器,戟頭為龍吐舌狀,戟身有如脊骨,呈青褐色。”
張少宗微皺著眉頭,道:“這上哪去尋?”
百曉生道:“我不知道,當年許遜戰敗,后來他身上就沒有龍霸天了,當時我也沒有來得及多問,更沒有多注意,所以現在我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在什么地方?”
張少宗沉思了一會,道:“那許遜是在哪和帝魔天大戰的?又是在哪尋得那龍霸天的?”
百曉生思了思,道:“當時的地貌和現在的不一樣,要具體說個位置我也不知道,不過許遜是在東方與帝魔天大戰的。”
“那意思便是龍霸天有可能隕落在東方?”張少宗愁索了一會,道:“東方這么大,光是地圖上都能夠擺得下一根兩米長的棍子,上哪去尋找這一根兩米長的東西,還真比大海撈針。”
百曉生苦索道:“我想你應該與龍霸天有所感應吧,龍霸天乃是當年許遜練的武器,你既然是許遜的后世,應該也繼承了許遜的氣息,應該可以感覺到龍霸天的存在,對了,你的龍牙,我感覺就與龍霸天有些關系,你沒有發現嗎?”
張少宗這才想起當初把血滴在龍牙之上,似乎龍牙真有一絲奇怪的反應,只不過當時他并沒有細察,又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因此也沒有多警覺,此會被百曉生一提,他倒是有些回想起來。
伸手一引,將龍牙祭了出來,一股力量涌入指尖,頓時從指尖擠出一滴鮮血,鮮血滴在龍牙之上,龍牙隱隱傳來微震,聲音甕而隆,隱隱有獸嘯之聲,若是細細聽之,如似龍吟。
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心頭升起,似乎是失散了多年而久別重縫的老朋友的那種辛酸感覺。只不過在龍牙傳來的感覺中,莫名有一絲疼痛的哀意,不知是因為龍牙本身的也哀意,還是因為老朋友見面的哀傷。
張少宗心一動,“看來這龍牙確實與龍霸天有著一絲關系,只是這龍牙乃是一柄刀,而你所說的龍霸天卻是一柄戰戟,兩者之間相差甚大。”
百曉生聽著張少宗的話,微沉默了一會道:“或許當年龍霸天出現了什么情況,一分為二了呢?畢竟帝魔天之厲害,連許遜都損落了,所以龍霸天受損也是應該。”說著到,百曉生的語氣越發得肯定,“我想應該就是如此,當年龍霸天受損,或許一分為二,一分為三,后世被人尋得,然后才鍛造成了龍牙。”
聽到百曉生一席話語,張少宗心中也是一凜,“你分析的倒也是不錯。”
百曉生道:“所以你只需要按著龍牙的氣息來尋找,想必應該能夠找得到另外的龍霸天殘體。”
張少宗點了點頭,又道:“你能具體大概的回想一下,當年許遜與帝魔天大戰之時在迄今的什么地方,東方畢竟太龐大了。”
百曉生想了想,道:“大概在大興安嶺那個地方,再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不過我倒是可以陪你去現場走走,只有看到了現場,我才能夠確定。”
“那行,今天已經到傍晚了,明天你隨我們一起。”張少宗思了思,道。
百曉生一怔,道:“這么快?你不是還要練化圣靈玉嗎?”
張少宗道:“我已經練化了,實力恢復到了許遜之前的一半了,對付魔帥已經不成問題,所以現在一方面練化籽晶石,一方面尋找龍霸天,免得帝魔天殺來的時候,還沒有襯手的武器對付。”
百曉生道:“那好吧,明天我隨你們一起,對了,楠瑤呢?她還好嗎?”
張少宗苦澀一笑,道:“你覺得呢?”
百曉生怪聲笑了笑,然后掛了電話。
張少宗也掛了電話,從樓上下來,找到了正在一起的林慧雅和張楠瑤兩人,道:“明天我得去大興安嶺找龍霸天。”
林慧雅一怔,道:“百曉生將龍霸天的消息告訴你了?”
