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張少宗和林慧雅留在潘家,雖說與潘夢琦的關系有些微妙,但大家還是相談甚恰,都避開這個話題,不去談及,另則有小八兩這小孩子,屋中的笑聲時而不斷,有人說孩子是家庭的紐帶,看來還真是如此。(/吞噬 第二天,張少宗剛剛起床,便接到了李飛雪的電話,只聽她道:“少宗,我查到了那人的資料,沒什么奇怪的。”
“這么早你給我打電話,昨天沒睡?”張少宗道:“你把他的資料念我聽聽。”
李飛雪笑了笑,對于前一個問題不置可否,對于后一個問題,回道:“他叫王牛,是個川中有名的黑道,有一個星洪幫,他任二把手,是川中一個偏遠的小山村的。”
“就這些?”張少宗微微的愣了一下,顯然這些資料之中并沒有他想找到的信息,幾乎沒一樣有用的。
李飛雪道:“只有這些,這是他自己親自交代的。”
“看來我還得親自來問一問他了。”張少宗道。
“什么?”李飛雪一怔,道:“你要親自問他?可你昨天剛剛才被放出去。”
“我不是叫你對外宣稱我是臥底嘛,既然是臥底,回警察沒什么不妥吧?”張少宗道:“有些事情,有些情況你問不出來,只有我自己來問。”
李飛雪有些驚疑,道:“他只不過是口無遮攔,欺負了一下你的女人而已,你不至于要殺他全家吧?他家可沒有別的女性了。”她也只是胡思亂想,并不知道此人的怪異,只以為張少宗要調查人家的戶口,想來是不是想去找人家的全家報仇,或者是找他家女性報仇。
張少宗眉頭一皺,道:“你胡說什么,思想正常點行不行。”
李飛雪道:“你這個人,很難讓人用正常的思想來判斷你。”
張少宗無奈的嘆了口氣,不想再跟李飛雪在電話里爭吵,道:“等過會我過來,你想辦法讓我去審他。”掛了電話,張少宗回頭看了一眼林慧雅。
林慧雅只是癟了癟嘴,道:“別看我,我沒多想。”
吃過早飯,張少宗便開車載著林慧雅去警局,小八兩則留在家潘家陪老爺子,潘茹則不需要照顧小八兩,而是去送鳳嫣上學,自從張少宗嚇過那幾個小子之后,他們再也不敢欺負鳳嫣。
林慧雅知道張少宗是去詢問那黑道人,因此雖然知道張少宗要見李飛雪,她心中有些不悅,但也知道這是避免不了的,自己總不可能太小氣了。
張少宗他們有正事要做,老爺子自是不會攔著,有了小八兩陪他,他一個人也不會獨孤寂寞,不過嘴里總是念叼著,自己時日無多了,終于盼到個小家伙了,終于把這小家伙盼大了。
來到警察局,在門“王牛不在警局,在醫院里,要審問,我得親自陪你們去。”李飛雪道。
張少宗也沒多想,道:“那行,上車吧。”
李飛雪看了一眼林慧雅,道:“你夫人只怕不愿意我上車,我還是開公車去得了。”
林慧雅知道李飛雪這話是在針對自己,不由道:“只要你心術正,我自是歡迎你坐我的車,請吧!”
李飛雪只是一笑,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我還是自己開車好了。”她自是有自己的原則,不會死皮賴臉的糾纏。
張少宗見她執意自己開車,也不好相勸,林慧雅自是更不會相勸。
兩車一前一后開去了附屬醫院,張少宗和林慧雅下了車,跟著李飛雪一起進到了醫院的五樓,張少宗見李飛雪神情萎靡,不由問:“你昨晚沒睡覺?”
李飛雪笑了笑,道:“睡了一小會,那王牛嘴硬得很,說什么出來之后非要開死你,開始怎么也不配合。”
“其實我也沒有這么著急,你不用連覺都不睡。”張少宗不好多說什么,畢竟林慧雅在這,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懶得再去為女人的事頭痛,因此他說話很有選擇性。
李飛雪只是一笑,道:“張大警官發下的命令,我連夜也得趕出來。”
三人邊說,已經上來了五樓的住院房,屋外兩個警察正在值守,李飛雪上前說了一句,便領著張少宗和林慧雅一起進去。
王牛被五花大綁的綁在床上呼呼大睡,李飛雪苦澀一笑,道:“他的力氣太大了,就像是一頭野牛,我們三五個人都沒能摁住,不得不五花大綁,免得他逃脫。”
“你也摁住他了?”
李飛雪搖了搖頭,道:“沒有,我是女兒身,此人如此力大,我可不想出什么意外。”她這話似乎頗有一絲解釋的味道。
張少宗走近床邊,用神識將他的身體觀了個遍,并未發現什么異常,只是對李飛雪道:“他的力氣很大?”
“嗯。”李飛雪點了點頭,道:“你打斷了他三根肋骨,想不到他不喊痛不說,力氣反而如牛。”
張少宗看了眼林慧雅,兩人眼中閃過一絲異光。張少宗隨即喊了兩聲,“王牛,王牛,起來。”
王牛從睡夢中醒來,睜開一雙迷糊的眼睛,看到是張少宗,頓時如看到了吃人的野獸似的,嚇得一哆,努力想要掙扎,發現自己被綁著不能動,不由急道:“你…你…你想做什么?”
張少宗一笑,道:“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若好好的佩合回答,便一切好他的笑看在王牛的眼中,更讓王牛感覺到恐懼,全身發麻,又看向了李飛雪,道:“他…他打傷了我,你怎么不抓他,反而還來抓我。”
李飛雪笑道:“他是警方的臥底,特意查除你們這些不法份子的,現在警方手里已經掌握了你們不少的證據,你還是如實的招出。”
王牛心中一涼,原來自己竟然碰到鐵釘子了,不由道:“你們想問什么?”
張少宗想了想,道:“你最近有沒有碰到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事?或者是什么奇怪的東西?”
李飛雪不明白張少宗為什么會這么問,但也沒有插嘴。
王牛看了眼林慧雅,但知道張少宗的厲害,不敢多看林慧雅,這才道:“沒有。”不過語氣間卻有一絲不悅。
張少宗見他不說實話,微微一氣,道:“我這人向來很好說話,你佩合便萬事大吉,你要是不佩合,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王牛嚇得臉上哆了一下,但這么多年在黑道上打拼,豈是被別人一言兩句就嚇破膽了,道:“我說的就是實話,我確實沒遇上,或者什么事,如果要說奇怪,你倒是奇怪的一個人。”
張少宗眉梢一動,道:“你真不說實話!”
五牛向來都未被人問過,昨天被人問,已經有些氣,此時再被人問,氣從心升,頓時怒道:“你媽的,老子都說了,你還想怎么樣!”
張少宗沒的說話,左右一看,拿起右旁的人飯叉直接叉在了王牛的大腿上,道:“我問,你答,實話,要是再有下次,我便把你整條腿廢了。”
王牛痛得噭噭大叫,再看張少宗時,已然沒有了剛才那副囂張氣焰,恐懼爬滿了他的整張臉,他不由道:“可我已經說的是實話了。”
張少宗見他在痛苦下都如此咬牙,一時半會倒也相信,心想難道他最近沒有碰到什么人或物?便即又用另一個方式來問,“最近你在什么地方?”
“最近我一直在川中。”王牛咬牙如實答,饒是腿上已經疼得流血,他也不敢大呼幾聲,這要是在黑道上,只怕早就丟了臉了。
“沒有出過省?”張少宗再問。
“倒是…倒是出過一次省。”王牛怯怯的回道:“麻煩你們叫我醫生進來幫我包扎一下,我流了這么多血,好痛啊。”
“痛就說實話,我也不必拖延時間問你。”張少宗直道:“出省去過哪?”
“去過云南,也去過新疆。”王牛兒道。
“云南,新疆?”張少宗看向了林慧雅,眉頭頓時微微的皺起,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道:“難道是他?”
林慧雅也想起了那怪物,不由道:“他真的又回來了?”
李飛雪點了點頭,隨后出去了。
張少宗再問:“你去新疆哪了,去云南哪了?”
“去新疆的珠穆朗瑪峰了,還去了和田,云南倒只是在城里逛了逛,解決了一些事情后便走了。”王牛不敢有隱瞞,害怕張少宗再對他不利。
張少宗再道:“最近你有吃過什么異常的東西?”
王牛如實的搖了搖頭,道:“沒有什么,一日三餐,吃的不都是一樣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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