張少宗搖了搖頭,道:“她只說了一部分,至于能不能找得到,就只有祈求了。”說著,他將百曉生說出的有關于龍霸天的消息說給了她二人聽。
張楠瑤聽完,道:“看來也只有這樣了,希望能夠找得到,時間真不多了。”說著,她下意識別看了一眼三個月而微微已顯凸起的肚子。
張少宗和林慧雅相望一眼,眼中偕顯無奈之色,或許現在唯一能夠讓他們感覺到慶辛的是孩子還在,并沒有死亡。
林慧雅適才想起張少宗剛才的話中還有另外一分意思沒有說明,不由問道:“你不打算帶上我們嗎?”
張少宗看了一眼張楠瑤,只是問道:“你們想去?”頓了頓,他又補道:“你們想去,那便一起去,不過我是想你們留下來,一則姑姑肚子里有孩子,長途的奔波不太好,二則也能夠照應一下小八兩,現在正處于多事之秋,還是要防范一些。”
林慧雅聽到張少宗的話,也覺得甚有道理,便道:“那你們去吧,不過小心一些。”
第二天,張少宗找到了百曉生,和她一起前往機場,畢竟四川隔吉林還是有些距離,要是就這樣過去,非得疲累不可。
百曉生見只有張少宗一人,微微有些愣,神色間頗有些尷尬之色,問道:“慧雅和楠瑤呢?你沒帶上她們一起嗎?”
張少宗看了她一眼,道:“楠瑤肚子里有孩子,不好長途奔走,慧雅要留下照顧她,另外現在情況已經開始惡化,她們留下來也好保護一下八兩他們。”
得知這一行只有兩個人,百曉生臉上雖未什么怪異的神色,但心中卻有些怪異的感覺,不過她自也不可能說出來,便沉默的跟在張少宗的身邊。
張少宗見她不語,也不知道該怎么和她說話,畢竟早在之前,他還對人家心生懷疑,因此心中有一分愧疚之色,所以兩人在一起,也顯得有些尷尬,因此二人一直沉默無語,直到上飛機后,張少宗方才道:“之前對你的誤會,我向你道歉。”
百曉生有些忸怩一笑,道:“沒…沒什么,我并沒有放在心上。”
張少宗點了點頭,便即也沉默了下來,他本來就不善于尋找話題,因此此會要讓他口惹懸河的來與百曉生為了談話而談話,他覺得有些甚是不自然。
百曉生見張少宗沉默,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話,畢竟對于前世的事情她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因此心中也覺得忸怩得很。
兩人便只在開始說了一句話,一直到下飛機都未再說過第二句話,然后張少宗按著早已查找好的路線,開始搭車,約莫行了五六個小時的車程之后,終于來到了傳說中的大興安嶺。
此會已經接近于晚上,天空中夜幕垂下,雖然對于常人來說晚上尋找東西不便,不過對于她二人而言,晚上卻是最佳的尋找時間,他們可以掩護在黑色之下,不被人發現他們的能力。
二人縱身一躍,向著樹林深處行去,張少宗祭出了龍牙,將其提在了手中,時刻感應著龍牙發生的變化。
如此這般大約一個小時,兩人停在了一處山包上休憩,張少宗盯了一下月色下而有些朦朧但卻依然明目佳兮可盼的百曉生,道:“是這附近嗎?”
百曉生回頭看了一眼張少宗,搖了搖頭,道:“不是這,當年的一場大戰造成了巨大的創傷,地面應該不會如此平整,應該有河或者是巨大的山坳之類的。”
聽百曉生如此一說,張少宗心中有了些感覺,道:“那這樣,咱倆分開,若是你找到了,便叫我,我找到了便叫你。”
百曉生點了點頭,道:“好吧。”說著,她蕩起一抹影跡,在黑夜之中絕塵而去。
張少宗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隨即按著剛才的方向再次向里行去,如此一翻尋找,大約約莫三四個小時之后,他依然沒有找到任何可疑之際,倒是遠處天空突然閃過一道紅光,驚起了他的注意,隨著紅光閃過之后,隱隱傳來輕微的而且又巨大的轟鳴之聲。
看這方向正是百曉生尋去的方向,想來她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麻煩,張少宗毫不遲疑的追了過去,遠遠只見一頭巨大得好比房屋般的野牛竟然在林間奔竄,不時的喯出一道道巴掌大的紫色雷電劈向百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